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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云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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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此次离山曾提起过要去药王谷,且如今江湖传言又提及浣溪山庄,既有线索,总要去探查一番。掌门,宗门规矩是十五岁方能离山,我虽未满十五,可事急从权,求您能准我下山。”
  “宗门规矩是宗试前三甲,可不是年满十五便可的。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琴歌轻哼。
  她几次三番冷嘲,令桑萦实在不耐,她沉着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盯着琴歌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片刻后她意味不明地轻笑。
  “你……”被桑萦的神情态度刺激到,琴歌登时便要回嘴讥讽。
  “好了,逞一时口舌,成什么样子。”徐怀义喝道。
  徐怀义看着跪在一旁岿然不动的桑萦,思及平日里师弟言辞间对这徒儿的爱重,总归不好直接回绝了孩子的一片孝心,只叹声道:
  “宗试也没几个月了,你回去准备一下,今年破例让你参加,若能进三甲,便准你下山。”
  几个月后哪还来得及了。
  桑萦心里着急,再度拜倒在地上,也不起来,只闷声道:“师父没事自然好,可若是当真危在旦夕,这几个月,如何挺得?”
  徐怀义被她的固执气得反笑。
  “那你待如何?为你破例这一次,日后一个两个都要下山,这宗门规矩岂不成了摆设?你回去吧,你师父那边,我已经给你大师兄传信了,他会留心的。”
  桑萦只跪着不应声。
  琴歌瞧着桑萦,微微一笑,起身跪下,“师父,不若这样,让徒儿和桑萦师妹比试一场,若她胜了,便依她的,若徒儿胜了,那桑萦师妹便回观海峰上避着,还能落个清闲。”
  “师伯,我赞同师姐的提议。求您准允,若我不能胜师姐,再不跟您提下山之事。”
  桑萦眸光掠过琴歌,神情微冷,今日她几次三番挑事,自己虽然不愿多事,但也不怕事。
  既然这么想跟自己交手,她总要成全了师姐这一番心意。
  “你琴歌师姐连着两年都排在三甲内。”徐怀义双眼微眯,抚须道。
  “弟子知晓,掌门,赢了师姐,便能证明我有取得三甲的实力对吗?我若胜了,便让我下山可好?”桑萦瞧着徐怀义,轻声问道。
  琴歌嗤笑,接着说道:“师父,师妹既是如此有信心,那这比武之约便当立下了,师父放心,徒儿有分寸,不会伤到师妹的。”
  武林中比武立誓再寻常不过,琴歌虽是不如江挽月沉稳,但素来勤勉,年轻一辈中确是出色的。
  平日里也没听师弟提过这个徒儿习武上的进度,只怕难胜琴歌,便容她们折腾罢。
  徐怀义应承下来,摆摆手,让她二人下山。
  走下绝云顶,桑萦欲往观海峰的方向走,琴歌挡在她之前,“师妹,三日之内,你若是来求我,我可以考虑给你放放水。”
  桑萦驻足,深深看了她一眼,“师姐,三日之后见。”


第二章 查查她下山的路线
  三日之期,转瞬即至。
  听云峰西山丹璧之下,一众年轻弟子翘首以盼。
  “你觉着谁能赢?”
  “这还用问吗?琴歌师妹的归一剑法,去年便已经练到第二式,如今想必更是精进……”
  “这倒也难说,可别忘了,桑萦师妹可是小师叔的亲传弟子,三年前从石塔塔底出来后便一直在闭关,说不定连天命剑都学成了。”
  言辞间的调侃,惹得众人皆是大笑,其中有人笑骂:“你可小点声吧,如今哪还有什么天命剑了,那玩意就是个假的花样子,早都失传了,还天命剑。”
  桑萦平静地站在众人之间,无视周遭的嘈杂,静待比试开始。
  晨钟敲响,台下为之一静。
  桑萦持剑走上前去,回身望着台下的同门。
  宗门之内许久没有过这般热闹了,听云峰上的那些掌事长老今日只怕也都在暗处,等着凑这热闹。
  她持剑站在丹璧下的演武台上,皎白云纹罗袍随风而动。
  清凌的眼,静静瞧着站在对面的琴歌。
  眉未勾却黛,唇不点而红。
  丹璧映下的薄暮晨光,衬得她似山野间的神女。
  台下众人皆是屏息瞧着桑萦,眼中尽是惊艳之色。
  琴歌皱眉,心中不以为意,这几年从未听过桑萦在剑术上有什么突破。
  想来不过一个花瓶罢了,容色再好又能如何,自己实力不济,不还是一样立不起来?
  琴歌从台下提气纵起,身轻如雨燕,飞至丹璧台顶的位置,如下凡仙子般缓缓落到台上。
  这一式身法是徐怀义所授,是宗门基础身法燕返的变招,见琴歌如此娴熟,徐怀义欣慰点头。
  台下喝彩声震起,琴歌这一招确是漂亮。
  武林宗门内的年轻人,终归还是慕强的。
  琴歌冷笑。
  她素来自傲,可当年入门时,师叔竟越过她挑了桑萦做亲传弟子。
  自那之后,她每次见到桑萦,心头便有股火气消不下去。
  “师妹,请吧。”
  今日便教众人看看,到底谁更值得宗门倾注心血。
  “师姐,得罪了。”
  演武台上,剑锋交汇之处,似有星火闪掠。
  桑萦一招一式竟丝毫未落下风,十几个回合下来,琴歌半分优势都未占到。
  这一边交手,琴歌一边暗自心惊。
  她年长桑萦两岁,接连两年的宗试皆是位列前三,天归剑宗弟子无数,除了如今已进入掌事堂的大师兄,便只有江挽月能压她一头,本以为最多两年,待自己的归一剑第二式大成,便能将她越过去,成为宗门内最出众的弟子。
  可是——
  印象中这个跟花瓶似的师妹,竟也这么难对付!
  琴歌心里着急,面色愈发难看,丹璧台下那些同门观战的视线,令她如芒在背。
  于她而言,多跟桑萦缠战一刻,都是在打自己的脸。
  琴歌的剑锋,又急又险,次次落招刺向桑萦的心口。
  隐在暗处的那些宗门内的长老皆是不赞成地暗自摇头。
  同门较量切磋,又身为师姐,招招式式都要取人性命一般,功夫不错,这心性未免有点太急躁了。
  看台上皆是聚精会神观战。
  今日之前,谁也没想到桑萦竟然能和琴歌战得不相上下。
  琴歌的状态,在场众人谁也没有桑萦更了解了。
  这会琴歌已是开始力竭,她做不到心无旁骛,注定今日胜不了。
  长剑直刺桑萦的面门,桑萦避开剑势,回身一挑,琴歌剑已脱手。
  胜负已分。
  桑萦站在丹璧台上,手中长剑抵着琴歌的喉咙,“师姐,承让了。”
  轻柔话音落下,琴歌的长剑也落了地,“锵啷”一声响,全场一片寂静。
  琴歌不可置信,面上神情堪称精彩。
  方才定是自己走神了!
  眼见桑萦撤了剑,台下同门也回过神来兴奋议论,琴歌更觉难堪,运内息挽剑再度朝着桑萦劈去。
  “住手——”
  徐怀义沉声喝道,正待飞身上台制止,便见桑萦仰身向后闪避,几个飞身避开了琴歌凌厉剑势。
  方才交手桑萦有意与她缠斗,便是不想她输得难看。
  若非因为师父,她根本不会来这里给别人耍这猴戏。
  她给琴歌留了面子,她非要撕开来,便别怪她不讲同门情谊了。
  “师妹,区区流霜可难破我剑招。”
  琴歌扬声说道。
  方才桑萦与她交手,用得尽是流霜剑的招式,她自然认得。
  琴歌话音落地,全场目光汇集。
  “是月霞式!”
  “琴歌师妹的剑法果真又精进了!”
  高台之下观战的弟子已是议论纷纷,看向琴歌的目光中夹杂着艳羡和钦佩。
  见台下如此,琴歌心中舒畅,一改方才憋闷心绪,她喜欢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她本就是天归剑宗最具天赋的弟子,是师叔错眼,才会收了桑萦为弟子。
  今日便要教这丫头知道,便是她有师叔的纵容,也不能踩着自己出风头。
  琴歌剑势一转,几息之间,便已闪身至桑萦面前。
  月霞式,月色如银如雪,清净皎洁,一如冷凝剑锋,本不会有虹霞。
  只是剑意所至,常伴血光喷溅,是为月霞。
  嘭——
  琴歌长剑直直劈砍在地,地面的石板瞬间列成几块,碎屑崩裂飞散。
  月霞的招式不若流霜轻缓,流霜是出其不意,落招之处都是不及防守的命门,月霞式则都是重击,大开大合的剑式,硬防守只会被耗尽体力内息。
  之前交手时桑萦防守紧密,但没见她使什么身法闪避之术,可这一回,饶是琴歌剑气凌厉刚猛,却连桑萦的身子都挨不上。
  饶是琴歌目不转睛地盯着桑萦,也没看清楚她究竟使得是个什么身法。
  不待她细想,桑萦近乎鬼魅般闪掠至她的身后,长剑轻吟,起手回身的招式,竟跟方才琴歌使得一样。
  只是桑萦的身形更快,几乎看得见残影。
  同样是月霞式的剑招。
  丹璧台下,徐怀义飞身落在桑萦和琴歌之间,左右两掌将二人推开。
  雄浑的内息化解了桑萦剑招的力道。
  “琴歌,这场是你输了。”
  待二人站稳,见都未出什么差错,徐怀义轻舒了口气,淡声说道。
  “师父,徒儿只是……”
  听得徐怀义如此说,琴歌一急,张口便要辩驳,但一抬眼看见徐怀义严肃的神情,不大情愿地顿了顿,抿唇不再言语。
  “第一回 合时你便已是不敌,同门之间切磋,竟还在撤招之后再行偷袭,为师平日便是教你这些下三滥的玩意?”
  徐怀义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微怒,继续说着,“更何况方才,若是为师不替你解了你师妹的剑势,这会你已然重伤,哪还能这般中气十足地在这里不甘。”
  “明日开始禁足,去石塔把日前罚的心经抄完,再加上二十篇,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徐怀义说罢,不再理会琴歌,这个徒儿,他一贯很是看重,未来也将是天归剑宗的梁柱之材,只是这性子,实在是要好好磨磨。
  他转头看向桑萦。
  半晌,摇头笑道:“师弟当真慧眼,教你一个,竟抵了我听云峰数百人。”
  桑萦微带些喘息,闻言摇头道:“师父常说,我离真正出师还差得远。”
  徐怀义点点头,天赋好,心性稳,确是难得。
  想起方才桑萦熟稔的反制剑招,他眯了眯眼,沉声问道:
  “归一剑,你练到第三式了?”
  桑萦一笑,未置可否。
  归一剑剑法精绝,第三式平澜,专打反制,拆解破招极为灵活。
  方才她以琴歌杀招反打,徐怀义定不会瞧不出。
  实则归一剑四式,她三年前已是融会贯通,琴歌想以归一剑胜她绝无可能。
  徐怀义抬抬手,台下的议论稍歇。
  可真是后生可畏,眼前这小姑娘,才多大,如此天资,如何能不令人嫉妒?
  他面带欣赏,沉吟片刻,笑着说道:“罢了,既是胜了比武,你要下山便依你,下山后一切小心,记住,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你大师兄也会着手调查,你切莫心急。”
  桑萦心头微松。
  她本就不欲出这风头,与同门争斗,胜负都没甚值得夸耀的,若非是被逼到这一步,自己倒是也不愿如今日这般给琴歌难堪。
  但事已至此,倒也顾不得什么琴歌了。
  “谢掌门成全。”她拱手恭声道。
  “嗯,下山要带的物件,等晚些时候,我让挽月给你送去,你先回去歇歇。”徐怀义缓了声音说道。
  “是。”桑萦轻声应了,徐怀义带着琴歌一同离去。
  *
  玉山东南边,遥遥百里开外。
  连片的长叶竹林之间,隐有丝竹管弦之声。
  竹林间的小亭外,几名貌美女子抚琴鼓瑟,夜幕深沉,乐声悠扬深远。
  苍白清俊的年轻公子坐于亭中石桌旁,硕大夜明珠映着皎洁月色,桌上棋局变换,若是天归剑宗掌门徐怀义在此地,便能看出,这是当日绝云顶上的残局。
  这人正是当朝太子,陈颐。
  “事情办的如何?”
  听见来人,陈颐手微抬,亭外的乐声骤歇,他淡声问道。
  “回禀殿下,林惊风几年前确是收了个弟子,听说是从玉山中捡的婴孩,养在天归剑宗,后来说是天资好,就带在身边教着。”
  “天资?有多好?”
  “昨日当众胜了同门师姐,属下探知,桑萦这几日便要下山去寻林惊风。”
  “胜了师姐?天归剑宗那个江挽月?”陈颐饶有兴味。
  “听着好像叫琴歌。”
  陈颐回想了下,略有些印象,
  那是个不大能沉不住气的,但身手如何,他确是不太知道。
  陈颐将黑子置于棋局之上,一子破局,当日绝云顶上的困局已是另一番光景,他将被吃掉的白子一颗颗拾起,随口问道:
  “林惊风这位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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