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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龙椅-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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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迟疑片晌后,颔首答应。
  虽同为长公主,但宋鸣珂对外显示男子形象,不得不维持应有的礼节。
  二人一前一后行出,各自带领两名贴身宫人,沿着清幽回廊,步往僻静后花园。
  长公主府是霍睿言亲手描绘图纸、由晋王宋显章亲身监督建造,处处均按照宋鸣珂的喜好而建,可谓五步一景、十步一画。
  她们有一句没一句,先聊着彼此最熟悉的元礼,从儿时的颠沛流离,聊到近年的曲折离奇……慢慢地,走出侍卫们巡逻范围后,开始谈及宋显琛。
  “阿翕姐姐,”宋鸣珂见左右无旁人,柔柔开口,“眼看你们得回应得的一切,我很高兴。同样,我也十分期待,我们兄妹能尽早换回身份。”
  “我相信我哥的能力,二位静候佳音即可。”
  静翕笑容透着笃定,眼神清澈如纯净流泉,不含半点杂质。
  宋鸣珂越发明白,何以兄长如此热切地爱慕着眼前的女子。
  她和宋显琛有极为相似的本质。
  出身高贵,本性纯良,待人宽厚,一心向善。
  “可是……”宋鸣珂眼底滑过黯然,“哥哥他……更希望你能陪他踏上掌政之路,你真的要回五族吗?何不以联姻的方式留下?”
  静翕脸颊薄红浮现:“他的心意,我懂。”
  “但你仍有疑虑。”
  静翕水眸一垂,未答话。
  宋鸣珂叹息:“还在为太后的事耿耿于怀?”
  “不完全是,”静翕笑意泛着涩味,“长公主……”
  “唤我‘晏晏’就成。”宋鸣珂浅浅一笑。
  静翕有须臾错愕,最终缓缓点头。
  “晏晏,我们五族和中原大不相同,王族人不讲究排场,平日可随意与庶民互动。大多数人均可自由追求心仪之人,且多为一夫一妻,如若妻子不能生育,才可纳妾。
  “我离开五族时年仅六岁,所受的影响不大,但听兄长和乳母谈起时,那份观念和向往早就根植于心,所以……”
  “所以,”宋鸣珂接口,“你认为嫁给我哥,就必须忍受他的三宫六院、妃嫔成群,因而有所顾虑?”
  静翕一愣,红着脸小声道:“难道……不是吗?”
  宋鸣珂笑得欢畅:“我很庆幸。”
  静翕不解,清亮眼眸全是狐惑之色。
  “你心有疑虑,自然是考虑过要嫁给他的。”
  静翕乍然被戳中心事,脸颊红意蔓延至耳根,“我……我……”
  “阿翕姐姐,日后情况如何,我们无人能知晓。可你若为了未必会发生的事,而选择辜负他的一片真心,是否对他太不公平?
  “你别看我哥平常柔善至极,他一旦认定了某种想法,绝不轻易变更。这份倔性,我也如是,因此特别能理解。
  “再说,你明明……把他放心上,是否也该给自己一次完满的机会?”
  宋鸣珂语气柔和,即便嗓音因药物略显低沉沙哑,仍流露浓烈的诚恳。
  静翕闻言,既未拒绝,亦未答允,仅将盘踞于心的千言万语,化为抬眸轻笑。
  两名年纪相仿的少女踏雪而行,路过凝冰的碧水池塘,未清理的枯败残荷只剩褐色杆子,像天书般肆意勾成了符号。
  历经过勃勃生机、凋零颓败,无端有了看透人世冷乱的狂烈和刚硬。
  却终究不复苒苒。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
  二人仿似从中体悟到了什么,不约而同驻足而观,相视而笑,彼此眸底均氤氲淡淡的温柔与坚定。
  有那么一瞬间,宋鸣珂品察出一丝熟悉的意味。
  仿佛回到了前世,有舒窈作伴的日子。
  平心而论,如若嫁给霍睿言,她将和舒窈成妯娌。
  但感情,必定与共患难、同悲喜的上一世而截然不同。
  宋鸣珂凝视静翕秀丽绝俗的容颜,从她眼角眉梢愈发浓重的亲切感获得几分欣慰。
  她正想开口邀对方到别处走走,忽听身后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如踩金踏玉。
  二人回头,却见积雪的花木间,并肩走来一高一矮两道身影。
  当先一人青袍如薄雾遮春山,温雅气度大大掩盖了其容颜的锐气;与之并行者,身裹貂裘,仪态袅娜,千娇百媚。
  宋鸣珂霎时瞠目,心底五味杂陈,没来由有了打人的冲动。
  那位高大挺拔、满脸无可奈何的男子,正是霍睿言。
  而与公然和他手牵手、笑得一脸羞涩又得意的美艳“女子”,不是宋显琛,又是何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
  腊月祭礼过后;宋鸣珂遂了宁王的心愿,带领皇族宗亲们;展开为期五日的镜湖行宫之旅。
  宋显琛借身体欠安之由;滞留在长公主府,与静翕为伴。
  宋鸣珂暗觉;他除了怕暴露身份、希望守着静翕以外,还有极其微妙的意愿——避开太后谢氏。
  忙碌之时;宋鸣珂未曾细究;那对亲密无间的母子,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时今日的面和心不和。
  如今静下心来;她苦思冥想;方觉察出端倪。
  大抵自前年起;宋显琛从无助萎靡的小少年日渐蜕变成沉默内向的少年。
  身着女装的他;表面看似无多大变化,实际上内心的想法已是翻天覆地。
  他需要空间,需要自由;需要尊严。
  需要证明自己,并不是彻头彻尾的废物。
  遗憾,太后任由宋鸣珂如龙腾飞,仍视宋显琛为需时刻紧密保护的幼子;悉心照料;小心谨慎,令他的自卑感越加浓厚。
  元礼在过去的五年来,是为数不多能让宋显琛敞开心扉之人;太后却派人暗杀他。
  静翕是过往五年来唯一令宋显琛动心的女子,太后则漠视她。
  宋显琛心有所属,太后仍一意孤行,逼他事先以长公主的身份,赴女眷宴会,面见贵女。
  更甚的是,在不明木族大长公主莲桢意图的情况下,太后丝毫没理会宋显琛兄妹的愤懑,轻轻巧巧一句话,将元礼送还给五族人。
  长年累月的积压,导致宋显琛巴不得逃离母亲的掌控。
  因此,当熙明长公主府落成,他顾不上老祖宗的规矩,果断搬出昭云宫,并拉了静翕作伴。
  对于宋显琛死活不肯赴镜湖行宫,太后无可奈何,最终拉了表妹定国公夫人同往。
  霍睿言借着护送母亲之机,顺利加入此行。
  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见他淡青袍裳一尘不染,头束简洁青白玉冠,眉目深邃悠远,如幽兰堆砌般散发着清心寡欲的气息,宋鸣珂不屑地扬了扬嘴角。
  装吧!继续装!
  她可没忘记,他嘴上说着“听说陛下的温泉浴缺个伴儿”,而后狠狠压她在御案上,为非作歹……
  哪怕霍睿言此际离她有丈许之遥,她一想起他时而一本正经,时而轻狂肆意的行为,胸腔里如有一群活蹦乱跳的小鹿,踢得她的心都快炸开了。
  她愤懑地放下马车帘子,重重往身后的软垫一靠。
  兴许是帘子飘扬的幅度过大,惹来霍睿言的关注。
  他催马上前,柔声低问:“陛下是否感觉不适?”
  念及那日,她带走静翕赏雪不到一个时辰,宋显琛报复似的挽了霍睿言的手四处溜达……
  她狡黠眸光一闪而过,从马车内探头。
  “二表哥,撇下‘晏晏’在长公主府,你不心疼吗?“
  霍睿言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怄得愣了片晌,随即笑了。
  “陛下这是在责怪臣,对长公主的陪伴不够?可是,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臣也不好堂而皇之赖着……”
  宋鸣珂犹在思索,却听他沉嗓幽幽叹道:“此前陛下说,臣看上谁,包在陛下身上,‘君无戏言’……不知何时天恩眷顾,为臣赐婚?”
  宋鸣珂脸颊如灼,他这是几个意思?
  逼她下旨,把自己赐婚给他?
  如此厚颜的事,她如何做得出来?
  闷哼一声,她趁脸色未至潮红时缩回车内,丢下一句:“日后再说。”
  霍睿言没想到她敷衍至斯,笑而摇头,勒马退回至太后与霍夫人的车驾旁。
  …………
  上一世,宋鸣珂来过镜湖行宫两回,一是在幼儿时代,二是十六七岁时。
  今生因女扮男装之故,实在诸多不便,外加宁王生母柳太嫔曾是镜湖行宫的宫女,她觉着大肆到此游玩,似乎对太嫔很不尊重,因此冷落这座离皇城最近的行宫。
  未料柳太嫔性情温软,毫不介怀,还笑说,宁王小时候随她在此住了数年,想必十分怀念童年时光。
  她历来安守本分,即便年轻时因诞下皇子,受诸多太后与其他嫔妃打压,也照样逆来顺受,而今无先帝庇护,待太后更是恭敬有加。
  时日之功,令太后逐渐放下芥蒂。
  尤其宁王和霍家走得近,且赵太妃被送至西山“清修”后,后宫冷清,太后对柳太嫔也愈发亲切。
  镜湖行宫比起保翠山、奔龙山行宫要小,离京城不过二三十里,只需绕过北山,小半日即可抵达。
  入住行宫后,按照惯例,一众宗亲举行宴会。
  丝竹之音,美酒佳肴一往如常。
  宋鸣珂环视眼前的笑容,看着他们一点点成长或老去,衷心希望,在龙椅上的第六年,能把这个位置还给兄长。
  她花了整整五年,清除多年积弊,改革任用贤能之道,废除不合理的市易法,稳定西南,平定北域,镇住了岭南……
  尽管她还未彻底除掉宋显扬,但只要她和宋显琛的秘密,能坚守到交换身份后的那一日,待一切都回归正统,其余的不足为患。
  宴席散后,太后邀霍夫人、柳太嫔游湖赏梅,安王一家自行回殿阁歇息,精力充沛的宁王抓紧时间和霍家兄弟讨论武功,唯剩宋鸣珂领了秦澍、余桐等人,踏着厚雪,步向名为“听鹤斋”的藏书楼。
  自从太后生辰宴后,宋鸣珂隐约察觉一事——秦澍愈发少在御前露面。
  他当值时,甘愿冒着寒风而不入殿,仿佛在回避什么。
  起初,宋鸣珂以为,她和霍睿言在一起,秦澍主动避嫌。
  事后却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秦澍的眼角眉梢,无端多了类似于愧疚的难堪,就算极力掩饰,还是被她的细心捕获。
  行至听鹤斋,宋鸣珂沿着雕花回廊上一路上了楼梯,步入无甚装饰、仅有十数排书架的藏经阁。
  她循著书架外侧张贴的签纸,找到昔年先帝阅览过的图册与卷轴。
  其中一幅美人图,却是柳太嫔年轻时的画像,不知何故遗落于此。
  细看父亲早年的手迹,她眼眶湿润,命余桐收好,另找时间给柳太嫔送去,以寄旧日情思。
  午后日影照耀在白雪上,积雪欲融未融,寒气逼人。
  见秦澍立在门口,宋鸣珂招手命他进阁,也没绕圈子,直接发问:“你最近怎么回事?”
  “……啊?”秦澍如被人一棒子敲懵了,片刻方道,“陛下此话何意?”
  “你不光板着脸,成天不说话,还躲得远远的,像极了……”
  像极了她前世所认识的秦澍。
  她心中猛然一怦跳,挂在脸上的笑容有须臾凝滞。
  秦澍闻言,眸光暗淡了几分,轻咳两声后,答道:“臣前些天患了风寒,怕离陛下太近,容易传给您……”
  宋鸣珂又不是三岁小孩,岂会真信他的鬼话?
  她淡声说了句“秦指挥使可要多加保重”,当即大步出了阁子。
  秦澍不紧不慢跟随其后,竭力维持肃容,凝眸处,隐有若即若离的无奈。
  自从上月太后寿宴,安王从滨州赴京,私下找过他一回。
  对于他的三缄其口,安王大为恼火,终于忍不住撕破十数年来温情脉脉的面纱。
  ——你以为身上流着本王的血,就是皇亲国戚了?担任个御前侍卫指挥使,便可对本王的手下置之不理?随意摆架子?
  ——本王告诉你,咱们自始至终都同一条船上!你真认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在公,秦澍曾立誓保卫龙椅上的那人,即使她是长公主,而非皇帝。
  在私,他的确怜惜那对兄妹,更别说他们本身有着相似的血脉。
  可安王,是他自幼立志要追随、效劳、孝顺之人。
  他左右为难,只能选择稍稍远离宋鸣珂,好让安王觉得,无法从他嘴里挖出多少机密。
  眼下,面对宋鸣珂的质疑和诘问,秦澍无言以对,唯有撒了个没有任何人会信的谎言,妄图轻巧带过。
  碧色晴空下,冰雪茫茫遮盖了世间万物的美好与丑恶,将所有暗涌与激烈都淹没在雪场之内。
  他极目远眺,心怀怆然。
  天地苍茫,难道……真的无处可容纳他的满腔热血?
  …………
  晚宴只吃了点清淡的,宋鸣珂没选择景致宜人的露天温泉池子,而是留下心腹,前往富丽堂皇的殿阁浴池。
  她固然也想浸泡在外头的暖池,背倚石壁,远望千山覆雪、万径踪灭。
  但万一有突发事件,她衣不蔽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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