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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这时手机震动,秦屿洲的消息弹了出来。
秦屿洲:那我买两份看你喜欢哪个。
“啧,”白珂打开洗衣机,将衣服袜子内裤一股脑的倒了进去,他嘀咕了一句,“男的也可以哦。”
南絮:好。
南絮正回着消息,注意力全被那两行字引了过去,唇角勾去了天边。他没听清白珂说了什么,只应付的应了一声。
“你来真的啊?”白珂忙着洗衣服,听见南絮应声险些把盆丢出去。
他胡乱按开洗衣机,随手抓起一个瓶子,打开盖子就往里倒,猛的闻见味道不对,拿起一看才发现自己倒了沐浴露进去。
沐浴露能洗人就能洗衣裳,白珂十分淡定的按下了键。洗衣机轰声启动,玫瑰香气弥漫开来。
“啊?”南絮也懵了,“什么来真的?”
“就你跟秦屿洲啊,”白珂放下瓶子,端着盆靠在水池沿上,“你刚刚不是应了吗?”
“我应了什么?”南絮顿感不妙,连忙解释,“我们就是下去喝个糖水,他问我喝什么,我说都好。”
白珂倏然笑了,他眼珠子一转,歪头瞟了过来。这一眼看的南絮浑身不自在,他头皮都麻,拿着手机后撤几步,背抵上了门把手。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紧张什么,”白珂也不知他没听清,瞧他这样总觉得有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喜欢秦屿洲?”
他问的好直接。
“啥玩意!?”南絮炸了毛,若说方才吗一连串的问候才炸到边境,那这一句则是直接炸进了指挥处,南絮瞪圆了眼,不知白珂从哪得来的这一结论。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
秦屿洲:到哪了?
“啧啧啧,”白珂指尖点着盆,敲出一段毫无规律的节奏,“快去吧快去吧,人家都催了。”
南絮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边解释不清,一边已经误了时间:“我回来再跟你说,”他拉开门,“你别多想啊。”
“嗯嗯嗯,”白珂笑的开心,觉得南絮就是个炸了毛的兔子,“你回来再跟我狡辩,嘿嘿。”
这人怎么能笑得这么贱?
南絮想打人。
南絮:跟室友聊了两句,这就来了。
他蹬着鞋,还在回消息。
学校里多绿化,宿舍区更是满眼的绿。虽说起了风,可白日里骄阳留下的燥热怎么都散不去,南絮走到糖水铺,才换的衣服又被汗洇湿。
回去还得洗个澡,南絮腹诽着,这天儿可真不是人过得。
糖水铺子里人不少,秦屿洲坐在露天的棚伞下,盯着一张广告纸看了许久。
“嘿,”南絮拉开椅子坐下,“看什么呢?”
“看隔壁汉堡家的菜单,手机没电了,”秦屿洲将菜单推去一旁,将两碗糖水推到南絮面前,“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了,都不凉了,尝尝喜欢哪个?”
语气中带着抱怨,夹杂着口音,听着有些软。
“秦老板请客,我哪敢放鸽子,”南絮看着两碗糖水,又看看秦屿洲,“我先尝?”
棚伞迎风,伞沿轻荡,玫瑰香被汗水蒸出,又随着风笼着这一隅。秦屿洲放轻呼吸声,深吸了一口气,他点点头,说:“我从小吃到大,不尝都知道什么味,你先尝尝看喜欢哪个。”
说着拿了两只勺子放在碗里。
南絮一直记得这一夜,他记得糖水喝了一半,天上骤然下起了雨,羊城的雨来的极快,不多会就将路灯晕成了一团。南絮从未听过如此急切的雨,顺着风向他袭来,他来不及躲闪,半边身子被淋透。
“在羊城出门不带伞可不行,”秦屿洲乐的看这场雨,瞧着南絮向他挪过来,撑开伞挡在他身前,“过会风等雨小一点,我送你回去。”
“嗯,”软糯的话语融进耳朵,南絮骤然起了坏心,“秦屿洲,来跟我说二。”
他伸出两根手指,在人面前晃了晃。
“说什么?”秦屿洲不解。
“说,二,”南絮又晃了晃,“就这个,数字二。”
秦屿洲不会儿化音,南絮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黑,双唇紧抿,像是生怕脱口而出,惹了人笑话。
他憋的住可南絮憋不住,南絮收回手,笑弯了腰,他低头搅着糖水,不敢看秦屿洲。
身后的目光冷的要杀人,南絮奋力将笑声憋了回去,他盯着碗里的芒果,想着喝上一口分分心神,可那道目光像是有了实质,总勾得他反复想起那张黑成锅底的脸。
南絮低头喝了一口糖水,谁知他没能忍住,又笑出声来,这下可好,险些将他呛死。
秦屿洲忙给人拍背顺气,抽出一张纸巾给人擦嘴,颇感无奈:“就这么好笑?”
“不不不,咳,不好笑。”南絮看了秦屿洲一眼,眸子映着糖水铺里的灯,送来了光。
他摇头摆手,接过纸巾一通猛咳,将笑意尽数咳了出去,脑海中不知怎的突然响起白珂的那句“你喜欢秦屿洲”。
南絮愣住了,他看着手里的纸巾,又看向两碗糖水,接着瞟了一眼挡在身边的伞,最后看向秦屿洲。
秦屿洲请他喝糖水,让他先尝,秦屿洲还替他挡雨遮风,这些好像都没有什么问题,可秦屿洲给他擦嘴,这好像就有些问题了。
南絮用力晃了晃头,只觉自己应当是受了白珂干扰,这才多想。他呆呆的看着秦屿洲,那人的羞愤退了去,剩下满面疑惑。
“我脸上有什么吗?”秦屿洲摸了摸脸,瞧着这人眼神复杂,不解又好笑,“你这翻脸可比翻书还快。”
好朋友之间会互相擦嘴吗?
南絮不听他说话,兀自头脑风暴。一旁的棚伞下坐着两个女生,各撑着一把花伞挡着飘荡的雨,一个女生给另一个女生擦去粘在唇角的糖水渍,南絮瞧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可那是两个女生诶!
南絮又甩了甩头,有些烦躁的揉了揉额发,小姑娘之间手拉手上厕所那叫亲密,两个大男人手挽着手上厕所那不成变态了?
“你怎么了?”秦屿洲问他,抬手把他揉乱的额发理顺。
南絮像是触电一样往后一撤,动作太大险些摔下椅子,秦屿洲一把箍住人腰将人带回来,为着扶人,伞被扔去了一旁。
风乍然而起,呼啸着席卷而来,落叶荡入天际,两碗糖水泼了一地。如针细雨密密麻麻扎在身上,秦屿洲一把将人揽入怀中,他俯身拿伞,挡住了泼天的雨。
南絮被吹乱了头脑,方才得思绪已然接不上,身上找不到半点干的地方,落叶黏在衬衣上,被南絮一片片的揪下来。
“秦屿洲,”他实在是不清醒,“你是不是喜欢我?”
秦屿洲怔愣一瞬,手中的纸巾飘进风雨被撕成碎絮。也只一瞬,他又挑了挑眉,唇角挂着笑:“你猜,”他说,“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他看着南絮惊诧,觉得这人逗起来有趣。
“我猜对了还用你告诉我?”南絮一巴掌拍在人肩头,推开伞就往雨中走,反正已经湿透,左不过是再洗个澡而已。
“明儿中午带你出去吃,”秦屿洲拉住人,将伞撑了过去,“带你吃火锅去,你答应过我的,不许放我鸽子。”
秦屿洲这话说的霸道极了。
南絮说不出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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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呼伦贝尔啦,下午的飞机,祝我玩得开心。
谢谢垂阅。
第5章 礼物
雨下了一夜,次日太阳高照,羊城变成了一座巨大的蒸笼,水汽引着汗不停的淌,南絮不过是下个楼的工夫就湿了衣领。
—我下来啦。
他给秦屿洲去了个消息。
昨夜似乎是风雨太吵,他躺了大半夜都没能睡着,在床上不停的翻身,床板吱嘎直响,对头的赵鑫也被他吵的睡不着。
赵鑫:哥,我困了。
手机猛的一震。
南絮:?
南絮:困了就睡啊。
南絮不明所以,随手回了两条就将手机扔在一旁。空调有些冷,他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埋了半张脸进去,继续理着脑袋里的一团麻。
麻团线头都没找到,手机又响。
赵鑫:哥你快把床拆了,这大工程,我听的睡不着啊。
南絮倏然笑出了声,床板又是狠狠一震,他听见那头赵鑫叹了口气,遂撩开床帘,探出头去,轻声说:“对不起啊。”
“没关系啊。”赵鑫模仿他的语气回了一句。
南絮又笑,引得赵鑫跟着笑,对面白珂听见声响也探出头来,捏着嗓子朝着赵鑫喊:“他思春呢,你管他睡觉干嘛。”
“呦,”赵鑫登时没了睡意,一下子坐起身来,掀开床帘打开台灯,“大秋天的你发情?”
他这声音不小,好在陈书齐睡觉死,这等的动静也依旧呼吸沉稳。
“谁发情?”南絮探身,拿着衣架子打向赵鑫床帘,激起浮尘,“你才发情。”
台灯开的最低档,白幽幽的光映亮墙角蛛网,赵鑫嘿嘿一乐,抬手掀起南絮的床帘,挑了几下眉:“哎!”他兴奋异常,“你下手够快啊,这不是才军训完?哪的姑娘啊?”
南絮失笑,也将床帘挂起来:“哪有你这么…”
“不是姑娘哦,”白珂嘴快,说完了才想起要征询南絮的意愿,他猛的将嘴嘬起来,用手不停的拍,“瞧我这嘴哦,这个可以说吗?”
南絮勾了勾唇,不甚在意,他说:“你都说完了才来问我啊,”他也搁下手机,想着有人聊聊也不错,“说吧,话头都到这儿了还能断了不成?”
白珂来了劲,熄了手机,也点亮台灯,大有彻夜长谈的架势。
赵鑫把灯调亮了一档,给南絮打光:“快来说说,你勾搭了哪家小伙子,咱不歧视同性恋啊,咱就是好奇,你俩谁上谁下?”
“什么就谁上谁下?”南絮把灯打开,剜了赵鑫一眼。
“嚯!”赵鑫低声一喝,又把灯怼了回去,“你这么娇羞呢!?合着咱不是娶媳妇儿是嫁姑娘?”
南絮想打人。
那边白珂笑的直锤床,扭头看见睡的正香的陈书齐,他钻出床帘爬了过去,轻拍陈书齐的脸:“小齐齐,惊天大瓜你吃不吃?”
陈书齐不知嘀咕了一句什么,挥开扰人的手,翻身闷头睡去。
“小齐齐诶!”白珂直接掀了人被子,将人一把捞起,“南絮要脱单,这瓜你吃不吃?”
“什么瓜…”陈书齐困得不行,被人这么一折腾鼓了一脑门子气,“我管他冬瓜西瓜南瓜北瓜,你给我滚下去,我要睡觉!”
他不听的将白珂往外搡,回身趴在床上,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这人作息极其规律,到点儿就困,不睡明儿一天都没精神。
屋里静默片刻,白珂爬着梯子下床,上头陈书齐蓦地跪坐起身,惊的他险些没抓稳。
“啥?”陈书齐摸出眼镜戴上,迷离的眼还未曾聚光,“谁脱单?南絮?哪家姑娘啊?长咋样啊?你下手呀咋这么快啊?”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南絮听着笑到不行,白珂手一滑,整个人跌在地上,对面的赵鑫也是笑的没了人声。
陈书齐醒了,他们说话也不再压着声,一直聊到天色将明。
南絮好困,日光太烈,刺的他睁不开眼,他踩着路沿石慢慢往宿舍楼深处走。秦屿洲的宿舍在路尽头,满街的芒果树轻慢的荡着风。
秦屿洲没有回信,也不见人影,
南絮忆起昨夜,陈书齐挣出困意,问他:“你真的喜欢秦屿洲啊?”
喜欢吗?好像是,他与秦屿洲相识不过半月,确实暧昧了些,秦屿洲会问他喜好,为他擦嘴,他扪心自问,若是赵鑫他们给他擦个嘴搂个腰,南絮能一脚把他们踹飞。
“喜欢的吧,”他答到,“我没喜欢过什么人。”
思绪飞的比芒果树还要高,南絮扬起胳膊打了个哈欠,眼看着到了人楼下,他掏出手机,秦屿洲还是没有回音。
“小伙子要不要上去找?”宿管大爷见南絮面熟,摆摆手示意他上楼。
“不用大爷,”南絮笑道,“天热,上楼下楼又得出一身的汗。”
大爷闻言笑的爽朗,老花镜滑落鼻尖,大爷索性摘下收紧胸前口袋:“下头有蚊子哦。”
他扭开杯子戳了一口茶,那声音与南秉勋有的一拼,南絮听着亲切。
正午将至,天愈发的热,南絮等人等的有些燥,稍稍一动就要出汗,不动还会招惹蚊子咬。
—你在干嘛?
他有些不耐烦了。
“我晚了我晚了,”秦屿洲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撑起伞遮在南絮头顶,“对不起对不起,我收拾了收拾,怎么不上去等我?”
南絮抬头看了看伞,伞上还带着湿痕,遮去了些许暑热,他说:“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磨叽?”
他回头看了人一眼,将满目的怨念递过去。不自觉的离得近了一点,他闻到秦屿洲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清幽的檀香味道,并不浓郁,细细一闻,还能闻到隐约的发胶味。
“你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