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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屋里还是有动静的,地上篮子里那群小鸡崽还在叽叽喳喳的。
一骨碌坐起来,她衣服都没脱。
这在当地叫做囫囵觉。
立马趴在窗户前往外看,没看到雪,哈哈哈,太好了!
这下子不用着急了,慢吞吞下地洗漱,锅里果然有给她留的早饭。
她吃着早饭又去看了看小鸡,它们的饭槽子有食儿。
“别叫唤了,多多吃食好长大啊。”
想到小鸡炖蘑菇、油炸鸡腿、辣子鸡、白切鸡…
鸡的吃法是真多啊!
估计她盯着太露骨了,小鸡们都怕了。
“好了,好了,不吓唬你们了,真是一群胆小鸡!”
白淑华吃完饭,收拾完又跑去新房了。
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不过没着急进去,站在大门口观察着。
昨天她虽然全程跟进修房,但因为天黑她并没有看清全貌。
如今的房子真可谓是“旧貌换新颜”。
不论是新做的栅栏、房顶,还是新抹的泥巴,都让这座老房子新上加新。
可惜美中不足,窗户、门还没装上。
白淑华看到烟囱还在冒烟,就知道白爹还在烧火,快步走了进去,“爹!”
然后就看到白爹在灶台边上打瞌睡。
心里很是有些心疼。
看到灶台的饭碗,应该是白母送的饭,她又去哪了。
“大闺女来啦!”
白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白淑华关心的问道,“爹,我娘没换你啊?”
白爹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她去镇上了,昨天晚上不是来了挺多人帮忙嘛,他们来得晚,咱家也没供饭,我和你娘商量就一人给买一盒烟,不买忒贵的,就是一点意思,还有窗户纸也得买,玻璃那玩意儿得大队长写条子,还得排队,时间来不及,就先用窗户纸糊弄一下。”
白淑华明白了,这样看来白母任务也很重呢。“爹,没下雪!”
白爹笑笑,“没下雪好啊!”
父女俩对视而笑。
笑够了,白淑华就说,“爹你回去补个觉,我在这烧火,需要一直烧么?”
白爹没拒绝,他是真有些挺不住了,“看着锅点,别烧干锅,不用使劲填柴火,小火就行,停一阵火都行,也别太热了,怕炕炸了。”
白爹说着进屋去摸火炕,“哎呀,烫手,停会,停会,别烧了。大闺女你进来,快摸摸,我感觉这炕都硬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躺人。”
白淑华很怕他起了就在这睡的心思,“爹,这炕也没铺草,更没铺炕席,太硬了,还有土,还是医务室那睡吧,那儿也消停,你多睡一会儿。”
白爹还是很听劝的,再次叮嘱他别着急烧火,看着点就行的话,就歪歪斜斜的走了。
白淑华不知道,白爹根本没回医务室,他去催窗户和门了。
下雪就像一把刀悬在脑门上,他哪里睡得着。
不用添柴,白淑华也不想傻乎乎盯着灶台,她索性在房前屋后转悠一下。
院子没以前宽敞了,因为在内侧围的栅栏,肯定是要占一些院子面积的。
但因为没搭鸡圈、猪圈,就很空旷,显得很大。
至于为啥不将鸡圈、猪圈弄到后园子,这样不但干净,而且也不会有太多味儿。
但别忘了如今人们穷啊,鸡、猪都是一个家庭的重要资产,这样的宝贝当然是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放心了,谁那么心大会放到后院子呀,等着丢吧。
白淑华往后院走去,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厕所在哪呢?
好像一直没看见。
虽然如今的厕所都是旱厕,埋汰得一批,但也得有啊,总不能随地啥啥吧。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低矮的建筑,她猜测…大概没准就是旱厕。
但她一点也不想上前一探究竟。
这后院子她之前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和白小弟来看房的时候过来的,那时候全是半人高的野草。
她怕草里有东西,只在外围看了两眼,就拉着白小弟走了。
第二次是她来拿木板,用作菜板子,当时野草还在,只不过有一部分被木板压住了。
当时急匆匆的,她抽了块木板就走了。
这事第三回 ,野草已经不见踪影。
她猜测是昨天下午二伯他们收拾的。
白爹说土坯不够了,垒完火炕、火墙,他们就没活可干了。
可能是那会儿子将后院的草全给拔了,但也有可能是晚上白爹烧火的时候顺便干的。
不管如何,拔得挺干净的。
白淑华颇为认可的点点头。
下一步就该翻地了。
这也是要在下雪之前干的,土翻起来,下了雪才能冻死地里的虫卵。
这就是为啥说瑞雪兆丰年。
可她家劳动力有点不足啊。
最后她还是看了眼旱厕,真的只是一眼,差点撅了。
她以为最差最差的旱厕也是挖个洞,上面放两块板子。
没想到直接是实地。
不懂啥意思吧,就是弄一块地,四周稍微围一下。
就没然后了。
这样的厕所稍微用用,就没法下脚啊。
白淑华直接憋着气回前院了,将这件事记下,回头一定要跟爹娘建议一下,最起码弄个普款旱厕。
无形中拉低了她对厕所的要求。
“娘,你回来了!”
白淑华待得有些困了,实在太无聊了。
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所以看到白母过来很是惊喜。
白母将背篓卸下,“你爹呢?”
白淑华看向那卷窗户纸,“回去睡觉了,也熬了一宿了。”
白母倒没埋怨,“那我去问问窗户门做好没。”
说完急匆匆的走了。
白淑华也知道这是正事,不能拦着。
干脆拿起窗户纸研究,用手摸了摸,很厚实,微微粗暴感。
稍微展开对着阳光,是透光的,但也没那么透。
听说这种纸还防雨呢。
她想到了后世的牛皮纸,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材质。
转而又想到,窗户纸好像古代就有了,不得不感叹老祖宗的智慧。
但该说不说,还是玻璃香!
最起码在透光这块,玻璃吊打窗户纸的。
至于坚固度,两者都半斤八两吧。
窗户纸有厚度,但也怕尖锐物品扎捅的。
玻璃也如此。
如今的玻璃技术很一般,很薄,块小,还不那么透。
白淑华将窗户纸再次卷好放进背篓,又巴拉巴拉别的。
剩下的有烟还有糖。
烟不奇怪,她一早就知道白母会买,怎么还有糖呢?
是给她和白小弟买的?
总觉得她想太美了。
“我的天啊!”
白淑华顾不得糖了,直接跑了出去,张着手掌接飘落下来的雪。
昨个就让他们全家担心受怕的雪还是悄悄来了。
无声无息的。
好在现在风很小,雪也小。
白淑华四处打量,也没什么东西能挡住门窗的。
万一一会起风了,麻烦就大了。
好在救星来了,白爹娘扛着窗户、门来了。
当然麻子爷爷也跟着来了。
这时候没人废话,时间就是生命。
三人先将屋里门安上了。
就剩窗户了。
“你家用窗户纸啊,打浆糊了么?”麻子爷爷随口问道。
白母懊恼的直拍脑袋,“我给忘了。”
白淑华自告奋勇,“娘,我去取面。”
浆糊是用面做的,这个她知道。
她也要为新家保卫战做点力所能及的。
第四十四章 散伙饺子
在白爹娘争分夺秒中;在麻子爷爷兢兢业业的技术指导兼实操下,窗户很快安装完了。
这时候雪还没下大,还是星星点点的。
“行了;你们赶紧熬浆糊湖窗户纸吧;要是被雪化水将窗框啥的都整湿了就不好整了。”麻子爷爷摆摆手就要走。
白爹赶紧去送客,白淑华还看到她爹拿了包烟。
她已经将水烧开了,白母快速下白面搅拌;“大闺女;别烧了;不能太热。”
很快面糊变得粘稠、凝固。
白母快速的将浆糊盛出来,直接送到屋外;让它尽快变温。
“爹、娘!姐!下雪了!”
白小弟顶着雪花跑回来了。
手里还紧紧护着篮子;里面应该是草籽。
“啊!窗户、门都整上了!”
白小弟嘴巴都合不拢了。
白淑华拉着白小弟一起和白爹娘粘窗户纸。
窗户纸都是裁剪好的,直接粘贴就可以。
用野草扎一个刷子;蘸着浆糊分别刷在窗框和窗户纸上,这样粘性更大。
“粘好了!爹娘;会不会冻住啊。”白淑华还是有些担忧的。
毕竟浆糊里有不少水分呢。
白爹很是松口气,终于在雪下大之前将房子收拾出来了;不容易啊,“不会。咱这窗纸是贴在屋里的;屋里烧了这么长时间炕,热乎的不行,而且下雪天也不冷;回头化雪才冷呢。”
白母附和道;“是呢;现在一点不冷。”
白淑华听见爹娘这么说,细想想还真是;下雪天很暖和。
“爹、娘,咱们啥时候搬家啊?”白小弟问道。
白爹摸了摸火炕,然后敲了敲,梆硬了,“我觉得今晚住就没啥事了。就是一直这么烧火,晚上根本住不了人。”
白母想想也说道,“要不明个搬吧。今个不能停火,房子还得彻底烤干。”
包括新粘的窗纸,都需要烤干的。
白淑华又有些担心,“可万一雪下大了,就很麻烦。”
最后一家四口一商量,干脆现在就搬,主要是搬零碎啥的。
他们晚上还会睡在医务室。
不过搬家这事还得和孙爷爷说一声。
白母就道,“孩他爹,咱们中午做点好吃的,请老爷子吃一顿吧。”
白爹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要不就包饺子吧。”
一听要做饺子,白淑华和白小弟都万分同意。
白淑华、白小弟跟着白爹娘,来回陶腾三趟,才算初步搬完。
主要是没牛车,他们手拿的太有限了。
这时候雪就有些大了。
白淑华一个没忍住,提到了厕所问题,“原来那个旱厕根本没法用了。”
白爹娘也是忙昏头了,根本没顾得上厕所。
现在想想还真是问题。
人总要行五谷轮回之事的。
“那咋整现在地都该上冻了吧。”白爹挠头。
白母就道,“现在肯定没有,过几天保准要上冻了。”
白爹考虑了下,“这样,你带着闺女、儿子回医务室包饺子,我留这挖坑。回头再找几个木板子围一下,先凑合用一冬,明年春天再好好整一个。”
白淑华在心里好家伙,现在后院子有一个旱厕了,现在白爹要再搭一个,开春还要重新整一个。
这是旱厕开大会么!
她仿佛已经闻到了某种味道。
她就不留下帮白爹,还是回医务室包饺子吧。
白小弟也同样对饺子更感兴趣,确切说他对吃饺子感兴趣。
他们娘仨就将可怜巴巴的白爹撇下了。
半路上,白小弟有点忧心,“姐,下雪了,没法整草籽了,咋办啊?”
白淑华也挠头,谁想到这雪来的这么突然。
白母安慰俩孩子,“没事,鸡小吃不了多少。那么多蚯蚓就能吃些日子了。再说我瞅着这雪下不大,说不定明个就化了呢。”
“娘,咱家后院子还没翻地呢,明年虫子怕是要泛滥。”白淑华提醒道。
可现在也没啥打虫药,靠人工抓,抓的过来么。
白母想了想,“可不咋地,就是时间太紧巴了,顾得了这样顾不上那样。不过也没事,等开春烧次灰。”
白淑华没太理解,“啥叫烧灰啊?”
白母解释道,“就是野草啥的在地上点着了,烧完了不就变成灰了么,烧灰也能将虫子烧死。”
白淑华一下子想到了烧秸秆。
看来是一样的原理。
既然有补救方法,那明年的自留地一定要好好伺候,争取来个大丰收。
宋小冰放学回家也加入了包饺子大军。
“小冰姐,你好笨啊,都擀不圆。”白小弟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宋小冰将擀面杖塞给他,“你行你来。”
白小弟立马将擀面杖交给白母,“娘来擀,我包。我包得快!姐说不能逞能!”
白淑华:“………”谢谢这么听话。
宋小冰也不抢着擀面皮了,跟着包起了饺子。
虽然包得慢,包得丑,还有些露馅,谁也没说她,反正是蒸饺子,无所谓的。
“淑华妹妹,你们非得搬走啊,住这得了。”宋小冰很是舍不得,她想和淑华妹妹一起上下学。
白淑华就道,“离得又不远,我可以每天过来喊你一起上学的。”
白小弟插话,“我也会经常过来的。”
师傅说了,别人猫冬,他正好背书。
宋小冰撅了下嘴,知道她无法阻止,“好吧。”
白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