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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这副枯木也没必要慢慢腐朽消亡,提前结束罢了。
这般决绝的想着打算着,宽袖下的拳却握到骨节泛白。
白欢缓缓蹲下身,两只胳膊来回晃着,乱七八糟的画面还在她脑海横冲直撞,混沌的理智再扒拉不出一点解决办法。
这只无论爪子断了,还是重伤躺床上半年,或腹部被能量枪射穿都不喊一句痛,不留一滴泪的猫,眼眶突然红的吓人。
烦躁地抓着头发:“妈的,好他妈的烦。”
听到声音有些不对劲,北泠抬头看去,心脏狠狠一痛,一双通红的眼,瞬间击碎他的决绝狠心。
忙踩着狼藉走过去:“宝宝,有办法,你别急。”
白欢也不说话,就睁着通红的眼看他。
北泠单膝跪地抱着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背:“真的有办法,我不娶她人,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
猫脸埋在肩膀上,声音闷的不行:“懿旨都下来了,还玩个屁啊!”
“可以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北泠心钝痛,声音都在轻颤,“对不起,宝宝……”
“你好烦,又再说对不起,这里好烦,都好烦。”白欢闷闷道,“喜欢你也好烦,我不想喜欢你了,我感觉我都不是我自个了。”
不知从何时起,北泠每天都在跟自己博弈,黑白棋因何时,是否下决心,每时每刻都厮杀的鲜血淋漓。
每每黑棋准备落子或已落子,又被白棋给一子退敌千万,稳居上风。
比如此时,黑棋兵败如山倒,再激不起一点斗志。
他家猫总说他墨迹,此刻他十分认同她的话。
与此同时他也彻彻底底地认清了一件事,他永远没有那个狠心去做出伤害她的事。
一句话,一个字,一个行为,都没有勇气。
再坚决的打算,面对一双通红的眼瞬间土崩瓦解。
只一张旨便让她红了眼,那么,当他说出某些绝情的话,他家猫是否会哭?
此时他能断定,她一定会的,只一想心便抽痛的很。
他不由得骂自己,这般张扬肆意的一个人,都被他毁成什么样了?
“不行,宝宝,你必要喜欢我。”
北泠执起她的手,认真道:“在一起吧宝宝。”
既永无法做到狠心,那不如抛开所有顾虑束缚,再不管之后那些,就这般在一起。
啥?她千方百计都求不得的男朋友,就这么白给了?
白欢一瞬有点懵:“你在开玩笑吗?”
“我认真的。”那些磨磨唧唧的纠结,那些伤春悲秋的担忧,一瞬从脑海里祛除,“要跟我在一起吗?”
白欢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要!求之不得呢!”
北泠一笑:“女朋友?”
“男朋友。”白欢搂着他,“我的了。”
还没因这件大喜事开心几秒,突然想到什么:“改天再庆祝,现在赶紧想想懿旨该咋整啊!”
第三百三十五章 册封正妃懿旨
北泠找来医药箱,给她处理着细碎伤口,轻声道:“母后之所以下这一方圣旨,无非是为了逼迫我们就范,附和她意便好。”
白欢复杂了半晌,艰难开口:“没了?”
“不然呢?”
白欢:“……不对,我感觉你在骗我,懿旨上清清楚楚写着让你立侧妃,只顺老人家的意就能无事?”
越想越不对:“还有,这里是古代,三妻四妾才正常吧?”
脑海一时乱,表达的也不清楚,北泠却听明白了:“我早与母后吐露过,一生只娶一人。”
“你啥时候说的?”
“大概应在前年乐儿补过诞辰,你随我入凤凰宫请安那天吧,什么也都说了。”
以记事本的顶级记事能力,她绝对不会怀疑日子有偏差,至于都说了些什么,她也能猜到,白欢单手抵着额头:“就这么简单粗暴?”
“只需答应母后正妃一事,懿旨便也不作数了。”北泠一顿,又道,“若不满足母后的愿,懿旨便要做数了。”
懿旨不似圣旨不可撤回,但也有千金份量在,母后只给有他们两条路选,做不做数且看他们走哪一条。
白欢久久无法言语,只感觉刚才不由分说就爆炸的自己好像一个傻逼,再一看被她锤出来的一片狼藉,还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哈士奇。
唾弃了一会自个,凶神恶煞地一转头,将不岔羞赧全部转移:“那刚才我问你怎么办,你为啥不吭声?就看着我搁那犯傻?”
北泠慢条斯理地裹着纱布,淡淡道:“方才我在捋事。”
“我不信!”
“我错了,对不起。”
“……算了,睡觉吧。”
北泠侧头:“嗯?不去泡温泉了嘛?”
他失望的语气,让白欢瞬间炸了:“老子的男朋友即将面临往火坑里跳,你还泡温泉,泡个乌古古的泡!”
“噢,那明天去泡吗?”
“一边玩去!这事一日解决不了,你别想要那些花里胡哨的!”
北泠不满道:“母后下的懿旨,合着你的男朋友要承担怒火,可有天理?”
白欢被子一拉眼一闭,懒得跟他掰扯。
北泠抱着她,任凭如何骚动,怀里人都坐视不理,幽怨地吐出一口气:“罢了,睡觉吧。”
过了会,白欢睁开眼:“真的可以吗?”
她紧紧搂着自己的人形抱枕,闷声道:“如果不行,我真的会炸的。”
北泠亲亲她,一本正经道:“不行,你便带我私奔。”
白欢无语道:“私奔那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都三十岁的人了,还任性什么呢?”
一把小刀直插入三十岁老男人的心里,“宝宝,你莫非不知道男人也很在意年龄吗?你伤了我的心,所以补偿我这个男朋友。”
“……请男朋友回到第一天脸红跟欲拒还迎的状态谢谢。”
“师傅教的好。”
最终再一次败在某人的软磨硬泡下。
天大亮,白欢愁眉不展地托着脑袋,复杂地望着某个神清气爽慢条斯理穿衣服的人,再次问:“宝贝儿,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且放心,去去就回。”
还真是去去就回。
不想看见他家猫沉浸在提心吊胆里,北泠骑马而去,从进入皇宫到进凤凰宫,太后娘娘一脸果然如此,眉开眼笑地速速拟了旨,最后携旨再回到王府。
正常所需四五个小时的流程,被北玄玉压缩至一个小时半。
对着眼发光的猫,抬了抬旨,轻笑道:“白欢接旨。”
白欢火速从床上爬起来,中气十足地一嗓子:“民女接旨!”
圣旨因当即拟订,没什么深思熟虑的华丽辞藻堆砌,只短短简洁的几句话:“太皇太后诏曰,白欢知书达礼,温婉……”
才看到内容的北泠霎时一顿,清冷眸子扫完全部内容,染上几分复杂之色。
白欢催促道:“快点读呀!”
北泠都不知道凭着什么支撑,才顺利出口:“温婉大方,贤良淑德,秀外慧中,上至保疆卫国,下至……厅堂周全,仰承太皇太后慈谕,册封白欢于御贤摄政王正妃,钦此。”
白欢一点儿也不为旨上跟她毫无关系的赞美颂词所羞耻,接过旨,欢天喜地地挂到人上,狠狠亲了一口气,拿着圣旨左看右看。
“嘿嘿,就我一个,没有其他人!”
北泠笑道:“不然你还想有谁?”
白欢乐着乐着忽然虎躯一震,复杂道:“宝贝儿,下了旨得结婚吧?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北泠不由得苦笑,她的话永让他无法招架,他岂能不想岂能不愿?
奈何再没有多余余生去陪她,只得一直拖着,而不用他筹谋母后便会替他拖延。
至于办法,他敢肯定,一但说了他家猫会当即挠死他,为了免受无妄之灾,只道:“这个且不急,有许多繁文缛节要走,约要两个月左右。”
白欢嘟囔道:“切,提到结婚就一脸不情不愿,谁家女朋友有我这么窝囊?”
一看人嘴皮要动,在那三个字没开口前,忙话头一转:“不过为了男朋友我愿意。”
也只是发发牢骚,都在一起了,结不结婚还重要吗?
根本不重要!
“对……唔。”
白欢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堵住这张对不起制造机。
不知缠绵了多久,直到下人在卧房外禀告:“禀王爷,王妃,芹嬷嬷到。”
芹嬷嬷那天带给白欢的阴影至今记忆犹新,直纳闷,她心里高挂绝对不能惹的榜首无情铁脸来做什么?
不知道为何总觉不妙,而老北鼻突然一颤,极速放下她,一副灾祸即来想提前溜之大吉的样,“宝宝……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你便辛苦一下去招呼芹嬷嬷。”
更让她觉事情大条了,冷着脸一把拽住人命运的后脖颈,“我觉得你不忙,走,一块去。”
北泠:“……宝宝,我当真有事。”
“憋着!”
院子里不止一张许久没见依旧无情的铁脸,还有几个宫女太监,来势汹汹。
芹嬷嬷板着脸先带着众人对二人福身行礼。
过后,走到白欢跟前,不苟言笑道:“王妃有礼了,奉太皇太后之令,自今日起,老奴来府教导王妃宫规礼仪,共依次有言,行,端,礼,食,寝等,老奴授太皇太后之令不敢怠慢,会十分严格。”
白欢:“……”
白欢:“!!”
沃特惹法克?!
第三百三十六章 女军人受难记
北泠轻咳一声,默默地掰开白欢拽他衣服的手,想趁人懵逼凌乱间,离开是非之地。
怎想,手腕突然被拽住,接着许久没见的劲拳,再没有什么不舍,再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狠狠地砸向他腹部。
看着挺猛,其实也就三分力,北泠故意皱眉,试图博取同情浇灭炸毛猫的怒火:“宝宝,疼…”
谁知,刚喊完又挨了一拳。
白欢话都在抖:“宫规?礼仪?你知道?”
那是必然的,即使大家闺秀入宫入府也得饱受一番严苛教导,北泠道:“我不知。”
白欢又一拳过去:“我信你个糟老头子!!”
不愧是无情铁脸带来的人,看到这等家暴现场,竟无波无澜眼神都没抬一下。
白欢打她的,芹嬷嬷面无表情地说自个的:“老奴不敢怠慢,请王妃也莫要敷衍了事,何时正规何时成亲。”
死水般的眸子看了眼摁着北玄玉使劲揍的人。
面对这只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连根头发丝都需要狠狠往规矩里磋磨一番,比彼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都要棘手的顶级灾难,芹嬷嬷说了个保守估算:“此后半年请王妃多多指教。”
半年!!一道无形惊天巨雷劈头盖天地劈在白欢头上,堵住她一切后路,脸二倍速般扭曲成痛苦面具,“芹嬷嬷……有事好商量,不对不对,我要去见太皇太后!”
芹嬷嬷铁着脸福身一礼:“太皇太后自今日起便闭关诵经二月,一律人不得打扰。”
白欢:“……”
脸上无法流出来的泪折射到了心里,快哭成了一个泪人,有没有搞错啊,老人家都要断她的路!
其实老人家也不舍得让白欢受磋磨,但规矩摆在这里她也无可奈何,又怕白欢进宫撒娇求饶导致心软,索性忍痛闭关诵经。
北泠本想晓之以金子情,动之以冷脸理,逼迫教规矩的人敷衍了事一下。
却没曾想来的是芹嬷嬷,这下子连他都束手无策了,只得心疼地看向他家已灵魂出窍的猫:“宝宝,加油!顶天立地女军人,何惧这点困难?”
白欢对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就是一拳:“你给我麻溜的滚蛋!”
然后,让她瞬间转怒为喜得一幕来了,只见无情铁脸对着御贤亲王一福身,“王爷,老奴此后要教王妃寝礼,便请王爷另寻他院安歇,到王妃学有所成再进行同寝。”
北泠:“……………”
无形惊雷转了个头,兜头朝黑脸的北玄玉劈去,不知道怎就他也要受其害。
白天碰不着,晚上也无法?
半年?!
呵。
冷冷道:“寝礼免去。”
无情铁脸又是一福身,不苟言笑道:“老奴授太皇太后之令,不敢懈怠,寝礼老奴无法将之免去,若免去老奴只得尊太皇太后之令,前去惊扰娘娘,为王爷挑选侧妃。”
北泠:“……”
看着老北鼻有苦无法诉说的黑脸样,大笑的白欢心里别提有多舒坦痛快:“宝贝儿,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北泠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活脱脱体验了一把何为自作自受。
正想开口,只见将两个凤鸣最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