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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不一样,我送你回去。”
白欢觉得算了,跟这只小古板废什么话,起身四处看了看,精准捕捉到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拽着人就往那边走。
北泠麻木地跟了会,突被一阵风吹醒摇摇欲坠的自制力,立在原地死活不动了:“宝宝,不可逾越,如此…如此便好。”
“我不好。”白欢拽了两下,就要去扛他,心里只觉心酸,别人家的男朋友恨不得将女朋友拆之入腹,她家的一个劲地推开她。
谁家的女朋友有她这么憋屈?
北泠拽住她的手,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宝宝,你要什么,哪怕我的命我都可以,除之这个。”
“我就想要这个。”白欢脸一黑,“乌古古的,怎么搞的我好如狼似虎一样?”
北泠苦笑一声,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抬起手去点她睡穴。
确实是成功了,但他家猫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当即昏睡,只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他:“你干嘛?”
北泠:“…………”
不仅抗毒,还扛穴道?
不相信地连续点了几下定穴,准备将人抱回王府。
他家猫却依旧神采奕奕:“你老戳我干啥?好痒。”
北泠:“……”
白欢懒得再跟他废话:“行吧,我虽然没啥特殊癖好但也没办法,在外面就着玫瑰花也挺好,浪漫有情趣。”
说着就要去推人,肩膀上的手被人摁住,“宝宝,我……”
白欢试着拉了两下,见人能拉动人了,扯着他走进阁楼,将人往床上一推,“你别有心理负担,是我对你霸王硬上弓,明天给你跪搓衣板请罪去,但今天……”
解开自己的衣裳,“你别拒绝我,这样我会很没面子,懂吗?”
曾经的北玄玉无欲无求,能做到极端冷静的自制力,遇到他家猫后心有所求得北玄玉,不知从何时开始,立下的言论一件接着一件的轰塌。
就如他对她永远硬不下心来,做不出伤她的事,自制力也永经不住她的主动。
敷衍的挣扎了两秒,“宝宝,你真不后悔吗?”
白欢轻笑一声,用去扒他里衣的实际行动来告诉他,她人生里根本没后悔两个字。
她活的无拘无束……不,现在被一张无情铁脸给束缚的死去活来。
除此外,她再没什么顾忌,想爱就爱想恨就恨,想亲就亲喜欢的人,想跟喜欢的人做点喜欢的事,也压根懒得去考虑那些磨磨唧唧的东西。
北泠箍住她的手腕:“穿、穿着吧。”
“噗…你这是什么癖好?”白欢挠挠头,“我没啥经验,要么你来?”
北泠:“……”
乱成一团毛线团的脑海,终捋到了某根此时该做什么的清明。
再不虚伪与蛇,将人压在身下,一双克制的眼倏地幽暗非常:“我对你着实没什么自制力,也不觉得一但开始有那个忍耐力会停下,最后一次,要不要回王府?”
“我请求你务必别停下——唔……”
……
第二天早上六点,白欢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探过窗户的某条树枝,随风朔朔的飘动。
她看了一晚上,只怪这双视力极好的眼,连有多少片树叶,不仅数清楚了,连它隔壁兄弟,隔壁兄弟的兄弟数的分叶不差。
一共五百四十二片,有一百八十五还是坏掉的,其中还有五十八片十分好看,能用来当标本的那种。
看着看着,不知道第几次想穿越回昨天,将说过“请你务必别停下来”的自己掐死。
不让他停,他还就真不停,十分乖巧,有生之年就没见过这么听话的人。
等那人短暂的离开她片刻,一脚踹过去,她很想使劲,奈何根本没啥力气,杀伤力堪比喵喵拳。
“起开!再不起开就揍你!”
北玄玉亲亲她的唇:“宝宝,最后一次。”
“……如果我没记错,对,我就是没记错,从凌晨三点你就是这么说的。”
“真的最后一次,我发誓。”
白欢不由得低头一看自己,从头到脚不是红就是青紫,没一处完好的地方,她都想心疼地抱抱被摧残至如此境地的自己。
狠狠瞪向像一只吃饱的狼,正在餍足地看着她的罪魁祸首:“你从凌晨五点就开始跟我姓了,白泠!”
第三百三十九章 被风摧残的树枝
如果说没尝过这种滋味还好,不过是虚幻一二,可一朝魂萦梦牵得已成真,食髓入味销魂入骨,当真是放不下去了。
也怪他不懂得餍足,每当她给一点,他便想要更多一点,便造成如今贪得无厌,规求无度。
北泠巴巴地望着她:“真的最后一次。”
“没得商量,一边玩去!”白欢咬着牙,虽然很不想承认她不行,但又不得去直面此时浑身跟散架似的无力感,“我真不行了,半次都不行了。”
然后她就看见人脑袋耷拉了下来,也不说话,就这么望着她,白欢越看越像一只委屈巴巴的德牧。
白欢无力地举旗投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实交代。”
“好,定知无不尽。”
“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在一起?你的苦衷是什么?”
北泠一顿,还能因为什么?
不过是因行将就木怕耽误她,自认为给不了她想要的,便生了许多伤春悲秋,多愁善感的心思,磨磨唧唧的到前几天才给她答案。
也就那一晚,他恍然回神,他家猫最想得不过是一个他,也才醒悟比起伤春悲秋使双方都沉浸在痛苦里,不如欢度余生,陪她最后一点时间。
这些定是不能说的,只道:“我不好,就怕在一起后你厌烦我。”
这个理由白欢听起来特别干巴巴,可他又没什么大病大灾,除了这个也没什么能解释了。
决定暂时相信他,“你怎么跟小姑娘一样心思敏感?”
“嗯,如今幡然醒悟。”
惨不忍睹的脖子上,又被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罂粟花上花,“抱歉让我的宝宝等了如此久,以后你无需再主动,换我来。”
白欢欲哭无泪道:“不了不了,我感觉你已经够主动了,你要控制你自己!”
“控制不得,宝宝,昨晚你可开心?”
“你这话问得……那必然是开心的。”
一侧青紫交加的腿不知道第几次被一只有伤疤的手给抬起,“所以我想让你更开心一点儿。”
“不了不了,我感觉今日份快乐已经足够了,一口吃不了大胖子——额……”
白欢抓着床单,眼神空洞地看向窗户:“你看那阵风多可恶,都把可怜的小树枝摧残成什么样了。”
见人不回她的意有所指,白欢摇摇头:“你再也不是我家温柔的北玄玉了,你就是一只禽兽白泠,算了,绝交吧。”
“嗯?不应当说分手?”
“那不行,白泠再可恶那也是我好不容易挖来的大白菜,分手挂嘴边伤感情,嘶……你轻点!”
“抱歉,没什么经验,以后定勤加练习。”
白欢再次摇摇头,开始了碎碎念模式:“北冥有禽兽其名为白泠,泠之大一口锅炖不下,唯有切两半,一半红烧一半清蒸,再来一锅汤。”
北泠将猫头给摆正了:“也就你了小话唠,这种时候也能喋喋不休的。”
“不然呢?你还要我咋整?”
北泠俯下身,胳膊撑在她头旁边,轻声引诱:“叫老公。”
白欢轻“呵”一声:“我跟你说,这次即使我白某人累死在这里,也绝不再再再向恶势力低头!”
“嗯?”
白欢:“……”
她突然觉得有时候人要能屈能伸一点,话抖成一条曲线:“老……公……”
喊完又觉得没面子,恶狠狠地威胁:“你给我等着白泠,你等我恢复过来,你看我不捶——嘶……你轻点。”
白欢又开始数叶子,数完一遍,发现五百四十二片竟被风吹掉了几片,摇摇欲坠在空中,看起来是那么可怜。
这明明不是同一个物种,她竟十分能感同身受树叶的心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才停止摧残树叶,白欢对着穿戴整齐抱着她去洗澡的人,迫切地给了他一拳。
锤是锤到了,不过——
那人拽住她的手,目光深邃,声音沙哑:“宝宝,初尝甜头控制不得,你别招我。”
招?白欢觉得这个字十分微妙——合着她用力一拳对人家来说只是调。情?
任是接梗天花板也再说不出一句骚话来,憋了半晌才挤出一句:“那你肾还挺好。”
白欢不仅体会到了树叶的心境,还感同身受了一把木偶人。
她就像一个再无一点儿力气的人偶,任白泠给她洗澡,擦水,完事后还想给穿衣服。
白欢觉得输力气不能输志气,吼一声:“起开,我自己来!”
颤着两只腿儿从床上爬出来,成功地站立,刚想去拿衣服,腿一软“扑通”一声就往地上栽。
趴在接住她的臂膀上的脸黑成锅底,可恶,她堂堂顶天立地上能追悬浮车,下能扛六万斤重的女军人,竟输在了力气上!
北泠将打下一片阴影的咸鱼抱在床上,正想套衣服,突然想到什么,翻出药酒从脚踝的青紫上揉搓。
等无法忍耐的冲动褪去,才看清自己有多禽兽。
不忍地别开眼:“对不起宝宝。”
白欢差不多已被对那三个字免疫了,眼珠子转向齐全的药酒上,一挑眉稍:“哟,事先的还挺充分,早知道会这样?”
北泠冷静道:“没有,别胡说。”
一看小古板这样,在作死路上勇敢直前的猫,就忍不住起坏水,艰难地抬起腿用脚摁在他胸前:“你怎么老口是心非,勇敢承认自己心里所想不行吗?”
北泠:“……宝宝,你再招我?”
那双逐渐幽暗的眼让白欢心里警铃大作,“对不起,我错了。”
艰难地翻了一圈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只留一颗猫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请给我一个认错的机会。”
北泠吐出一口气,无奈地将蚕蛹扒拉出来,轻柔地给她搓着药酒。
越看越不是滋味,越看越心疼:“我可真不是个人。”
“希望下一次你面对我的求饶上,能想起这一句话。”
北泠眼一亮:“那,下次是何时?”
“你起码得让我养两天吧?”
北泠幽幽一叹。
“你这是失望的眼神?”白欢认真道,“年轻人不能太过纵。欲,对身体不好。”
北泠幽幽道:“我是中年人。”
“那更加不好了,你这个年龄段要懂得保养。”白欢忽然一摁额头,差点忘记一张无情铁脸,“芹嬷嬷还在等着历练我呢!”
“无碍,我去处理。”北泠笑着亲亲她,“且帮你争取三天假期。”
白欢瞬间瞳孔地震:“三天?真的可以吗?”
北泠给她搓完药酒,宠溺地捏捏她鼻子:“我去去就回。”
“带点饭,我好饿。”
“好好好。”
茗院,芹嬷嬷带着一众无情铁脸2。0 版本的宫女太监,立在脚印大道前,默不作声地等着顶级灾难回来。
等到十点才看见一袭清清冷冷的白衣。
在他们行礼的途中,北泠便道:“王妃休息三天。”
一顿,又清冷道:“此后寝礼、食礼免去,只下午进行宫规。”
芹嬷嬷一福身,不苟言笑道:“老奴授太皇太后之令,请恕老奴无法免去。”
一双冰湖般的眸子冷冷望着芹嬷嬷,周遭毫无预兆升起的冰冷杀意让低头的几个木头,浑身一震,一股股凉意直袭后背。
心惊胆颤间,便听一句冷声:“本王不想复述。”
芹嬷嬷心底一颤继而一叹,福了福身:“老奴遵命。”
第三百四十章 闲适的玫瑰花园
等北泠提着食盒返回玫瑰山庄,便看见这么一幕,被风吹得朔朔摆动的万千花海间,一只猫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晒太阳,三千乌亮墨发捋在一侧,几缕被风吹得随风轻扬。
一时也分不清花比人美,还是人比花更娇。
眸子一软,带着笑走过去,揶揄地夺过她手中的书:“这般有闲情雅致陶冶情操,看……”
后面的话在看到那些不忍直视的图案后,倏地吞没腹中,烫手山芋一般扔了出去,耳根逐渐发热,“你怎会有这个?”
白欢捡起书甩了甩,暧昧地一眨眼:“我的宝,这话应该我问你吧?这是你的宅邸,你咋会有这个?这么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北泠无言片刻,他所有的新领域都是在近几月由眼前师傅身体力行的带进,岂会看这些乌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