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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当下也不敢多说了,向身后几个得力的小厮丫鬟示意了一下,口中道:“哼,若是老祖宗知道了老爷和少爷来看同一个青楼女子,只怕会更生气呢!”一边说着,一边扬长而去。
肖十三看着周姨娘离去的背影,向傅文卿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会找到红绡的房中去闹?她究竟说了什么?红绡为何会那般恼我?傅兄你又如何会在这里?”
傅文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笑道:“阎妈妈,如今人已经走了。就不需要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了吧?还是都散了吧!我这也要走了,红绡姑娘那里,还请妈妈多多宽慰。她前段日子刚刚遭受了落水之痛,如今又被人这般羞辱,一般有些心性儿的女孩儿,都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一时想不开。那可就麻烦了,且不说她青春年华多么可惜,便是妈妈,那也是损失惨重啊!”
阎妈妈听闻,于是道:“你们都散了罢!”待到众龟奴丫鬟都散尽了,这才道:“我也知道傅公子说的很是有道理。我这几日定会安排人好生看着她。两位公子是她的朋友,这段日子也请常来看一看她、开解一下的好。那打茶围的银子,我便不要了。只是若是留下用饭,这就菜钱还是要的啊!”
傅文卿听阎妈妈三句话仍是离不开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道:“既是如此,我们便告辞了!肖兄。一起走如何?”
肖十三知道红绡这会子也不会见他,留在这贪欢阁也没有意思。于是点了点头,与傅文卿并肩出了贪欢阁。
傅文卿与肖十三按辔徐行,两人的随从都跟在后面。肖十三骑在马上,面色沮丧,不住地叹气。
傅文卿微微一笑,道:“肖兄可是在还在为红绡姑娘一事烦扰么?”
肖十三白了傅文卿一眼:“傅兄这是明知故问!你刚才都看得清楚,这会子还来打趣我?”
傅文卿淡淡一笑,道:“自那日红绡姑娘落水之后,我也一直记挂她的身子,因你一直前来探望,我也不好来的太勤,免得被你误会。今日放学后恰逢无事,因此便来看一看她。没想到就碰到你家里的周姨娘来这里闹腾。”
肖十三面上表情这才稍稍有点多云转晴的迹象,道:“你只是来看一看她?没有别的?”
傅文卿哈哈一笑:“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意中人儿,还能有什么别的?只是你家里的这周姨娘也太泼辣了些,进门就开骂,且那骂人的话……呃……我都不好说出口来,实在是有辱斯文!”
肖十三面上尴尬之色又重了些:“这周姨娘原本也是娼寮出身,是洛阳城中的花魁,父亲在洛阳经商的时候为她赎了身,纳入家里做了姨娘。因她本就容貌美丽,又是在娼寮之中浸淫多年,所以嘴皮子上功夫很是不饶人,家里其余的几个姨娘都不是她的对手,且她又懂得奉承,因此父亲对她一直很是宠爱,便是外出做生意,也都会带了她一起出去。”
傅文卿道:“难怪她会如此跋扈了!”
肖十三道:“老祖宗看她也不顺眼,因此大部分时日她都是跟着父亲在外地,年前才从兖州回来。在家里这些日子也算是安分,至少没有闹出什么大的动静。我因是跟她不是一辈的人,所以纵是在家里也是很少打交道的,她自跟了父亲在东跨院,我是一直跟着老祖宗住的。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她去给老祖宗请安的时候见上一两面罢了。也隐约听到丫鬟仆妇们说起,她经常跟几个姨娘争风吃醋闹别扭,因这在大宅门里也是惯常的事儿,所以也就没有在意,父亲又是最宠她的。”
傅文卿道:“不知你今天回去,可如何见你的父亲呢?”
肖十三叹了口气,道:“如果父亲也对红绡有意,我……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面上忧色更重。
傅文卿见他如此,知道他心里难受,于是宽解道:“红绡姑娘心性刚强,若是她自己不愿意,纵是旁人再喜欢,那也是不成的。这一点。你倒是放心。”
肖十三道:“我……我也不知道。我虽然家里也有几个通房的丫头和妾室,却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人,自打第一眼见到红绡,她秋波流转,在我身上微微的就那么一扫,我的心就荡漾了,当时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一定会死心塌地、无可救药地喜欢上她。跟她在一起,我心里就觉得非常高兴,也非常亲切。这一种感觉。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我是真心喜欢她,想着早日为她赎了身,好生过日子的。”
傅文卿听他说的情真意切。心里也觉得感动,安慰他道:“喜欢红绡姑娘的人多了,她还不是对你另眼相看?你也不必苦恼,方才香儿姐姐也说了,你父亲不过是跟着旁人一起到贪欢阁吃酒。红绡陪了那么一两次而已。在生意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定就是一个凑巧,那周姨娘又是惯喜欢吃醋的,所以这才来闹腾罢了。说到这里,我倒是想问你一句。这周姨娘身上可由痼疾么?”
肖十三一愣:“傅兄何以有此一问?”
傅文卿道:“我今日见周姨娘面色微微潮红,鼻翼微动,说话时嗓音尖锐。脖子上青筋暴露,且眉头微皱,这些不大像是普通的恼怒,竟似是有一些躁狂的迹象了。”
肖十三奇道:“躁狂?那是什么?是一种病么?”
傅文卿微微的摇了摇头,道:“躁狂是一种症状。不是一种疾病。许多疾病都可以有这种症状的,若是有了这种症状。人的情绪就容易失控,轻则暴躁易怒,重则会发狂。我见今日周姨娘的表现似乎是有些过了,一般女子吃醋到青楼大闹,这不难理解,但是如她这般如此激动,且说话没什么章法,说出来的话也有许多是不适之语,想她虽是出身娼寮,但毕竟也在这深宅大院中待了几年的,怎会说话如此唐突?所以我觉得怪异。”
肖十三道:“她一直就是如此泼辣的,自从年前从兖州回来,这几个月据说是脾气更加见长了,老祖宗都懒得理她。算了,别说她了,你帮我出个主意,红绡那里,还有我父亲那里,我该怎么处才是?”
傅文卿道:“红绡姑娘那边,待到她气消了,你去好生陪一个不是就是了,说到底,她若是不在乎你的感受,想必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至于家里面,那是你们父子之间的事情,我就不好多作评价了。”
肖十三叹了口气,道:“如果……如果是真的……如果周姨娘所说的是真的,父亲……父亲也喜欢红绡……我怎么办……”
傅文卿见他纠结的样子,于是宽慰道:“这个……就算是真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归根到底也还是要看红绡的意思,总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不是?我看红绡看你跟旁人还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你倒是放心。”
傅文卿宽慰了肖十三一阵子,俩人各自回家了。
第二日晨起,傅文卿尚未起身,碧儿就找急忙慌地跑了进来,急道:“小姐快起身,十三少来找你了!”
傅文卿尚未完全睡醒,打了个哈欠,揉一揉睡眼惺忪道:“大清早的,什么事儿这么慌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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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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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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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狂症
碧儿道:“我也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一大清早二门上的小厮就来报,说是十三少找急忙慌地来着小姐,还说是请小姐快去救命呢!”
傅文卿一听,心里一个激灵,立即清醒了。赶忙坐起身来,道:“去救命?救谁的命?莫不是……莫不是红绡姑娘想不开?”
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下床,英姑跟碧儿则忙不迭地替她更衣。
碧儿一边忙活,一边道:“今儿天还没亮,十三少就亲自带人到了咱们大门外,看门的小厮都还没起呢,听到大门被拍的山响,还以为有人来捣乱,打开门一看,却是十三少,只是带了一个随从肖进,急得跟什么似得,这会子正在偏厅候着呢!”
傅文卿很快穿好了衣衫,草草洗漱了一下,快步来到偏厅,只见肖十三正在里面倒背着手转圈儿呢,肖进侍立在侧,管家傅庆在旁边陪着。
见到傅文卿进来,肖十三似乎是见到了救星一般,赶忙过来要拉傅文卿的衣袖,口中道:“傅兄!快!跟我去我府上救命去!”
因傅文卿是着了男装,傅庆在侧看到肖十三要去拉扯,不由变色。傅文卿微微一侧身,不着痕迹地避了开去,伸手扶住了肖十三,道:“肖兄莫急!有话慢慢说!莫不是红绡姑娘……”
肖十三急道:“红绡?不是红绡!是周姨娘!昨晚上丑刻时分,周姨娘突然像中邪了一般,满口胡言,手舞足蹈,几个人竟是也摁她不住。我这才想起昨日你跟我说的躁狂之症,所以特意来请了你去看一看。”
傅文卿心里一惊,赶紧道:“可请了大夫看了么?我不过是那么一说。并且我虽懂得一些岐黄之术,却并不给外人看病的。”不是她有意推辞,而是总要问清楚情况才好打算,虽说是救人如救火,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贸贸然施治,反倒容易适得其反。
肖十三道:“怎么没请大夫来瞧呢!惯常去府里瞧病的几个大夫都连夜请了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邪迷心窍,已经开了方子煎了药,但是周姨娘狂躁的厉害。几个有力气的婆子都摁不住她,药碗也给砸了。这会子看着更是厉害了,竟似是有发狂的迹象。几个大夫都是没了主意。说是从未见过如此的病情,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开方了。我想起你来,所以就忙不迭地赶了来。周姨娘虽然可恶,但到底是父亲的枕边人,若是有个什么好歹。整个肖府面上也是无光。所以我特意禀明了老祖宗,请了你去看一看。”
傅文卿听他如此说,于是赶紧道:“好!管家备马!让程木跟了我出去!肖兄,我们这就走!只是丑话说在前头,我虽懂得些医术,但毕竟不是可以起死回生的仙人。对于周姨娘的病症,我自会竭尽全力,但我不敢跟你保证一定能治好的。”对于病号家属。预防针是要提前打的,就算是在医疗技术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凭借先进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也有七成以上的疾病不能治愈,更何况是在古代了。如果不提前跟家属说好。到时候病人有个什么好歹,家属心理落差会很大。容易在感情上接受不了,从而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医院里为什么袭击医生的事情那么多,很大程度就是因为医患沟通的问题和患者心理落差的问题。
肖十三点头道:“傅兄放心,我自然知道的!横竖几个大夫都是束手无策,傅兄去了若是有用自然是好,若是无用,唉……那也是周姨娘的命罢了。”
一边说着,俩人快步来到院中,早有下人牵了马候着,赶紧飞身上马,直奔肖府而去。
一时四人来到肖府,肖十三在前引路,傅文卿快步沿着雕花长廊,来到一座跨院。
刚踏进院门,就听到隔着院子的屋子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间或还有几个人的声音:
“啊……我是九天玄女,你们这些人懂得什么……我要上天啦……”
“姨奶奶清醒一些罢……”
“快!摁住她的脚!”
“哎呦!姨太太又挠了我一把,你们小心儿些的!”
“嗙啷!”
“这药又被打翻了!快去重新煎一碗来!”
“哎呦!姨太太又踹了我一脚,怎得今日这姨太太这么大的力气?”
“这究竟是怎么了!莫不是中邪了?”
……
门口掀帘子的小丫头见是肖十三过来,赶紧掀开了门帘,禀报道:“少爷回来了!”
肖十三携着傅文卿几步跨到屋内,程木也跟着。
只见屋内装饰地甚是奢华,一溜儿黄花梨木的椅子,上面搭着大红弹墨靠背,肖十三的父亲肖锦程——就是那日在郊外凉亭中所见的中年富商,正端坐在椅子上,面色犹豫焦急。
肖锦程见了傅文卿,也是一愣:“是你?”
傅文卿拱手行了一礼:“傅文卿拜见肖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