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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轩嘴巴微微张开,显然是有点惊讶。他没听过谁家包饺子不放荤腥的,有点新奇。
不是肉馅的饺子,能好吃吗?
楚苒点点头,表示他没有听错,“你这几天都没吃多少东西,晚餐该吃得清淡点。”
“哦。”原来她注意到了呀,谢轩心里的小人有点雀跃。
在楚苒的注视下,谢轩夹了一个饺子,没有蘸旁边的酱汁,径直放入口中。
这还是楚苒教他的,先不蘸酱,才能品味到食材的原汁原味。
饺子皮在口中化开,香菇和豆腐的温软细腻,搭配白菜和木耳的脆嫩,再拌上粉条的筋道,咬上一口,伴着汁水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怎么样,还不错吧。”楚苒有些小得意地看着谢轩。
其实见他的表情,楚苒知道他喜欢,但是就是要听他的夸奖。
做饭那么辛苦,要他一句话,不过分吧。
“嗯,好吃。”谢轩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他这是第一次夸人,这也是楚苒教他的,她说希望他夸夸她,这样会让她有个好心情。
果然,楚苒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好吃你就多吃点。”
吃着吃着,楚苒想起了正事。
“哦对了,案子真的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没有。”谢轩嘟囔着回答,忙着消灭碗里的大饺子。
“半个月之期只剩下五天了,你不着急?”
“着急也没用。”
“那。。。。。。那要是没查出来,你说皇帝叔叔会给你什么惩罚?”楚苒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不知道,可能罚俸禄,打板子?”谢轩又喝了一口汤,“我最多是一个管理失职的罪名,查案是大理寺的事。”
“哦。”看他这样,楚苒觉得自己把事态想得太过于严重了,既然他都不着急,那她急个什么。
吃完饭后,两人相约着散步消了消食,随后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躺在床上的谢轩翻来覆去,并未合眼。
白天跟楚苒说的都是假的,要是惩罚都是不痛不痒的,那他也不至于食不下咽。
他隐隐觉得,这次事情,皇上交给他,别有用意,不管他最后查没查出来,这个监管不力的罪名,足以让他交出京畿治安的管理权和兵权。
武将,最在意的就是兵权,兵权一削弱,地位便会下降。他想查出来,也是为了避免有灾祸的时候,要护住楚苒,也能多一些筹码。
不过他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按理说他娶了楚苒,先不论地位,作为世交家从小看着她的叔叔,难道不应该更希望她在婆家过得更好更幸福吗?
思绪渐渐发散,他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理寺收到了一封信。
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看上去连十岁孩童的水平都没有。
日常检查信笺的小吏起初还以为是哪家小孩的恶作剧,直到看到后面附着的图腾图案,立马意识到了这封信的重要性。
没有一丝犹豫,小吏忙把这封信呈了上去。
不过半个时辰都没有,这封信便到了谢轩的手里。
谢轩分别将两张纸摊开,只见第一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南红于北绿元”这六个字,第二张纸上就是和匕首上一模一样的红眼狼图腾。
正宗突厥图腾是绿色的没错,之前突厥王好像就叫哥舒元,那这个于是何意?
“这是何人送来的?”
“回世子,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一打开府门,这封信就钉在门上了。”
“钉?用什么钉的?”
“这个。”小吏将手上的飞镖递过去。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飞镖,京城任何铁器铺子都能买到。
纸张也是非常普通的油纸,普通百姓家里一抓一大把。
送信的人如此谨慎,想必是做好了不会被追查到的把握。
那这封信,这六个字,到底有什么含义?
谢轩和大理寺卿一同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谢轩看向大理寺卿,“你这还有孝武三年之前,关于突厥的卷宗吗?”
“没有了,自孝武三年,陛下宣布与突厥断交时,便下令将所有相关卷宗都烧掉了。”大理寺卿略带遗憾地回他。
谢轩沉吟了一会,接着问,“那你身边有没有曾经与突厥人打过交道的人?”
“也没有。”大理寺卿回答得很忐忑,他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他自己看了都恼火,可是他身边是真没有。
他大着胆子说道,“世子,您的身边有吗?”
这个问题点醒了谢轩,他身边怎么没有,楚苒不就在漠北呆了三年吗?
说不定她知道什么呢。
意识到这个,谢轩拔腿就往外走,大理寺卿有点懵,赶忙叫住他,“世子,你去何处?”
“我有事,速速就回。”谢轩没回头,只背对着他招了招手。
谢国公府里,楚苒还没睡醒。
天气愈发冷了,她赖床的毛病也愈发严重。
当谢轩站在楚苒卧房门口之时,在门口守着的小桃还在打瞌睡。
甫一见到一个高大身影站在自己身前,小桃惊醒,张口便要叫。
幸好来福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看清来人是谢轩和来福,小桃放下心来,不过又有点疑惑,世子不是刚出去上值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有点事,想问她,她是还在睡觉?”
“嗯嗯。”被来福捂住嘴的小桃只得使劲点了点头。
“放开她吧。”谢轩朝来福道。
来福闻言,将手松了下来,小桃得以大口呼吸。
片刻过后,小桃呼吸稳定了下来,她朝谢轩服了服身子,请示道,“世子,需要我去叫醒小姐吗?”
“不用,我自己去。”谢轩拦住了小桃,随即轻轻地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第26章 哥舒于
除了成亲那次,这是谢轩第二次踏进这间原本是他们新房的卧房。
姑娘家住的房间,就是不一样,到处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房里没点灯,虽已经是白天,但光线并不是太亮。
仔细一看,房里透光的地方都被蒙上了一层布,想必是小桃也知道楚苒这个毛病,特意给她挂上去的。楚苒这个丫鬟,倒是贴心。
听着楚苒平稳的呼吸,谢轩逐渐放慢了脚步。
他虽是来问她问题的,却并不想提前吵醒她。
越走近,楚苒的呼吸声便越明显。
这丫头睡得可真沉呐。
就像一头小猪,粉粉红红的,可爱极了。
谢轩看着她的睡相,不禁莞尔。
他走至床沿边,停下,渐渐俯下身去,又想像上次那样,捏着她的鼻子,把他给叫醒。
理想是美好的,奈何谢轩错误地估计了自己手的长度,楚苒睡得太靠里了,站在这个位置,他根本够不到楚苒的脸蛋。
于是他想再上前一步。
他并未直起自己的身子,而是保持着俯身的姿态,微微踏出了自己的右脚。
右脚正欲落地之时,谢轩发现自己好似踩到了楚苒的鞋子。
正想收回来往后靠一点,避开她的鞋子,却不防踩到了一颗珠子,一个趔趄,谢轩半个身子都伸到了楚苒的床上。
习武之人反应敏捷,谢轩立马用手撑起自己的身子,不触碰到楚苒半分。
身子虽说控制住了,声音却没有。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谢轩闷哼了一声,待到回过神来,发现楚苒的脸就在眼前,两道呼吸交缠在一起,实在暧昧。
眼下这个情景实在太尴尬了,谢轩整个脑子一片空白,胸腔里的心跳快得不正常,震得他耳膜生疼,所以他并未注意到楚苒的睫毛颤了几下。
他将右脚下面的珠子轻轻拨开,确保脚下没有其他东西后,慢慢站定,然后渐渐直起身来,直到完全离开楚苒的床。
看到楚苒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稍稍退后几步,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让小桃来叫吧。
幸好楚苒没看见他这狼狈的样子,不然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登徒子这个罪名。
谢轩轻轻往后退,直到后背碰到了木制的大门,反手将门打开,他赶忙往外走。
感受到了小桃和来福看向自己的眼神,谢轩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故作恼火地低声说,“你家主子是什么做的,怎么睡得那么沉,叫都叫不醒?”
像是一直做了坏事的老虎,心虚地朝人张开了爪牙。
小桃看了看天色,不早了啊,楚苒这个时候一般都醒了。
不过想起楚苒平时熟睡的样子,确实叫不醒,小桃没有反驳,只低下头默默听训。
“罢了,你去叫她吧,我去正厅等她。”谢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着小桃说道,“别说我进去过。”
“是。”小桃低眉顺眼地应下了,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桃刚走进去,便看到楚苒已经在床上坐了起来。
只见楚苒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桃便领会了。她装模做样地叫了几声小姐,而后楚苒也应了一声,声音也扮得跟刚起床那会的惺忪无异。
两人的音量,都足以让站在门外的谢轩听到。
是的,谢轩并未走远,他看似站在外头闲适地等着,实则耳朵支得愣愣的,就听着里头的动静呢。
见小桃叫了楚苒,确定之前楚苒没有醒来,谢轩放下心来,朝正厅的方向去了。
听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小桃上前问楚苒,“小姐,准备洗漱吗?”
“嗯。”
“刚刚世子进来过,您知道吗?”虽说进门时谢轩交代过不要告诉楚苒他进来过,但是小桃的主子始终是楚苒,一切自然以楚苒为先。
“知道。”那么大动静,想不知道都难。
楚苒想到谢轩喷在自己脸上的灼热呼吸,以及在耳边那声性感的闷哼,耳尖微红。
小桃见她了解,便也不多说,只吩咐丫鬟们进来,服侍楚苒洗漱。
与此同时,正厅里的谢轩,也有点不正常。
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浮现出楚苒恬淡的睡颜。
不同于新婚那天看到的秀眉紧蹙,这次她的眉眼舒展,面容娇憨,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谢轩触及到她的呼吸时,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天上的云朵,柔软,又温暖,鼻尖好似还有一抹若有若无的清香,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打住,谢行之,再想下去,可真是个禽兽了!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谢轩开始在正厅里踱步。
于是来福便看着自家世子,不停在正厅里转圈圈,嘴里念念有词,还时不时拍拍自己的脸。
楚苒洗漱过后,便跟着小桃一起往正厅赶。
刚跨入正厅,边看见谢轩端坐在椅子上,一副气势凛然的样子。
楚苒怎么不了解他,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做了亏心事,纸糊的老虎呢!
楚苒也不戳穿他,走到桌子旁,径直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啊。。。。。。哦。。。。。。”谢轩这才意识到自己找楚苒的事多么重要,心底暗暗唾弃自己,随即整理了一下思绪,“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关于突厥人的事。”
“什么突厥人?”楚苒的声音有点紧张,二花暴露了?
“今天大理寺收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南红于北绿元’六个字,你知道这个的含义吗?”
原来问的是这个,楚苒放下心来。
她思索了一会道,“突厥王好似叫哥舒元。”
“对,我猜测突厥绿眼狼图腾,应该就是指突厥王的正统血脉。”
“红于。。。。。。红于。。。。。。”楚苒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见她陷入了思考,谢轩并未打扰她。
突然,一道灵光从楚苒眼前闪过,“有了!”
“什么?”见她这样,谢轩心里也有点底了。
“当时爹爹打的最后一场仗,对方的将领好像就叫哥舒于。”当时爹爹在布局之时,她依稀听了一耳朵。
这么一来,就对得上了。
突厥处在大业北边,两地接壤之处是大业的最北边,也就是漠北。
而漠北对应的是突厥的南边。
按照“南红于北绿元”的说法,现在的突厥应该已经不是孝武三年的那个突厥了。
估计是突厥内斗,哥舒于自立门户,将图腾的绿色狼眼改成了红色。
可是,在楚苒父亲楚纬最后的那一战,也就是白虎关一役里,明明已经将当时突厥首领斩于马下了。
“看来哥舒于可能还活着。”两人异口同声道。
楚苒倒是惊奇,他与她什么时候这般有默契了?
“那这和左相一家有什么关系呢?”谢轩想不通。
“当年陛下决定和突厥断交,是在孝武三年的朝宴上,对吗?”楚苒看着谢轩。
“对。”
“你知道当年朝宴上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只知道好似是因为突厥使者当时得罪了陛下。”
“当时的突厥使者是谁?”
“不知道,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