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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
我数个屁!
开始左一下右一下,速度跟他人一样慢条斯理的很,白欢觉着此时此地还不如放油锅里炸来的轻松。
突然停住,白欢麻木地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白女士,第几个了?”
“……你个小男仆自己给小费,还让主人数,这是什么一个道理?”
“噢,那,好似第八个?”
“……我觉得已经第十九个了。”
“不,第八个。”北泠弯着腰,唇印在她脸上,挪动的时间抽空道,“第九个。”
白欢扒开他的头,火速起身退离他五米开外,耳尖红的像残血落日,磕磕巴巴地道:“够…够了,那个,我饿了,要不去吃一点小费?”
……谢特!
乌古古的!要不是跑的及时,就要反手摁倒他了!
今天算是大满足,怕再说些个打趣的话,彻底把猫惹炸导致没收小费,北泠只道:“走吧白女士,去厨房。”
白欢坐在小凳子上,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那边熟悉处理食材的大美男。
半柱香后,等他第一道菜做完,内心奔腾的龙卷风才风止树静。
今天不仅人输完了,阵仗还败的一塌糊涂,白欢恶狠狠道:“你就是只狐狸!”
专门吸她自制力!
北泠想,又迷惑不了一位白姓朋友,这张她亲自盖章好看的脸,也不过尔尔。
朝她看去,语气略显无辜:“此话怎讲?不是白女士你让我二十下?我满足你这位大寿星,怪我?”
慢条斯理地添火加柴,摇摇头:“这世道,好人真难做。”
白欢:“……”
这小嘴叭叭叭的,变得可真是能耐!
四菜一汤,都是白欢爱吃的,看在美食的份上,白欢决定不跟这只狐狸精计较,毕竟爱护动物人人有责。
吃饱喝足后,北泠问道:“几点了?”
白欢抬起手环:“七点零五。”
“来得及。”北泠丢下这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便起身,牵着他家猫朝闹世走。
我在古代开星舰
第两百一十四章 许你漫天月亮
晚上与立夏后白天萎靡不振的都城成反比,人山人海的八街九陌欣欣向荣,都可着晚上出来遛食逛游。
两抹斗笠穿过人海,要是白欢没记错,再往前走会到达凤霁塔。
塔高百米,共五十层,是整个凤鸣最高的建筑,皇家所有,不对外开放,只接待重要国事时的他国贵宾。
自然,马车能在皇宫出入自如的御贤亲王,定不是外人,守塔的人毕恭毕敬地一礼过后,目送二人入塔。
最高层四周无挡,能尽收眼底都城的繁华盛景,亦能最近距离观赏到月,好似一抬手便能触摸到。
白欢爬着木制台阶,夸奖道:“老北鼻可以啊,还挺有浪漫细胞。”
“过奖。”
百米高塔风声鹤唳,现以立夏倒也不觉冷,八角塔顶下,大理石台面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小点,属一个三层蛋糕最为显眼。
白欢笑弯了眼:“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会给人制造惊喜?”
走了一个多小时,消化极好的胃以见空,白欢塞到北泠嘴里一块糕点,自个挑了块咸点吃,挑眉道:“说,在多少大姑娘身上学习到的经验?”
北泠慢条斯理地打开酒封,竟也不觉丢脸面:“在下自单身二十九载,与异姓的唇瓣之欢至今尚未送出。”
“……”白欢一呛,点心不慎卡进喉咙里,当即扶着石桌咳得撕心裂肺。
被她夺去初吻的人,拍着她的背,柔声责怪道:“怎这般不小心?可有事?”
白欢缓过来那阵劲儿,双手捂脸:“对不起……”
我真是个禽兽!怎么就夺去了高岭之花的第一次!
知道他没谈过恋爱,可没想到竟单纯到连初吻都还在!!
不,她的不也给了他?
白欢冷静地想,他不亏的!
北泠只以为她在道歉害他担心,无奈道:“下次慢一些。”
八角勾檐上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左右翻飞,烛火来回在那张带着点责怪的脸上跳跃。
白欢看了会,又捂住痛苦面具脸,不是这么算的啊!
怎么样都咽不下这口罪恶感,双手拉起北泠的手,“哥,你让我为你做一件事吧?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北泠一挑眉稍:“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白欢目光闪躲,吞吞吐吐道:“不瞒大哥,确实有那么一件,但我不敢说,为了让我们能继续愉快地做朋友,您就发发善心别问。我答应你一件…不,十件事!好不好?”
她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一没偷人二没烂桃花,估计也不是什么大事。
刨根问底北玄玉难得放过她:“成交。”
如此算来,七件事已超额达成,便等着找一个时机付诸行动。
白欢心里总算好受了一点,接过北泠递来的酒,“哥,我敬你!”
北泠躲开她的酒坛,剑眉颦起。
人大抵惯回习以为常,贪得无厌,听习惯了某些字眼,猛地一改便让人十分不舒服。
“白女士,做人要贯彻到底坚守本心,比如一件事一句话,亦如一句称谓。”
白欢一开始没咂摸出味来,一会后才后知后觉:“……宝贝儿我敬你。”
话落,便见那人满脸写着“舒畅”二字,淡淡地碰了一下。
白欢:“……”
大概,他很缺爱吧。
喝了会,白欢拿着木齿刀切开蛋糕,递给北泠一块,正想开口,刚好此时到九点。
“咻”的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烟花的爆破声。
接着仿若得到某种召唤,自城门方向开始蔓延,一直到塔跟前,一束束烟花缀着光束,冲向高空,在黑幕上炸开,斑驳的绚烂光辉过后,星星点点间,逐渐形成一个个弯月。
目之所及,视而可见,整座都城上空中,全是那被星星围绕的弯月。
太耀眼,太明亮,太漂亮,让真正的月儿都羞愧的躲到了云层中。
白欢愣在原地,微张的瞳孔里倒映出一轮又一轮炸开的弯月烟花,此起彼伏的爆破声,竟还没她的心跳清晰可闻。
北玄玉,北玄玉,北玄玉…这人真是太要命了。
她在看烟花,那人在看她,不自觉便带上了点宠溺:“我无法将月亮摘给你,只能将月亮送到你跟前,可喜欢?”
“喜欢……”白欢转头,猛吸一口气,“北泠,我……”
——我对你很有好感,你要不要试着对我生出一点好感?
冲动都嘶吼到嗓子眼,硬是给咽了下去。
她不是个怂人,活的大胆炽热,一向披荆斩棘勇往直前,唯独在对北泠上,她犯了怂。
北泠对她太好太好,好到她今生怕是再无法对另一个人动心。
便是太好,因此太小心翼翼、顾首顾尾,她无法承受她跟他说出这话后,被他拒绝,导致关系生疏,连朋友都没得做的悲催光景。
那么,不如就像这样,谁都不捅破这层大家心知肚明的窗户纸,当朋友处着,也挺好。
北泠捏捏她的脸,笑道:“怎么了?”
白欢顺势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摁在怀里,“我谢谢你,我太开心了。”
漫天烟花还在灿烂绽放,被包围在众月间的高塔,好似成为了那轮众星拱月的月。
北泠拍着她的背:“不必客气,生日快乐,二十六岁的白女士。”
白欢笑着锤他一下:“怎么听着这么老,你会不会说话?”
“我的错,十八岁的白女士,恭喜成年。”
“这还差不多。”白欢搂着他挪到护栏前,笑得比烟花都灿烂,“好漂亮!你准备了多久?”
“没多久。”
“这么说,你说的走访几家,是烟花店?”
何止几家,为了给她一场漫天烟火,北玄玉走遍了都城所有烟花店,出重金定制月亮图案,又派人蹲在都城各个角落,到九点准时绽放。
白欢放开他,双手揉着他的脸:“宝贝儿,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也不知道将来便宜了谁。
又不喜欢,不动心,北泠幽幽一叹,好有何用?
“谢谢。”白欢抱着他,“这是我最开心的一次生日。”
估计到老死的那一刻,都忘不了此时的百分漂亮,千分浪漫,万分他带给她的甜。
抱到半个小时后烟花散尽,全都城都沉浸在这一幕浪漫不渝中,白欢还没松手。
北泠倒不累,便是蛋糕还没吃:“吃蛋糕吗?”
“别动,再抱一会。”
又过半个小时,北泠:“吃蛋糕吗?”
“再一会会。”
十点半,北泠:“……吃蛋糕吧。”
久久不见人回话,低头一看,瞬间哭笑不得,他家猫喜提二次站着在他怀里睡着的绝技。
便打横抱起她,趁她睡着无所顾忌的放在腿上,食指染了点奶油,在她左右脸各画了三条线,全当她吃过了。
又觉得缺点什么,细细一想,在她鼻子上沾了点。
北泠点点头,嗯,真的好像猫。
五月二十一早上五点,白欢是被一阵风给吹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便看见她躺在北玄玉怀里,窝在高塔上一角,就这么过了一晚。
“……宝贝儿,醒醒。”
北泠紧了紧怀里人,瓮声瓮气道:“别闹,睡觉。”
白欢无语:“你瞅瞅咱在哪里?”
北泠掀开一条缝:“嗯,怎么了?”
“你还嗯,咱彻夜未归!”
“所以?”
“你就不怕被别人误会?”他做蛋糕必去了茗院,郑婶他们肯定已知道,孤男寡女生日档口夜宿在外……
但凡是个人都会多想。
“无碍,不多这一桩绯闻。”
白欢无语地拉起心大的人:“走了走了,回家再睡。”
结果,刚到塔底下,便遇到等候多时的尚古。
早在半盏茶之前便来了,上去一看那二人,愣是没敢打扰。
敛去复杂古怪的眼神,轻咳一声,拿出一桩懿旨:“太后娘娘有旨,宣御贤亲王与白欢即刻前往凤凰宫。”
白欢一捅北泠:“你完了。”
北泠:“……”
确实。
我在古代开星舰
第两百一十五章 三堂会审
早上八点凤凰宫内,上座端坐脸色阴沉的太后,左下侧是皱眉的皇后大姐头,右侧以忏悔结束的北政直无奈叹气,再加上一只嘟着嘴巴的小团子,俨然一副三堂会审。
底下两个犯人行礼过后,便老实巴交地低着头挨训。
白欢只是从犯,北主犯受到了太后娘娘诸多批判,一向慈祥温和的眸子,尽是责怪的暴风雨。
“胡闹!诞辰这般大的事,怎能瞒得严严实实?”
其实白欢得知生日的人真不少,只不过没几个敢违背御贤亲王命令。
工部——不敢打听不敢问,干完活便将这桩事烂在肚子里。
暗卫——爷的命令下,给一千个胆子都不敢吐露出去。
被包场的诸店——都不敢跟人炫耀王爷大驾光临。
在礼物陆陆续续送回王府,与下午时分提前受爷命令的暗卫,通知郑婶去做蛋糕的行径,王府里的人也差不离知晓了。
虽万分可惜无法亲手相送王妃礼物,却也没哪个碎嘴子乱在外说三道四。
端倪从那场漫天烟火出现,再犄角旮旯的人都能看得分明,更何况皇宫。
率先是张大姐头起了兴致,让人去询问一番哪家公子哥这般大手笔,还挺浪漫,这一问可不得了了。
接下来连北玄玉这几天的行踪路线,都给查的分明。
张淳当即便携着一手讯息到凤凰宫。
太后娘娘听之恨不得马上叫人来质问,转念一想,事情既已如此便也不想打扰二人兴致。
不怪乎她们这般火气,凤鸣礼仪之邦,一向百分看重节日,比如举国同庆的大节,再比如与及笄礼、弱冠礼同样重要的诞辰。
像乐儿,那几年在皇家寺祈福诵经后,都会大加补办一次。
白欢远离家乡,连过年身边都没个亲人在,这么一个小可怜,太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早就打算好了,等她诞辰必给她办得热热闹闹风光体面。
谁知,她家小崽子竟一声不响的捂的严严实实。
“御贤亲王你可着实有本事!若不是淳儿发现端倪,你想瞒哀家何时去?”
北玄玉清清冷冷地往那一杵,从到到尾只一句:“儿臣知错。”
语气很诚恳,但知儿莫若母,太后岂听不出他绝不后悔之意,气得更是一连几质问。
有难同当期间,白欢不可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