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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住她的双手,承诺道:“红香,让我对你负责吧。我会娶你为妻。”
红香终于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兴奋不已,又故作柔弱:“多谢公子怜惜,我下半生都要好好服侍您。”
何瑁向自己的父亲说了要成亲的事。
老秀才气得不轻:“你乡试还没过。你当年不是说乡试后再择美成亲吗?再说那红香只是个丫鬟,怎么能做你夫人,这不是我们何家的脸面吗?”
何瑁嗫嚅道:“我已经做了错事,就得对她负责。”
“什么?”老秀才惊讶道,似乎有些不认识自己这个儿子,“你……你王都圣贤书!”
趴在窗口听的两人,俱是惊讶。
何秀秀拉着江芙回房,对她说:“江姐姐我喜欢你,可不想让那红玉做我嫂子。早知道,我就趁了大哥愿,撮合你们两个在一起。”
何秀秀越想越气,总觉着红玉不是好人,妖里妖气的。
江芙笑道:“秀秀妹妹,你忘了么?我是出家人。”
“出家人是不成亲。”
何秀秀边找自己的稿子边说:“道士也有可以娶妻的,说到底,你是没看上我哥哥。”
她又气又鄙夷:“确实我哥哥这事做得不对,哪能被人家一勾引就上钩了,说到底,我们连她详细的底细都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都能睡么?也不怕中了人家的仙人跳。”
她整理稿子,忽然道:“江姐姐,我怎么觉得,我大哥的事,像我话本里写的……”
她不安地站起来:“不行,不能让他们两个现在就成亲,至少要了解清楚。”
何秀秀决定要调查红香,江芙怕她吃亏,就跟她一起。
二人在红香出去的时候,偷偷跟着她。果不其然,就看到她与男人去了偏僻的地方。
如此朝秦暮楚的女人,就是不适合做我的嫂子。何秀秀心道。接着她又感觉到了危险,那个与红香厮混的男人,突然倒地。
何秀秀浑身颤抖,差点发出尖叫,是江芙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待红香的气息消失后,江芙与何秀秀来到这人身边。
何秀秀伸手探去,男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而且印堂发黑,面色惨白,活像被吸取了阳气,被榨干的模样。
何秀秀哭着说:“江姐姐是真的……”话本是真的。
成真了。
不能让她成为我嫂子。
江芙不忍何秀秀陷入恐惧和害怕太久,决心立马解决这件事。
二人回去后,红香虽然有一点小疑惑,但还是没有多想。
江芙当着所有人面,忽然现剑指向红香:“大胆女·鬼,为何不速去投胎,反而吸取男子阳气,逗留人间,为祸一方。”
红香一惊,继而瑟缩在何瑁身后:“相公啊,我不明白江姑娘在说什么。”
这回的“相公”不单单是称呼秀才的意思,还有对夫君的称呼。
何瑁听到这声称呼,也不得不担起自己的责任:“江姑娘,你误会了吧。红香只是个柔弱的女子。”
何秀秀也没想到,江芙这么快暴露对方身份,正想着该怎么圆场。
毕竟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妖怪,万一生气了,把他们全杀了怎么办?
那还不如只祸害他哥一个。
江芙剑未出鞘,带着剑鞘砸向红香,红香被砸之处,处处流酸水,肌肤缺损。
吓得何瑁连连后退,最后跑到妹妹和父亲那一边。
何秀秀也没想到江芙这么厉害。
江芙笑着对她说:“我可是个货真价实的道士。”
何秀秀大声道:“江姐姐真棒,快灭了她。”
红香捂着受伤的脸,声声呼唤:“郎君,你当真如此无情吗?我们虽然阴阳相隔,可是我爱慕你的心是真的。”
何瑁恐惧的浑身发抖,哪里还记得什么郎君娘子,只不住地喊道:“江姑娘,快除了她。”
红香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她也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剑未出鞘,就已伤了她的元气。
红香睁着美丽妩媚的眼睛,被一剑捅穿。
不管她是否爱慕何瑁,是真心还是假意,但她杀死那些男子是真的。
所以红香为自己的罪孽而死,爱一个人不是伤害别人的借口。
江芙斩得利索,皮囊化为骨头,骨头又瞬间化为灰尘,最后只剩一缕丝。
她拈起丝线,晶莹剔透,纯洁无瑕,是情丝。这是红香对何瑁的爱慕真心。
此刻,她爱他是真的,不曾说话,她用死亡来证明了。
江芙感慨,她果然还是不懂死去活来的爱情。
她同情地看向何瑁,你没有复活的老婆,以及再世情缘了。
江芙还给何瑁表示歉意。
何秀秀说:“江姐姐,你别再吓我哥哥了。像那种还魂订情之类的情节,书生们只敢看,哪看真正体验。”
江芙笑笑:“好像是。”
她看看红霞遍布的天空,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
何秀秀大早晨起来,就没等到哥哥去树林读书,还以为他是被红香吓坏了。
问了父亲才知道,县令连夜贴告示,令人通知,万不能再吊在树上读书,会遭天谴,天人唾弃。
老秀才有些神经衰弱:“你们昨天晚上睡得香,我就苦了,还得起来开门。对了,你刚才说得红香是谁?”
何秀秀奇怪,不仅父亲不知红香是谁,大哥竟也不知道了。
她出门还遇到大壮,蹦蹦跳跳吃糖葫芦,还给了她一串。
小镇里似乎没有出现过红香这人,也没有大壮冻死的。
可被红香吸取阳气的男人,也都死了。
江芙收拾好行李,准备往前方,或者后方出发。
何秀秀伤心死了:“江姐姐,你这就要走了。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事……”
她们说着,何秀秀发现原来江芙知道红香的事也知道大壮的事。
“江姐姐,到底哪些是真发生的,哪些是假发生的?”
这两件事其实都会真发生,只是大壮的事,江芙于心不忍,给那孩子舒了口真气,保存了他的性命。
她清洗了小镇百姓的记忆,大多数人都忘了。
她对何秀秀说:“真真假假,有时并不是很重要。你要认真使用手中的笔。千万不要记载没有发生的事。”
“你没有掌控未来的能力,又让这些事缠绕上你。”江芙严肃道,“不仅会为你,还会为你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何秀秀吃惊地望着自家手里普普通通的笔:“这笔是神仙用过的吗?”
…完…
第111章
◎一个寻常人,拥有无法掌控的非凡能力。
是好是怀?
又该不该告诉她?
……◎
一个寻常人;拥有无法掌控的非凡能力。
是好是怀?
又该不该告诉她?
江芙垂眸,一笑:“毛笔是普通的,你是不普通的。”
何秀秀指指自己;张嘴问道:“我……是不普通的?”
江芙:“你天赋一缕文气,心思无暇;是故落笔成真。”
何秀秀坐在书案前;手握一缕莹白的丝线,正是红香的情丝。情丝在烛光下想雪般皎洁,又透着融融暖意。
江芙已经走了;这座小镇恢复了平静。在临走前,她将红香的情丝赠给何秀秀,以作警示。
写已经发生;记录人们的欢喜与苦难。万不要揣测尚未发生的;当你执笔时;已经可以改变一些事情。
但是做好承担改变的决心了么?
何秀秀的手颤抖着握住笔;她知道了自己手写的字原来是那么重要。
她不再肆意挥霍才华;她要记录下真正改被记下的东西。
江芙回到青城山的白玉洞;净明赠住过的地方。她将洞内物品、所带物品;一一收拾了下。
怀里的小瓷瓶,滚滚的;咯得她胸微疼。
她将瓷瓶拿出;这是要送给卫芷的药。
可是,她不知什么时候去送;又以什么样的方式送。
人离乡太久了;想到回去两个字;竟怯了。
她心绪颇有些烦乱;便徒步行走;谁知一走就走到了酆都。走走停停,闲闲散散,半天时间,八百里路。
江芙坐在岸边,河水已经结了冰,草木含霜。偶尔穿过几个行人,都是面带喜色,手抱年货。
除夕夜在后天,别人都有家,都回家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家。
她在结冰的河岸,坐了一天一夜。
今天晚上,京都一定热闹非凡,英国公府一定张灯结彩,辉煌绚丽。
她扶着木桩,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黑沉的天空绽放烟火,万家百姓的欢笑将吵醒。
她揉揉眼睛,身上盖了件玄色的袍子。
“舍弃人间烟火,成为孤独的求道者。”冥君穿着月白的单衣,负手而立,问她,“这一刻,你后悔么?”
烟花蹿上云霄,灿烂辉丽,浅色的衣裳与他冷峻的眉眼都柔和了。却又似有几分低沉。
江芙手指触碰衣领,还有她的余温。“有遗憾,但是并不后悔。”
冥君闻言,嘴角轻轻上扬:“你的确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
说实话,冥王一直是冷冰冰的,就算对自己也不例外。但是,她望着他,会有一种安心沉静。
也许今夜,人间的炊烟太盛,江芙觉得冥君也有了人间气。
她道:“王上,能不能应我一个要求。”
冥君回首,有些惊讶,小姑娘从未求过他。他略微沉吟:“你说吧。”
江芙拍拍旁边的空地,笑道:“您与我一起看人家的除夕吧。”
其实,她想说一起过除夕,可是出师无名。
冥君没有嫌弃人间的尘埃,他与她同坐。
她低声道:“虽不后悔,但有遗憾。”
求道之事,从未后悔,但有遗憾。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若是十全十美,你的道也走不长。”
无论哪界,无论哪族,都逃不过“取舍”二字。
她衣袋里掏出佛珠,愧然道:“我没有护好,历劫是散了。”
手串佛珠随冥君千年,十分有灵性,若以凡间丝线重串,无异于狗尾续貂。所以她动过,用红香的情丝串连的念头,但恐佛珠染上妄念,最后还是没有这样做。
冥君接过珠子,三十六颗,一颗不少。他问:“你没有服瓷瓶里的药?”
若是江芙服用丹药,就算天雷再厉害,也不至于损毁佛珠。
高僧曾给此珠开过光,他又携带千年,断不会轻易毁掉。若是断了,则是如玉一般,给主人挡了一劫。
“我没有像冥君说的那样做。”江芙道,“我想把药留给母亲。”
冥君垂眸,她是想以此药,延长亲母的寿命,所以天雷而至,也未服。
他叹气:“若是她延寿百年,父母、丈夫、子孙不在了。留她一人,她会快乐么?”
第112章 正月十五
◎我一生要强,怎奈夫妻不亲,女儿离心。◎
江芙低首:“我自以为是了。”
冥王眸子在月光下;清透明亮,没有了平日的渊沉冷酷。他微微笑道:“这样就好。”
“嗯?”江芙疑惑。
“不以自己所想,强加与别人就很好。”冥王凝望天际;红日晕升,“天要亮了。”
江芙还他袍子;施礼道别:“恭送王上。”
她独自一人站在岸边;却并不孤独和迷茫。一层淡淡的金辉罩在她身上,整个人宁静而美丽。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这怎么忽然出现个人。”
“吓死了,吓死了……”
江芙冲它们一笑:“方才隐身;吓坏了几位小友。”
鸟雀们听闻她的话,越发震惊,一个人类不仅能听懂兽语;还能与它们交流。纷纷扑翅飞走;不敢停留。
几个小孩子拿着风车、糖果;穿着新衣;蹦蹦跳跳过来。前首的小孩子撞到了人;抬头看是位漂亮的女郎:“姐姐也出来玩么?”
他们虽是小孩子;但也将大人的事记在心里。大人们逢年过节;很是忙碌,女眷鲜有出门玩耍;更何况年轻的女子。
江芙笑笑:“是啊。”
“那我们一起玩老鹰抓小鸡;行不行?”另个小孩子看她面善,提议道。
“行的。”江芙点点头;“但是我们要离河水远一些。我怕掉进水里。”
几人都说“好”;便远离了河岸;来到较为安全的平地。
小孩们开始商议;让谁做老鹰;大多都不想做坏人,想和多数一起。
“我做老鹰吧。”江芙蹲身看向他们,“做母鸡的可要好好保护小鸡,小鸡也要努力逃跑,不要拖后腿,我很厉害哦。”
小孩们兴奋地点点头,个子最高的孩子做了母鸡。他们一连串的跑,江芙总是能跟得上,最后的一个小孩子却差点跟不上,双手已经脱离前面孩子腰身。
江芙抓住他,他哇哇哭,鼻涕眼泪都哭出来了。
江芙停下来,拿出一张白帕子给他擦眼泪,柔声道:“咱们要言而有信,被抓到了不哭鼻子,好不好?”
其他小孩子也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都多大了,还哭,羞羞。”
“我娘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