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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一挑眉梢,满脸写着:你在逗我?
白欢读懂了:“真的!就说我家白女士,比你还高冷,你见到都可能要甘拜下风,那才是能动手绝不比比的主,而我爸……”
北泠就这般听她说着,听到有趣时,故作惊讶的反问,每每都惹起对方加重语气的强调。
说起家人时,那双眼比任何时候都亮,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透着细碎的光,看久了比手中的酒都要醉人。
郑婶跟李鑫拿着东西过来,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没去打扰两位。
一天下来也熟悉了流程,自顾自地加碳去烤。
直到闻来一股香味,白欢才从聊天中转移注意力:“啊,你们已经烤上了?”
起身,“还有多久?”
李鑫聪明,一天下来已从白欢那里学会了二十四小时制,回道:“还有十分钟左右。”
忙活了一天的几人,在晚上十点,终于迎来了最完美的一次蛋糕。
白欢迫不及待地拿木齿刀切了一小块,一入嘴,软糯香甜的味道瞬间引爆味觉,她满脸感动:“就为了这一口,失败再多次也值了!”
北泠接过她递来的一块,尝了口:“唔…意外的好吃。”
“我有点急了,再抹上奶油放上水果更好吃!”白欢把手里的给李鑫。
李鑫犹豫了一瞬,接过,眼睛瞬间瞪的老圆:“这是什么神仙美味!”
第五十二章 想上天
郑婶却对眼前的蛋糕避如蛇蝎,奴不可与主坐,奴不可与主同吃的深根蒂固的奴性,让她连连后退,“姑娘,老奴便不了。”
“你客气啥郑婶,忙了一天可不得吃一口?”
直到听到一句清冷:“拿着吧。”
郑婶这才福身接过,心里暖得发烫。
蛋糕实在是大,几人吃到撑才解决一半,白欢把剩下的给了李鑫跟郑婶。
“你们拿着吃吧,分给小伙伴或小厮都行。”
李鑫差点飙泪,一上头就忘记顾忌称呼:“谢谢王……”
忙刹车,“谢谢白姑娘!”
“睡觉睡觉,明天中午小团子诞辰,六点起来做蛋糕。”
十月初一早上六点半,李鑫还在睡梦里门就被踹开,一伙人一涌而入。
“李鑫,交出王妃给的蛋糕不杀!”
郑婶在早上去膳房打热水的时候,一并把蛋糕带去了,她只留了一小块,剩余的给了膳房主管,让他做主分给小厮们吃。
可能一人只能吃一口,却也想报答他们对她的照顾之恩。
刚好被前来觅食的一伙人看到,在得知李鑫那里还有时,立马过来了。
李鑫打着哈欠,正想给,突然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叫哥,哥就给你们吃。”
几个小兵对视一眼,去护甲,下披风,“跟谁横呢?揍他!!”
一盏茶后,李鑫苦唧唧地揉着被打疼的脸,望着几个杀千刀的拿着蛋糕而去。
心说,果然这种哥哥姐姐的趣味,只能跟对象做……
等他洗漱完毕去茗院时,白欢跟郑婶已做好了蛋糕。
李鑫抱拳一礼后,就站在一旁看王妃与爷二人在那里你侬我侬的抹奶油。
“啧。”白欢拍掉骨节分明的大手,“干什么呢,这么欠儿!”
北泠表情淡漠地拿木刀往蛋胚上抹奶油:“我在帮忙。”
“刚涂均匀又给我弄乱,再捣乱我就抽你!”
“噢…”
等放水果时,那只手又不安分,左扔一块苹果,右扔一块香蕉,把白欢精心布置的图案给弄的一团糟。
白欢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一个肘击过去:“你到底要干什么?想上天?”
北泠揉着腹部,巴巴道:“乱了,再做一个罢,这个给我。”
“你想要不能直接说吗?”白欢满脸无语,他还跟侄女抢东西?她几岁,他几岁?
北泠无言,脸上却写着“想要”二字。
白欢拿他无可奈何:“没时间了,等回来给你做一个双层的行了吧?”
“好的。”
白欢:“……”你还好的,表情还挺开心?
啧,又发现了他一个优点,幼稚。
废了好大劲抢救回图案,再写上几个字,放入特制的木盒中,系上一条精美的蝴蝶结丝带,礼物大功告成。
白欢单手拖着木盒朝外走:“我跟你一块去皇宫,给你母后请个安,顺便再解释下咱俩关系。”
北泠无言一会,想起母后不依不挠的脾性,简言意骇道:“如果不想被我母后东问西问,请完安便站在我身后,之后听我的。”
有大腿在不抱白不抱:“那就跟着北哥混了。”
受到一口蛋糕感动的小厮,当看见王妃出现时,跟看到救世主一样激动,拱手弯身大喊谢。
白欢笑笑:“小事,不用这么客气。”
某个小厮:“多谢白姑娘!虽只有一口,但这美味奴才终身难忘!”
“害,想吃还不简单,去茗院烤随便烤,郑婶会做。”
小厮听完愣了几秒,回神后齐齐面带泪花,如此好的王妃,天下再难出第二个!
却没有应,拱手弱弱地望着北泠,等他下指示。
白欢凑近北泠,保持一定的距离,拿手挡嘴小声道:“这几天我受你家小厮多有照顾,也没什么能感谢他们的,帮帮忙啊北哥。”
她头微微弯着,一半的马尾搭在肩膀上,眸子难得的有点软。
北泠断然拒绝不了她拜托人时的模样:“记得清扫干净。”
一众小厮激动地跪地大礼,“奴才们谢王爷体恤,谢白姑娘体恤!”
刚好,路过一对巡逻兵,停在原地,一双双狗狗眼闪动着渴求的目光。
北泠无奈:“莫要忘记给张询送一份。”
“属下谢爷!谢白姑娘!!”
待他们走远,一众将士鬼哭狼嚎着跑向茗院。
白欢听得好笑:“你这么高冷,手下意外的活泼。”
北泠淡漠道:“只是一群十几岁的孩子罢了。”
只因他私下不喜热闹喧哗,也就拘的规规矩矩,猛地来了这么一个能闹的人,被带的完全解放了天性。
这份热闹许是她带给的,意外的不觉着吵,反而很享受王府沾上了烟火气。
上了马车,白欢发现本光秃秃的地板铺上了一层厚实毛毯,还放了俩狐皮垫子,她也没多问,一屁股坐下去。
等某人上来后,发现自己的位置被占了,只得坐上了榻。
乐儿的诞辰往年都在凤凰宫补过,今年也不例外,从宫门到主殿一律装饰上了五颜六色的纸鸢,还有条条红绸带挂在草木上,连宫女都换上了新衣,一派喜气洋洋。
蛋糕被后头的李鑫拿着,白欢一脸乖顺的随北泠踏进里殿。
太后正在指挥宫女放小点,听宫女禀告御贤亲王到,甚少没有出去接,满心都放在小团子的诞辰上。
却意外的看见北泠身后跟着一个姑娘。
太后当即便回过神,儿子的意中人来了。
被李嬷嬷扶着起身,一脸温和:“泠儿来了。”
一边打量着白欢,纵使见过无数美人的太后,也不由得被那张明艳脸惊艳了一把。
着实是漂亮,却也如李嬷嬷说的那般,美的锋芒毕露,张扬肆意。
“给母后请安。”
待北泠起身,白欢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弯身拱手:“民女白欢拜见太后,太后娘娘金安!承蒙太后厚爱,民女迟来拜见,请太后娘娘恕罪!”
嗯,不错,虽张扬的很,却也知礼懂事,太后眸带满意:“快些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
太后正想叫人坐下,连花茶都还没来得及上,便听他儿子道:“母后,白欢得了风寒,若染给您,罚她一百板子都不够赔罪,母后凤体重要,安也请了便让她退下吧。李鑫,带白欢下去。”
第五十三章 很喜欢
白欢愣了愣,她实在没想到北哥能这么刚,刚说了一句话,就立马堵住太后穷追不舍的路。
牛啊兄弟!
接上他的剧本,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信北哥得永生!
太后不动声色地瞪了眼她儿子,嘴巴刚动,再一次被截住:“李鑫,愣着作何?”
太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白欢与李鑫行礼告退,一口气儿直冲脑顶:“御贤亲王!你是何意思?”
北泠淡淡道:“母后凤体重要,待久了若传给母后怎好?”
李嬷嬷笑着上前圆场:“方才老奴瞧白姑娘脸色有些不好,确实是要避讳一些。”
太后吐出一口怒气,没好气地顺着道:“稍后让御医开些驱寒的药方,风寒可需得仔细对待。”
“是,儿臣谢过母后。”
太后直白地问:“说说,你是不是中意白欢?”
喜欢二字仿佛融入血液刻入北泠骨头,一但稍微动一下偏离的念头,便如撕扯皮肉般疼,他永远也说不出不喜欢三个字。
“喜欢,很喜欢。”
还以为他会挣扎一下,或者委婉一些,太后着实被他难见的直白晃了一会神。
嗔了他一眼,浓浓笑开:“中意也不早些说母后说。”
心里一颗大石头稳稳落下,还没落地,儿子的一句话又让她倏地提了上去。
“她却不喜儿臣。”
太后直揉眉心,大概……也猜到了。
那日听李嬷嬷说,白欢推三阻四她的赠簪,又直接用护卫身份划清与儿子的距离。
有没有那份心思,一眼便知。
若是其他千金大可不管不顾的下旨赐婚,白欢却不同,她不是本国人,性格又刚硬,听说都敢在御书房与北铎作对,这等姑娘,能做出抗旨一事。
太后实在不解:“哀家儿子生的俊美。”
都城多少千金等着被抬进府,“她怎就一点儿心意都未有?”
北泠压压嘴角,那谁知道,明明都亲自盖章他长的好看呢。
“没有便罢,儿臣不强求。”
“那怎行,你这好容易瞧上一个便算也?”
北泠清楚他母后在想什么:“母后莫要想着赐婚,哪怕是母后她也会拒绝。”
“那便罢了,哀家的儿子不缺她一个白欢。”
北泠清冷道:“请母后莫要把怒火迁怒与她。”
太后又是一叹,还没做什么,这便就维护上了。
她既是惆怅,又恨铁不成钢:“你这幅冷淡脾性,怎就不能向你皇兄学学,当初他追淳儿之时,花了多少心思,你这没做什么,便要放弃了?”
北泠心里苦笑,若是拥有完好人生,他岂会轻易放手?
“随缘。”
“罢了,母后再与你寻。”太后思索道,“便按白欢的脾性寻?”
北泠想找不到了,他心小,进了一人,一生便只会喜欢一人。
却怕太后刁难白欢,不如转移她的注意力:“儿臣随母后。”
一顿,又补了一句:“陈婉茹便算了。”
他说的很粗俗决绝:“哪怕世上只剩一个女人,儿臣都不会喜欢她。”
太后好笑道:“知晓了,你不喜这般柔软的性子,哀家不会再撮合。”
“谢母后。”
说话间,外头响起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平安公主到的尖细嗓音。
乐儿被皇后牵着率先进来。
小团子今儿穿了一身喜庆的绣花红袄,哪吒发髻上绑着系着铃铛的红绸,可爱的如一个年画娃娃。
乖巧地福身,嗓音甜的仿佛灌了蜜:“乐儿给皇奶奶请安。”
“哎呦,哀家的小心肝,快来给哀家抱抱。”
皇后也福身见了一礼,笑说:“这丫头想念母后的紧,还没到午时开宴,便闹着要过来了。”
皇后是张询一母同胞的嫡姐,出身与军人世家,年轻时也曾鲜衣怒马,耍过刀枪棍棒。
这么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被当时还没弱冠的北政一眼倾心。
张淳本不喜北政,却架不住热情似火的攻势,一颗心逐渐沦陷。
少年时的欢喜一直持续到中年也未退减半分,任后宫再进如花美眷,也抵不过皇后在皇帝心里的宠爱。
有些东西任时光荏苒也无法磨灭,比如张淳眉宇间的英气,举手抬足间隐约可见的爽朗。
管理后宫的手段,也与她本人一样强势,任再作妖的妃子也被她治的服服帖帖,从不敢有妃子在她面前不敬半分。
太后慈爱的搂了会小团子,猛地注意到张淳穿的单薄,嗔怪道:“初冬冷得很,怎不多穿一些?”
因乌鸦与灾星一事,导致张淳月子没做好伤了元气,一到冬天手脚便冷得吓人。
“李嬷嬷快些升两个火盆搬给皇后。”
张淳笑道:“母后不必挂心,还没到冷冬,能受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