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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爵,你护着。。。她,你。。。”薄扶雪觉得不可思议,怔怔地望向男人犀利的眼。
“好了,阿泽,带姑姑回去休息。”薄司爵语气里是不可反驳的威严。
“好。姑姑,好了,我们走。”薄司泽半哄半硬将薄扶雪推回了房间。
偌大的客厅,随着关门声,寂静一片。
南溪垂着头,哭笑声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厚重的刘海也遮住了她脸上所有的表情,唯有她的肩膀不断颤抖。。
薄司爵深深看了她一眼,近日心中奇奇怪怪的异样感情都随着刚刚薄扶雪质问的一切,消失殆尽。
“你走吧。”男人撇开清冷的眸子,淡漠转身。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深夜在帝王世家这种别墅区外面随便走可能都会被戒严,更别说打车这种事情。
“我顺路,南小姐可以跟我走。”刚刚在一旁见证了全过程的孙扶舟,不忍心地看了眼南溪伤痕累累的脚。
第146章我配不上你的施舍
他伸出手要去扶住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晕倒的女人。
一道幽冷的视线落在孙扶舟的后背,孙扶舟全身陡然发麻,收回伸向南溪的手,他默默退到一旁。
南溪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稳住心神,对上孙扶舟歉意的眼神,她装作轻松摇了摇头。
“没关系孙助理,但我想问一下,明早几点?地点是?”
明早几点可以去见南夜寒。
告诉她地址,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想去等着。
“取消。”
男人声音不大,但却足以让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听到。
孙扶舟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看着南溪瞬间变灰的脸,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南溪颤动着瞳孔,不可置信地蠕动着唇,从齿缝间憋出这句话。
“我说,取消。”男人颀长的身姿立在月色下,他微微侧过身,即使肩膀上绑着白色的绷带,他依旧给人一种极度森寒可怖的感觉。
南溪的左耳里嗡嗡声再次炸响。
她的视线天旋地转。
“薄司爵,你明明答应了我,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她怒了,不顾脚底的疼痛飞奔至男人身侧,踮起脚,一把扯住了男人的领口。
平静的眼眸难得发出骇人的红光,她昂着头毫无畏惧地盯着男人的黑瞳,缓慢地一字一句道:“薄司爵,你凭什么说取消就取消!”
“就因为我是薄司爵,所以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觉得你南溪根本配不上我的施舍,所以你就是不能见南夜寒。”
薄司爵眸底汹涌暗显,口气降至冰点,嘴角勾勒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他微微眯眼。
太过清冷的视线对上南溪灼热还带着恨的瞳眸,男人笑了笑,“怎么,你这是还想揍我?”
“南小姐!请你松手。”孙扶舟太阳穴突突疼,他也很吃惊大老板怎么忽然变卦,但是无论如何,南溪也不能在薄宅和薄司爵动手啊!
“南溪,你知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永远都见不到南夜寒了。”
他,又在威胁她!wap。
南夜寒是南溪唯一的命脉,这个男人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南溪整个人都在疯狂颤抖,她张张嘴仿佛失语了,男人的衣领从她指缝间松弛,她的身体连着心都在往下沉。
薄司爵,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将我的期待,我满满的所有的期待,统统毫无人性的践踏!
为什么每一次我对你存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心思,你都要将他彻底连根拔起。
我配不上你的施舍。
我知道啊。
对于你,我什么都配不上。
南溪的泪没有预兆地流了下来,就像是她不想哭,可是眼泪已经莫名其妙就滑到了她的脸上。
“能。。。能不能,再商量一下,哪怕,让我和他打个电话。求求你,薄司爵,求求你了。”
真的很想,很想哥哥。
女人低声怯弱的恳求和刚才满身是刺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她轻声哆嗦着,手足无措地搅动着手。
薄司爵的心陡然疼了一下,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让他整个人打心底里无端烦躁。
第147章等我睡醒了再说
“我累了,等我睡醒了再说。”
男人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南溪一眼,冷漠离开。
“南小姐。。。我们走吧。”孙扶舟在心底叹了口气,看大老板的心思今天肯定没有下文了,太晚了,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南溪楞楞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这道门就像个天堑断崖,是她跟南夜寒的,也是她跟薄司爵的。
她闭上眼,突然滋生出一种认命的绝望。这种绝望,穿过心脏,直刺进骨子里。
“抱歉孙助理,你先走吧。”
“南小姐,没用的,老板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孙扶舟其实想说,薄司爵决定的事从来都是板上钉钉的,但是突然他又觉得不对劲。因为大老板在对于和南小姐相关的事,做决定就跟闹着玩一样,完全随心所欲。
他的随心所欲就是一把把利刃,给南溪逃生的希望,又一刀断了她的翅膀。
“不,我只是在等他。他不是说睡醒了再说,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他睡醒。”南溪艰难地扯了抹笑,她那双琉璃瞳孔在月光下更加迷人。
只是,孙扶舟在里面看到了一片苦海和无尽的绝望。
南溪不知道孙扶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客厅的灯都熄了,她像小鸡仔被保镖撵到了院子里。M。
冰霜寒重的冬季半夜的气温低到零下。
南溪寻了院墙边,背抵靠着墙面蜷缩在草里。好在薄司爵的大衣够大,足够她将赤裸的双腿也塞进去。
口齿间呼出的白色气体都快在空中凝成冰渣,南溪熟练地搓揉着腿脚和手,以最保暖的姿势将自己捂住,这样可以尽量保证自己不被冻死。
揉着揉着,衣服上落了几滴液体,刚落下,就有凝结成冰的意思。
啊,下雨了啊。
还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往墙根再缩了缩,她抬头看了眼墙边的装饰,运气还不错,能有一点点可以遮雨的檐。
南溪突然笑了,两行温暖的液体滑过冰冷的脸。
没什么大不了的。
南溪,别哭。
哭什么呢。
又不是没经历过,又不是没试过,最惨的第一年不都活下来了么。
“傻子。”暗声骂了自己一句,南溪拿出冰冻到发紫的双手,撸了把脸,又在衣服上蹭了蹭。
傻子,大傻子。
薄司爵身躯修长,宽肩窄臀,黑色睡袍随意的罩在身上,赤着脚,静立在落地窗前,他的肩膀上绑着白色的绷带,却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性感。
男人冷漠的注视着窗外,雨中蜷缩的那道背影。
“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薄司爵的思绪,男人抿唇,从落地窗前走回床边。
“进来。”
是薄司泽。
“哥,人没追上,那小子坏的很,就往深山里跑,枪法不怎么样,爬坡绕路倒是挺好的。”
那条公路旁就是岐山山脉。
薄司泽什么都好就是,就是对比其他行内人,他的方向感较弱一些。
“但是对方受伤了,应该跑不了多远。”薄司泽有些不服气愤愤的强调了一下,“我们的人一定能找到他的!”
第148章那就是事实
“告诉手下的人,查各种黑市诊所。另外,放出悬赏找人,若有人敢知情不报,或者偷偷给对方治疗,被我知道了就自行承担后果。”薄司爵声音极冷。
这一次,对方的确是有备而来。
不过准备的不算充分,或者说充分的准备计划被某些意外打乱了。
但无论如何,别人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他不把人揪出来还真的笑掉大牙了!
“好的。”薄司泽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收敛,担心地看了薄司爵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事了就出去。”薄司爵掀了掀眼皮,“有事也给我憋回去。
还没到来担心我的时候。”
薄司泽脸部笑肌颤抖了一下,“谁担心你啊,你没了我也跑不掉,还不如担心我自己。
不过现在吧,此时此刻吧,我比较担心。。。”
少年俊秀的脸庞又多了几分人情味,他顿了顿,鼓了口气接着说道,“哥,你不会真让她在外面睡一晚吧,天气太冷了,而且还下雨了。”
她,指的是南溪。
薄司爵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男人冰冷的脸色没有一丝和缓,他躺上床,眼中闪过讥诮,“我没让她等,她自己愿意受冻就随她去,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出去。”
男人面无表情地下达冰冷的命令,薄司泽耸了耸肩,他本来还想打个招呼然后把南溪接进来,可是这个冷血的男人啊,真是半点情义都没有。
走了两步,薄司泽关上门的前一秒,他忽然转过身认真地问了一句,“哥,你这么恨小溪姐,可是你为什么不直接了结了她?
你不用找理由糊弄我,你的手段我可是一清二楚。
别说意外,就算天灾也能做到吧。”
“薄司泽,我再说一遍,这件事跟你无关。”
“是跟我没太大关系,但是哥,问问你自己,三年前那件事,你真的相信是小溪姐。。。”
“阿泽!”薄司爵幽冷的声音低沉嘶哑,却是厉声打断了薄司泽的话,他抬起头,眸子里冰寒一瞬冷凝,声音极冷极慢,“不管我信不信,那就是事实。”。c0m
南溪要害绾绾,是绾绾亲口告诉他的。
然后绾绾就死了,死在了三年前冰冷的冬夜。
他赶过去的时候,南溪就在场。
如果这不是事实,如果这都不是。。。
薄司爵一整夜都没有睡着,他的脑海里无端浮现很多小时候的场景,尤其是他来暮城的第一年。
那时候也是冬天,当时在美国的家里,一只发狂的野猫攻击了他,于是他将手中的笔插进了对方的身体。事后被证实野猫得了狂犬,但可能是场面太过血腥而他从头到尾太过冷静,于是父母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他们把他丢回了国内。
他被某专业机构鉴定为“精神异常。”
几乎所有亲戚好友避之不及,只有老爷子安排了薄扶雪来照顾他,而且还是定期派人带他去那家所谓的专业机构。
从那以后,薄司爵对猫这种动物,避之不及。
第149章都是故人
可后来,他遇见了一只更凶残的“猫”,翻墙进来不够还往他怀里钻。
再后来,他觉得‘猫’真的很讨厌,动不动就舔着脸来了还赶都赶不走,一点都不如兔子懂得和人保持距离。
可也是从那天开始,薄司爵去专业机构的次数越来越少,频率也越来越低。因为他觉得没有其他的物种,比频繁来骚扰他的那只“猫”更让他讨厌。
然而到了最后,乖巧的兔子被猫挠死了。
“如果。。。”晨曦的第一缕光打进卧室,外面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在此刻变小了,薄司爵睁开满是疲惫的眼,他盯着天花板,好半晌才接着说道,“没有如果!”
是的,没有如果。
而且,如果后面,都是废话。
这个道理南溪用了一晚上想明白了。
南溪是被冻醒的。
迷迷糊糊竟然还让她给睡着了,不过梦里什么都有,断断续续的片段中还有冷绾绾。
她抬头望了眼二楼遮地严严实实的窗帘,心想,那个男人应该快醒了。
薄司爵怕光,有一丝光就很容易醒。
心中刺疼了一下,南溪恍惚的视线收了回来。她苦笑一声,哆嗦着站起来,厚实的大衣已经湿透了,她的身上也是冰冷无比。
不过还活着就行,没被冻死她就能期待给哥哥打个电话。
“南小姐。”
南溪不知道王阿姨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跟前,她可能被冻傻了,脑袋一时半会还不清楚。
她竟然看见王阿姨撑着伞替她遮住了雨。
“王。。。阿姨。”
都是故人。
王阿姨是薄扶雪带来的人,也一起陪伴了他们十几年。
南溪的声音很哑,她一说话嗓子就感觉要冒烟。
“冻着了。快,跟我进去,吃颗药喝杯热水,再换件衣服。”王阿姨满眼怜惜地牵着南溪往小楼里走去。
南溪像木偶一样被她牵着,像冰块一样的手被妇人温暖的掌心握住,她差一点眼泪就要下来了。
不过,到了小楼门口,南溪停住了脚步,“王阿姨,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她拒绝了。
“为什么?你都冷成这样了!没事的,少爷还没醒,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