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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东宫当伴读-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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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太子,也不能这样做事!”

  “邢统领,我女儿现在尸骨未寒,不能连后事不让我为她办。”

  “你若执意如此,莫怪我明日上朝参太子一本。”

  如今太子监国,他可谓只手遮天,起折子参他也没有用。

  盛暄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

  屋子里的卫璟好像也终于接受了她已经死亡的事实,她身体的余温逐渐冷却,将她的手攥在掌心也捂不热。

  无论和她说什么,都没有任何知觉。

  卫璟还打了热水帮她擦脸,她的衣襟上不小心染到了他身上的血迹。

  她这么爱漂亮,肯定不喜欢别人弄脏了她的裙子。

  卫璟起身走到柜子旁,原本帮她挑了件宝红色烟罗裙,忽然改变主意,拇指轻轻捏住放在一旁的红色嫁衣。

  少女即便是陷入了沉睡,也好看的叫人不忍心出声打扰了她的宁静,冰肌玉骨,娇妍而绽,姝丽无双。

  卫璟盯着她耳后一小片白皙的皮肤看了良久,手指下意识贴着那个娇艳欲滴的小红痣,他低声启唇,“你不醒只好我亲手帮你换衣服了。”

  长时间的咳嗽让他的嗓子变得粗粝沙哑,多了些阴沉沉的森冷,“我闭着眼,不看你。”

  卫璟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掀开了被子,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她里面穿的本就不多,一件月白色的里衣,他闭着眼解开少女的衣襟。

  不过男人很快发现这样行不通。

  又是静默了半晌,卫璟又说:“这样我看不见,没法帮你穿,我睁眼,你不要怨恨我。”

  少女通身雪白,贴身穿着肚兜小衣,胸口饱满圆润,瓷白如玉,凸起的锁骨看着清瘦。

  卫璟视若无睹,一件件帮她穿好红色嫁衣,精心打扮怀中的少女,一会儿捏了捏她的脸,又忍不住捏捏她的手指头。

  东宫里准备了红烛,今晚的时机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妨碍她当他的新娘子。

  卫璟盯着她的脸看了许多,觉得他的气色不好,从床对面的梳妆台上找到了她的胭脂,几乎没有用过。

  指腹轻揉,帮她一点点涂抹好口脂。

  卫璟欺身在她唇边落下用力的一吻,手掌大力压在她的后腰,五指微拢,将她的身躯缓缓抬起,几乎要揉进自己的怀中。

  他亲够了才将人重新放回去,然后卫璟打开了房门,看了眼已经大亮的天色,他表情不虞看着曹缘,“药还没煎好吗?”

  曹缘不敢吱声。

  太医也是双腿发软,他像是再也受不住这种施压和折磨,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男人冷眼瞥过,嗤笑了声。

  盛暄看见太子忍着怒气,“殿下若有不满,也不能对一个死了的人发泄。”

  他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提到了忌讳的词。

  他也跪了下来,“还望殿下公私分明,不要糟践皎月的尸体。”

  卫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浅白色日光将他的脸庞照得更白,如玉如琢。

  尸体两个字重重锤在他的耳边。

  盛暄此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怎么说都是他的亲生女儿,后事得为她安置。

  到底抚养多年,还是心疼的。

  盛暄让家奴硬闯,盛夫人也已经醒来,被丫鬟扶着进屋,看见女儿的尸体又一次差点晕厥。

  云烟已经哭昏了过去。

  盛暄瞧见女儿身上的嫁衣,倒吸寒气,抖着手扶着床沿,待心情逐渐平复镇定,让家奴将正院的棺材抬了过来。

  盛夫人眼睛哭的睁不开,强撑着精神叫人将屋里屋外和喜事相关的东西都给撤了。

  卫璟静静站在门外,就那样看着他们哭着叫着。

  先前大夫私下有和盛暄说过实话,索性他们现在也不是毫无准备。

  灵堂……至少灵堂得布置。

  卫璟听着盛夫人哭着叫她皎皎,趴在她身体上哭的撕心裂肺,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他的心仿佛是空的,就像四面空荡的墙壁,敲两下才有寂寥的回音。

  黑色棺木被抬进院中,卫璟僵硬转过身体盯着这口棺材,眼睛的反应好像比脑子还要迟钝,他眨了眨眼,酸涩感的叫他难以全然抬起眼睫,袖口里隐藏的手指也跟着颤抖。

  他扶着门框,缓慢弯下腰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胸腔里已经咳不出别的东西,只剩下满口生了锈的血腥。

  脑海中不断响起三个字——她死了。

  从前卫璟对着京城的每个下雪天,都不禁会在心里头想,她这样娇弱的人,若不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是养不到这么大的。

  无论冷不冷,有没有下雪。

  但凡过了立冬,她就每日都抱着自己精巧漂亮的暖手炉,用蓬松暖和的斗篷将自己捂成团子。

  她娇贵,毛病多。
  天生就是富贵命。
  可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活不长的。

  还在太学念书时,母后好几次问过他,要不要将盛家这个小伴读弄走,也不是没法子除了她。

  卫璟不甚在意,因为觉得她活不长。

  风一吹,命就没了。

  卫璟几乎快要将肺都要咳出来,曹缘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他听不清,甚至视线中这口黑色棺木也是模糊。

  曹缘慌忙叫人递水,卫璟推开了他,“不用。”

  侯府的人也来了。

  被邢坤挡在院外。

  顾青林眼睛里一片猩红,遍布血丝的双眸看着如野兽骇人,他的手掌心破了皮,血肉翻覆,这是他刚刚跑的太急,不小心摔伤的伤口。

  他不觉得疼,他看着眼前阻拦他的人。

  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拔起随从的剑,杀意浓烈,“不要拦我,不然我杀了你。”

  顾青林并非温润书生,提剑时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生,毫不介意用别人的血来洗他的剑。

  顾青林趔趄走进院子里,他看见了太子,却顾不得那么多,跑得太急被门槛绊倒,双膝跪地又着急忙慌爬起来。

  他在她的父母面前克制着疯癫一面。

  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手落在半空又不敢真正去探她的呼吸。

  顾青林刚才就看见了停在院子里的棺木,他狼狈避开眼神,掩耳盗铃。

  盛夫人凄惨的哭声惊醒了他,这哭声极度刺耳,折磨的他精神都在痉挛。

  还有两天。
  明明就只剩下两天。
  就是他名正言顺娶她进门的日子。

  顾青林提前威逼利诱家中不懂事的小辈,不许他们闹洞房,不许他们欺负她,不许他们和她开玩笑。

  他也想过,如果新婚之夜她不愿意和他行敦伦之礼,他暂且不会逼迫她。

  顾青林开始后悔,他不应该带她去千禧寺,不应该让她吹了风,天气那么冷还叫她出门,不该吓唬她。

  他和她之前甚至都没有好好说过话。

  盛暄安抚不了妻子,疼爱多年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谁也受不了。

  盛夫人哭得哑嗓,被人扶回偏殿休息。

  盛暄抹了抹眼睛,抬头看向顾青林,和他商议退婚的事情。

  人都没了,这婚自然成不下去。

  “是我们皎皎没有福气。”盛暄说话声是哑的,有气无力。

  顾青林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握紧拳头:“没事。”

  他缓缓说:“岳父,还有两天大婚,您这两日好生休息。”

  人死了也没关系。
  他依然要娶她。

  顾青林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惊世骇俗,他费力扯了下嘴角,“我和皎皎是命定的夫妻。”

  他会抱着她拜堂成亲,洞房花烛。

  他要将她的名字写进祠堂的族谱里。

  盛暄听完只当他是疯了,正要好生和他讲讲道理,喘过气来太子让人按住了他们,长剑不留情面横在他们的脖颈。

  只见男人动作轻缓抱起床上的少女,让她的脑袋轻轻靠着他的胸膛,他要把她抱回东宫。

  顾青林面色狰狞,大逆不道叫了太子真名,“卫璟,她是我的妻!”

  卫璟停下脚步,冷漠翘起嘴角,“嗯。”

  他就是夺了臣妻,又如何?

  即便是尸体,也该归他。

  卫璟抱着人走出去,被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她的哥哥,长得和她真的是不像。

  眉眼更锋利,气质更冷漠,皆是杀气腾腾的锋芒。

  盛清越没想到事态会闹成这样,一个两个都不让他妹妹安宁。

  药效只有三天。

  过了三天,妹妹就会醒来。

  盛清越面无表情,“还请殿下还我妹妹安息,让她安详下葬,免得做个可怜的孤魂野鬼。”




82。  第 82 章   她的灵堂

  朝晖洒落金顶石壁; 亭台院落点点缀几许秋日明黄色的枯叶。稍有些刺眼的阳光倒映在白色石砖铺就的地面,灼灼其华。

  轮椅上的男人轮廓精致,眉眼美如风月; 狭长柔和的眼尾沁着浓郁的寒意; 清瘦虚弱的身躯也不妨碍他迎面扑来的强势。

  卫璟看清他的时; 便猜到了他的身份。

  他的年纪看着很轻; 却不是善茬。

  卫璟双臂紧紧搂着怀中的少女,压在她腰间的手指无声紧拢; 男人这双拨云弄雾的手; 干净漂亮,修长细白捏着她的腰窝。

  男人面无表情抬起眼皮; 不禁咬文嚼字,“安息?”

  盛清越很少皱眉,不过他倒是常常板着冷冰冰的脸; 待谁都没什么表情,十分冷漠。他这种面面俱到的人也没算到太子竟然会跑到别人家里抢尸体。

  时间拖不得; 人被他抱回宫里就恐怕再难夺回来。

  驻足瓦片墙头的云雀仰颈吱吱的叫; 秋风作刀; 烈烈刮过。

  盛清越冷下眉眼,“殿下如此行事,恐怕不妥。我妹妹也难以安息。”

  卫璟现在听不得安息二字,冰冷的指骨已经被秋风吹得发红; 他沉默不语。

  前院的灵堂已经布置好,白皤、香火、还有纸钱; 入目的皆是寸寸的白色。只要她这间院子还是先前的布置,叫人害怕的红。

  盛清越穿着黑衣,袖口已经挽上白布; 府中的下人也几乎都换成了白衣。

  超度诵经的僧人,已经派人加急去请。

  卫璟何尝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极为不妥,他挺直背脊淡漠站在阳光里,脸色苍白,浑身冰冷,迎面照拂的日头明明该是滚烫的,可他的血液仿佛都被寒霜凝结,寒气自脚底腾起,叫他寸步难行。

  盛暄即便脖子上架着刀也不管不顾冲了出去,斯文扫地,气的脸红脖子粗,只想指着太子的脸面破口大骂,生生将叫骂之词忍了下来,“这是我们盛家的姑娘!”

  顾青林也硬闯了出来,侍卫对他就没有对盛暄那般客气,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动了真格,但也不敢伤及他的性命。

  万没想到世子脖子被刀割伤流血也不在乎。

  顾青林衣襟凌乱,伤口流出的血迹弄脏了白色衣襟也不在乎,他双眸赤红盯着卫璟,温和荡然无存,眼底只剩隐晦的疯狂,“卫璟!你把我的妻子还给我。”

  卫璟低头看了眼仿佛在沉睡中的少女,目光寸寸描摹她的眉眼,“还没过门,算你哪门子的妻子?”

  轻描淡写的嘲弄,含着淡淡的讽刺笑意。

  还差三天才过门。

  姑且不说三天,即便是差一天,也算不得是他的妻。

  顾青林脸色阴沉,他几乎咬牙切齿的说:“我会娶她,婚事照旧。”

  他的呼吸逐渐平静,垂落浓墨般的眼睫挡住眸中的神色,“卫璟,你不要太过分了。”

  盛暄只觉得他们一个两个都已经疯了,抢尸体娶牌位,简直荒谬!

  人若是不能好生安葬,死不瞑目。

  他万万不可能让女儿死后还结阴婚。

  盛暄推开顾青林,走到太子跟前,恳求太子将女儿的尸首还给他。又转过身面对顾青林说了狠话,“世子,是皎月和你无缘,你也不必如此强求。”

  顾青林我行我素,执意如此,“我和她是圣上赐的婚,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作废。”

  盛暄怒道:“她死了你们都不让他清净是不是?!”

  盛暄的话,并未奏效。眼前的两个男人出奇的执拗,他劳心费神已经够累的了,嘴皮子说破了也和他们讲不通道理。

  盛夫人忽然跪在太子面前,满面憔悴的妇人,紧紧抓着太子的裤腿,不断哀求他,“我这女儿吃了半辈子的苦,不能死后也还叫她不得安生。还请殿下早日让她超度,下辈子投胎去个好人家。”

  盛夫人说着就要给他磕头,让曹缘拦了下来。

  卫璟逐渐将目光挪动到他一直未曾敢看的黑漆棺材,盛夫人还跪在他面前,边哭边说:“她怕冷也怕虫子,您这样,她做鬼都做的不安宁。”
  卫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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