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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利索身手看惊了白欢:“北泠你觉得我还有学习内力的潜质吗?”
“没了,这要从小习。”北泠落在地上,怀里的温热让他不舍得放开,温热则主动跳了下去。
早上四点,城内一片黑寂,只街道上一些垃圾被风吹起打着卷儿,或几只野猫野狗嗷嗷乱窜。
白欢一夜未睡依旧精神十足:“现在去哪?”
“吃东西。”北泠从包袱里翻出缀着黑纱的斗笠戴上,毕竟这张脸太惹眼,隽城又有北铎的犬马在。
这两年歇息下来,一到乐儿诞辰,北泠便护送她来隽城,对这里很熟悉,走过两条街,便看见了一个早起摆摊的馄饨铺。
蒸笼上腾腾升起的肉包子香味,勾的白欢肚子乱叫。
眼亮晶晶跑过去:“大爷,来两碗馄饨,十个肉包,在这里吃!”
“好嘞!”
大爷还以为姑娘要的二人吃食,等装完馄饨,就听那漂亮姑娘道:“朋友,你吃什么?”
惊的大爷一愣一愣的,这姑娘好胃口!
斗笠对着表情痴呆的大爷:“与她一样。”
“好…好嘞!”
香喷喷的肉包子入口,肉汁在嘴里爆开,好吃的白欢差点把舌头吞下去,“你咋寻到的这么绝的店?”
北泠背对着大爷,黑纱撩在斗笠上,不疾不徐地吃着馄饨:“偶然经过这里,乐儿吃了一次便记下了。”
白欢吃东西快,她魇足地靠在椅背上,对面那朋友才吃第五个包子。
大概人长的好看,无论做什么都非常赏心悦目。
白欢望着他拿包子的手:“朋友,你手挺好看。”
北泠看她一眼。
白欢夸夸机上线:“眼睛也好看,鼻子又高挺,唔,你眼角下原来有颗极小的泪痣呀,好看。”
这直白的话北泠习以为常:“好看便多看,好哥哥不收费。”
白欢想打他又想乐:“叫上瘾了还?”
“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白欢真心实意地问:“你这么骚,你家里人知道吗?”
北泠:“……”
无言片刻,他辩解:“我没有。”
“行,那我就让你看清自己。”
白欢冲大爷道:“大爷,我们是从乡下来的,还没见过御贤亲王,您见过吗?”
那四个字,瞬间让老大爷福至心灵,犹如听见神仙下凡一样激动:“自然见过!王爷丰神俊逸,才高八斗,威风堂堂,是咱国家的保护神啊!”
“哦哦,那王爷性格咋样?”
“不可不可,不可非议王爷!!”
“这就咱几个,我特别好奇,大爷您就跟我说说吧!”
大概好看的小姑娘,总能让老人心软,问了十几遍,在得到白欢绝不说出口的保证后,大爷才道:“王爷丰神俊朗那是嫡仙下了凡,便是性格冷淡如冰疙瘩一样,又寡言少语,瞧着十分难以接近。”
大爷说完,忙又找补了一堆好话。
白欢挑眉:“那他会开玩笑嘛?”
“自然不会,谁都没见过王爷玩笑。”
“那会称自己为好哥哥吗?”
北泠:“……”有点想堵住她的嘴巴。
大爷表情古怪:“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白欢笑嘻嘻道:“没有没有,就想让我好朋友见识见识王爷的风采。”
北泠留下银子,豁的起身:“见识过了,走了。”
“别呀,再见识会。”
回答她的是北泠急匆匆的背影。
无人街道,白欢捂着肚子笑得眼泪横飞:“我的好哥哥,有没有重新认识到自己?”
北泠冷眼看她。
走了一盏茶后,白欢还在乐:“噗,人前冰疙瘩,人后好哥哥……啥呀,朋友以后别假正经。”
北泠吐出一口气,脱掉斗笠,转身,趁人不妨,一把搂住她的腰,一用力拉到胸前,冷眸直直盯着她:“嗯,我不正经,那你要不要亲身见识下我的不正经?”
冰冷的侵略视线在她红唇上直白地流离。
这个距离怕是连睫毛都能数个清楚,温热的气体暧昧地缠绵在一起,一时也分不清谁的心跳更重。
白欢瞪着眼,难得的傻住了。
北泠逼近她:“要么,朋友?”
近在咫尺间,白欢终于回神,一把推开他,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你搞什么?”
北泠慢条斯理地戴上斗笠:“不正经的人,当做不正经的事。”
白欢摸了摸鼻子:“咳咳,我不笑了,我给您抱拳认错。”
“啧…我假正经。”
可不咋地,白欢真诚道:“不不不,您最正经!”
白欢彻底老实了,一路都很消停,朋友也很静默,教人摸不准他是生气了,还是在思考事情。
白欢从他身侧探出半个身子,试探性问道:“北哥生气啦?”
其实并没有,只是他吓别人自己也被惊着了,花了许久的时间消去耳尖火烧火燎的红。
听她这么一说,拿白欢的话反问:“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听在白欢耳中,便是标准的生气语录,张扬的脸讨好一笑:“好啦好啦,别生气了。”
她接过人肩膀上的包裹:“我给北哥拿行礼。”
这便是用一种生硬的方式在哄人了,斗笠下的嘴角小弧度勾起:“嗯,拿着吧。”
随着天幕渐亮,静寂的隽城被唤醒,街道上的人多了起来,鳞次栉比的铺子陆续营业。
去皇家寺的路上,白欢买了不少隽城特色的美食小点,顺便买了把画着竹叶的折扇。
一会开一会合,一会轻摇一会狂扇,玩得不亦乐乎。
北泠默默提点:“姑娘一般用圆扇,折扇多为男子佩戴。”
白欢把折扇当笔一样转着,眼一斜:“你看我像是会用那种娇唧唧玩意的人吗?”
娇唧唧,北泠无言,大概永远也等不到她示软的那一天了。
第二十九章 小团子登场
皇家寺坐落在郊区的半山腰上,踩着湿漉漉的小道而上,能看见藏在常青树中的飞檐翘角。
气派巍峨的寺门前,十几个御林军肃穆而立。
八月二十五到九月二十二,是平安公主祈福诵经的日子,全寺戒严,到公主离开才让香客进寺。
二人披着隐形衣不动声色地进寺,香火味扑面而来,一座巨大的香炉横在隆国殿外,朝里望,一尊高三米手拿佛珠的金身菩萨巍峨立与香案上。
蒲团上坐了百名戒疤和尚,穿僧袍,耸着经文,将一个小不点围在中间。
白欢看不清小不点的脸,但她能确定,这就是乐儿小朋友。
小小的一只背影挺的笔直,乖巧地跪坐在蒲团上,乖极了,也让女汉子心疼极了。
诞辰日,明明该被礼物包围着,被祝福环绕着,被人放心尖疼着,却因被大人算计,只能披着不详的名声,被无休止的枯燥经文吞噬她的诞辰。
这么一个可爱的小朋友,北铎怎么忍心啊!
白欢每每一想,就恨不得手撕了北铎。
今天是平安公主最后一天祈福,驱邪经比往常要少五遍,在主持睁开眼结束后,小团子乖巧地起身,弯身合起掌施了一礼。
等她转身,白欢才看清她的脸。
一双圆圆的大眼盛着不谙世故的亮光,忽闪忽闪的,小脸精致可爱白白净净,就像一个糯米团子,乖巧的恨不得让人捧在手心里,天天亲亲抱抱举高高。
不仅女汉子被勾起了心里仅存的母性,北泠也瞧的眸子止不住的软。
乐儿被一个小和尚带去后寺,早就等候多时的两名宫女,牵着小团子的手进了住处。
月亮门前,白欢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白羽御林军副统领,珙常。
从乐儿还是一个婴儿时,便负责护卫她来皇家寺祈福。
白欢问北泠:“凭空出现太吓人了,如果信得过这些人,不如在这里现身?”
“也好。”
二人藏在一颗树后,拿下隐形衣,径直向月亮门走去。
那抹清俊的身影对御林军们来说太熟悉了。
不用凭空现身,光在皇家寺看到王爷,就足够吓得珙常目瞪口呆,他愣了好一会,才连忙带着御林军跪地行礼:“臣等参见王爷。”
王爷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旁边那个姑娘又是谁?!
“起吧。”北泠未脱斗笠,声音清冷,“本王来皇家寺一事,瞒着。”
珙常心领神会地抱拳:“臣得令!”
眼神又止不住地往拿折扇的姑娘身上钻,王爷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千金,这位…是哪号让王爷另眼相待的人物?
他仔细想想,都城有名的千金小姐,都没对上脸。
这不是她发挥的舞台,白欢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在北泠身后当个小透明。
站了会,估摸着时间,北泠背着手朝住处走。
褪掉斗笠,敲了两下门。
不多时,宫女轻快的声音传来:“副统领莫要催啦,公主这便好啦。”
等一开门,看到一张冷淡的嫡仙俊脸,宫女大脑还没回神,腿便条件反射地跪了:“奴婢…奴婢参见王爷,王爷千岁!”
北泠默不作声地一抬脚,宫女忙跪着朝旁边挪。
他也没让人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宫女犯了什么事。
但熟悉御贤亲王的都知道,除非像珙常这种能让他记住的人,对于路人甲乙丙丁,他绝不会给一个金贵的眼神,开一句起身的金口。
宫女不敢像刘威那般自己起身,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跪着,肩膀抖个不停。
白欢一忍再忍,实在忍不住道:“你起来吧。”
“回姑娘的话,奴婢,奴婢跪一会。”
白欢只能喊人:“……北哥,你没看见小姐姐都快抖成永动机了吗?”
宫女吓得脸都白了,浑身都在抖,这,这姑娘怎敢给王爷取大不敬称呼啊!
北泠停脚,转身,语气淡漠:“哦,起吧。”
王爷竟听话的应了!!
宫女努力克制住不该有的表情现与脸上,谢了恩,腿软着起来,一抬头便看见黑衣姑娘,十分不敬地拿手肘一捅王爷,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险些再次给吓跪。
一阵铃铛声从内室飘了出来:“皇叔!”
褪去祈福时的一身素衣,小不点换上了一件绣着蝴碟的粉色百褶裙,哪吒发髻上用粉绳系着几个小铃铛,许是天冷,宫女给她披上了绒毛边的红披风。
朝这边跑的时候,铃铛“叮当”作响,脸上的笑仿佛阳光般明媚,可爱的宛若坠入凡间的小精灵。
这一瞬间,白欢感觉有一把插着小爱心的剑,直直射进她心脏,被萌的直捂心脏。
小精灵欢天喜地跑过来,克制住激动,朝北泠福身行礼,软软糯糯道:“乐儿请皇叔安。”
北泠弯下身,冰眸宛若冬雪融化:“瘦了些。”
本圆圆的小肉脸,只一个月,尖下巴都出来了。
礼过,小团子一下扎进北泠怀里,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状:“皇叔您是来接乐儿的嘛?”
白欢捂脸,要命,太可爱了!
北泠姿势十分熟练的单臂抱娃,轻声道:“嗯,想乐儿了。”
乐儿搂住北泠的脖子,甜甜笑着。
等二人聊了几句,乐儿这才发现捂脸捂心脏的白欢,歪着脑袋,不解地“咦”了一声。
五岁的孩子,对外界事物以有一定的分辨能力,比如她家从来没有女子近身过的皇叔,皇奶奶时常对皇兄表示想要皇婶婶的声音犹在耳畔。
小不点思考了一会,恍然大悟地“哇”了一声,让北泠放她下来,甜甜地对着白欢一礼:“乐儿请皇婶婶安。”
“噗…”北泠实在没忍住。
白欢:“??”
愣了足足三十秒,才蹲下身,软声软气地解释:“你好乐儿,我叫白欢。那个,我跟你叔是正儿八经的上下级关系,不是你皇婶婶。”
“咦?”乐儿大眼望望这个,看看那个,可是,他们都穿黑色哦,皇叔让这个姐姐很近她身哦。
又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皇婶婶好!”
白欢:“……”
被萌到丧失辩解功能,只能看向北泠,眼神里写着“救命”。
北泠忍着笑,抱起小团子,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乐儿郑重地点小脑袋:“乐儿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为皇叔与皇婶婶保密!”
那声音轻的很,白欢没听到话,一头雾水,什么东东?
对上她求知若渴的眼神,北泠缓缓开口:“嘘,要叫姐姐…”
乐儿恍然大悟:“乐儿叫错了,当该叫白姐姐!”
白欢有股被北泠卖了的感觉。
且不管这些,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