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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表情严肃起来,齐国栋那个老狐狸说得没错,这两个蛊要是不解,齐桓一样没命。
齐桓注意到了老和尚的表情,沙哑道:“你们还是让我回去吧,我知道,我身体是什么样的,体内的蛊要是不解,我会死,对不对?”
老和尚没有说话,松开了齐桓的手。
“再过几天,你就能下床走路,能正常吃饭了。若是要回去,你也要养好身上的伤再回去,我会陪你一起去。”老和尚对齐桓说。
齐桓用那双桃花眼看着老和尚,眼中很明显有依赖,老和尚拍了拍他的肩,“孩子,你母亲既然把你托付给我,我这个做长辈的,怎么能食言呢。”
齐桓点点头。
老和尚又从身上拿出与上次一样的一颗黑色药碗,放到齐桓嘴边,“吃了吧,对你有好处的,可以恢复你的容貌。”
“真的?”
“真的。”老和尚笑说,“你母亲也是吃了这个才好的,她亲自研究的,你的这个,她应该按照你的身体情况做过改良了。”
齐桓赶紧吃下,但是在嘴里溢开的苦味还是让他皱了皱眉。
“张嘴。”老和尚继续说。
齐桓照做,老和尚从身上掏出一个糖果,塞进齐桓嘴里,“吃糖就不苦了。”
齐桓耷拉下脑袋,点点头,吸了吸鼻子。
除了井秧和他父亲之外,只有老和尚对他最好。
“你怎么走了呀!”井穗追上去。
第57章 第十四章
过了几天; 齐桓就能下床走路,也能拿起勺子吃饭了,井秧也有些惊叹于他的恢复能力。
老和尚每天给齐桓吃药丸的时间是一小时一个,后来懒得给,直接给了他一盒; 告诉他一定要按时吃,然后会消失一整天; 直到晚餐时间才会回来,谁也不知道他那段时间去了哪里。
庆幸的是这几天齐桓的蛊虫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折磨他。
早晨,肖南下厨煮好早饭,大家按时来到饭桌上,随后一起吃饭。
齐桓没有动勺子,井秧看了他一眼; “齐桓?”
肖南:“齐桓,怎么了?”
老和尚也有些疑惑。
齐桓一笑; 虽看不到他嘴上的笑容,但是桃花眼上的笑意掩盖不住。
“给你们看样东西。”齐桓声音清悦道。
齐桓的手摸向后脑勺系成结的绳子; 随后一扯; 绳子松开; 黑色的面纱缓缓从齐桓的脸上掉落; 肖南微微张大嘴; 老和尚则是笑了。
“哐当”,井秧手中喝粥的勺子都掉回了碗里。
肖南嗤之一笑:“你小子。”
一双桃花眼生在这样毫无瑕疵的脸上; 冷峻、温柔、眉眼成画,比井秧在梦里见到的模样还要井秧。
“比梦里好看……”井秧温柔笑说。
“井秧姐姐,你见过我的模样?在梦里?”齐桓问。
“嗯……”井秧直勾勾地盯着齐桓看。
井秧应完这一声,整个人扫落了在她面前的粥,直直地向后倒去,肖南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粥完碎了一地,碗里的粥有些还溅到了周暖身上。
“井秧姐姐……”
“入梦了。”肖南一把抱起她,将她放于身后的躺椅上,又跑回她的房间将醒梦铃摆在她旁边。
“我们吃饭吧。”肖南说。
齐桓又看了眼井秧,点点头。
老和尚将始一留下的手抄本送给了肖南,肖南就坐在离井秧不远处的圆桌上研究着,时不时还拿起笔来圈圈画画改改。
除了给老和尚与齐桓做饭之外,肖南在桌旁一坐就是一天。
他望了望井秧,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
井秧在树林里走着,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来到了一座木屋面前。
井秧一惊,但又迅速平静下来,这座木屋就是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
“师父——”一个小女孩跑出一个房间,又跑到另一个房间,嘴里不停地喊。
井秧一笑,是兮桃,又长大了不少。
跑了一圈,兮桃有些不耐烦了,始一又不见了,她委屈带着哭腔喊:“师父……”
“兮桃,你师父在后河旁给你捕鱼。”老和尚从井秧身边走过。
“昂~谢谢师祖。”兮桃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老和尚望着兮桃的背影无奈的笑笑。
井秧跟着兮桃来到了后河旁,果然始一在这里,拿着鱼竿钓鱼。
始一不像老和尚,将头发剃光,还点了戒疤,他有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着也不是很像和尚。
“师父——”兮桃撒娇跑了过去。
始一回头,温柔一笑,问:“怎么了?”
“我老是找不到你呀。”兮桃嘟起小嘴。
“师父这不是在给你找吃的吗。”始一捏了捏她的鼻子。
兮桃顺了顺裙子,在始一旁边坐下,手撑在腿上托腮,“其实我不吃鱼也行啊,你还要为了破杀戒。”
“师父不想兮桃做个小尼姑,在这里,你唯一能吃到的,就剩下鱼肉了。”始一耐心地讲。
“师父,那你为什么有头发啊,师祖都没有。”兮桃眨巴眨巴眼睛问。
始一轻笑,“师父我是带发修行。”
兮桃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那要是兮桃以后也当个小尼姑呢?”兮桃一双桃花眼水灵灵地看向始一。
始一拿着鱼竿的手一愣,他侧过脸看兮桃,“你应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为什么呀?”兮桃又问。
始一却没有回答。
当天晚上,兮桃捂着小腹疼地在床上直打滚,浑身冒着冷汗,始一叫兮桃吃完饭,兮桃也没有反应,他推开房门一看,可把他吓坏了。
始一叫来了老和尚,老和尚看了眼兮桃的衣服,裙子上的那抹暗红显眼,“兮桃长大了。”
老和尚与始一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出了这个后山,到最近搬来青龙山的齐家求助,为了一个来初潮的小女孩。
始一抱着兮桃,老和尚走在前面,走了好一段路,终于来到了大门前。
进门后,齐国栋的妻子给兮桃换了身干净衣服,给她煮了红糖姜水,让她喝下,又教她怎么处理,告诉她以后每月都会来一次,不必害怕。
井秧站在旁边看着一切,等到出去后,兮桃又活蹦乱跳跑到始一旁边,“师父~”
始一一笑,但井秧看得明显,始一犹豫了。
出门时,门前坐了男孩,比兮桃大一些,“你好呀。”
兮桃与他打招呼,男孩一愣,“你好……”
“我叫兮桃,你叫什么呀。”
“齐文才……”
“兮桃,我们回去了。”始一在前方喊。
兮桃点点头,跑回始一和老和尚身边,又回头看了小男孩一眼。
回到木屋,饭桌上的饭菜已经冷了,始一又重新热了一遍才端回桌上。
始一给兮桃夹菜,他犹豫了下,问:“兮桃,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兮桃吃着菜,摇头,“不想。”
“不想?为什么?”
第73节
“不想一个人。”兮桃随口一说。
井秧看得真切,兮桃眼里是害怕,应该是怕始一和老和尚不要她吧。
井秧凝视着那双桃花眼,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起来。
等井秧回过神,桌前依旧坐着这三个人,只不过现在的兮桃,已经落落大方。
井秧心想,应该又过了不少年吧。
“兮桃,你已经成年了。”始一对着兮桃说。
兮桃歪着脑袋问:“师父,成年了又怎么样?”
始一摇摇头。
兮桃却耷拉下脑袋。
老和尚只是在一旁不语,他明白始一,始一不想让兮桃在这么一个地方,老死。
半夜,兮桃跑到了河边,井秧没想到的是,齐文才也在这里,看来他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文才。”兮桃欢快地跑到他身边。
齐文才向她微微一笑。
“最近师父一直想赶我走,文才,我该怎么办……”兮桃语气沮丧。
“那你想走吗?”齐文才看着她问。
“不想,不想离开师父。”兮桃嘟嘴喃喃道,“文才,我就你一个朋友,你能告诉我吗,我该怎么办。”
“朋友啊……”齐文才垂了垂眼眸,“赖着你师父不走就行了,我想他不会赶你的,他那么疼你。”
兮桃想想也是,点点头,他师父最疼她了。
两人分别时,齐文才叫住了兮桃:“兮桃。”
兮桃回头,笑得灿烂:“啊?”
“兮桃,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兮桃疑惑:“为什么呀……”
“我想当你的丈夫。”
兮桃脑内回荡着这句话,魂不守舍的回到了木屋,进了门口,她发现始一在来回踱步,“师父……”
始一听见她叫,停下了步伐,随后柔声道:“以后早些回来,知道吗?”
兮桃点点头。
接下来几日,兮桃做事都无精打采,始一看出了她的不对劲,担心问:“兮桃,哪里不舒服?”
兮桃想了想,淡淡说:“师父,文才说他不想当我的朋友。”
“哦?为什么?”始一问。
“他说他想当我的丈夫。”
“啪嗒”筷子落地的声音,始一手中的筷子失去了握力掉落在了地上。老和尚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兮桃,又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始一,心中暗叹,却不插嘴。
“那……你想吗?”始一故作镇定开口,重新弯腰捡起筷子,擦干净。
兮桃摇摇头,“不知道……”
半夜,始一在房内不停地掩嘴咳嗽。
老和尚敲响了房门,端来一碗药,进了他屋子,他给始一披了件衣服,叹息道:“还不打算跟兮桃说吗,你的病。”
始一摇摇头,“还能撑个几年。”
老和尚又说:“兮桃若是真的走了,你不后悔?”
始一继续摇头,“她过的好,我这个做师父的,比谁都开心。”始一苍白一笑。
老和尚摇摇头,掩门出去,始一盯着面前的那碗药,久久失神。
始一对待兮桃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不管兮桃做什么,始一都收起了以往的温柔,带给她的总是疏离。
“师父~”
“师父。”
“师父……”
始一的回应越来越少。
老和尚每每见他们如此,都只是叹气。
唯一不变的就是,饭桌上每日都会有一条鱼。
终于有一日,兮桃忍不住了,“师父,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呀。”
“没有为什么。”始一淡淡道。
“师父,我想过了,我喜欢文才,但是我更喜欢师父的呀。”兮桃泪眼巴巴望着始一。
始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向房内走去。
“师父!”不管兮桃怎么叫,始一都没有给回应,关上了房门。
这年冬天,齐文才娶了兮桃。
兮桃是从木屋走得,盛装而走,红色嫁衣穿在身上,她来到始一的房门前,轻敲房门,声音颤抖道:“师父,我走了……”
“你走吧。”里面传来始一冷冽的声音。
兮桃回过头,看着站在雪中的老和尚,“师祖……”
老和尚笑着摆摆手。
红色盖头落下,遮过了流下清泪的桃花眼。
***
铃响梦醒,井秧伸手拭了拭眼泪。
“井秧……”肖南站在她身旁看她,他伸出手替她擦干脸上的残泪,“梦到什么了。”
“为什么世上总有隐瞒,总有自以为是的决定,总有难以逾越的关系。”井秧从嘴里说出这些话语。
老和尚站在门口,听着井秧说的话,井秧回头看他,“大师,你知道的啊,你可以告诉兮桃,告诉她始一生病了,他想放她走,所以才装作那么冷淡。”
井秧感觉的出,始一是爱兮桃的,那些爱里,还包含着男女之爱,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得出。
只要他开口,兮桃一定会留下来。
“井秧……这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老和尚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第58章 第十五章
这几天; 井秧总是闷闷不乐,想想梦里的事情,又想想齐桓的事情,整个人抑郁的很。
齐桓则因为摘了多年的面纱而愉悦欢喜,不过身上的蛊倒是发作了几次; 每次都痛得晕了过去。
井秧搬了个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她把脑袋搁在膝盖上; 抱着小腿,明眼人都看得出有心事。
肖南在屋内看了会儿她; 微微叹了口气,走了出来。
他走到她身边,井秧想事情入神,都没发现,肖南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井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