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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晴天一个霹雳。
不说了,说起来就委屈。
“忍耐忍耐,你男人是去做大事去了。”
“你想做皇帝吗?”沈云清忽然问。
“皇帝?”贺长恭愣了下,随即大笑起来,胸腔中的笑意回荡,听得出来是发自肺腑的高兴。
“你笑什么?”
是不是想起三宫六院,现在就高兴了?
哼!
贺长恭道:“自然是笑你没数。”
“嗯?”
“你男人哪盘菜,能端到那桌上去?”贺长恭道,“快省省吧。”
他自知之明还是有几分的。
“我要是做皇帝,不和那猴子戴帽子似的吗?”
“那叫沐猴而冠。”沈云清道,“可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怎么就不行了?我看你比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强多了!乞丐还有当皇帝的呢!”
刘皇叔还卖草鞋呢!
狗剩不比他们强?
狗剩当皇帝,那是老百姓有福气。
“我不是那块料。”贺长恭道,“也不想当。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为什么想造反?
因为万太后,不想让他们好过,所以就得把这大山挪走,然后继续小富即安。
“怎么,”贺长恭又问,“你想当皇后?”
沈云清狡黠一笑:“嗯,想当皇后。管三宫六院,那么多女人,威风凛凛,你说好不好?”
贺长恭往她身后肉多的地方拍了一巴掌:“就说你拐弯抹角,原来在这里等着我。”
沈云清:“你说好不好?”
“好个屁!你一个我都管不好,要人老命了,我还管别人,爱谁谁。”
沈云清咬着他的手腕偷笑。
“不用惦记我,这会儿不比打仗的时候,没什么危险。”贺长恭任由她磨牙,心中也是万般不舍,“家里的事情都交给你了,也不用面面俱到,顾好自己。”
沈云清闭上眼睛:“睡觉。”
贺长恭知道她心里不是滋味,自己心里又何尝好受?
把人圈到怀里,他轻声道:“睡吧。”
第二天,贺长恭去把这件事情跟文氏和韩氏说了。
文氏倒是平静,点头道:“既然是上头交代下来的,那就去吧。”
韩氏有点舍不得,忍不住道:“这天寒地冻的,哪里能动工?这不是折腾人吗?好家伙,还得修一年,那明年的地谁种?她过个生辰,就不让人活了!”
沈云清默默地给婆婆点了个赞。
总能说到点上!
贺长恭道:“我还回来呢!娘,您别叨叨了。”
没看见云清都笑不出来了吗?
再说,估计又得掉泪了。
“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去给你收拾厚衣裳去。”韩氏抹了抹眼泪道,“要不是我伺候你祖母走不开,就跟着你去,给你做饭了。”
沈云清:“???”
感觉被婆婆cue了啊!
这是要她跟着去的意思?
她愿意啊!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向贺长恭。
贺长恭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吃奶的孩子。”
沈云清莫名脸红:“……”
算了算了,赶紧熄了这个念头,最多到时候去看他一两次。
贺长恭看她:“什么时候人能送来?”
他说的是陆怀玉说要送来的绣娘。
话音刚落,六娘就领了人出现在院子里:“你慢点走,可千万别摔坏了手。现在都指望着你呢!”
众人寻声望去,便看见一个十五六岁上下的青衣丫鬟,跟着六娘走进来。
(最近用眼过度,遵医嘱休息几天,暂时更新两章哈,果然不能太发奋了啊~)
第232章 收奴月荷
沈云清知道绣娘在江南,是“技术工种”,也是要熬资历的。
能在这个年纪就熬出来的,要么就是极勤勉,要么就是天赋极高,总之不容小觑。
“奴婢月荷,见过夫人。”
“月荷?”沈云清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笑着把人扶起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来了。”
月荷垂眸道:“夫人客气了,奴婢不敢。”
这时候,六娘递给沈云清一张纸:“月荷的卖身契,陆公子让我带给您的。”
沈云清:“……”
她只是想借个人用用,没想把人要来啊。
人家都是行业的“大师傅”,她留着岂不是屈才?
“陆怀玉做事向来毛躁,”沈云清笑道,“月荷你不用着急,我就是有点棘手的事情求你帮忙。帮完忙后,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奴婢是夫人的人了。”月荷忽然跪下。
沈云清:“……有话起来,咱们进屋慢慢说。”
月荷面色平静,只是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看不出喜怒。
她坦然道:“奴婢在陆家,已经没有容身之处,所以只能来求您收留。”
沈云清愣了下。
这话的意思是……
贺长恭忽然道:“你们有话进屋慢慢说,我去祖母屋里坐会儿。”
有年轻女子在,他觉得不自在。
其实他想说,别留下,他怕人多了以后事情多。
但是毕竟这是沈云清的事情,所以他到底没开口。
“好。”
沈云清带着月荷进去,示意她坐下,后者虚虚地坐了一点儿,谦卑有礼。
海棠给她送茶,她起身双手接过,口称“谢谢姐姐”,看得出来,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家里的丫鬟。
六娘靠在门口,目光却也投过来,带着些许探究。
月荷不等沈云清开口问就主动道:“陆家三老爷看上了奴婢,奴婢不愿意,便求了公子把奴婢带到京城。”
便是任务完成之后,江南已经是她回不去的故土。
陆三老爷在当地,就是一霸,看上的女子,尤其她这种身份卑微的,不弄到身边肯定不肯罢休。
“阉了就好了。”六娘霸气侧漏地道。
沈云清竖起大拇指:“深以为然。”
月荷脸上总算露出几分笑意,“公子告诉奴婢,让奴婢求您收留。您要是不方便的话,奴婢,就回去再求求管家,给奴婢找个去处,总之江南是不能再回去了。”
即使落到这般境地,也没有博取别人同情,不卑不亢,进退有度。
沈云清一下就喜欢上她了。
陆怀玉既然把人送来,肯定也是替她挑选过的。
“既然如此,就委屈你留在我身边了。”沈云清道,“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咱们是普通过日子的百姓,家里事情多,大家都搭把手做,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是。”月荷似乎长长松了一口气,起身郑重给沈云清行礼。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海棠热情地过来挽住她,和她论起了年龄。
月荷比海棠大一岁,今年十六。
海棠笑道:“那以后我喊你月荷姐姐了。”
月荷温婉一笑:“以后还请你多多指教。”
沈云清道:“海棠也是个手巧的,你们俩在一处,回头把我比得无地自容了。”
凑趣片刻,她又问月荷,今日能否跟着出去。
月荷自然答应。
很快,沈云清带着海棠和月荷登上马车,跟着骑马的贺长恭一起,往武安侯府而去。
他们是去送拜帖的,也怀着碰碰运气的想法。
——或许今日,直接就见到了呢!
月荷看着沈云清腰间的荷包,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
沈云清伸手摩挲了一下金线绣海棠花的荷包。
这是她今日出门,特意换的。
海棠也看出来了,“夫人,您之前的荷包呢?”
沈云清钟爱玉兰花,所以她的荷包上,以玉兰花居多。
而海棠,是文氏的最爱。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海棠进贺家的时候,会改这个名字的原因。
沈云清不能说,她自己藏了小心思,只浅笑道:“忽然觉得冬天里,选开得热闹鲜艳的海棠温暖一些。”
她想去验证一下,武安侯是否会注意到她的荷包。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总觉得,武安侯可能不会忘记文氏的旧日恩情。
甚至,她脑洞大开地想,说不定武安侯一直没娶,是因为祖母呢!
不过这种念头,她也就自己想想。
毕竟现实不是电视剧。
一行人很快来到武安侯府。
贺长恭递了帖子进去,然后就在外面等。
“汤圆,热乎乎的桂花汤圆——”
贺长恭听到叫卖声,走到马车侧面问沈云清:“给你买碗汤圆热乎热乎身子?”
沈云清心里甜蜜,却道:“不用了,不想吃甜腻的。”
海棠眼神瞬时惊喜:“夫人,您这是,是不是有了?”
贺长恭顿时激动:“有了?”
沈云清没好气地道:“有个屁!”
这才几天啊!
以为那是发豆芽,浇点水,两天就冒芽啊。
贺长恭:“我没着急。”
沈云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要是着急,你就是傻子。
到时候,剥夺的不是你的福利吗?
过了一会儿,又有卖糖炒板栗的来,沈云清照旧不想吃。
等来了卖话梅的,贺长恭直接给她买了一包递进来。
沈云清咬着梅子,忽然想到,她好像买到了一次五两梅煎以后,再也没买到过。
有点馋了,改天再让海棠碰碰运气去。
海棠也吃着梅子,还给月荷抓了两颗:“没事,夫人自己爱吃,也喜欢看我们陪着她吃,别拘束。”
月荷浅笑,慢慢咬着酸甜可口的梅子。
“夫人,您说奇怪不奇怪,”海棠压低声音好奇地道,“都说武安侯凶狠暴躁,奴婢却觉得可能不是那样呢!”
“怎么说?”
“虽然这是武安侯府的后门,但是倘若武安侯真是个不讲道理的,那这些商贩,也不敢来叫卖吧。”
沈云清:“嗯……或许因为武安侯也是个喜好美食的。”
正说话间,里面有人出来,说是武安侯要见他们。
果然,涉及到荷包,武安侯有的是耐心。
众人跟着武安侯的亲随,一起来到他的外书房。
武安侯很没有耐性,一脸阴霾:“人呢?”
第233章 武安侯中毒
沈云清和他打过两次交道,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性子,但是今日,她还是多看了他两眼。
武安侯声音阴冷:“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贺长恭挡在沈云清前面,把她往身后拨拉,“侯爷勿怪,她是村里来的,没什么见识。”
“没什么见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本侯对上?”
“可是想来,”贺长恭不卑不亢,“侯爷已经把我们都查一遍了,知道我没有骗人。”
沈云清道:“是我冒犯,请侯爷恕罪。”
哎,不就是在人群里多看了你一眼吗?
武安侯目光投向他第一次见的月荷:“她能行?”
年纪轻轻,一看就办事不稳妥。
他的宝贝荷包,已经经受不起更多的摧残了。
“回侯爷,奴婢已经听夫人说过情况,愿意尽力一试。”
“不是尽力,是必须要做好;否则……”武安侯声音如同淬了冰一样冰凉阴冷。
沈云清貌似不经意间摩挲着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道:“侯爷尽管放心,月荷的这双神手,化腐朽为神奇。平时,我连绣自己荷包这种事情,都舍不得让她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看她的了。”wap。zwwx。OrG
武安侯的目光落在她荷包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挪开,冷声道:“过来!”
——俗艳的东西!
月荷行礼低头上前,跟着他来到桌边。
武安侯当成命根子的荷包,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书桌上,陈旧不堪。
月荷凑近仔细看了看,眼睛几乎都贴到荷包上,但是并没有用手去触碰。
与此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她做这些的时候,沈云清一边看着她,一边偷偷看武安侯。
不过现在武安侯的目光都被月荷吸引,显然顾不上她。
终于,武安侯按捺不住了,厉声问道:“到底行不行?”
他等的这些天,已经心急如焚,耐心耗尽。
要是不行,他真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行。”月荷道,“只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可能,得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可以。”武安侯道,“你留下。”
月荷看向沈云清。
沈云清道:“侯爷,月荷初来乍到,胆子又小,让她一个人留下,怕是不妥。”
“不妥?”武安侯声音转冷。
“是。”沈云清不得不感慨,这人身上积威极重,令人有种泰山压顶般的压力,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道,“侯爷,这是极精细的活计,手抖一点儿,可能就无可弥补了。”
她提出,要让月荷在一个安静放松的环境下去复原荷包。
反正他们全家的性命,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武安侯有些迟疑。
虽然沈云清这话有狡辩之意,但是事实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