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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龙椅-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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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澍话到嘴边,忽而犹豫未决。
  自从那次京南莲湖出游,他隐约觉察出;元礼与霍睿言眉来眼去;绝非外人所见的那般,互不相干、冷淡应对。
  秦澍仔细观察元礼的言行举止,暗地里盯着其动向;竟意外发觉,此人偶尔会作宫人装扮,混进往来北山的队伍中。
  时至今日,他越发认定,元礼就是去年如昙花一现般出没在定远侯府中的“通房丫鬟”。
  他甚至怀疑过元礼的性别,但细辨,喉结是真的,须根也是真的,应该是……男的吧?
  元医官和霍睿言交情匪浅,他们到底什么关系?是情人?暗中勾结?
  秦澍早听闻外界相传——霍二公子有龙阳之好。当时他曾觉可笑,一旦发现,在房中与之亲热的女子是男人假扮时,又隐约生出怪异感。
  “朕问你话呢!为何不答?”宋鸣珂冷声道。
  “……臣听了些传闻,阿言他迟迟不肯谈婚娶之事,或许存有分桃断袖之癖,”秦澍略微窘迫,“他要是知道您的情况还好说,若不知情,而您与他来往过密,说不定……会引起他的误解。”
  宋鸣珂的清眸瞬间雾气弥漫。
  诚然,断袖之类的话,她偶有耳闻。乃至有人提及,她这皇帝也如是。
  但旁人胡言乱语,与秦澍所述,哪怕含义一致,意义却差距甚大。
  秦澍是霍睿言相识多年的师兄,在定远侯府住了将近半年,相处日久,了解得更多。
  二表哥……真有此癖好?
  宋鸣珂无从掩饰惊诧与黯然:“可你说……他的心上人是成熟妖媚的丫鬟……”
  “那事,似乎是个误会,”秦澍不好直言对元礼的怀疑,再三强调,”反正陛下在未恢复身份前,还得慎重。“
  宋鸣珂大致猜出,他是怕自己以假男子的形象伤了霍睿言,或无意中胡乱撮合了“兄长”和二表哥,后果不堪设想。
  潜藏的意识中,有种情愫比这些更让她难受,她无暇细究,不得不极力压制住。
  听秦澍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她闷声道:“烦死了!朕被国家大事弄得头疼,懒得计较细枝末节。再说,二表哥都要离京了,你跟我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秦澍习惯她私底下的小抱怨和小责备,全因他们相熟已久,便打趣道:“臣见陛下依依不舍的……”
  “谁依依不舍!自作聪明!”
  宋鸣珂甩袖坐回案前,心依旧乱糟糟的。
  多想无益,当务之急,该处理边境的战事。
  待二表哥驱除强虏、以热血挣回盛世太平、载誉归来时,他们都将成为更好更优秀的人。
  …………
  次日,宋鸣珂接到密报——霍睿言昨日离宫后,手持密令,召集了一批好手,连夜交接好刑部的事务;今儿一早,和兄长道别,骑马一路北行。
  这二表哥!一切早已作好部署,只等她一句首肯罢了。
  彼此知晓对方的人品性情,因而无所顾虑。
  中午,霍锐承入宫,宋鸣珂见他两手空空,开口就问:“他没让你把猫带来?”
  霍锐承傻了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谁。
  “陛下日理万机,还顾得上他的猫?”
  “……”宋鸣珂也觉着自己玩心过重,眉头一拧,道:“不管,你得把团子拿来!”
  霍锐承无奈:“明日我想办法把它捉来……陛下也不关心一下阿言,只顾着抢他的猫,他知道了怕要伤心。”
  宋鸣珂没好气道:“他事事妥帖,用得着我关心?”
  霍锐承一头雾水:“阿言又得罪陛下了?他这人虽表现得和和气气的,实际上性子有点倔。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这当哥哥的,替他向您赔罪。”
  “少废话!记得把猫给我!”
  宋鸣珂也说不上自己在为何事怄气,如若非要挑一处,大抵源于霍睿言的断袖传闻。
  毕竟,她曾对他动过心思,还想着,如若自己身份恢复时,他还没人要的话,她就收入囊中,占为己有……
  现下一而再再而三听闻他的传言,心便如珠蚌掺入沙粒,吞不得吐不出。时日久了,也许会分泌出一层层自欺欺人的念头,将这些不安、惶惑、怨怼,包裹成光华流丽的珍珠。
  霍锐承搞不懂皇帝奇特的心思,生怕她迁怒自己,当即派人传话回府,逮住那只肥腻的团子猫,送入宫中。
  黄昏时,秦澍前来康和宫换值,起初还不为意,后忽见御案底下钻出一个三花毛球,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团子谨慎挪步,吸着鼻子,确认是熟人后,蹭了他一靴子的毛。
  “这家伙!”秦澍当值时不好与猫嬉戏,只得摆出冷漠脸,“你咋跑宫里来了?”
  宋鸣珂搁笔抬目,淡然一笑:“两个时辰前,霍家管事送来的。”
  “阿言让您代为照料?”秦澍很震惊。
  “哼!他哪会管这些!天没亮便跑了!”
  秦澍从她的不满中捕捉到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心下一片明朗,忍笑道:“所以陛下……立马夺了他的猫,以睹猫思人?”
  宋鸣珂目瞪舌挢,分不清该羞该怒,好一会儿才用那句任何时候都能出口的“放肆”来结束片刻尴尬。
  秦澍并无畏惧之意,悄然端量她涨红的俏脸,努力抿住唇边的笑意。
  宋鸣珂见状,恼羞成怒,顺手抓起案上一白玉荷叶笔舔,直往他身上砸去。
  倘若换了一般侍卫,见龙颜大怒,定然一动不动由着她发泄。
  偏偏秦澍是个不爱守规矩的,信手拈来,把笔舔抄在手上,迈步向前,朝她深深一鞠,继而放回案上。
  “你……”宋鸣珂气得说不话来。
  “陛下莫恼,臣随口开个玩笑……”他眸底平添近乎于看热闹的畅快感,补了句,“没想到戳中陛下心事。”
  宋鸣珂气极,抓起笔筒上的几管笔冲他甩去,被他轻而易举接牢了,丢回原位。
  “你就不怕朕一气之下,以大不敬之罪将你革职?”
  “好啦好啦!那么大脾气!”秦澍抬望高坐于上方的她,笑得温柔而包容。
  宋鸣珂没来由蔓生出似曾相识之感,仿佛这种表情早在旁人脸上见到过,却记不起谁对她这般笑过。
  在她怔忪之际,秦澍摸出一对用油面和蜜糖制作的“果食将军”,高约三四寸,形如披着甲胄门神,“乞巧将至,臣从果食店要来了这个,陛下看……像不像我和阿承?”
  “莫名其妙!”宋鸣珂的火气因他这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而消减了些。
  “送您!”他无所顾忌地放在御案之上,“消消气。”
  “你当朕是三岁孩童?”
  “不止三岁的……欸!别砸别砸!”秦澍看她又要丢东西,“臣告退!马上!”
  随即开溜。
  他翻出来的“果食将军”还凶神恶煞地立在她跟前,料想是从乞巧果食店铺挑的。
  她往年偷溜出宫时,见过那些花样百出、奇巧万端的油面甜食,据闻买得多,便可获赠此物,也不晓得秦澍是有心讨好,还是临急应付她。
  想起霍睿言赠予“摩睺罗”和“水上浮”,再看这两个面食做的人偶,她心中忿然——这师兄弟俩是在哄小孩呢?
  她曾疑心上辈子的秦澍对她这长公主有意,今生被他得悉真相后,同样担心他存有异念。
  观察近三个月,倒又不似她所想的那样。
  秦澍待她,介乎于霍家兄弟之间,有大表哥的直言不讳,又带着霍睿言的处处体贴和观察入微,教她迷惑不解。
  宋鸣珂呆然出神之际,团子在书房内转了一圈,几经周折,从矮几跳上了高几,再顺着条案蹦到书案,张口叼走了其中一“果食将军”。
  “还吃!”宋鸣珂急忙猫口夺食,把沉甸甸的猫搂入怀中,“不许再吃,你得减肥了!”
  蹂|躏着猫温软光滑的毛,她忽而在想,二表哥平常也会抱猫、跟猫说话吗?
  思忖许久,她像在竭尽全力说服自己:“团子,我只是单纯喜欢你这肥嘟嘟的猫而已,可没对收养你的人有什么企图!你可误会了!”
  团子似被剥夺“新欢”而不痛快,以鄙视眼神瞄了她一眼,不耐烦地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如球一般滚落在地,与此同时,喉底因挤压而发出“咿”的一声。
  宋鸣珂无言以对,苦笑着摇头,重新执笔,在被猫踩了梅花印的奏折上继续批复。
  …………
  秋末,摆在宋鸣珂面前的是两件大事。
  外事为边境之战。
  两军经过数次试探式的小规模作战后,即将迎来正面交锋。
  据闻,霍睿言受命随父应战,原为霍浩倡出谋划策,连续五次场中小型战役打下来,因先后领两都作战,如今已暂代营指挥使,指挥五都约五百人。
  宋鸣珂当然知他绝不会止步于此,只可惜他近年习文,若早个两三年到边关历练,凭他的实力与聪慧,加上其父的声威,而今早就功勋累累。
  内事则是阔别京城一年的北海郡王宋显扬,在郡王妃饶蔓如诞下一女后,请求回京探望“病中”的赵太妃。
  宋鸣珂曾豪言壮语,当众允诺,自然不好出尔反尔,大笔一挥,准了。
  内外大事堆叠在一起,宋鸣珂只好把刚回滨州未满一月的安王召回京城。
  秋霜降临,前世打得极其艰辛的一场仗,在她的默默等待中拉开帷幕。
  她伫立殿前,放眼眺望,寒霜覆盖了十里宫阙,覆盖万户之都,覆盖锦绣山河。
  重生后,她无数次驻足于此,容颜从未像今日这般平静,内心从未像此刻这般激动。
  她的确没有成为前世那愚钝、怯懦、软弱的嘉柔长公主。
  数载年月,咬牙坚持,唯求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的愿望,终将实现。
  且远观北国烽烟中的铁骑大军如何扭转乾坤,也要近看就藩后的宋显扬,与吃斋念佛半年的赵太妃,还能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疾风吹起她的龙袍,冰霜肆无忌惮扑在她脸上,却撼动不了纤细背影所透出的坚韧。
  秀丽眉睫被霜气染白,衬出她那双乌亮瞳仁,宛如暗夜下浸润星光的一汪湖水。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秦澍这坏蛋,在我家晏晏面前造谣,看我不削死你!
  秦澍:我家的!
  二表哥:我家的!
  ……(继续重复对话一百遍)
  晏晏:想要回你的猫,打完仗就得乖乖回京!
  二表哥:回来之后,要的可不单单是猫啰~嘿嘿。


第八十二章 。。。
  月华皎皎;天地间浸润的柔光,糅合了灿然宫灯;映得宴厅明亮辉煌。
  宫宴上;一派笙歌悠扬,随佳酿芬芳四溢;渗透至殿中每个角落。
  宋鸣珂正为边境战况紧急而伤神,已有三四天没好好睡过一觉;如今宋显扬举家北上;虽是郡王封号,终归是兄长;她不得不设宴;为其洗尘接待。
  琴音如清泉流淌;灵动且悠远。
  精挑细选的一众舞姬踏着韵律;莲步轻移,衣袂翩然若蝶舞,青丝徜徉;美不可方物,恰如凡尘仙子,牢牢吸附众人目光。
  唯有宋鸣珂面露困顿,哈欠连连。
  宴乐声散去;舞姬退下;负责礼乐的官员见宋显扬起身整理衣袍,忙制止下一场即将开始的歌舞。
  宋显扬举盏,转向台上的皇帝;恭敬地道:“陛下政务繁忙,还劳心伤神替臣一家操办家宴,臣不胜感激。”
  宋鸣珂这时才转目细看久别的二皇兄,但见他一身紫色郡王袍服,身姿挺拔,气势不减当年。
  脸容比前几年饱满,兴许初为人父之故,鼻唇间蓄着短须,显得成熟稳重,与上辈子当皇帝时略有几分相似。
  “北海郡远道而来,辛苦了。”宋鸣珂见他过得还算平顺,记起前世的沉重,眉间掠过微不可察的厌烦。
  她素手端起杯盏,与他同饮。温酒入腹,辛辣感自舌尖直入喉底,透进五脏六腑,尽是火辣辣的滚烫。
  像是记起了什么,她朝饶蔓如颔首:“郡王妃为皇家开枝散叶,产后只歇息了一月半,便匆忙北上,也辛苦了。”
  她自然没忘记,上一世,饶蔓如初得盛宠,因腹中无子日渐受冷落,对宋显扬变卦了的心求而不得。
  而今,饶蔓如诞下千金后,身材与面容略显丰腴,虽路途奔波,但容光焕发,显然被照顾得极好。
  她穿了身翠绒褙子,绫罗华美,尤其那珠钗上拇指大小的海珠,以及由数串大小均一、圆润亮泽的珍珠、昂贵宝石做成的金丝璎珞,在灯火下璀璨生辉,极其夺目。
  “谢陛下宽慰。”她盈盈一笑,仿佛要将最美艳动人的姿态呈现给众人。
  宋鸣珂并未多看,一则,对方最美的时刻早于前世见多了,二则她此时为男子身份,岂能盯着自己的二嫂?
  但那珍珠的光彩实在耀眼,她淡淡一笑:”郡王妃所佩戴的,便是禁采七八年的合浦珠吧?”
  宋显扬脸上变色,额角已生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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