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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清冷美人他跌下神坛了-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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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挤人中,一只黑黢黢的手伸进来,不顾滚烫的热气,拿到一团笼饼就跑。
  “哎?有贼!”
  路过的人眼尖看到这幕,连忙大叫一声。
  几个正搭棚的伙计听见呼喊,放下手中的活朝那衣衫破旧的少年追去,到底是身强力壮,不一会儿就一把揪住他的肩膀。
  少年一个金蝉脱壳从其臂弯穿过去,再是顺势拔出背在身后的铁剑,厉声道:“都滚开!否则见血可别怪刀剑不长眼!”
  这长剑一出,几个伙计不由后退几步,嘴上怒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偷东西还敢这般嚣张!”
  少年瞧着面黄肌瘦,一双眼却闪着烁利的光,只紧紧抓着剑柄和笼饼,满脸警惕地往后退去。
  右侧的人见此对后方的猫着腰的汉子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作饿虎扑食从其背后扑过来,一把将少年压倒,剩余的几人也一拥而上。
  被扑倒的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奋力挥剑朝身上的人刺去,哪曾想身上的重量突然减轻,长剑虽是刺了出去,却捅了个空,定睛回神时,压着他的一众人竟全被弹开,各个都有些发蒙。
  “这笼饼我买了。”
  晨光里有人悠哉悠哉走来,一身品月色花团排穗收袖锦衣,银冠玉带,声色慵懒,偏又带着种沉稳的雅致。
  为首的人收了银钱,不忘劝一句:“公子,您是善心一片,但这小兔崽子没个教养,想必是不会领您的情。”
  果不其然,持剑的小家伙收起剑转身就走。
  几个伙计见此不禁对他咒骂几句便散开了,而一旁的公子上前开口道:“我买这笼饼,可没说是给你的。”
  少年闻言顿住身形,依旧没回头:“这是我自己抢的,不是你买的。”
  “是吗?所以抢来的就是我的?”
  他忽觉背上一空,转身就见青年手里正拿着他原本背在身后的长剑:“剑锋裂纹数道,柄口锈迹斑斑,废铁一把。”
  “你都说是废铁了,赶紧还我!”
  少年上前一步,面容带着怒色和几分焦急。
  拿剑的人看着他笑而不语,还将手里的剑在他眼前掂量了两下。
  少年深知只靠硬抢可不行,便捏了捏手中的笼饼,恶意地在上面多留了几道黑手印,再把笼饼递给他:“给你好了,剑还我。”
  这看上去清隽矜贵的公子丝毫不嫌弃被他捏得脏兮兮的笼饼,还他剑后拿着笼饼就走。
  “你还真……”
  计策落空,少年捏紧了剑,咽了口口水,腹中传来「咕噜」一声。
  前方的人听见声响回过头,见少年捂着叫个不停的肚子又羞又恼,扬唇道:“看你也用剑,不如跟我比试一番,若是你能胜我三招,这笼饼就送你了。”
  少年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听这话没多做思考忙一口答应下来:“说话算话!但你要受了伤可别找我赔药钱!”
  话落音,握剑的人已身如游龙,朝前侧的青年横刺去。
  这人立在原地岿然不动,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根竹剑作挡,二者相抵时发出「砰」的一声,持铁剑的人被震得后退好些,面上愕然,只觉半边身体都酸麻难忍。
  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眼他的剑,皱着眉道:“分明是你这剑有问题!”
  “那就换剑。”
  青年笑盈盈地把竹剑抛给他,自己则夺过他那把残破的铁剑。
  仔细看了眼手里的竹剑,他没找到什么奇特之处,干脆聚全力于右手,再度举剑朝前侧的人挥去。
  只见绿影破空斩下,青年依然立在原地未动分毫,抽手时银光一闪,绿影顷刻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这……”
  不顾少年愣神,他抛下手中的铁剑,自顾自低头笑一声:“实在无趣。”
  说罢再次走进晨光里。
  少年望着地上的断剑,猛然明白了什么,“扑通”一声跪地,头重重磕出闷响:“是我妄自尊大,以为只要利器在手,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却不知真正有能者,无论持何种兵器,皆能以无化有。”
  隐在曙色熹微中的人转过身:“倒是不蠢。”
  _;
  飞鸟破层云,搅散浓密烟雾,发出一声刺耳戾鸣。
  白影独自立于墙檐,素色花朵映在身侧,如同绣在衣上的纹样,系在手腕的玉串还是一样冰凉,炽灼气息连同昨夜的温存一并消散殆尽。
  不见了。
  他神色晦暗,细密的睫毛一上一下地颤抖,自心底升腾的焦灼不安化作红血丝在眼球上不断扩张。
  他答应过他,会留在他身边的。
  昨夜似是一场梦,除了被丢弃在地上的花枝,其余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是在骗他吗?
  他眸里的冷怒泛着幽光,死死盯着山中层层叠叠的烟云,像是要从中寻找一道熟悉的影子。
  “师尊!”
  银铃声由远及近,嫦姝从云中御剑而来,秀气的脸颊上带着焦急,“可算是寻着您了,前阵子浣灵道的人来信提到他们道门锁妖印突生异象,于是欲借我门中镇邪天罡石一用,但天罡石并不是说借就能借的,遂长老们都在堂庭峰等着您商议此事呢!”
  眼前人如同未闻其声,面若死灰,身形一淡便消失无踪。
  “师尊!”
  嫦姝看他这方向也不是去堂庭峰,当即跟了上去。
  整座浮玉山被云烟裹住,远远望去,重檐叠顶的大殿仿佛建在云端。
  衣袍飘逸之人在云间行得极快,阴暗从他体内爬出来,将其整个人笼罩住,他目色冷峻,径直朝山门冲去。
  霎时,海波似的水蓝真气涌来,全然覆在山门前,阻碍来人去路。
  满身黑气缠绕的徐清翊骤然停下前行,抬起阴惨惨的眼,眼神凛然地瞟向出现在身后的擎霄尊君:“赭玄呢?”
  “在他殒命那刻,你与他便恩怨已了。”
  擎霄尊君气势威严,一字一句都有不容抗拒之意。
  “你明明猜到了清衡君就是赭玄,不是吗?”
  他嗓音沙哑,再开口时又带着阴阳怪气的意味,“他不是你门下最得意的高足弟子吗?你怎么不把他留下来,好让他也替你守住南华道呢?”
  听这话,擎霄尊君神情微变,脸上犹如覆了层寒霜:“你百年寒毒已解,修为至深,现今亦如你昔日所愿登上高位,享赫赫之名,又何必恨意难消,非要处心积虑去算计已故之人!”
  “算计?”
  徐清翊微微眯起双目,苍白的面颊上闪过一抹狞笑,狠恶暴露在幽暗的眸中,且带着嗜血的疯狂,“原来你是怕我再次伤到你的那宝贝徒弟,才拿掌门之位来搪塞我是罢?可惜啊师尊,你这步棋,下错了!”
  话刚落音,一条银白的巨龙在水蓝碧波里陡然现身,露出尖锐獠牙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紧接着整座浮玉山都轻微晃动起来。
  此番动静自然也引来了道门中的弟子与长老们,见山门前突然出现凶煞的银龙,除了几位知情长老与嫦姝外,其余的小道士们皆是目瞪口呆,吓得连连后退,且手忙脚乱地去掏身上的法器。
  “什么身居高位,享赫赫之名,我根本不稀罕!”
  银龙的幻影停留在半空,那雪白衣衫的人发冠坠地,青丝散乱,下眼睑被血色勾勒出一道红痕,显得极为妖冶,其暗绿眼珠泛寒,唇角扯出一缕阴鸷的笑,“本想利用师尊困住赭玄,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疼他,甚至为他一再迁就变成龙的我,师尊,你平生不是最憎恨恶兽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09…14 23:40:24…2022…09…17 22:50: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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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明路
  兰时即过; 槐序将来。
  日色逐渐炙热,地面树影斑驳。
  粗布麻衣的少年用碗大的圆叶接了些山泉水,捧到瘦得鸟面鹄形的小娃娃嘴边; 并把沾着黑手印的笼饼也递给他。
  那小娃娃瞧着只有四五岁的年纪; 像是饿极了; 眼看笼饼递过来,他双目放光,抓过笼饼就一顿狼吞虎咽。
  “你慢些,没人跟你抢。”
  少年生怕他被饼噎着; 忙替他拍拍后背。
  他塞了一嘴的笼饼,两个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想了想又停下吞食的动作,把剩下的饼递回去。
  “我吃过了,你快吃。”
  少年把他拿饼的手推回去; 朝他柔和一笑。
  待这小娃娃大口大口吃完了饼; 看上去总算是有些精神了,少年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拿着圆叶走到溪边时; 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他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 蹲下来随意拾了块尖锐的石头; 再用石头松动土块,将野草连根拔起,接着拍了拍沾在根系的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把草根送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感到难以下咽; 便猛喝了几口溪水生吞进去; 好借此充饥。
  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他回去对小娃娃交代两句,将他安顿在破烂的茅屋屋里,便往城楼的方向走去了。
  _;
  浮玉山乱成一片,冰蓝水障凌空破日,围绕在山沿的烟云被水气全然吸收,形成一层莲纹罩在山巅。
  被水障围困住的银白人影周身灰雾涌动,凌乱乌发纷飞,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变得更白,可他那眼睑与嘴唇却似涂了胭脂,红得既灼目又艳靡,配上幽绿的瞳孔,妖异到几近鬼魅。
  眼看被阻拦住去路,他目里狠恶浓烈,如同发了狂的暴戾野兽,下一刻化作银龙,用缺损的长角撞碎水障,往山外冲去。
  见他要逃,驾驭水系术法之人面色肃然,双手凝气结印,剑指往上空莲纹高举,海涛般的真气从指尖汇集,山巅的莲纹自成阵法,朝飞出山门的银龙罩去!
  银龙被莲纹阵法阻隔,双目燃起凶残的猩红,对着法印便要强闯,奈何这莲花法印不同于水障,乃集修行者毕生大乘,他一头扑过去,莲纹上符文显现,万道金光晃眼,他被符文猛地撞开,从空中狼狈跌落。
  “师尊!”
  嫦姝对于眼前变故心急如焚,满脑子只想上前助他,又被岳知按住肩膀:“莫要意气用事。”
  “可师尊他……”
  “鹤悬今日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怕是浮玉山方圆百里外的道门都被他惊动了,最坏就是不出几日,他为龙一事传遍整个金洲,如此一来,尊君怎么可能会放他离开南华道!”
  “师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伏笙殿的弟子们亲眼看见自己师尊变成了龙,各个震惊不已。
  同样震惊的还有南华道的其他弟子:“掌门他他,他怎么变成龙了?”
  嫦姝当下无心跟他们解释,只得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发颤的双手,目光则紧紧盯着山门处。
  被锁在莲纹阵里的银龙恢复人形,其披头散发,白袍凌乱,眼神冰冷空洞,眼尾处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满山的树簌簌抖动,天色忽暗,银灰兽气即将冲破压制丹田的气脉刹那,手腕上的银竹节「丁零当啷」响起来,在这片空旷里极为扎耳。
  戴着玉串的人闻此音,凶狠面色微动,略一走神,那莲纹已彻底包围过来,死死将他缚在其中。
  一瞬间,发光符文犹如千万根银刺刺透身体,几乎冻结住他体内的每根血管,只余灵府还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他整张脸因痛苦变形扭曲,枯瘦的手不断挣扎着,竭力想要摆脱束缚,身上的莲纹却是缠得更紧,似细锐且烧得通红铁丝勒进身体,好将他整个人一寸寸地割开。
  他面部透着青灰,被迫屈膝半跪在地,眼尾处的血红顺着脸颊淌落,一滴一滴地砸在雪白的衣衫上。
  “放开我!”
  眼见挣脱不得,这人抬起血痕划过的脸,眼底寒光乍现,像只陷入穷途末路仍不肯屈服的困兽。
  擎霄尊君面上还是一贯的冷静,看向他时神情甚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逆徒鹤悬,自行绝路,执迷不悟,即日起押入荒木之境反省,无吾令永世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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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棕黄色的文须雀压弯枝桠,透过叶片探头探脑,橙黄小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显得贼兮兮的。
  它在树杈处跳两步,用黄褐色的尖喙啄了啄品月色锦衣上的团花纹。
  这下可惹得衣衫的主人不乐意了,屈指弹了一下它圆滚滚的脑袋瓜子:“边儿去。”
  苏纨闲来无事地倚坐在树梢,衣袍遮掩住绿叶,腰间那枚垂在空中的穗子被风吹得摇来摆去。
  “高人!”
  脆生生的嗓音从树下传来。
  他懒懒朝树底斜睨一眼,见少年依旧背着剑,一身破旧的布衣全是灰尘,额前汗津津的,束在脑后的头发松散,有几绺胡乱贴在颊边,面颊则沾着大块大块的黑印,活脱脱的像只花猫,于是他不由嗤笑一声:“你这是去哪个泥地里打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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