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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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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清翊一向做事严谨,思顾周全,明明有赵余涯在场,怎会一见他就兴师问罪?
  如今道门内讧传闻正在风口,就算再怎么火冒三丈,为护南华道的声誉,他亦不该如此莽撞行事。
  可这人直言不讳,却又留有余地,按理来说,现在直接杀人灭口最好,免得赵余涯到处多嘴多舌,不过徐清翊明显没有这意思。
  苏纨目光深沉,嘴唇紧合,稍作思虑片刻,再是转身离开。
  陆杳见此忙跟上,路过那头帛金兽时,回首看一眼。
  他师尊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细长指节一摇,那帛金兽便化作光点落进了松石绿翡翠扳指里。
  徐清翊并未拦他,音色幽远凉薄:“罪责难免,他日,我必使你身入缧绁!”
  “我等着。”
  苏纨兴致索然地扔下一句,漫步入丛林。
  赵余涯没想到撞见这事,生怕自己小命不保,早在一旁如芒在背,仓惶行礼后忙闪身跑走了。
  林中萤火飞舞,似那细小繁星坠落,萦绕身侧。
  陆杳紧跟在青年身后,认真盯着他轻晃的衣摆,琢磨半天才问:“师尊,你分明是为寻那宥虚真人的残魂而离开道门的,为何不解释呢?”
  苏纨拨弄着翡翠扳指,不以为意:“我嫌丢人。”
  “?”
  陆杳更疑惑了。
  “我跟莫秋折那头疯狗明面上斗得你死我生,背地里我却又替他收拾残魂,整得好像我求着他复生一样!我承认欠他,但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可这样,他们就误会您了。”
  “那又怎样,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纨停下来,徒手接住一只落下的萤火,轻淡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再度想起小胖墩说的那句话,心生感慨:“日月尚且会被灰云遮蔽,我本身并非日月,哪里能拂去这满身余烬,好落得半生清白。”
  轻轻一句叹息,犹如雨珠打荷叶,在心房滚落,忽重千斤,将少年的心狠狠一震,痛的他浑身都要生出尖利的刺来,“师尊!不是您蒙尘,是他们有眼无珠,我这就去将他们那双狗眼挖出来!”
  “阿杳,”
  苏纨拍拍他的肩,笑盈盈看着他,“何须在意旁人怎么看,你我始终是为自己而活。”
  他于斑芒树旁席地而坐,眼睛眯成一条缝,从中绽出细微的光芒:“来,变只老虎瞧瞧。”
  陆杳愣一愣,立马乖乖变成威风凛凛的大白虎,走到他指定的位置坐下。
  随后他察觉到身躯一重,回头时只见青年双手枕在颈后,懒懒散散地倚靠在自己背部,眸里映出纷飞灿绿萤火,以及稀薄枝叶间的一轮明月。
  “今晚月色好看。”
  他听他这样说道。
  于是他直勾勾盯着他的脸,点了点虎头:“嗯,好看。”
  没了妖魔搅扰,锦州城朱明灯会如约而至,城里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一到入夜,整座城亮得犹如白昼。
  街上更是热闹沸腾,男女老少皆由家拥出,提着花灯参加这盛会,欢笑声,摊贩吆喝声,孩童的哭闹声,宾客的劝酒声等全然重在一起,让一幅世间烟火的图画更加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醉春楼里酒客食客颇多,二三楼长栏边亦是立满了人,唯独隔间拐角,成了一方清净之地。
  苏纨左手搭在栏木上,眼里是人间盛景,口中是忘忧杜康,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细长的握柄夹在其指节处,忽是往下倒挂,悬在两指间,滴酒不剩。
  “道君?”
  有人在帘布外试探唤了一声。
  “进来罢。”
  他懒洋洋回道。
  从帘布处探出一张秀气的脸来,赵余涯俯身道了礼:“方才在长栏边,在下见人眼熟,猜测该是道君,特来冒昧拜见。”
  苏纨斜睨其面,寻不出他眼里的惧意,笑道:“撞见我道门同室操戈,你不害怕,反倒上赶着把脖子送来,可是等我磨刀?”
  “道君此言差矣,”
  赵余涯自来熟似的坐在他对面,替他斟了杯酒,“整个道界都知道,南华道山门前那把赤煊剑插地数尺,为的就是告诫世人,您与南华道从未离心。”
  “万一是装模作样呢?”
  苏纨嗤笑。
  “道君,这真心实意也好,装模作样也罢,其实与在下都没有干系,我葭山门虽是炼兽法门,与南华道道义不合,却从未陷南华道于不义过。那日之事,在下定会守口如瓶,倘若我赵余涯泄露出去半个字,就天打雷劈,尸骨无存!”
  赵余涯像模像样地举三指发起誓来,再是眉眼弯弯。
  苏纨不是没想过,要不要留这家伙活口,可转念一想,徐清翊身为掌门都不管这人,他个「自私自利」的无心人才懒得管这破事!
  “五师叔!”
  布帘后又探出一个脑袋,同样是桃腮粉面的小姑娘,容貌却与那丫头大不相同,声音倒是她的。
  “都怪那帛金兽借我的脸偷鸡摸狗,害得我只能用易容咒换副相貌,它们虽可怜,但这事着实让我生气!”
  嫦姝跟做贼似的溜进来,瞥了眼赵余涯,“你怎么在这儿?”
  “啊,在下是仰慕道君威名,特来再次拜会,道友好久不见。”
  见是她,赵余涯规矩行礼。
  少女潦草抬手回礼:“你怎么傻里傻气的,也就一日罢了,什么好久不见!”
  未闻赵余涯答话,先听她五师叔问道:“你怎会在此?”
  “回五师叔,先前二娃师弟不是将我几个师兄打伤了吗?师尊担忧他们带伤赶路,若遇奇袭会出变故,便先在此修养两日。”
  嫦姝找了张凳子坐下,见她五师叔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目里沉沉,“我是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您忘了,弟子的传音铃还在帛金兽身上呢。”
  嫦姝是半分不怕他,狡黠地笑一笑。
  苏纨看了眼翡翠扳指,“你不说我都差些忘了,我取出来还你。”
  “不必不必!”
  嫦姝连连摆手,“五师叔你收着罢,就当是弟子为报您救命之恩的谢礼。”
  “我才不要。”
  苏纨将传音铃从扳指里取出丢给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鬼丫头在想什么,你是怕徐清翊顺着这铃找来,把你抓回去罢。”
  “哎呀,五师叔!”
  被戳破了心思,她眉眼往下一拉,撇撇嘴:这铃要是在五师叔身上倒好,反正她师尊也不可能去找自己的死对头,没想到最后还是物归原主。
  掀帘声再次响起,嫦姝回头一看,陆杳拿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走进来,与她对视后又敛下眼,自顾自地走到他师尊身边。
  “二娃师弟,糖葫芦甜吗?”
  她巴巴地瞅着他手中的糖葫芦,像只馋猫。
  陆杳把手往后缩了缩,无声后退两步。
  “五师叔,您看他,我上次都给他分翠玉莲子酥了,他却不肯给我吃一口糖葫芦。”
  “我没吃莲子酥。”
  “可我分给你了。”
  “我不要。”
  眼看两人争起来,赵余涯打圆场:“好了好了,两位道友莫吵,不就是糖葫芦嘛,在下多买几串分着吃就行。”
  “你别插嘴,这是五师叔给买的,跟你买的哪能一样!”
  嫦姝打断他。
  小孩子心性一起,就是容易为了点小事争来争去,苏纨揉揉眉心,“阿杳,给她。”
  陆杳用指腹捏紧了木棍,不情不愿地把糖葫芦递过去。
  “糖葫芦再买就是了,正好赏一赏这朱明灯会。”
  苏纨摸了摸陆杳的头,放下酒杯,看向朝着陆杳做鬼脸的嫦姝:“走罢。”
  “好!”
  少女笑意盎然。
  “也请带上在下罢。”
  赵余涯自动跟了上来。


第39章 窥天命(修)
  街上人来人往; 络绎不绝。
  拿着吹糖麻婆子和兔儿猫儿纸灯的孩童笑嘻嘻地在人群里穿梭,你追我赶,围着嫦姝转了两圈; 又撒欢儿跑开。
  “姐姐; 你真好看!”
  手提猫儿灯的垂髫稚子离开前; 对她笑咧了嘴。
  “油嘴滑舌。”
  嫦姝娇斥一声,美目中波光流转,巧笑嫣然。
  “哎,小儿未必妄言。”
  温润如玉之声滚耳; 嫦姝目光游移,落在一本正经的赵余涯身上,两颊泛起浅浅的笑涡,戏谑道:“那我问你,是我现在这张脸好看; 还是先前那张脸好看?”
  本来面色如常的赵余涯脸上俨然多了失措; 耳根微红,突然结巴起来:“啊?这……这,是在下冒犯。”
  “真是傻里傻气的; ”
  她从荷包里掏出散碎灵石递给他; “上次多谢你的翠玉莲子酥了。”
  “不必不必!小事而已; 不必挂牢。”
  他刚要推拒回去,碰到她指尖后又飞快缩回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
  嫦姝不拘小节惯了,抓住他的手把灵石塞进去,眼神不觉往前方两道一高一矮的人影眺去; 即便人潮拥挤; 他二人依然是芸芸众生中的独特景致。
  玄衣少年自然而然地牵住青年的手; 像是要陪他走到天荒地老似的。
  “二娃师弟能遇到五师叔可真好。”
  嫦姝眼里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我就说嘛,五师叔是个很温柔的人。”
  “比起鹤悬真君呢?”
  赵余涯握紧了手中的灵石,笑意不改。
  “那怎么能比,我师尊是全天下最好的师尊!”
  她嘴角边露出一抹甜笑,眼里湛湛生出光彩,“他只是把温柔埋在霜雪里,世人难以看见,才会认为他冰冷疏离。”
  少女咬了口手中的糖葫芦,细细咀嚼一番:“不知道为什么,师尊和五师叔分明彼此矛盾,相去甚远,有时候我却觉得,他们很相似。”
  她看向迎风飘扬的卦旗,心思一动,把口中的嚼碎的糖葫芦「咕噜」咽了下去:“城南是朱明灯会最热闹的地方,那里会有许多人放河灯祈愿,你也去看看罢。”
  “道友不一起?”
  赵余涯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临走时仍是问了句。
  “不必了,你自行去罢。”
  “如此,那在下先行告辞。”
  见赵余涯很是懂变通,嫦姝放下心来,朝着前方围满了人的卦摊走去。
  人群中的苏纨则正好停下来,松开陆杳的手,把翡翠扳指摘下来交给他:“送帛金兽去该去的地方。”
  陆杳一点儿也没觉得师尊把自己突然支走有什么奇怪的,他从不会怀疑他说的任何话,捧着扳指就轻捷地蹿走了。
  少女拨开围观众人,见着那鹤发童颜的卦师摇动着龟壳中的铜币,铜币掉出后,将卦象记下,反复六次,再翻开手边的泛黄卦表,捋了捋胡须,故作高深对正前的妇人道:“此乃天山遁卦,浓云蔽日不光明,劝君切莫选出行,姻缘求财皆不吉,须防口舌到门庭。”
  “敢问道长,这卦象该如何化解才好?”
  妇人焦急万分问道。
  “占此卦者,谋事不遂,既曰天山遁卦,就须夫人遁者避也,退避不出。”
  卦师说完后,妇人连连道谢:“怪不得我今日一出门钱袋就丢了,多谢道长提点,我马上赶回去闭门不出!”
  妇人一走,嫦姝连忙凑上去。
  “姑娘莫非是想算姻缘?”
  他收起桌面上的铜钱,放进龟壳里。
  “不,我算前世。”
  她充满期待地坐下,身后陡然一声「嫦姝」,给她吓得一激灵。
  侧目时,她五师叔那张脸隐藏在一张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笑容诡异的魈头面具下,冥冥中带着一副抓到她做坏事的样子,他仰起脸时,从下颚到项颈那条曲线优美且富有骨感:“我来替你算一卦如何?”
  “哎你这小子怎么抢……”
  被迎头抢了生意,白发卦师心生不满,欲嚷嚷两句,乍与面具后的漆黑瞳孔对上眼,一瞬只觉魂魄抽离,如坠深渊,不禁打了个冷颤。
  _;
  湖边的蓝花楹花期已至,蓝紫色的花盛放在枝头,偶尔会落下一场花雨。
  嫦姝盯着自己的脚尖,叹了口气:“五师叔,修道者应顺应自然,不该窥探天命,是我道心不正,过几日回道门后,我会自行往慎思堂领罚的。”
  听到「慎思堂」这三个字,苏纨把手臂交叠着拢起来,指尖在胳膊上轻轻敲打,心下暗笑:这死病秧子自己爱去慎思堂受罚,教的徒弟也如出一辙。
  “要说算卦一事,你五师叔我比那江湖术士可厉害多了。”
  他直接扯回正题,笑眯眯地替这丫头挖了个坑。
  “咳,咳!”
  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嫦姝惊诧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不过一想她这五师叔天生反骨,叛经离道,压根儿不把门规放在眼里,瞬间也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了,“师叔,道修之所以不卜卦,是因为窥天命属泄露天机,是会折寿的。”
  “无碍,正好我嫌自己活的太长了,想知道折寿是个什么滋味。”
  他不以为意地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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