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这样了,师父怎么还不明白?
六娘:不是我不明白,我就根本没看上这俩人。
“就他们两个?”六娘一脸嫌弃,“我老树开花,这俩都不能成。”
海棠一脸惊恐地看向她:“师傅,您?”
“我屁事没有。我是说那两个不行呢!”六娘道。
但是话虽如此,她还是没进去,而是坐在门槛上开始抽烟袋。
海棠端着盘子在旁边站着,等着沈云清喊她。
沈云清怀疑贺长恭要用螺黛直接把自己摁趴下,所以双手非常用力地抓紧椅子,瞪大眼睛看着贺长恭。
大哥,您倒是动手啊!
您总盯着我看,我心里发毛啊!
贺长恭:“你原来的眉形不好看,我给你弄个好看的。”
沈云清:“别,原来的就行。”
千万别在她身上创新,她还得见人。
“你就等着吧。”贺长恭琢磨得差不多了,捏着螺黛直接动手了。
公道说,他肯定是控制了力道,沈云清没有觉得比自己画眉的时候更疼。
如果浓度和力度成正比,那他不至于画出来两道霸气侧漏的张飞眉吧……
大不了,她再擦一遍。
“你画好了没?”沈云清实在不习惯几块腹肌在自己身前晃来晃去,隔着薄薄的衣裳若隐若现。
她怕控制不住她自己啊!
真想摸一把。
“等等。”贺长恭往后退了退,打量着她道,“第一次会有点不熟悉,下次就好了。”
还想有下次?
大哥,您饶了我吧!
她刚才见他这么胸有成竹,心里还有个想法是,难道之前他给别的女人画过?
要是那样的话,大概也可以看一看。
没想到,这一丝稀薄的希望,也被他口中的“第一次”完全打破。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别人也看不到。
沈云清干脆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
没想到,贺长恭不愿意了:“你闭着眼睛我怎么给你画?睁开我看着画。”
沈云清:“……”
闭着眼睛还可以请你画个眼线,这理由行吗?
“你不怕,我准头在这里,不能戳你眼睛。”
沈云清:我怕看到不该看的,自戳双目。
不过她什么时候变得意志这么不坚定?
感受到了贺长恭的男性荷尔蒙,现在竟然从他的话里,还能听出温柔来了。
完了完了,单身太久,都开始自我攻略了。
沈云清啊,你得冷静冷静啊!
见她就是不睁眼,贺长恭自我安慰道:“下次就好了。”
沈云清:“……”
相信她,绝对没有下一次!
过了一会儿,贺长恭总算不画了,道:“你看看。”
沈云清:“完了?”
“完了。”
沈云清:芭比q了吗?
“你快看看,要是觉得不好看,我还能给你重新画一下。”
“好看,非常好看!”
“你都没看!”
“我马上看!”
沈云清转过身对着镜子,准备迎接惨不忍睹的现实……
然而当她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瞬时睁大了眼睛。
哎呦,哪里来的小仙女,眉眼如此精致!
狗剩竟然有一只化腐朽为神奇的右手!
“你从来没有给人画过眉?”
短暂被自己惊艳,臭美之后,沈云清发出了灵魂拷问。
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他是天才吗?
“没有,说第一次就是第一次,我骗你做什么?”贺长恭把螺黛放回去,“这有什么难的?不和画画一样吗?”
“你还会画画?”
“你不知道?”贺长恭道,“我小时候就喜欢乱涂乱画,画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呢!”
沈云清:!!!
她对狗剩还是了解太少了!
多么令人心凉的夫妻关系啊。
“祖母画得就好,三里五村,谁都喜欢她画的花样子。”
贺长恭对于自己的这项天赋,只归结为遗传。
而且会画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当吃的不当穿的。
不过现在能帮她画眉,还让她比较满意,贺长恭觉得有点意义了。
沈云清:我竟然发现了个天才!
“下次画不好,喊我帮你画。”贺长恭道。
沈云清:他看出来了我的手残……但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贺长恭竟然在绘画上这么有天赋。
是时候重新审视一下贺长恭了。
然而这时候,沈万贯来了,在门口喊道:“贤婿,贤婿,你出来,我有点事情跟你说。”
沈云清:“你别吭声,肯定没好事。”
她自己都品出来了,只要她爹喊“贤婿”这两个字,肯定是有求于贺长恭。
贺长恭却道:“自家人,什么好事坏事的。哎,爹,我在呢!”
说话间,他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沈云清:“……”
将来要是两人分开的时候,她爹能不能抢对贺长恭的抚养权?
感觉这个女婿,才是亲生的。
见贺长恭出来,六娘悄悄对海棠道:“你看,我就说不是那回事吧。”
海棠困惑:“这,怎么能看出来?”
“你将来嫁人了就知道了。”六娘深深吸了一口水烟袋,老神在在地道。
“爹,您找我有事?”贺长恭一脸憨笑,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得情真意切。
第159章 狗肉吃肉问题
沈云清在屋里听着,忍不住想,非要送人头,拦都拦不住。
她爹肯定没好事。
“走,跟我出去走走,咱们俩好好说会儿话。”
“好嘞。”
沈云清听着贺长恭的声音,终于忍不住出口道:“爹,他没有钱,钱都在我这里呢!”
沈万贯气得胡子乱颤,“胡说八道什么,我还能跟姑爷伸手不成?”
“没事,伸手也不要紧,都是一家人。”
沈云清:“……”
随便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才是多余的。
翁婿两人往天井而去。
不知道谁在那里刚啃过西瓜,收拾瓜皮的时候落下一块在地上,围了一圈密密麻麻的蚂蚁。
沈万贯指着那瓜皮痛心疾首:“这日子怎么过的?西瓜啃成这样就丢了?有钱烧的吗?在乡下的时候,啃完的瓜皮,都要拿起拌凉菜的!”
贺长恭:“您老说得对!等打听出来是谁干的,我非得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他不生气,也没有不耐烦,甚至觉得有点高兴,沈万贯来找他。
贺长恭的想法十分朴素。
他觉得他亏欠沈云清太多,以至于很难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他跑去投军,把家里偌大的摊子都留给她。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就算之后知道她死了,也没为她哭过。
结果她自己挑起了家里的负担。
他家人,自己觉得肯定是最好的;但是沈云清不是在这里长大,所以肯定会有很多不适应。
家人也有各种毛病,比如母亲的爱唠叨,贺婵的掐尖儿,老二读书费钱,小三不服管教……
可是沈云清能把他们都收服,替他养家这么多年,给了他家人自己都给不了的条件,真心对待他们。
贺长恭每每想到这些,就对她感激不尽。
别说沈云清做了这么多,就是单单对家人的救命之恩,已经能让他感激一辈子了。
可是沈云清什么都不缺,他极少有能为她做点什么的机会。
现在,她这个有点多事的爹来了,贺长恭巴不得沈万贯找点事情求自己。
这样,他心里能够熨帖一些。
沈万贯见这个女婿对自己千依百顺,心里舒服,只字不提自己女儿把人家撵出去住的事情,却道:“我看你和翠花,挺好的?”
“挺好的。”贺长恭一口咬定,言辞凿凿,“刚还给她画眉,这才耽误时间了。”
他可是很机灵的!
他从家人和张旭那里,套了很多话。
他知道,之前沈云清,差一点儿就嫁给温止了。
不管是自己家人还是沈万贯,对于她的新感情都是祝福的。
这不怨沈云清,毕竟自己“死”了,她对得起自己家人,怎么还不能嫁人了?
坏就坏在,那温夫人不做人。
不提那些。
重要的是,沈万贯也认可温止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老丈人面前刷存在感,让他知道,自己比温止不差,让他彻底打消念头,接受自己。
看看,我们多恩爱。
沈万贯:“好,好,挺好。那我和你说件事情……”
什么事?贺长恭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就你们为什么,”沈万贯痛心疾首,“要用肉喂狗!”
这件事情,他忍耐太久了。
本来他还可以劝自己,反正不是他花钱;但是这些天下来,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怎么就没人管管?
贺长恭:其实我也不理解。
但是理解那么重要吗?
不,不重要,服从最重要。
不仅要服从,还要融入,看他现在做得不就挺好吗?
“这狗当年啊,”贺长恭也开始编瞎话,“对我们家有恩……”
“有恩也不用吃肉啊!”
“那还是不一样的。”贺长恭干巴巴地道,“也不是吃不起,要不就这样吧。”
他还是不行,他对付不了。
眼看着沈万贯要发火,贺长恭灵机一动:“爹,我说了也不算啊!家里的事情,都得听云清的。”
“你呀你,有没有点男人样了。”
沈万贯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嘴还是咧到了耳根。
他之前对贺长恭也有些埋怨,毕竟女儿这么多年守活寡,日子过得多让人心疼。
但是看着贺长恭现在这样妻奴的样子,他觉得消气不少。
贺长恭趁机溜走。
沈万贯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问题还没解决呢!那狗还得继续吃肉。
不行,他得去找沈云清。
结果到了沈云清院子外面,就听她在里面骂刀哥。
“天天出去乱跑乱跑,知不知道外公看你不顺眼很久了?”
沈万贯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自己就是狗外公?
呸!
“你天天吃肉,你外公想吃你肉知道吗?”沈云清继续数落刀哥,“所以别傻乎乎地往他面前凑,知道了吗?”
沈万贯:你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做人吗?
你看你把这条狗惯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对女儿也有些发怵,总觉得会被怼回来。
所以想了想后,沈万贯决定去找个“大外援”。
他找到了文氏,让文氏说沈云清。
他看得出来,沈云清对文氏十分敬重。
他这叫借力打力。
没想到,文氏竟然道:“亲家公,对咱们来说,那就是一条狗;可是对文清来说,那是她的心头好,和她的孩子一样。咱们做老人的,不赞成也别说什么了。”
沈万贯:“那就由着她这么败家?”
“这么多年,文清一直是这样养狗的,家也没败。她就这么一点儿喜好,宠着她惯着她又如何?我还觉得,这孩子总是太懂事,巴不得她能多任性一些呢。”
沈万贯: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女儿越来越脱缰了。
好啊好啊!
反正现在难受的就他一个人,女儿过得好就行了。
老沈心里默默流泪。
正说话间,刀哥撒欢进来了,后面跟着步履匆匆的沈云清。
沈万贯:女儿今天好像哪里有点不一样了?感觉好看了些?
而文氏已经笑道:“今日这眉形画得好看,显得人精神又灵动,以后都这么画。”
沈云清顾不得解释别的,道:“祖母,闵家出事了。您别着急,我现在就去看看!”
文氏震惊,随即强忍着激动,深吸一口气道:“去吧,不用担心祖母。我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先让六娘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你别强出头,回来咱们从长计议。”
“是。”沈云清又匆匆忙忙转身出去。
怪不得,闵家这么久了都没再上门……
第160章 承恩伯府(一)
“哎,花花啊,你等等爹!”沈万贯跟了出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着女儿这般着急,他不自觉地就跟着紧张起来。
“爹,您不用跟着我,”沈云清道,“是闵家的事情。”
“闵家的什么事情啊!我能不着急吗?我和世子那交情!”
那是实打实的金钱关系啊!
在他这里,这种关系牢不可破,可比谈感情那些虚无缥缈的实际多了。
沈云清想了想,好像确实要带个男人去。
爹虽然吝啬,但是好在和闵松关系好,去探望说得过去。
“那咱们走。”
马车上,沈万贯唠唠叨叨:“你怎么知道闵家出事的?该不会影响闵松吧。嗯,主要别影响那双巧手……哎,要是实在不行,我觉得我也能捏吧捏吧。”
不就是泥人吗?谁捏的不一样?
沈云清无语,“您别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