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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对御贤亲王怕到骨子里的三人,已触及他那条线。
只不过一时还用得着他们,未在面上显露,沉沉问道:“房大人,兵器买卖可处理干净?”
房坚抱拳道:“一向妥帖,从未出过纰漏。”
阴沉眸子转向周末瀚。
周末瀚低头抱拳:“陷害罪证已处理妥帖,知情者已齐齐处死。”
崔元六神无主地拱手作揖:“臣这边王爷是知晓的,一段时间便会“换”一个账房先生,绝不会有活鱼存世。”
北铎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既把柄都处理干净,你们作何还这般怕?本王的好皇弟可并未有卜先知的本事!”
继而又冷厉道:“被百姓尊称为战神,真当他是刀枪不入、法力通天的神仙?”
三人心里陡然生寒,齐齐抱拳拱手:“臣不敢!”
“都退下,他已回来,有何目的,自会知晓。”
“是!”几人心里清楚,此番已触及梁王底线,再多嘴,等待他们的后果根本不用多想。
出了正厅,三人愁容满面地对视一眼,继而又纷纷一声长叹。
走到门口,房坚才开口:“如王爷所说,许是我们草木皆兵了。”
周末瀚也只得这般安慰自个:“定是,若真查到什么,以御贤亲王的脾性,早就提着凤鸣剑登门拜访。”
崔元苦大仇恨地摆摆手,乘马车离去。
不怪乎他这般忧心,若御贤亲王真要开刀他们三人,不用脑子想便知,定先宰了他这只肥的流油的户部尚书。
两军交战,先搞敌方粮草,可不是这个道理吗?
但梁王这几天春风得意正当头,一夕刚愎自用的很,压根没打算提防御贤亲王。
崔元又一想,其实刑部也挺重要,指不定会先整周末瀚?
再一想,或许真是他杞人忧天了?
到家也没理清个所以然,一看见他胖乎乎的十岁闺女,什么乱七八糟的瞬间抛之脑后。
将闺女搂在怀里,宠溺道:“小心肝哪里玩去了,怎满头大汗的?”
崔果果从体型到长相全得他爹遗传,胖乎乎的小手举着一条腰带,“给爹爹做腰带去了哦,爹爹可喜欢?”
“喜欢喜欢。”崔元喜得连连在闺女头上亲,“真是爹贴心的小棉袄!今天爹爹亲手给你做饭吃。”
崔果果嘟着嘴:“可爹爹这几天哪里去了,总也见不到人。”
“给小心肝赚钱去了。”崔元用力抱起一百斤的闺女,打颤着两条腿,坚持了几步路,默默的又给放下,实在抱不动。
便搂她在怀,慈爱地理着她的发:“爹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小心肝,再不会让你连买包小点,都瞻前顾后。”
“果果觉着此时的生活已经很好啦,不想爹爹这般累。”
“好好好。”崔元轻拍着闺女的肩膀,“等再过一两年,爹爹赚够银子便辞官,咱回乡下找爷爷,好不好?”
“好!爹爹女儿饿了,去做饭啦!”
崔元宠溺地一点女儿的鼻子:“小馋猫。”
笑着牵起她的手:“走,今儿爹爹给小心肝做一桌好吃的。”
“好耶,爹爹最好了!”
……
五月初六,崔元系上闺女亲自做得腰带,满面春风地进宫上朝。
踏进英鸾殿,一眼就看见无视梁王问好的御贤亲王,一身朝服头戴玄玉簪。
不知道是不是崔元的错觉,总感觉御贤亲王,今个那冰冷气魄格外压人骇人。
收起打量,默不作声地站在梁王身后。
不多时,北政携太子殿下自殿后而出,那张温文尔雅的脸,才几个月不见,好似一下子便苍老十多岁。
那天周末瀚手拿一桩桩罪证摆在他面前,一瞬便被怒火给摧毁理智,有小九查证贪官在前,无查无问下直接便定了那些大臣死罪。
到事后怒火褪去,面对御史一张张饱含凄凉质问的折子,他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一时太过冲动。
这位优柔寡断的帝王,到群臣心寒苍凉时,才想着去查,却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每天都在后悔与惊疑不定中度过,折磨的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短短四月白头发已悄无声息的丛生。
得知北泠回来都顾不得上叫他来宫,到早朝叫众爱卿平身后,才投去关切的眼神。
北泠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
太子殿下这段时间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疲惫,一向神采奕奕的桃花眼,仿佛蔫巴了一样黯淡无光。
直到看他皇叔归来,才如浇下一桶名为依赖的甘泉,瞬间被灌溉的光芒四射。
面对侄子激动的小眼神,北泠依旧一个冷眼过去。
对,就是这双许久没见的冷眼,就是这个感觉,若不是不合时宜,北容早扑过去抱腰狼嚎,从未感觉皇叔您的冷眼,这么令人亲切,这么令人心安过!!
我在古代开星舰
第两百零五章 臣有三本启奏
这几个月的朝堂,便如立夏后的都城,萎靡不振。
因北政的所作所为,还在气急的大臣,就算有事,也谁都不想上奏与陛下说一句话。
只针对于地方洲即将雨季来临,所需赈灾银两商议一二,太监总管见无人启禀,便一甩拂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所有人都已准备跪地,突见御贤亲王冷着脸拿着笏板上前一步:“臣有三本启奏。”
来了!北容努力克制住磅礴激动,皇叔要开整那些杀千刀的了!!
北政揉着眉心一叹:“奏来。”
北泠直起身,将折子递给太监呈给北政。
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用一贯平横直竖的清冷音调,打了第一个直球:“第一奏,臣对那三十二名贪官污吏有异议。”
只两句话,便让无精打采的皇帝一脉瞬间精神抖擞,看那清冷身影的视线异常明亮。
原以为王爷此去边关巡视,对都城诸事一概不知,怎想,不仅全都知道,还在背地里彻查!
周末瀚心猛地一沉,北铎转头递过去一个安抚眼神,继而似笑非笑地看向北泠。
“臣针对于贪官污吏受贿,背负命案等,经详细暗查,发现诸多异常。”
接下来,那清冷声从第一个官员开始说起,别说大臣了,连北政都是人生头一遭听他说这么长的话。
不疾不徐,冷冷淡淡,一字一句却如刀直戳他心窝,捅的他愧疚自责,肝火旺盛。
洗清一个大臣冤屈,皇帝一脉便觉大快人心一次,直到三炷香后的第三十二个。
皇帝一脉有多畅快淋漓,右相一脉便有多心惊肉跳。
尤为周末瀚,整个人如泡在零度冷水中,冷的他四肢僵硬,脊背层层生寒。
听到半路便压制不住惊恐涌于脸上,那些人,那些把柄,都已处理的干干净净,御贤亲王怎可能会查到!
北铎眯着的眸子里满是惊讶,同样不解,他人在未知地,从何处查得这般详细!
突然一怔,明白了些什么。
呵,他的好皇弟当真是有本事……
北泠冷冷道:“臣用项上人头担保,查之讯息无一丝纰漏。”
其实根本不用他拿脑袋担保,那些清楚到路线,询问过哪些人员,甚至用了几天时间的详细信息,已一目了然,分外清明地将冤屈洗了个一干二净。
北政双手揉着头,一国帝王当众露出痛不欲生,也不知是头痛,还是因误判大臣导致的心痛。
尤其是那一个被他斩首的大臣。
北泠没什么表情地作揖:“请陛下立一道圣旨,官复原职。”
皇帝一脉齐齐作揖大吼:“臣等请陛下复众大人原职!!”
那段洗清信息如铁如石,北铎即使内心万分不甘,也只得青着脸一同拱手作揖。
北政艰难地找回自己声音,声音干涩颤抖,话不成句:“朕…朕…允了。”
话落,脑海生出几分清明,“来人,来人,呈诏纸!”
太监总管忙去取来。
北政手抖成筛糠,被北容扶着,才堪堪写完一道字体扭曲的圣旨,颤着手递给太监总管:“元卿即刻去召回众爱卿!”
负责管门下省的元壬接过,一礼后,竟是跑着出去的。
皇帝一脉齐齐拱手作揖:“陛下英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政捂着半张脸,满目自责痛苦愧疚。
英名?
杀之,抄之,发配之赤胆忠臣,何谈英名?!
他根本配不上英名二字!
果真如岳父所说那般,昏晕无能盲目心软。
待大臣回归原处,清冷音调再次响起:“臣奏二本。”
北泠缓缓转身,那双眸子带着森然杀意,直直盯着脸色发白的周末瀚:“刑部尚书周末瀚,是非不分黑白颠倒,陷害忠良教唆陛下,枉为君臣。”
待响起一声“噌”的出鞘声,众官才恍然一惊,凤鸣剑竟一直藏在宽袖下,被王爷带上朝堂!
北泠提着剑,满身寒霜地朝头发懵下意识朝后退的周末瀚逼去:“这等三尸五鬼,以紫乱朱之徒,其罪当诛!”
皇帝一脉直在心里畅快拍手,好!王爷砍下去!!
周末瀚身形前突出现一张温文如玉脸,“皇弟,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便在陛下面前拿剑杀人,这般成何体统?”
以往北铎绝对不会护着弃子,此时出手只不过想试探北政对他的信任,与看不得北泠这般耀武扬威。
谁知,他好皇弟竟直接不留情面:“滚开!”
北铎脸一僵,收了笑:“皇弟,据本王所知,那些罪证可都是周大人手下查之,他与我都过问一番,觉无异样才呈给陛下。你这般,是在觉皇兄也同为三尸五鬼之徒了?”
北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皇帝一脉只敢在心里翻,心里清楚得很,这是开始故技重施,找替死鬼埋事。
北泠举起剑正要动手,便听北政一声喊:“泠儿,住手。”
皇帝一脉大失所望。
北政揉着头,喃喃道:“梁王且将前因后果说出。”
北铎跪在地上,满目真挚:“皇兄,那日周末瀚手下一人,前来拿出诸多罪证,皇弟一看极为震惊,太过详细也太过愤怒,促使皇弟一时也被小人蒙了心,便自作主张让周末瀚呈给皇兄。”
北铎匍匐在地上,哽咽道:“都是皇弟的错,若那时能查之一二,也不会害得潘大人……都是皇弟啊皇兄!若问罪,皇兄便问罪臣弟!”
这话直戳北政痛处,他苦笑一声:“是朕下令杀之,怎能怪你……”
皇帝一脉心顿时凉了半截。
北铎煞有其事地挤出几滴泪:“皇兄,臣弟之后定将搬弄是非的卑鄙小人五马分尸,替被构陷的大人们,替潘大人报仇!”
北政痛苦大呵:“株连九族!”
“是,陛下,臣弟一定彻查此事!”
情形已显而易见,他们这位盲目心软的帝王,再次听信奸臣谗言,皇帝一脉只能齐齐送上一句他娘的,再在心里把北铎五八分尸。
周末瀚麻木的身躯一点点回暖,提着的心刚落下,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周遭一股冰冷杀意忽然铺天盖地地压来。
接着,一股钻心剧痛从手臂蔓延至全身。
血溅了崔元一脸,眼一黑腿一软,直直跪坐在地,魂飞魄散地望着地上那只齐整断臂。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如其来,一阵阵惊呼过后,或痛快或恐惧地望着那执凤鸣剑的人。
剑尖上的血,随着冷冷声音一同落下:“无查证便颠倒黑白,死罪可免,略施惩戒。”
北铎看得分明,北泠砍人胳膊时直直望着他,想杀他之意溢于言表。
心中大怒,青着脸跪地:“御贤亲王残害忠臣,带剑上殿,目无王法不敬陛下,请皇兄大惩小戒,管教一番其猖狂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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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六章 一哭二闹三上吊
北泠冷笑道:“右相你大概忘了,凤鸣剑可斩皇亲国戚,可斩奸臣毒瘤。”
北铎狠戾地望过去:“那便让本王领略一下,御贤亲王如何斩皇亲国戚!”
“够了!都住口!”北政大呵一声,若处置周末瀚,他的弟弟也得受牵连,“来人,将周大人带去御药堂。此事不得再议!”
皇帝一脉:“……”唉。
不一会疼晕过去的周末瀚,便七手八脚的被人抬出去,地上的一滩污血也被太监清理干净。
方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幕,却随殿里还未散去的血腥味,挥之不去地萦绕每人心头。
右相一脉几乎人人血色尽失,虽清楚御贤亲王狠辣无情的脾性,却依旧难以置信,他胆敢在英鸾殿暴起伤人!
又止不住后怕,若方才不长眼的上前为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