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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乌青的双压盯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刀,我的刀呢?”
刀在薄司爵手里,再看到这张“杀人凶手”的脸,南溪的情绪再次不受控制。
“把刀还我,还给我!我要去陪我哥,他一个人会很孤单的,我必须陪他一起走。
我要告诉他,我没有能力为他报仇,但是我可以陪他一起。”
嘴里不停地念叨要去陪南夜寒,她拼命挣扎要夺回薄司爵手里的刀,可薄司爵修长的身躯站起来足足比她高一个头还多,她连刀都碰不到。
“你闹够了没有!你觉得南夜寒想让你陪他一起上路吗?你觉得你哥泉下有知你现在这样他会安心吗?
南溪,你醒醒吧!南夜寒回不来了,不是你错的,你能不能不要继续折磨你自己!”
不是她的错吗?
不。
是她一直错信别人,是她一直被某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是她一直天真地以为某人不会骗她,
是她,就是她的错。
所以,最后哥哥才会当着她的面自杀,所以,她才会等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是她的错,就是她从错。
低沉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困兽涌动的暗流混在血液深处,自责悔意滔天,滚滚而来。
男人健硕的小臂裸露在空气中,南溪眼中划过一抹狠色。
“嘶!”薄司爵条件反射的松手,水果刀咣啷一声掉在地上,小臂上一排清晰地压印隐约可以看到血丝,幽深的瞳孔翻起了惊涛骇浪。
“你是属狗的吗?”
不顾薄司爵脱口而出的质问,南溪像个泥鳅一样抽回了自己被攥着的手腕,鲜红的血迹蹭得到处都是,而她的眼中只有地上的水果刀。
只要插进身体,就能跟哥哥团聚了。。。
“不要!南溪!”
薄司爵沙哑地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医生来了,医生来。。。哥!”
“阿爵!!”
南溪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颤抖地松开插在薄司爵胸口处的水果刀,就看着鲜血止不住的从那个窟窿里往外冒。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南溪本能的替自己解释。她想杀的人是自己,不是薄司爵。
刀是在刚刚俩人争夺的时候不小心插进去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阿爵!医生,快来救救阿爵,快来救救我的未婚夫!”白薇薇和王助理是先薄司泽和薄扶雪一步赶到的,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薇薇和王助理看得一清二楚。
抢救室的大灯亮了起来,薄司爵被在众人的担心和注视下被推进了抢救室。南溪浑身是血的缩在走廊的一角,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同样浑身是血的被推进去。
他会死吗?南溪心里不断地问自己。
“南溪小姐,我们接到报案,有人质控你持凶杀人,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几名警察站在她面前,看着蹲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女人,她的双手沾满了血,更加认证了刚刚接到的报案。
“等等!你们凭什么带走她?今天我在这,谁也不能把南溪带走!”
薄扶雪刚刚在薄司爵的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一出来就看见南溪被两个警察架着,纤细的手腕上还带着冰冷的手铐。
第452章报案
“请问您是。。。”警察说话十分客气。
“你管我是谁?总之阿爵没有醒过来之前,你们不能带她走!
把她的手铐打开,你们凭什么随便给人带上手铐?”
更何况南溪手腕上的伤还没处理,严重的话会感染的。
警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明白事儿的人告诉了他们薄扶雪的身份,但这也不能阻止他们秉公办事。
“薄小姐,是这样的,我们刚刚接到有人报案,南溪小姐涉嫌持凶杀人,我们现在必须要带她回去调查。。。”
“谁报的案?是谁?”
薄扶雪高声喊道,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当她不存在呢?
“是我!是我报的案!”
白薇薇和王助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盯着一张苍白又愤恨的面容,满眼悲伤地站在警察和薄扶雪面前。
“姑姑,南溪她是杀人凶手,她要杀了阿爵!您为什么还要包庇她?阿爵是您的亲侄子啊!难道您就不心疼吗?”
白薇薇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阿爵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我必须要替他抓住这个杀人凶手。
警察同志,是我报的案,南溪她就是杀人凶手,她想要杀了我的未婚夫,我什么都看到了,如果有什问题,我愿意和你们一起回去调查。”
一行人准备带着南溪离开,薄扶雪再次拦着。
“不行!阿爵没有醒过来之前,谁都不能把南溪带走!”
薄扶雪的态度十分强硬,她要替侄子守护心爱的人,决不能让南溪受欺负。
“姑姑。。。”久久没说话的南溪终于开口。
干裂苍白的唇布满了伤痕,绝望无神的双眼如同漆黑的夜空,再无星星般闪亮。
“让她们带我走吧。”
南溪想要扯出一抹笑,安慰薄扶雪,却怎么也扯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溪溪。。。”
薄扶雪无力的叫着南溪的名字,这孩子自己都这么说了,她又能说什么呢?看了看白薇薇和王助理,又看了看被白薇薇蛊惑的警察,薄扶雪做了个决定。
“姑姑陪你一起去。
同志!我是薄司爵的姑姑,我应该比白薇薇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未婚妻更有权利和你们一起回去调查吧?”
按理来说,的确如此。
但是白薇薇和王助理毕竟是报案人,所以她们也需要配合调查。
于是薄扶雪让薄司泽在医院这边照看着,自己则是跟着一起去了警察局,她知道,接下来面临的将会是一场恶战。
薄司爵的手术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但好在刀只是一把没有开刃的水果刀,位置又不是要害,所以他并没有生命危险。
当晚七点,薄司爵幽幽转醒,麻药的药效已过,胸口的伤传来阵阵痛意说明了下午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这就给你叫医生。”
薄司泽一直守在薄司爵身边,寸步不离,发现他醒了,激动地差点儿跳起来。
“南溪呢?”
男人第一句话,艰难地从干涩的唇瓣中说出三个字,才发现薄司泽的表情耐人寻味。
薄司爵漆黑的眸子顿时很沉,“出什么事了?赶紧说。”
即便这个男人虚弱无比,但是他依旧有震慑人心的气场。
“你刚受伤不久,小溪姐就被带去警局了。
白薇薇和她的助力指控小溪姐故意杀人,姑姑拦不住,所以就跟着一起去了,现在警局那边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薄司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薄司爵,男人的眉毛拧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周身冰冷的气息就连薄司泽都不敢轻易靠近。
薄司爵的眼底染上一层阴郁之色,“白薇薇,你倒是挺能蹦跶。”
一手捂着刚刚缝合包扎好的伤口,一手撑着床板翻身下床,薄司泽见状连忙将他按住,却受了薄司爵一记怒瞪。
“哥,你这刚醒过来,又要闹哪一出啊?”他这个弟弟也是操碎了心。
拂开薄司泽按在他肩膀上的手,薄司爵的语气很硬,“去警局,把南溪带回来。”
第453章杀人未遂
暮城公安局,此时一片混乱。
“警官,我再说一次,南溪她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刚刚已经接到医院传来的消息了,我侄子薄司爵已经醒过来了,没有生命危险了,你们怎么能说南溪蓄意杀人呢?”
薄扶雪坚持南溪并不是故意的,但白薇薇和王助理偏偏要和她唱反调。
“姑姑,就算阿爵没事了但人受伤是真的,南溪这就叫杀人未遂!也是要判刑坐牢的!更何况您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我和我的助理明明看到南溪口口声声说要杀了阿爵,然后故意用刀插进阿爵的胸口!”
不愧是演员的白薇薇一边说一边假装回忆当时的情况,惊恐害怕的表情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别说是警察同志,薄扶雪都差点被她骗了。
两个女人争论不休,薄扶雪坚持南溪不是故意的,而白薇薇和王助理坚持南溪是故意伤人以及杀人未遂。
整个警局乱成一团。
“停!”
夹在两方中间的警察终于受不了了,大声叫停。
“事情的经过我们大致已经了解了,还请二位稍安勿躁,我们还需要问一下当事人。”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女人身上。
南溪的手上还带着手铐,好在薄扶雪要求帮她处理过伤口,一层白色的纱布晕着血色。她身上依旧沾满了鲜血,有她自己的,也有薄司爵的。
“南小姐,对于白薇薇小姐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警局安静下来,南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没听到面前警察的问话。
“南小姐?”又叫了一遍。
“啊?”南溪后知后觉,反应慢半拍的抬起头,苍凉的双眼被灰色填满,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面对这样惊魂未定的小鸟,连审问她的警察都难免会抱有恻隐之心。
警察询问的声音更轻了。
“南溪小姐,我说,对于白薇薇小姐刚才对你故意杀人未遂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杀人未遂。。。
南溪准确地抓住了警察说的话的关键字眼。
“他。。。没事了吗?”南溪的声音很小,谁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什么?”警察询问道,但是南溪却摇了摇头。
“白薇薇说的没错,薄司爵是我伤的,她说的,我都认。
姑姑,不用再为我争吵不休了,他真的是我伤的,至于故意不故意,已经没所谓了,让他们把我抓进去吧。”
南溪终于有力气扯出一丝笑,她累了,三年的监狱生活她拼了命的想要逃出来,是因为外面有她心心念念的亲人。
可是现在她孤身一人,再无顾忌,那么在哪又有什么所谓呢?
“南溪,你说什么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伤害阿爵的,你不能就这么放弃啊,而且阿爵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他没事,你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呢?”
薄扶雪不同意,她绝不能让南溪再回到监狱那个暗无天日的鬼地方。
南溪会死的!薄司爵也会疯的!
“警官,我再说一次,薄司爵是我伤的。如果你要问什么理由,那就是报仇,他杀了我哥,那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要杀了他。”
第454章你没死才是我的失误
“这样可以了吗?我认罪了,可以把我抓进去了吗?”
满警局的人面面相觑,合着白薇薇和薄扶雪俩人争了这么久,人家当事人早就放弃抵抗,破罐子破摔了。
“那,那既然这样,南溪小姐你在这章纸上签字画押,我们就能走接下来的程序了。”
面前的认罪书南溪已经不陌生了,三年前冷绾绾死的时候,薄司爵也是拿了同样的一份认罪书,最后按着她的手在上面签字画押。。c0m
当初南溪恨不得用生命起誓,可那张认罪书上还是出现了她的名字,最后她被关进监狱,一关就是三年。
可是三年后的今天,南溪不想再解释了。
“住手!咳咳。。。”
身后传来那个男人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感情,但却比平时多了几分虚弱。
南溪猛然回头,果然是他。
“薄。。。”只说了一个字,剩余的话全都哽咽在喉咙中。
即便没有了高定西装的修饰,男人的帅气依旧丝毫不减,他蓬松的头发散落在额前,平添了一股平易近人之感。
果然,不论薄司爵变成什么样子,他永远都是最亮眼的那一个,永远在南溪眼中都是发光发热的那一个。
可是下一秒脑中浮现的是南夜寒冷冰冰的尸体,痛意,仇恨和愤怒再一次席卷了南溪的大脑神经。
“你没死?你为什么没死!你应该去给我哥陪葬才对!”
南溪疯了一样的要睁开手铐冲向薄司爵,真真应了她刚刚和警察交代的话,她要杀了薄司爵替哥哥报仇。
男人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薄司泽扶着他越过众人,来到警察面前。
“放了她,她不是故意,也不是有意,这伤是我自己捅的,跟她没关系。”
深邃无边的眼眸蕴藏着旁人猜不透的情绪,他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薄先生,您确定?可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