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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圈外人的孙扶舟,都能感受到自家老板的敷衍淡漠,以及白薇薇难受到极致的压抑。
感叹于白薇薇在老板身边能呆三年也是有过人之处的忍耐力,他没出声,发动了车子,根据指示把白薇薇送回医院。
月色清冷,冷得可以滴水成冰。
薄司爵下车的地方在市中心的文化路附近,横穿街心公园,就能到达盛世集团,夜晚闷,他要走走,这是他刚才给自己找的下车借口。
第241章狂躁症
这里位置极好,抬头就能看见暮城城建钟楼,还有半个小时,十二点。
男人点了支烟。
“哎,小子,长得是不错。我妹妹看上你了,走,跟我们去喝一杯。”
三五个喝大发的人,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本以为天下尽在我手,伸手就要搭上薄司爵的肩膀。
结果,一秒被放倒,全身多处骨折,踩在他脸上的男人眼眸冰冷,宛若地狱里的恶魔。
“对不起,我们错了,是我们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求求你了。”那个刚才说看上薄司爵的女人噗通跪在了地上。
酒醒了,她看清了眼前的撒旦。
薄司爵冷冷撇了她一眼,迟了。
五分钟,孙扶舟出现了。
善后的事自然是他处理,薄司爵掸了掸自己根本没有被碰到的衣袖,什么话也没说走了。
孙扶舟总觉得,从晚青出来以后,大老板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地上五个大男人全身多处骨折,更有几个断了肋骨。下这么重的手,有点不像薄司爵会做的事。
倒不是说男人不会,而是他明明有更好更简单也另别人更痛苦的法子,无需自己动一根手指头。
但薄司爵没有用,他一拳一拳,更像是在发泄。
发泄自己内心嗜血狂躁的野兽。
孙扶舟跟在男人身边三年,他一直理解薄司爵又冷又狠的性格,但绝对不应该有狂躁型人格。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刚刚他好像是见到了一个既陌生又更加可怕的薄司爵。
然而孙扶舟并不知道,狂躁症,薄司爵一直都有。
刚来暮城的时候最严重,那会薄扶雪都无法靠近他,怕他自残还撤走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后来,薄司爵的病竟然一天比一天好。当时薄扶雪只觉得这是药物控制有了效果,以及读古书修身养性的结果。
其实那些不知道什么药全数倒了马桶,而读书,薄司爵智商220,他十岁还在美国的时候,就把国内高中课本都学完了,其中就包括晦涩难懂的文言文。
还有一刻钟十二点。
薄司爵脚步很快,发泄了一顿后他的身上微微有些热,卷起洁白的袖口,极具骨感的手腕露了出来。
“该死。”
将空烟盒扔进垃圾桶,他暗暗骂了一句。
烦。
特别烦。
脑海里总是突然蹦出南溪各种年龄段的脸,以及她甜甜地说“喜欢”的表情。
甜美又逼真。
只是刚刚他确认了南溪真的没有爱过他。
薄司爵心里落锁笼子的东西,安分不住了。
前所未有的心烦意乱,盛怒之下只想毁天灭地的那股暴虐劲儿,压不住了。。
“老板,南小姐醒了,我们按照您吩咐将她关起来。可是她很不配合,情绪也非常不稳定,一直闹着让我们放她回家,还吵着要见您。。。”
薄司爵按断电话,街心公园一号出口就是第一医院。
十分钟,他出现在南溪病房的门口。保镖屏退去往走廊尽头,男人修长的身姿立了一会,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正在肆虐叫嚣。
第242章狂躁症的解药
哐当,病房里又有什么东西被砸了。
“薄司爵,你凭什么关我,你凭什么又把我关起来!”南溪怒吼的声音里压抑着狂躁不安。
门从外面开了,薄司爵皮鞋踩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空荡又寂静的深夜里,回响在无人的走廊上,像是一步步踩在了南溪的心尖上。
进门,落锁。
男人转身,勾唇。病房里跟他想的一样,南溪把能砸的都砸了,药水瓶、被子、茶杯。。。一片狼藉。
“你。。。”
南溪看清了薄司爵的脸,以及他唇边讽刺的笑,“你。。。真的来了。”
“你这样闹,不就是想要我来么。我来了,你继续。”
薄司爵随手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双手合十,狂狷的眸子里攫着南溪不放。
他有一种,我看着你,随便闹,的意思。
南溪却心生寒意,她不想闹,她只想回家。
“你没资格关我,我要回家。”
看到薄司爵的那瞬间,她就冷静了下来,神情谨慎防备,她绕过男人朝门口走。
门还是打不开。
南溪使劲了很大劲,她颤抖的手都快没了知觉也没有放弃,心里的恐惧越来越大。本来是她一个人困在笼子里,现在多了一头狼,还是一只刚刚她“谋杀未遂”的狼王。
“别费劲了,没我的允许,你出不去。”
南溪收回手,她漂亮到不像话的眸子里有股火苗渐渐消失,声音带了几分恳求,“薄司爵!我只是要回家,您让我回去好不好?”
“让你回去,你确定是回去,不是去找温思淼?哦,回去了也可以等温思淼的来电,座机,手机,你们把对方的通讯方式记得真清楚。”
薄司爵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不过以后没什么用了。”
“什么意思?薄司爵你又做了什么?”
南溪第一反应是温思淼会不会又出了什么事,然后就是她被‘座机’两个字刺激了。
座机,现在可是她唯一能跟哥哥联系到的工具。。
她的声音很急,厉声质问的语气加深,给人一种极度焦急的感觉。
薄司爵闻言,倏忽抬头,漆黑的眼盯着南溪急得泛红的脸,半晌,男人露出明晃晃的利齿。
“呵,急了。”
“南溪,你这么在乎他是吗?”
不,不是那种在乎。
南溪听得懂男人的意思,她不敢动,也不敢回答,紧紧咬着下唇,苍白的小脸上皆是惊惧。
“你这个表情,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薄司爵薄唇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弧度,深邃逼人的瞳漆黑一片。
他慢慢起身,一步一步靠近南溪,直到南溪退无可退,瘦弱的背紧紧贴着墙壁。男人冰冷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挑起南溪的下颚,四目相对,流光波影。
南溪才看到男人眼底,赤裸裸,毫不掩饰的血腥暴戾,一点光都没有。
不对劲,南溪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十年前见到的那个恐怖的薄司爵。
“薄司爵,你怎么了?”南溪脱口而出,她慌了。
她忽然发现,眼前这个恐怖的男人散发出一种令人从骨子里发寒的气息。
第243章我要你
“你有多喜欢他?你喜欢他是真心的?嗯?”
“说说看,温思淼哪里比我好。”
“这么多年一直装喜欢我,怎么这就坚持不下去了?”
薄司爵低沉嘶哑的声音仿佛从地狱里传来,“毕竟你还用这种借口害死了绾绾。”
此刻的薄司爵,狠厉,尖锐,阴霾。他的话像锋利的尖刀,一刀一刀戳进南溪的身体里。
每一个字都好像包含了巨大的委屈和伤害,生生在她的心间炸开无数坑坑洼洼,恨不得将她彻底碾碎过去。
南溪的眼眶生生逼红,她心脏疼得要爆炸,氤氲的泪水遮住她的视线,身体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止不住颤抖。
“薄司爵,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你还让我说什么呢。”
“你嘴里没一句真话我当然什么都不会信!
就像你说,你从小就爱我喜欢我,南溪,南溪!!!你是骗我的?你怎么可以骗我!还骗了我十年!。
我,我要惩罚你!”
薄司爵的眼,猩红狰狞,咬牙切齿的声音是南溪从未听过的骇人低沉,她连呼吸都忘记了,晶莹的泪滴顺着脸颊往下淌,牙齿都在颤。
惩罚?又是惩罚?!
疼,太疼了,她不要惩罚。
“不,不要,我疼,我知道疼了,薄司爵,不要惩罚我,不要!”
她想躲,想低头,想不去看男人偏执,疯魔,暴戾的模样。
她挣扎,却挣扎未果。
清凉的唇盖在她的脸上,密密麻麻落下无数亲吻,南溪的汗毛全部竖了起来,她拒绝,却遭到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唇齿交融,他霸道掠夺,满满将她的口腔占有,就像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
南溪用力反咬了他一口!
两人之间微微分开,薄司爵的唇上渗出殷红。
男人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吼,“南溪,你没有资格说不要。
因为我知道我要什么了。
我要你。
我要你的身体,你整个人。”
疯了,疯了!
南溪的大脑里只有这几个字,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病号服已经落在了地上。
上身突如其来的凉意,男人火热的身子压了下来,她挣扎的时候还碰到了墙壁上的开关,“啪”,病房陷入黑暗之中。
她躲闪她慌乱,她的双手被压在墙面上,她承受了暴风怒火下野兽的猛烈进攻。
疼!
好疼,真的好疼。
身体疼,心更疼。
寒夜冗长,暗沉无尽,南溪的意识随着男人身体的起伏而慢慢变得模糊,直到快凌晨两点病房内才终于重归宁静。
结束了,她总算,熬过去了。
“南溪,你可真让我惊艳。”
近乎咬牙切齿的开口,冰凉摄人的寒意让南溪的身子一震,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滚落。
“薄司爵,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喜欢谁,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情,你不是最讨厌我喜欢你了吗,你不是说过除了你我跟谁都行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南溪的声音在刚才“激战”中变得嘶哑不堪,她泣不成声地想控诉男人的罪行,但说出口的时候却格外平静,绝望如海潮一层一层将她淹没。
第244章自由的代价
“我不管你喜欢谁,但你现在是我的人。”
“收起你对别的男人的心思,再让我发现一次,南溪,我就把你彻底关起来,让你一辈子都只为我服务。”
“我这种身份的人养一个情人没什么好奇怪的,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情人。”
薄司爵修长的手指系好胸前的纽扣,大衣堪堪披在肩膀上,他整个人矜贵至极,与在地上凌乱不堪只用几缕布料遮盖身体的南溪,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是啊,天差地别。
薄司爵跟她的距离似乎一直都是这么远。
少年时南溪不是没有做过颠鸾一夜的梦,只是那个梦美得让她笑着醒过来,而现实,却是在黑暗与冰冷中将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她最后的自尊和骄傲,彻底碾碎。
不知道薄司爵什么时候离开的病房,南溪睁着眼睛在地上躺了一整夜。
第二日一早,晨光微露。
在医护人员进入病房之前,南溪已经穿好了新的病号服,静静坐在沙发上等候。
昨夜薄司爵走后,来了一名佣人,把病房内除了南溪本人以外的一片狼藉都收拾了一下,还给南溪带了一身新衣服和一份夜宵。
她离开之前,南溪都没有动。
“南溪是吧,上午两瓶消炎水,挂完就可以回家了。”白衣大褂专业地记录着,开了一张出院单。
南溪木然抬头,空洞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我能回家了吗?”
因为她脸上毫无血色的缘故,苍白的脸上还有些灰蒙蒙的,医生蹙眉,“昨天留院一晚观察数据显示没什么问题,按道理是可以了,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要不再住一天我再看看?”
他为什么感觉这个病号似乎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挥挥手打算让护士再带南溪去检查一下。
豁然,手中的出院单被抽走了。
本缩在沙发上的女人一下子跳了起来,她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慌乱和激动,“不,不!我现在就走。谢谢医生。”
说完,她没有换衣服也没有拿走病房里任何一样东西,甚至未停留片刻,算是夺门而出。
门口,果然没有看守的保镖。
南溪飞快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跑了起来,不顾其他人的奇怪的目光,忍受迈一步就撕裂般的疼痛,她冲出了医院的门。
新年的第一天,天色灰蒙蒙的。
一阵凛冽的寒风刮过,不知何处而来的雪花落在了南溪的脸上,她感到雪花融化后的寒意。
“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