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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活脱脱体验了一把何为自作自受。
正想开口,只见将两个凤鸣最难搞的两个人,拿捏的死死的无情铁脸,弯腰做了个“请”:“老奴即刻起便教王妃“行”礼,请王爷一旁观赏。”
白欢笑不出来了。
芹嬷嬷一抬手,后面几个跟木头似的,杵了半天的太监宫女这才动。
放竖线的,拿白粉画出一个个分外精巧的脚印的,只几分钟,一条长十米的脚印大道,跃然于死鱼脸的白欢眼中。
根本就不用走,就知道乌古古的这有多痛苦!
这哪里是路,明明是奈何桥!
芹嬷嬷走到脚印大道起初阴,声音铁成一条直线:“行礼分“自己行”与“旁人扶”,其还有些细致规范,老奴日后再教。先教王妃己行。”
鞋子踩着脚印不疾不徐,春风拂柳般的走着,“己行步要从容,不急不慢、从容大方,身体挺立,两眼直视前方,两只腿交错时不能剧烈。”
芹嬷嬷走到底又走回来:“请王妃试走一遍。”
其实看起来没什么难得,白欢自我安慰,不就是走路吗,还能难倒一个堂堂顶天立地女军人怎么着?
猛提一口气,英勇就义般踩上脚印。
动作很努力,表情很用力,奈何别人走出亭亭款款,她走出东倒西歪。
别人身姿仪态万千,她活像走独木桥的不倒翁。
一圈下来还自认为良好,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无情铁脸无情道:“动作不规范,请王妃再来。”
白欢:“……”
行,你行,走就走!
然后就保持着走独木桥的僵硬样,走到用午膳。
这几个小时是腿也酸了,腰也麻了,两只腿都在打颤,白欢苦唧唧地提着裤子左一步右一步,只感觉路都不会走了,比起初入军营那几个月的新兵期,还感觉难于上青天。
她觉得已经够了,午饭总得让吃好吧?
看到排骨风一样就要刮过去,一只手凭空拽住她,“请王妃保持仪态走过去。”
白欢:“……”
命脉被人拿捏住,一忍再忍。
屁股终于落座,可惜还没动筷,听了一上午的魔音再次入耳:“午膳教王妃端与食,请王妃起身。”
白欢忍无可忍地扔筷子:“我说,差不多得了,行不行?”
铁脸总教头在几十年前就经历过来自张大姐头的暴走,处理这等情况以驾轻就熟,无动于衷道:“主仆有别,礼不可废,请王妃改口称本王妃,且请王妃起身,老奴教您端与坐。”
体内的狂躁愣是熄火了,对上灭绝师太女军人也得折,只得苦唧唧地起身,两眼无光地看着芹嬷嬷落座。
凳子只坐一小半,两只腿得体地并拢,此为端坐。
再执起筷子,夹了一点菜,以手掩嘴送入口中,细嚼慢咽吞下肚,将筷子放在筷托上,继而从喝茶到吃饭都事无巨细的示范了一遍。
饥肠辘辘的白欢整个过程都死鱼脸,觉得这哪里是在吃饭明明是在自找苦吃的同时,又不免心疼这里的姑娘,从小到大都这样,也太拘束了。
许是知道这零基础的顶级灾难不可能一蹴而就,芹嬷嬷示范完就福身告退了,就在白欢终于感觉解放时,几个吃好饭的太监宫女,用着跟无情铁脸无二的表情,弯身异口同声道:“王妃动作不规范,请王妃尊芹嬷嬷所教而食。”
白欢差一点就掀翻了桌子,乌古古的,感情你们是轮班回合制!!
第三百三十七章 惨无人道的宫规礼仪
矫揉造作吃着饭的白欢,吃出了满脸辛酸欲哭无泪,再美味的排骨都浇不灭她想暴走的心。
只得向旁边看去,想找老北鼻寻求安慰,却扑了个空。
看了一上午他家猫受难记的北玄玉,到吃饭心疼地心尖直颤,忍无可忍地溜了,再不走他很难保证不做出带人私奔这等任性妄为的事。
还没吃饱,灭绝师太就带着她的无情铁脸出现,“饱容易积食,请王妃莫要吃太饱。”
白欢一瞬间炸了:“我踏马!饭都不让我吃!!”
芹嬷嬷双手交握于腹部,冷冷道:“请王妃改口,请王妃莫要说污言秽语。”
“本王妃踏马就要说!饭都不让吃还有没有王法了!”白欢怒气腾腾地就外走,“我已经够听话了,还一个劲得寸进尺!爱乌古古的谁谁谁,不干了!”
什么玩意,爱咋咋地去,再不受这鸟气!
还半年,她两天就得疯!
后头一句无情话成功栓住脱缰炸猫:“若王妃逃跑,册封懿旨便作废,上一旨立侧妃懿旨起效。”
白欢:“……”
原地做了个几十个深呼吸,才面无表情地走向脚印大道。
接着如魔音贯耳,整整轰炸了白欢一下午——
“请王妃再来一次。”
“王妃腿交错太大,不规范。”
“王妃胳膊不规范,请再来一次。”
“王妃动作太僵硬,请再来一次。”
再到晚膳——
“端坐上身要挺直,请王妃改正。”
“王妃嘴角有残渣,请王妃及时擦去。”
“王妃用膳弧度太大,请王妃小口进食。”
王妃再来一次,王妃这王妃那,只短短一天就深深刻入白欢脑海里,留下此生难以磨灭的阴影。
好在洗澡没惨无人道的插手,可睡觉时,一张无情铁脸杵在床边,不用想就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白欢冷笑道:“来,直接来,给本王妃一个痛快的。”
“是,遵命。”
芹嬷嬷褪下鞋子,连掀被子的动作都充斥着一丝不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长度不长不短刚好到胸前,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此为正躺。”
闭了一会眼,侧身躺着,右胳膊服帖地放在身侧,左胳膊弯起枕在脑袋下:“此为侧窝。走有走相,吃有吃相,睡也要有睡相。”
芹嬷嬷穿着鞋子,冷冷道:“老奴会看着王妃入睡,请王妃安歇。”
白欢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闭上眼,这一天着实被折磨的不轻,浑身上下被拿摆的哪里都痛,比打了十天仗还累挺,没一会就睡着了。
芹嬷嬷将她手摆正,将被子捋的一丝不苟,放下床幔。
白天被折磨一天,连晚上做梦都是那张无情铁脸,凌空在她梦里盘旋,睡得迷迷糊糊间,一句:“请王妃起榻。”
瞬间从噩梦里惊醒。
白欢不赖床,就是不想迎接惨无人道的一天,以比北玄玉都要墨迹的动作,花了几分钟才从床上起来,再以五倍慢速洗漱。
这点小伎俩想当初张大姐头也用过,芹嬷嬷并没催促,等她墨迹完,与她去了正厅,接着开始新一天的地狱历练。
惨绝人寰的历练持续到五月二十号生日,白欢以为这踏马总该能放假了吧?!
谁知,得到:“可以,王妃去何处老奴都跟随。”
灭绝师太跟着去跟历练有区别?
“算了,我爱行走!”白欢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气呼呼地走到一看就眼晕的脚印大道。
她对这种精细活是真的没什么天赋,走了几天依旧是僵硬不倒翁体。
芹嬷嬷也没生气,也没气馁,只:“王妃动作不规范,请王妃再来一次。”
白欢光听着就口干舌燥,灭绝师太竟也不累。
生日的这一天,她家男朋友一天都没现身,准确说自从历练开始,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白欢把禽兽老北鼻骂了千百遍,战火波涛间竟抛弃女朋友,一点儿都没有有难同当的革命精神!
上午时,张淳与北政带着小包子,携各自的礼品与太后提前准备的礼物来了。
本来想在王府用完午膳下午去游玩一番,但一看那触目惊心的脚印大道,浑身一颤的张大姐头,被勾起了至今都无法磨灭的阴影。
只在王府用完午膳,就夺命似的带着老公孩子溜走了。
夜半三更,睡得正香的白欢唇上突然一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瞧见一张几天没见的嫡仙俊脸。
心头火起,就要开骂,嘴被北玄玉捂住,小声道:“芹嬷嬷在外头。”
这几天北玄玉无数次想趁夜翻窗过来,每每都遭遇几十年前便经历过这等情况,提前来堵人的无情铁脸。
也每每都被一句:“王爷,老奴斗胆请王爷规矩完毕后再进行同寝。”给进行强硬劝退。
甚至防止北玄玉进来,芹嬷嬷还无情地睡在了外间,一天二十四小时“贴心”看护。
到今天白欢生日,北玄玉实在等不得了。
白欢瞪他,声音虽小却夹杂着漫天火气:“你死哪去了?!也看不到你人,连个慰籍都没有,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北玄玉心疼地亲亲她:“对不起,我看不下去,一看你受苦我便想带你私奔。”
白欢心里的火气瞬间被清清冷冷的语调平息完,“亲一下,好想你啊我的宝。”
北泠又何尝不是,几天便肝肠寸断苦不堪言。
一个舒缓想念的热吻完毕,北泠翻出隐形衣,“宝宝,带你去看生日礼物。”
翻窗时的动作惊醒了芹嬷嬷,到房间一看,只剩一床凌乱的被子。
黑漆漆的房间里响起一声无奈的叹,将被子整理好便默不作声地返回外间。
二人出了王府,借着月光走过主街道,朝一座不对外开放的皇家山林走去。
白欢白天精神与肉体双受重创,晚上梦里还得被无情铁脸折磨,能扛着牛狂奔五里地的女军人都受不住了了。
累的也不要啥酷帅风形象了,安安稳稳地被男朋友抱着走。
时而勾着他的脖子亲一下,北泠就这么停停走走,一柱香的路程,足足花了两柱香才到。
老北鼻说得不是拿而是看,白欢觉得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礼物。
确实很大。
顺着一条山道走到半山腰,一座不算大的山庄映入眼帘。
白欢迫不及待地推开厚实的大门,倏地被眼前的景色惊的瞳孔地震。
第三百三十八章 玫瑰花园
银色的月光下,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玫瑰花园持续撞击着白欢的视线,入眼可及,左右方向可视,尽是那鲜艳欲滴随风轻晃的玫瑰花,开得灿烂,红得美轮美奂,满园的玫瑰花香迷人眼。
睁大老大的瞳孔迟迟无法回归正常圆,直到一句轻笑:“生日快乐,二十八岁的女朋友。”
白欢猛地回神,语气虽不好,脸上却笑得灿烂:“什么二十八岁,我才二十七好吧,你们这里过年就长一岁,我们那里是过生日才长一岁。”
不等人回话,树袋熊般挂在人身上:“啊啊啊啊!我的老北鼻小宝贝儿,你也太绝了!!”
内心的震撼迟迟无法消褪,别人都是给一束,他给了她一整园!
真的没想到,她家小古板浪漫起来这么要人命!
北泠托着她,缓慢地穿过玫瑰园,朝对面的凉亭走去:“看样子应是喜欢的。”
白欢笑弯了眼:“岂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你什么时候弄得?”
“前几个月。”北泠托着她坐到石凳上,笑着捏捏她的脸,“这些天受苦了宝宝。”
是挺苦,训练时打仗时都没这么苦过,她不怕苦,但那娇唧唧矫揉造作的行为举止,已超过她能受得苦,身心都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而此时心里甜得都在冒粉泡泡,瞬间一扫而空那些苦。
她一向用直白的行为来表达一切,轻摁着人的脑袋,就着漫天遍地的玫瑰花,用这个无法估算时间的吻,来表达自己开心到爆炸的心情。
吻着吻着某个正常的三十岁男人,就有些情难自控。
白欢笑一声,比拿枪都熟练地抽去他的腰带。
北泠克制道:“宝宝,不了,这些天你太累了。”
白欢含着他的唇:“不,今儿玩一些不一样的。”
北泠呼吸一滞,开始发紧空白的脑海,一句句嘶吼着只能到此为止了,只能到此为止!不能再进一步!
可,那黏人的猫以利索地脱去他的外衣,什么克制什么自制力都在摇摇欲坠。
白欢觉得她没某些人的特殊癖好,在外面算怎么个回事,轻声蛊惑道:“宝贝儿,抱着我去房间。”
北泠空白着脑海,只能凭本能回话:“宝宝,不行,还未成亲不可逾越。”
“哦?你不行?”
北泠:“……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白欢觉得他真挺有意思:“都那样这样了,你现在跟我计较这个?”
北泠:“……不一样,我送你回去。”
白欢觉得算了,跟这只小古板废什么话,起身四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