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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泠不理解她为何提北铎,冷冷道:“嗯。”
白欢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人,就转移话题道:“额…那个,要不我跟你说说我的第三步计划?”
“累了,改日。”
白欢:“……”
刚才还狗狗眼看她,现在又这么冷淡,你丫真的没有双重人格吗?
沉默了会,突然虎躯一震:“夭寿,我忘记把小琴带出皇宫了!万一在路上被有心人劫杀该咋办?!”
北泠冷冷道:“已安排人带她出宫。”
北泠没说的是,他还在小琴家周围安排了几个护卫,只为护他心上人盟友的安全。
而他的心上人,满脑子都是狗。
白欢放下心来,夸了句:“朋友,你真贴心。”
“呵,没德牧贴心。”
白欢挠挠头,心说,朋友你为啥要跟自己比贴心?
……今天的朋友,也是奇奇怪怪的。
第八十四章 鸳鸯荷包
回到王府,北泠的脸色才恢复清冷,与白欢分别前,说自己明日下早朝便回来,同她跟乐儿一起去游玩。
回到院子,北泠唤来李鑫,吩咐两件事,其一,安排人去刺杀北铎,回敬他一次,不必杀死引起轰动便可。
其二,找几具尸体当做杀他的刺客,明日一早押往刑部,彻底结束莫须有的行刺,以免北铎再拿此事作妖。
第二天,北泠还没回来,先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比起前两次唯唯诺诺地进府,这次怀里揣着卖身契的小琴,不在作为猪狗,而是做为人挺胸抬头地走着。
白欢把她迎进正厅,笑着打量着她,褪去一身华丽的丫鬟服,虽然很朴素,却青春活泼极了。
“哟,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小琴甩着卖身契:“那是当然啦!皇后娘娘怕陈家不给,今天一早派人去陈家拿给我的。”
白欢无奈,得,又欠了皇后凉凉一个人情。
“咋样,有啥打算?”
没了地狱生活,小琴眼睛都亮了几分:“皇后娘娘还赏了我五百银两,我打算带着我娘亲跟弟弟回乡下,开一个小茶馆,愿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白欢:“……”
得,三个了。
“也好,都城吃人不吐骨头,不适合你这种萌新混。”
白欢掏出一千两递给她:“诺,之前的约定。”
小琴撇撇嘴:“你一个他国人,寄人篱下的生活,比我这个本国人还不好过…别总是问王爷要钱,人情不好还,便自个留着吧。”
“……这是我自己赚的,那几天跳大神可是赚了几千两。”白欢强硬地塞到她怀里,“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到,我不喜欢推来推去,拿着吧。”
小琴默了会,收下了。
与白欢接触这些天,小琴知道她讨厌别人跪她,因此,起身向白欢福身一礼:“你也别推,这是我该做的,谢谢你!”
白欢无奈一笑:“行,我受着。”
二人聊了几句,从小琴口中得知陈家没有找麻烦,白欢放下心来,又听她说今天下午就雇好了马车回乡下,惊讶道:“这么快?”
“不待了。我爹爹死后,我带着娘亲与弟弟来都城讨生活,总以为有手有脚定能在诺大的皇城混出个人样。”
想起这些年打拼的心酸,小琴便自嘲一笑:“是,陈太傅家的丫鬟是高寻常人一等,却险些没了命。”
再繁华再大又有什么用呢,始终不属于她,这几年她算是活明白了,不如在乡下当一个自在村姑。
“不提那些糟心事了。”
小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脸色有些不自然,“我知你不喜戴首饰,便绣了一个荷包当谢礼,很朴素,你……你要不要?”
她觑着白欢神色,见她皱了一下眉,正想解释,便听:“妹妹,这彩色鸳鸯比彩虹还扎眼,你是不是对朴素有什么误解?”
小琴:“……”
根本不需要找理由,她就是个傻子,屁都不懂!
瞪了她一眼:“你到底要不要?”
“要要要。”白欢接过颠了两下,“虽然花哨的,但布的颜色甚得我心。”
小丫头还挺细心,知道她喜欢黑色。
小琴一脸镇定地起身:“喜欢便好,我先走了。”
“不再多坐一会吗?”
“告辞!”
小琴刚走没多久,北泠带着小团子过来了。
当看到白欢腰间系着的鸳鸯荷包,乐儿开心的小脸倏地变得震惊:“白姐姐,这荷包谁人送与你的呀!!”
北泠一张脸冷的仿佛千年冰山。
白欢奇怪道:“额…这不就是一个普通荷包吗?”
“不是哒,在凤鸣国绣有鸳鸯的物什为定情之物,而鸳鸯荷包是女孩子羞羞的向男孩子表达心意哦。”
一顿,乐儿又补充道:“男孩子送鸳鸯荷包,一般为羞羞的求娶之意,一但女孩子接受惹,便是答应这桩婚事了。”
乐儿很替皇叔难过,白姐姐竟然变心了!
不过,无论姐姐跟谁在一起,都永远是她的好姐姐。
啥玩意??!!
白欢:“…………”
几道滚滚天雷凭空劈下,差点把她雷过去。
总算明白小琴为啥逃也似的跑走。
吐出一口颤抖的气,默默地把荷包取下来。
不能扔了人家心意,但戴是肯定不能再戴了,默默地放到了梳妆台底层,以免落灰,找个一个盒子装。
然后,一脸冷静道:“请允许我辩解一下,我第一次听说还有这么个习俗。”
北泠脸色好看了些,语气却依旧冰冷:“谁送的?”
白欢恍惚过后,心里又不免有点爽,美滋滋地想,没想到姐的魅力已经大到跳脱性别限制了。
没注意到那句话中藏着的危险杀意,顺嘴说了句:“小琴给的,嘿,小丫头还挺勇敢。”
北泠冷眼看着她,呵,根本不用变成男生,采花贼!!
一脸冷漠地转身:“我去换件衣服。”
走到门口,对候着的郑婶道:“随本王过来。”
郑婶一路都脑海空白提心吊胆,王爷神色不是很好,莫非她哪里伺候的不周?
谁知,却听到一句惊掉她下巴的话:“梳妆台最低层,有个暗红木盒,找个机会偷来。”
偷,根本不符合王爷身份的字眼,却从他口中说出来了,郑婶脑海一阵阵发晕。
北泠又冷冷道:“不能让她知晓。”
郑婶好容易回神,却一脸为难,纵使是王爷吩咐,她也万分不想去动姑娘的东西。
北泠知道她对白欢的忠诚,念在她伺候的挺好的份上,退而求其次:“你绣一个假的放进去,真的拿与我。”
郑婶只好福身:“是,老奴遵命。”
……
这些天有三条热议霸占京都热搜,第三,钦天监重开一事。
第二,御贤亲王与陈家才女的绯闻。
而前两条加起来,也没有榜首一半的热度高,便是奇石裂开一事,关于不祥的寓意,百姓都很默契地归到了平安公主身上。
传的沸沸扬扬,甚嚣尘上,其中有几条百姓自认为有理有据的不详分析,传的真像那么一回事。
白欢不想让小团子听到那些糟心话,游玩地点选在了远离人烟的山上。
只要有姐姐跟皇叔在,哪怕枯燥乏味的爬山,小团子也玩的不亦乐乎。
一身简便粉色百褶裙,围一个同色披风,一蹦一跳地上着石阶,宛若一个活泼的小精灵。
开心地朝下面的大人挥手:“姐姐,皇叔,你们快点啦!”
爬了一个多小时,她都有点累了,小家伙依旧精神十足。
白欢提着郑婶做的便当食盒,由衷佩服:“果然小孩子的精力是无限的。”
第八十五章 爬一个小山山
李鑫提心吊胆地追上去:“前方有青苔,公主您慢点,当心滑倒!”
“不会啦!”话刚说完,扑通一声,哎呦一下,小精灵平地摔倒。
小团子没喊疼,自己站起来,拍了拍披风,软萌埋怨:“摔倒惹…小鑫哥哥乌鸦嘴。”
李鑫检查了两遍才放下心来,哭笑不得道:“是是是,都是属下的错。”
唉,瞧瞧,如今都会怼人了,往昔软萌小公主一去不复返。
乐儿望望后头说话的俩人,眨巴着大眼嘿嘿笑:“小鑫哥哥我们去前头采花,莫要打扰姐姐与皇叔。”
转眼一大一小就消失在石阶拐角。
这座山原是某富贾的家产,前几年附属国来京进贡,被皇族借用了一个月,当接待外国政客的景点用。
后富贾便把山开发成了免费景点,修了石阶,建了凉亭,栽了花。
每到夏季漫山遍野的花海争相开放,蝴蝶围着一座山飞舞,仙境也不过如此了。
夏天来玩的人多,冬天这花又不开,蝴蝶又没,除了空气新鲜视野开阔,稀疏平常的满山常青树,也只有白欢这种未来人才觉稀罕。
鼻子上架着一个外表普通,实则能兼具录像与投影播放的智能眼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将古代的美好一一录了下来。
北泠明知故问道:“那黑色东西是什么?”
“眼镜。”白欢解释了几句作用,摸上镜脚上的拍照按钮,“笑一个。”
北泠给她一张冷脸。
白欢撇撇嘴:“没情趣。”
走了会,二人在一处凉亭中休憩。
“这俩小孩哪里去了?”
北泠淡漠地倒酒,递给她一杯:“不用管,丢不了。”
白欢乐了:“你心还挺大。”
又将此时的一幕记录下来,视野开阔的亭子中,一嫡仙俊脸背靠满山翠绿,执起酒杯淡淡品尝,寒风恰好吹起几缕发丝。
这幅意境角度都刚刚的画面,白欢觉得如果拿来当电影海报,必能买它个几百亿。
欣赏了会盛世美颜,白欢问起正事:“陈太傅还在倔犟?”
北泠清冷道:“今早辞官了。”
不等白欢再问,他便主动提了几句朝事。
白欢那几脚下去,将北铎踹到凌晨才醒,已经得知皇帝发火一事,没再让犬马去惹皇帝不悦。
这几脚还踹得北泠不必费心费力筹谋灾款,在刑部禀告完暗杀王爷的刺客已被捉拿后,北泠当即就拿着粱王爷重伤为由,将下方赈灾款一事揽到了自己身上。
北政着实气北铎不分青红皂白,但到底担忧多过气,允了后,又让他好好养伤,此后两个月都不必参与政事。
此为关心,听在右相一脉耳中便不是这回事了,脸色当即黑如锅底。
皇帝一脉则满心舒坦,恨不得买两串鞭炮放一下庆贺。
出乎意料的是,右相一脉并未上报昨日粱王府遭人刺杀。
白欢知道这是北泠所为,却想不明白:“这么好的搞事时机,狗东西就放过了?”
“我还没说完,你急什么?”
白欢:“……”
天还没亮,刘威就带着几副尸体去了刑部,言之凿凿这是刺杀王爷的凶手,又说经过严刑逼问,竟查出了昨晚刺杀过粱王的恶劣行径。
尸体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张嘴说黑就是黑,说白就是白。
周末瀚一晚上都在捉拿凶手,本就精神不济,一早上又被刘威气的肝火旺盛,据刘威说,当时他的脸色比痨病鬼都青。
刚醒没多久的北铎,凌晨四点因这事险些又给气晕。
他知皇帝盲目信任北泠,一句话比他几百句都奏效,怕再次祸水东引让皇帝认为他再次构陷,只得暗自吃了这口哑巴亏。
却万般咽不下被打的怒气,已着手让人大张旗鼓的调查此事。
三部尚书虽也听令皇帝,却有可不向内政阁报备,跟无需听闻帝令,只听粱王命令行事的权限,将此事瞒了下去,只在早朝说了凶手捉拿归案。
北政听完后一连大叫三个好,吩咐周末瀚彻查尸体身份——根本查不出所以然,周末瀚也不会费心去查。
估计几天后,就会找着无法查出的说辞敷衍了事。
其实包括两万黑甲御林军与五万驻京营,真要算起来,怕是粱王的指挥权利比皇帝都大。
要说北政也是个心比大海都宽的人,一点儿剥夺他权利的念头都未有。
甚至那几次需要调动两股兵权,竟还与粱王事先说一下,得到他的允许才去调动。
就因为他太顾忌祖令,性格太软,太念及亲情,导致北铎越发变本加厉。
若不是因北泠镇压,龙椅早就在三王谋反时易了主。
白欢听完笑得合不拢嘴:“让他查去,查到海枯石烂也查不出个所以然。”
真没想到,那几脚下去,还无意之间帮了北哥这么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