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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笑道:“去吧。”
韩氏还要说话,贺婵在她耳边轻声道:“娘,您想不想要孙子了?”
韩氏立刻闭嘴。
怎么说呢?
安哥儿好是真的好,她也当成亲孙子;但是毕竟不是贺家的种儿,她到了地底下,没法子对老头子交代。
安哥儿兴奋地道:“爹,我也去。”
贺长恭:“……”
突然觉得小东西有点多余怎么办?
贺仲景不动声色地道:“你刚才不是跟我说,要我指点你功课吗?我也就今日有功夫。”
“那,好吧。”爱学习的安哥儿犹豫片刻,决定留下专心读书。
贺长恭默默地给亲弟弟点了个赞。
两人坐着马车,越走越远,时间长得沈云清都有些忐忑了。
贺长恭,这是要把她卖了?
怎么感觉是要出城啊!
贺长恭见她掀帘子,道:“不用看,不能把你卖了。我带你出城去看宝贝!”
沈云清: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贺长恭带着几分难得的卖弄:“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云清:我现在就想知道。
她没期待过贺长恭的惊喜,只盼着他别给自己个惊吓。
马车辚辚而行,因为除夕的缘故,路上少有行人。
“这天,是不是要下雪了?”沈云清看着阴沉的天空的道,耳边北风呼啸而过。
她总觉得,风雪将至。
贺长恭道:“有雪,但是等晚上才能下大,不耽误咱们回家。”
“哦。”沈云清看着,忽然觉得这条路,有点熟悉。
这,不是去她刚买那块地的路吗?
卧槽!
该不会贺长恭知道她偷偷买地,要揭穿她吧。
大哥,我一定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不过转念一想,那块地也不在自己名下,顿时又放心了些许。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刚离开不久,家里就发生了大事。
第119章 狗剩的礼物
马车一直沿着沈云清之前走过的路线走,到了她的地才停下。wap。zwwx。OrG
沈云清坐在马车上不想下去。
感觉立刻就要被戳穿了……
贺长恭站在下面喊她:“赶紧下来,别磨蹭,一会儿还得回家吃饺子。”
知道今日除夕团圆吃饺子,你还带我出来!
怎么,今年的账不能留到明年算吗?
沈云清磨磨蹭蹭地下来,眼珠子转转,决定先给自己个台阶:“这块地,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
不正是我的吗?
贺长恭却道:“就是你之前来看想买那块。不过别惦记了,我听说让一个叫什么碎鱼的买去了。”
这什么臭鱼烂虾的,抢他的地,就不能再等等他攒点银子!
将来有了钱,再找碎鱼买回来。
沈云清:“……”
她知道,陆岁聿。
这是她花了银子,托合作伙伴陆怀玉帮她在江南办的假身份。
——金矿的事情,她一个人不能搞定,得有人出面。
陆怀玉这个江南盐商巨贾的少东家,聪明机灵,而且有很多门路。
沈云清就请他帮忙办了两个身份,一男一女,以防万一。
这两个身份,一个陆岁聿,另一个是陆云暮。
沈云清气得骂人:“我说了姓沈,名字随意,你为什么让我跟你姓?”
该不会,她还得喊他爹吧!
陆怀玉振振有词:“你这个女人,别不识好人心了。你以为这东西,做起来像真的一样,那么容易啊!我这是翻了我家族谱,好容易翻出来一个失去联系的堂叔,把你这两个身份安插进去。”
沈云清目瞪口呆。
怎么,她还进他家族谱了?
“当然,要做就要做得逼真。”
说起来,沈云清还是挺感谢陆怀玉的。
只是这家伙,从去年开始就没再出现,书信来往也断了,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贺长恭口中的“碎鱼”,正是她这条咸鱼。
所以,贺长恭是知道了还是试探她?
沈云清没作声。
“那块地是买不成了。我想着买个汤池子,让牙人来问,竟然就是挨着这块地的山地。你看——”贺长恭伸手指着一大片山地,“这片都是!”
山地贫瘠并不值钱,但是胜在地方宽敞啊!
而且还有汤池子!
沈云清最想要的就是池子。
贺长恭不理解,但是他支持!
沈云清目瞪口呆。
“你,你不会买下来了吧。”
“当然买了。”
贺长恭胸膛挺起,就是没好意思说,后来银子不太够,又和韩氏借了二百两银子,这才把这周边的山地都买了。
沈云清矫情,不喜欢周边人多,所以他就买大点,到时候开春了弄点钱,让人围起来。
沈云清:这下可连成片了……
她很快想到,这一面被贺长恭买下,周边的地,不妨用家里其他人的名义买下。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贺长恭又带着沈云清去看半山上的汤池子。
露天的池子,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让人看着就想跳下去泡会儿。
“回头盖上房子,不就成了?”贺长恭道。
盖房子的银子,他再攒攒,总能有的。
这就实现了沈云清的愿望,虽然地方有点偏远。
但是一口吃不成胖子,他可以慢慢往京城挪。
沈云清想想煤矿,道:“咱们低调点,随便盖上三五间,有空的时候偶尔来住几日就行。”
别整得金碧辉煌,太过打眼,回头吸引了注意力,再把煤矿的事情让人知道了。
贺长恭心中熨帖——她是怕他压力大,舍不得他出银子呢!
沈云清像狩猎的母狮子一般,在自己的“领地”巡视一圈。
其实冬天,除了温泉边上草木繁茂些,其他地方光秃秃的,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就很踏实。
土地和房子,能给人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贺长恭巴巴地带她来,原来是想给她看这些。
突然心里就有点慌了……
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对自己这么好了?
大年三十,孤男寡女,温泉池边……
这是要放跨年炮吗?
呸呸呸!
就算她有这样的想法,贺长恭这样的木头都不会有。
浪漫这种东西,和他不沾边。
“你,”沈云清试探着道,“买下这块山地,是想着孝敬祖母吧。”
“还有母亲。”
“噢噢。”
“你不也喜欢?”沈云清连连点头:“喜欢的。”
果然如此!
如果她是顺带着沾光,那压力就不大了。
大家谈钱可以,千万别谈感情。
伤不起。
有情人终成眷属,无情人终成兄妹。
他们的剧本,她早就想好了。
智者不入爱河,我要做个富婆!
然后分点钱给狗剩,让他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她种田,他种马,大家都过着开心的生活。
贺长恭心里高兴:她说她喜欢,果然银子没有白花的。
但是他笨嘴拙舌,也不会说好听的,只闷声道:“走吧。”
沈云清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能等到年后说,但是她也不敢问。
“这块地花了多少银子?”
回去的路上,在略显逼仄的马车上,沈云清没话找话。
“你不用管,是长公主给我的赏银。”
“就你和许昌华帮忙救人那次的?”“嗯。”贺长恭道。
沈云清好奇地问:“那许昌华有吗?你们俩谁的赏银多?”
“这件事情本身,一人给一百两;但是后来她单独又赏了我一千两,没有许昌华的,你也别说。”
沈云清:她去和谁说啊!
“为什么?”她不解。
明明许昌华把露脸的事情都做了,怎么……
“我比他,认识的人能多些。”贺长恭道,“长公主是想拉拢我,给她卖命。”
你认识的人,可能确实是多,但是目前看起来,要么穷要么狡猾。
“你答应了?”
“没有。”贺长恭闷声道,“咱们好好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不去掺和那些谁做皇帝的事情。”
没有那个脑子,也没有那个野心去挣从龙之功。
他就想守着一家老小,踏踏实实过日子。
沈云清默默地给他点了个赞。
说起来,贺长恭虽然没有读过书,但是脑子太清醒了。
许多他这样出身低微的男人,都挖空心思地顺杆子往上爬,汲汲于功名。
贺长恭却是一股清流。
狗剩哥,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第120章 出事
在马车上颠簸了快一个时辰,终于快到家了。
沈云清掀开帘子,发现天已经要黑了,地上已经落了一层积雪,车轮轧过去,发出吱吱的声音。
“大雪在后头。”贺长恭道,“明天后天都开不了天。”
顿了顿,他继续道:“除了孟大人家,你也没有要去拜年走动的人家,明日就不用早起,安心睡。”
他不行,他要走动的人家多,但是不想带沈云清去。
他知道沈云清不愿意见那么多生人,而且有不少同袍家里的婆娘,比如许昌华家,拎不清的,尖酸的,什么样的都有,别委屈了她。
仔细算算,也就隔壁孟家去给孟夫人拜个年就行。
而且孟家规矩大,还不一定开门见客。
沈云清愉快地答应了。
大雪天,就应该睡觉啊!
“这个给你。”贺长恭从怀里掏出个红封,脸和红封一样红了,别过头不好意思看她,胡乱推给她。
沈云清笑嘻嘻地接过来:“压岁钱吗?谢谢。”
“压岁钱还有一份。我没钱,一个人给一个半两的银花生。这是单独给你的……”
有礼物收,自然美滋滋。
沈云清笑着打开红封。
贺长恭:她都等不及回去看,可见也是期待的。
这礼送得真不赖,以后得继续多送。
礼多人不怪,果然有道理。
“这是什么?”沈云清看着手掌中的东西,不解地道。
这是一块方形的金牌,又薄又轻,和她大拇指差不多大。
“刻著名字呢,你仔细看看。”
沈云清:“……”
这像块狗牌似的,贺长恭刻自己的名字,送给自己?
要吐血了。
她低头仔细看,金牌上刻着花纹,在角落里歪歪斜斜地刻着“刀哥”的大名。
贺长恭:知道了吧。这不是像狗牌,它就是一块狗牌!
沈云清:说好的送给我的礼物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贺长恭:我送你,你也不戴;不如送刀哥,让你抱它的时候就想起我。
刀哥:我谢谢你们了!
虐狗虐狗,你们就知道虐狗!
偏偏贺长恭还得问:“这礼物怎么样?”
沈云清:“好得很。”
“那就行。”贺长恭放心了。
沈云清想翻白眼。
“到了到了。”赶车的韩春来喊道,“那边怎么回事,那么多人看什么热闹呢!”
贺长恭跳下马车,耳朵动动,似乎听到了家里有些不一样的声音。
他先把沈云清扶下来,然后道:“快进去看看,我怎么听着二弟妹好像在哭?”
沈云清没听到动静,一边往里走一边道:“不能吧。”
以为人人都是嘤嘤怪啊。
而且平时那小两口都相敬如宾——真的对彼此特别客气,孟湘湘也是个心大的,平时都没什么事情哭,大过年的会哭到门口都能听到?
可是当沈云清进了后院,孟湘湘的哭声顿时变得清楚甚至凄厉起来。
“贺仲景,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声音绝望,声声泣血。
沈云清:“草!”
听声音,应该是来自于贺仲景和孟湘湘的院子。
她快步找去,却看到韩氏和贺婵站在门口,面色焦急,韩氏还在不断地抹眼泪;贺季武捏着齐眉棍,手背上青筋都要爆出来。
“怎么了?”贺长恭问。
“大哥,嫂子,你们总算回来了!”贺婵几步跑过来道,“孟家出事了!”
她是个爽利的性子,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
本来什么都好好的,忽然六娘进来说,孟家被锦衣卫围了。
孟湘湘这一听就慌了,要回家去看。可是文氏不让她去。
贺仲景和贺婵兄妹俩拦着她,贺季武和六娘出去打听消息。
“孟大人被锦衣卫带走了。”贺婵道,“孟夫人让人套了马车,说是去想办法,不让三哥跟着,说这件事情和贺家没关系。”
现在就是孟湘湘哭着闹着要出去,可是估计去哪里,她自己也不知道。
“二哥在里面拦着呢。”
贺仲景实在按不住,把人绑在床柱上,握住孟湘湘的肩膀:“你冷静点!想办法,我们一起想办法。你现在这样,能帮上什么忙?”
孟湘湘大哭不止:“进了锦衣卫诏狱,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我爹又文弱,我,我……”
只要能救出她爹,她愿意付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