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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打开白欢送给他的不离身的玉扇。
领头黑甲当即嚣张不起来了,僵着脸:“太子殿下听错了,末将并未……”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闪过一道扇把虚影,接着脖颈一条血线缓缓涌现,睁着眼直挺挺地朝地上倒去。
扇头上的血迹只不过片刻便被大雨冲刷掉,北容阴沉沉地盯着其余直打哆嗦的黑甲御:“妄自非议当朝王爷,其罪当诛!星儿!”
随身护卫点头,“噌”的一声两把短刀出鞘。
雨中寒芒闪动,转眼间,便只剩一个吓得跌坐在尸体堆中,被活活吓尿的黑甲御。
北容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毫不客气地冷笑道:“给本宫告知梁王,管好他身边的狗!否则,本宫见一个杀一个!”
听到北容唤他:“李鑫,且去吧。”
李鑫才合上惊愕的嘴巴,虽说因弹劾风暴使陛下与梁王的关系已冻结至冰点,可面上到底是未撕破脸皮的,太子殿下……也太刚了!
忙抱拳:“属下谢太子殿下!”
两辆马车背道而驰。
如今王爷的马车再没了自由出入后宫的权利,在某个停车处停下,李鑫将披着隐形衣的人抗在背上,继而捧着盒子去了凤凰宫。
将北泠与白欢准备的小食、礼物等,悉数呈给太后。
太后娘娘令李嬷嬷接下,埋怨道:“泠儿与欢儿最近在忙何?这都一个月没来看哀家了。”
李鑫弯腰道:“回太后娘娘,爷与白姑娘最近在忙一件棘手之事,让属下转达愧疚之意,这些天定前来凤凰宫请罪。”
“何等棘手之事?政儿也真是,便不能让泠儿歇息几天。”
李嬷嬷上前替已词穷的李鑫解围,笑道:“太后娘娘,定是要事陛下才交给王爷,别人定是不放心的。”
“也是。”太后笑着拉着李嬷嬷的手,不由得回忆两个孩子小时,“自小泠儿与政儿关系便好,政儿得了什么好物什,当即便拿给泠儿,有时都让哀家稍有醋意呢。”
李嬷嬷压下心里感伤,努力维持着笑意:“可不是么,奴婢也都看在眼里。”
太后笑着回忆着,待转头才猛然看见杵在原地的李鑫:“哎呦,鑫儿便忙去吧,让他俩注意吃食,尤为泠儿,一忙起来便昏天暗地的。”
“是,太后娘娘,属下告退!”
李嬷嬷随之李鑫一同退出。
待到宫院前,李嬷嬷左右看看,急切道:“鑫儿,王爷可相安?”
自那天王爷于她吩咐过后,李嬷嬷当即就聚集凤凰宫两百人,幸好提前严令防备,才让席卷皇宫乃至都城的疾风骤雨,阻隔在凤凰宫门前。
怕是整座都城,也只有太后娘娘一人还未知,那两个自小便关系好的同胞兄弟,关系已破碎断绝。
李鑫都不知道该回李嬷嬷的话,说不好,爷跟王妃恩爱的不行,一点儿愁绪都未有,说好……外头的狂风暴雨愈来愈大。
半天,报喜不报忧地点头:“王府相安无事,便请李嬷嬷劳心一些。”
李嬷嬷叹了口气:“让王爷且放心,凤凰宫也一切安好。”
与李嬷嬷告别后,李鑫甩掉跟随他的黑甲御,直奔白甲御住处,让人去叫尚古。
不多时尚古便急急而来,待看到那名塞着麻布,五花大绑人的时,叫人的白甲御一瞬懵了。
咦,方才可没看见李小将军带人来啊,这咋凭空变出个人来了?
尚古并不在乎李鑫如何将人带入皇宫,问道:“可是传播风云者?”
得之李鑫点头,并未再多问,用水泼醒昏迷的粽子,逼问出口供,继而擒着人带到圣前。
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的北政看完那份口供折子,不知道第几次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挥到地上,睚眦欲裂地喊:“好一个梁王!”
神经质般的发了疯,脸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上转动着扳指,陷入无尽的沉默中。
尚古低着头静静立在一边,良久,才听上位人开口:“查,现如今有何些大臣依附于梁王。”
“臣遵旨!”
尚古退出御书房,匆匆返回住处,对李鑫道:“已要正面交锋了。”
回去的路上,许是驾车无聊,李鑫开始琢磨狂风暴雨这事。
从爷被陛下架空后,右相一脉跟得了失心疯一样要致爷于死地,皇帝一脉从起初全力维护到后面只敷衍地几个折子上去,好似不管不顾了。
总觉得其中有异常。
更怪异的是,无论双方官员如何撕,陛下与梁王都齐齐缄默——亲手架空爷的人什么行为都没有,该火上浇油的人却作壁上观,十分不符合常理。
任凭是机灵孩子,对待风云迭起的朝堂局势,也一时卡了壳。
爷的行为更让他不懂,更加好似一个局外人一样,到今天才让他扔过去一个传播者,后就得之陛下要与梁王撕破脸一事。
他总觉着是这一切尽在爷的预料之中,又觉着爷是在筹谋何事,可具体又说不上一二来。
李鑫想了半天一无所获,算了,有他家爷跟王妃在呢,他只当一个跑腿的便好啦。
第两百九十七章 迷茫
插有太子图腾旗帜的马车,一路驶到御贤亲王府停下。
萧条的王府他来了不止一次,每每想起那几十个守门将士,北容就忍不住心生酸楚之意。
心绪满怀的来到茗院暖阁,门口无人再加脑袋乱成一团浆糊,根本想不起还有敲门这个环节,直接推门而入,下一瞬玉扇“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戴玄玉簪的人一瞥门口继续进行他的事,戴白玉簪的人推了两下没推开,无语地一咬他的唇。
北泠吃痛:“你咬我做什么?疼…”
“起开,不然让你更疼!”
“噢。”北泠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慢条斯理地剥着橘子,“有事?”
白欢轻咳一声:“那个,太子殿下啊,陛下让你别来王府,可你这隔三差五就来串门的,收着点,免得陛下骂你。”
如果说刚才太子殿下的脑袋是浆糊,此时便是一坨沸腾的浆糊,里面装着让他心如死灰、想哭的一件事——果然,连白欢都逃不过美男榜第一的美色!
缓缓合上下巴,红霞后知后觉地涌现脸上,不是滋味地喃喃道:“他哪里还管的上我。”
坐在凳子上,红着脸撅着嘴,实在忍不住问:“你们何时在一起的?”
白欢懵逼道:“啥……唔。”
一句反问刚进行一个字,嘴里就被塞了一个橘子。
北泠执起书:“何事?”
“不知道……”等恍恍惚惚的太子殿下说完,才反应过来皇叔问得甚,甩甩脑袋,努力镇定,“便是那个……”
“噢,至于那个问题,你自己去思索,是否会变成那般,且看你自己,别人给不了你确切答案。”
在变故几天后,母后带着他来到皇叔这,那时他还未从父皇的转变中出来,随之父皇越发陌生,他越来越迷茫,越来越焦虑。
突然间他对那张龙椅怕极了,怕自己也变得物是人非,怕突然某天也六亲不认,无情无义。
便懦弱地逃避,他道:“皇叔,我不想当太子了。”
面对这句能把他扔进驻京营,进行五个月惨无人道的大逆不道,皇叔却只清冷道:“人将于世,各有责任,我有,你的便是为帝,自出生便禁锢你,乃你一生也脱不掉的枷锁。”
破天荒的并未动怒,反而有几分开解他之意。
后来他便问了担忧的话,皇叔自始自终只那一段意思:“自己去思索,是否会变成那般,且看你自己,别人无法给你答案。”
是不是,会不会变,北容反复想了一个月也无法确定,焦虑到寝食难安夜不能寐,只得隔三差五求皇叔给他一个答案。
无情皇叔却根本不给他,北容撅着嘴不是滋味地看二人,估计忙着亲热去了!
对于他俩已在一起,这件让他难受已成定局的事,他无法去改变什么,但自己还未进行的未知前路,他必得深谋远虑严正以待。
可——
“皇叔,我不知道,我脑袋好乱好乱。”
北泠清冷道:“心有所扰路难走,继续想,想明白为止。”
从太子殿下那日渐消瘦的小脸蛋来看,是个人都能感觉出孩子深陷困境快愁炸了。
白欢开口道:“太子殿下,跟你说说我的人生经历,要不要听?”
北容:“你说。”
“大概从几岁开始吧,我就立志要当一名军人,不靠我当将军的父母、爷爷奶奶,靠我自己进军营。我那里女子也能进学堂,我成绩不好学渣一枚,打架旷课样样来。”
白欢无视某人投来的揶揄视线,继续道:“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讨厌读书,但从某天被老师告知课业不好会影响进军营后,我就开始跟疯了一样学习。这个目标我从很小就开始坚持了,为了它我接受了许多讨厌的事。”
“如果要加一个期限,大概得有近二十年了,二十年我没有一天动摇过自己的目标,无论从中经历过什么磨难、诱惑、死亡威胁等等。”
白欢将胳膊叠起,拳头放在心脏位置:“我都一直在坚持小时候的誓言,保卫帝国人民,时刻做好为帝国献出生命的准备。”
末了又加了几句:“哪怕我回不去,也在坚守初衷,不会因谁人,或身处哪个地方而改变。”
白欢觉得她的表达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能否悟到全看迷茫的太子殿下自个了。
个人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就是这么个道理。
一顿,嗯?咋感觉怪怪的?
犹豫了会,决定向订正本求助:“宝贝儿,个人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话对吗?”
北泠嘴角一弯:“对,十分对,便是把前头的个人改成师傅会更好。”
白欢:“……嗯,嘞。”
北容怔愣许久,心里的迷雾被一点点地给拨开,他听懂了她的意思,也明白了。
倏地起身,朝白欢鞠了一躬:“谢谢。”
“别了别了,我就随口闲聊了几句,可担不起你的大礼。”
北泠看他:“决定了?”
北容沉重点头:“决定了。”
“不会因任何事而改变?”
北容一顿,总觉得皇叔话里有话,点头:“不会。”
“嗯,无事便回宫去吧。”
北容:“……”
哼哼,这般迫不及待赶他走,肯定是想继续亲热!
气呼呼地转身:“侄儿告辞!”
白欢:“……不是我说,不是我质疑,就这撅嘴精在那天到来的时候,真的可以承受得住吗?”
“他不像皇兄,更像我父皇,一但认准了一件事,便绝不会再彷徨,踩着荆棘也会鲜血淋漓的走下去。”
……
又过三天,李鑫准时准点去跟尚古派出来的人碰头,拿着皇宫的一手消息,急急返回茗院。
自北政得知是北铎大肆煽动都城百姓民心,与散发出去他的污点,隔天便开始不留情面地处理北铎一脉,三天共抄家二十余人。
经此一役,霎时让弹劾北泠的风暴小了一半。
北铎给予更多“爆料帝王”还击,甚至还派人去其他城池煽动。
经尚古派来的人说,陛下以准备再处理右相一脉十人,名单与处置的缘由都已准备好了。
北泠听之,只淡淡道:“不够,再等。”
第两百九十八章 砍去两万黑甲御
白欢知道老北鼻“不够再等”,等的是什么。
弹劾风暴,北政自是知道是北铎授意犬马而为,而都阻挡他建功立业的步伐了,还没有想处置北铎的念头。
——他心里还存有一分不舍。
所以北哥等风暴越来越大,直到北铎煽动民意后,将传播人送上,斩断北政的那点子不舍,让他开始崛起斗毒瘤。
不过,还是不够的,要等北铎不再作壁上观亲自出手,触及到帝王的那根线,彻底激怒北政后,计划才能去实施——到那时,盛怒之下的帝王,什么人都会去处置了。
自四月初皇、王开始的争斗,进行到十天左右,这日李鑫匆匆来禀一则消息:“爷,尚统领传来确切消息,今日早朝过后,梁王携几个犬马上御书房,拿先祖皇帝之令,问陛下要回三部管辖权。”
北泠地位一落千丈,张询也跟着被牵连,北政下了一道圣旨,让他每天能去的时候,只有驻京营与家,兵部自然交付于他人管理,还有刑部也是皇帝的人。
北泠慢条斯理地削水果,淡声问道:“陛下如何回?”
“陛下大怒,令梁王滚出去。”
白欢:“……”
这近两个月,每逢弟弟来禀告,几乎都会听到这一句“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