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她的小龙椅-第8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咱们到外头走走。”宋鸣珂回到案边取了点东西,领二人及余桐等亲随行出殿阁。
  初夏树未成荫,虫鸣蝉嘶时断时续,莫名掺杂了几分温柔。
  如宋鸣珂往常散步的寻常午后,亭台楼阁、扶疏花木浸润在阳光下,宁静怡人,却因霍睿言战后平安归来,呈现出最完美的状态。
  斑驳陆离的光影似摇晃有声,不冷不热的微风则随纷飞落花有了形态,翩舞的蜂蝶如缱绻出芬芳,各种感官都在无意识间糅合为一体。
  与霍睿言默然并行,宋鸣珂不由自主记起去年冬日的黄昏,她尚未走出二表哥离世的悲痛时,曾悄然垂泪,独自奔走在雪中。
  同一处风景,在短短半年内沐浴过冬雪、春雨和夏阳,令她如身在虚无缥缈的幻境中。
  她蓦然停步,往自己的脸蛋用力掐了一把。
  霍睿言一愣,立刻退回她身侧,惊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她伸出纤细柔嫩的指头,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忽然以为,在做梦。”
  “嗯?”
  “二表哥,”她柔声细语,几不可闻,“你回来就好。”
  目视她讪笑时,右脸颊红了一块,霍睿言心痛如绞。
  ——他的死讯,远比他想象中伤她更深。
  “抱歉,我经验不足,轻信于人,酿成大祸,有负陛下所托,更让陛下担忧了。”他眸带歉然与安抚。
  “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你不但将功补过,还立了大功,不必过分自责。对了,内奸惩处了吗?”
  “发现不对劲时,试图留活口盘问,但那人死于乱箭中,问不出所以然,这线便断掉了。”
  霍睿言记起细作卢峻死于敌我两军交战的场景,好不容易平复的恨意与悲怆翻涌复至。
  宋鸣珂细看他额角多了一道浅疤,昔日如白玉般温润雅正的容颜,被时光冲刷出一股凛冽与豪迈,不变的是他清澈明眸中的温柔。
  她心念一颤,迟疑片刻,从怀内摸出一黑色锦盒,递至他跟前。
  霍睿言茫然接过,打开盒盖,登时周身欲燃。
  内里不是旁物,正是他贴身而佩、曾属于宋鸣珂的白玉小镯。
  这小小镯子,他一直藏得好好的,直至有一回与蓟城兵将对练,酣战时打了赤膊,方被大伙儿瞅见。
  峡谷混战前,他将此物交给亲随,让其凭此证物,火速回去传信。后闻那人未出谷已被炸死,他心中感伤无以言表。
  此时此刻,对上宋鸣珂狐疑中暗含戏谑的眼神,仿似期待他解释点什么……他料想这丫头定然认出自己的私物,越想越羞惭。
  他无暇为战友们的丧生而感怀,硬着头皮称谢:“……原来,这玉环在陛下手里,谢陛下替我保管了数月之久。”
  “二表哥,这不是玉环,是手镯吧?孩童所戴的……”宋鸣珂语带提示,目光一瞬未移,直落在他窘迫的笑脸上,企图捕捉更多的情绪。
  他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坦白“确是她幼时套小手腕上的,他就是这般暗搓搓地偷藏了好几年”吧?
  暗自调整呼吸,他故作镇静:“前些年雪灾赈灾时,无意中见到的,觉着玉质极佳……也没太细究用途。”
  宋鸣珂疑心他知道此物来源,否则无须刻意掩饰。
  他有意也好,无心也罢,人活着,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强。
  当下,表兄妹二人沿熟悉的石径缓步前行,各自诉说别后的点点滴滴。
  霍睿言见惯了荒漠的渺远苍茫,沙场的血腥杀戮,再观楼宇华美、园林清幽,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幸好,江山如旧多娇。
  幸好,身旁的她,一切安好,而他尚有机会。
  …………
  申时刚过,宫外训练的霍锐承听闻弟弟安全抵京后径直入了宫,当即快马加鞭赶来。
  兄弟相见,自是感慨良多。
  霍睿言开不了口问宋鸣珂有关兄长和“长公主”到底怎么回事,只得向霍锐承求证,无奈他当晚夜值,只聊了一阵,便要四处巡查。
  瞧他们的眉宇神态,并无旖旎感,仍旧坦坦荡荡,霍睿言心下稍安。
  宋鸣珂原想留二表哥用膳,恰好李太医研制了新药,准备拿去给昭云宫给“长公主”服食,她不好撇下宋显琛,便对霍睿言道:“二表哥,今儿我得去陪‘晏晏’,咱们表兄弟改日再聚,你且好好歇息,来日大把的美酒佳肴等着你呢!”
  “‘晏晏’他……现今状况如何?”霍睿言对于宋显琛搬回宫中之事略有耳闻。
  “病情比以往好了不少,遗憾心情郁郁寡欢。”宋鸣珂如实告知。
  霍睿言如今拿捏不准宋显琛算是什么情况,毕竟宋鸣珂对外宣称的版本为“积郁成疾”,绝非元礼私下告知的中毒。而李太医借被贬去岭南和琼州办学,实为寻找相关解药。
  霍睿言压低了声音,试探性地问道:“听说李太医回京了?那……与元医官强强联合,必定可妙手回春。”
  宋鸣珂秀眉不经意蹙了蹙,“李太医刚回,元医官便告了病假。我也有大半个月没见着他了……”
  “病、病假?”霍睿言暗暗心惊。
  要知道,元礼本身为医者,极会保养,且出身五族,擅药擅毒,为何会无缘无故生病?还病了大半个月?
  宋鸣珂又道:“我倒觉着……他不像生病,而是有意回避。念在他四年来殚精竭虑,我便允准他多歇息一段时日。”
  霍睿言生怕控制元礼兄妹的势力发觉端倪,想加害于二人,又怕五族人来寻。
  长久以来,他直觉他们兄妹有良好出身,或是手上握有什么重大秘密,才需隐姓埋名躲藏在中原。
  他不敢多问,计划先去北山的净庵问问情况。
  临别之际,凝视宋鸣珂灿若明霞的俏容难掩落寞,他深悔未能及时给她的一个抚慰的拥抱。
  毕竟,她对元礼的宠信不亚于他们兄弟和秦澍。
  然而他没法坦诚,元礼本身为敌对势力安插在李太医身边的棋子,关键时刻正好被提拔,才有后来的波澜起伏。
  眼看宋鸣珂转身往后殿方向快步而行,他追出数步,最终停下脚步。
  当务之急,先找到元礼兄妹商量才对。
  霍睿言踏着日落的霞辉仓促走向宫门,从内侍手上接转赤玉马的缰绳,忽听宫墙角落有个声音笑得轻挑:“小霍霍,你家团子在我手上,来陪哥哥喝杯酒,顺带切磋切磋。”
  那人已褪下公服,改穿蓝灰色松鹤纹袍子,长身玉立,狭长桃花眸隐有高华气度。
  内侍虽知二人交好,仍被他一句调笑之言逗得忍俊不禁。
  适才“横空夺抱”的旧仇还没报,再听说这家伙把团子猫带走了,霍睿言恼火顿生:“秦大人公务繁忙,缘何跟我家小小的猫过不去?”
  “你家猫……小小的?”秦澍起初目瞪口呆,继而哈哈大笑,“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它是我见过最重、最胖的巨猫!”
  霍睿言愠道:“团子怎会去了你那儿?”
  “说来话长……”秦澍一手搭他肩上,“你喝得过我,我便告诉你!”
  霍睿言被他逮住,自知今夜没机会寻元礼,干脆顺了他的意。
  勾肩搭臂缓步出宫,待秦澍领了马,风姿飒爽的二人骑着高头大马,穿行于喧嚣长街,无话不谈。
  路过定远侯府,霍睿言交待了几句,说去一趟秦指挥使家,不必留饭云云,还命人从府上拿了活鸡、活鱼、好酒同往。
  抵达秦宅,秦澍亲自下厨,为小师弟接风洗尘。
  二人对着一桌美味佳肴,开怀畅饮,从京城聊到北域,从秋天聊到夏天。
  霍睿言将近一年没喝过酒,只喝了几斤,已醺醺欲醉,卧倒在竹榻。
  团子花了半天才认得他是主人,毫不客气压在他胸口,眯眼打着呼噜。
  霍睿言醉眼迷离,伸手抚摸着它柔软的厚毛,满心欢喜。
  他是真回来了。
  迷蒙中,依稀听得秦澍沉声问道:“有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
  “什么?”他迷迷糊糊应道。
  “你是不是……心仪今上?”


第九十一章 。。。
  夜月依依;廊下花影缱绻,秦澍的那句话随酒香融入风里;绵柔、微醺;暗藏诱哄。
  “嘿嘿……师兄,你想套我话?”
  霍睿言半醉半醒;以指腹挠着团子猫的下颌,使得它双眼眯成两道缝;陶醉不已。
  “男子汉大丈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闪闪躲躲作什么?”秦澍饮尽杯中残酒;闷笑道。
  打从初见他和微服出行的宋鸣珂到八仙楼吃黄金鸡;秦澍便觉得他这“二表哥”过于无微不至。
  为了让“小表弟”品尝名菜;他堂堂霍二公子、新科榜眼、大理评事;不惜与几名路过的江湖人“抢鸡”,更亲手以小竹刀细细剔出皮肉,盛在碗里;就差亲手喂宋鸣珂了。
  当时秦澍随口与之开了个玩笑,说“这漂亮小朋友是他心仪的小娘子乔装打扮的”,他的窘迫之意极其明显。
  后来,秦澍见二人时不时挽手同行;暗觉这对表兄弟太过亲密。
  得悉龙椅上的皇帝为女子;却听闻霍睿言有断袖之癖,且和热衷男扮女装的元礼交往密切,秦澍心下生疑;忍不住提醒宋鸣珂,一则身为女子该检点,二则莫要芳心错付。
  他深知,宋鸣珂一直嫌弃他啰嗦、好管闲事,今日突如其来的“抢抱”,更是让她“龙颜”薄怒。
  可那对既遥远又亲近的天家兄妹中,他无力护着假长公主宋显琛,自当把小妹妹宋鸣珂护好。
  借着酒意,秦澍想着“酒后吐真言”,决定把藏在心中的疑问逐一问个清楚。
  “你有断袖之癖?你和元医官怎么回事?我问他,他一个字也不肯透露,现今人也跑了!”
  然而,喝高了的霍睿言只顾挠猫脑袋,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
  秦澍遇冷,不满地推了他一下,“阿言,趁没外人,你老老实实说个明白!”
  霍睿言懒洋洋搂着猫坐起身,绯云腾涌的一张俊脸笑得腼腆:“说什么?”
  “你就说,究竟对谁有意!”
  霍睿言耳根通红,垂下迷离的双目,唇角微勾:“我、我说不出口……”
  秦澍目睹他一脸羞涩的醉态,心底暗乐,笑道:“那就写下来!你先写……你倾慕谁。”
  “……嗯。”霍睿言似是喝得云里雾里,竟痛快应允。
  秦澍朝他摊开手掌,示意他以手做笔,写个姓氏或名字就完事了。
  机智如他。
  无奈霍睿言眼神飘忽,无视他的手,自行摸了半天,总算翻出随身携带的小笔,拔开铜制笔盖,随手在一盘卤肉汁里蘸酱,忽而笑嘻嘻地拉秦澍坐在身旁,“别动。”
  秦澍狐惑不解,下一刻,霍睿言摇摇晃晃站直,左手搭上他的肩,右手往他额头上落笔。
  “真醉了!”秦澍被小毛笔闹得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你写我头上,我咋知道你写了啥?”
  “照镜子……”
  因霍睿言好不容易松口,秦澍只得由着他胡闹,努力从他的走笔猜测所书含义,然则他的字有些奇特,竟一时无从辨认。
  笔走龙蛇留下四字后,霍睿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说罢,弯腰抱回了他的猫,趔趔趄趄往门外走去。
  秦澍如坠云雾,急忙喊道:“欸!喝成这样,还回去?”
  霍睿言置若罔闻,只顾领了两名霍家仆从,没几步已迈出庭院,过了二门。
  “今晚留在我这儿吧!别走了!”秦澍生怕他听不见,高声吼了句。
  正逢门外马蹄声至,却是霍锐承下值后想凑个热闹,赶来蹭酒喝。
  见弟弟醉容可掬,他笑道:“老弟,你何时沦落到此境地?也不等等我……早知我俩联手干掉老秦……罢了,今儿先回府!”
  “阿承,你不陪我喝几杯也就算了!还把阿言带回家算几个意思?”秦澍正喝得高兴,伸臂阻拦,“来来来!再与我痛饮三百杯!”
  “别欺负我弟!他打了大半年的仗,又是伤又是毒的,连日马不停蹄赶回京,等他缓过劲儿来,你绝不是他对手!”
  霍锐承上前搀扶弟弟,推开秦澍的同时,朝他多看了两眼:“你额上怎么脏兮兮的?”
  秦澍原以为霍锐承会直接看出所书内容,闻言大为不悦——他问小霍霍倾慕谁,这家伙乱涂乱画搪塞他?
  于是,他立马甩锅:“阿言喝多了,非要在我脸上写字!谁让我这当师兄的如此溺爱他呢?哈哈哈哈!”
  他边说边对霍睿言挤眉弄眼,霍睿言也没争辩,作揖而别,与兄长同归。
  秦澍取出帕子,正想拭去额上酱汁,心血来潮,决意照照镜子,看霍睿言画了什么符号。
  回到房中寻了面铜镜,只见镜中清楚映出他浅铜色的额头上,写得是浅淡的四字——干君何事。
  因霍睿言写的是篆刻中的反字,外人一眼看去顺序颠倒、难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