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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云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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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她揽进怀中,这一次不带半分欲念,轻缓的动作中只有安抚和歉意。
  “是我贪心了。”


第六十六章 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被陈颐揽入怀;听着他低沉的声音,桑萦心中更觉悸动。
  “你总是这样讲。”她蜷在他胸前,小声道。
  “怎样讲?”陈颐笑问。
  “总是说;是你有私心;才诓我同你那样。”
  桑萦指尖在陈颐胸膛轻戳了戳;仰头看他一眼。
  “陈颐;你骗人。”她轻声道。
  “你每次这样说,都是想掩饰一些别的事情。”
  “上一次在浣溪山庄你说你有私心;当着江成和浣溪山庄护卫的面与我同榻而卧;当时你说你的私心是想试探我对你的心意,实则不是。”
  “那个时候你带去的亲卫应是都进了山庄吧?那晚的那场乱子;应不仅是我和师兄擅闯后山闹出的,应该有你的人在浑水摸鱼,否则那夜;你不会出现在我房间里。”
  “我猜的对吗?”
  桑萦仍是那样贴在陈颐的胸口,只一字一句皆不是此情此景当说的话。
  陈颐幽深的眼定定将她盯着;似是要透过缭绕的水雾将她看穿。
  她心思灵透;很多时候并非看不出他的打算;只是信他,信他不会害她,便是心有疑虑也都是坦荡道明,从未暗地里探查过他什么。
  枉他自诩聪明;盘算权衡许久,却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到如今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他唇微微勾了一下,似是想笑,却又实是没什么笑意。
  “是啊。”
  他慢慢应了一句;开口时胸腔微微震动,只揽着她的手臂渐渐用力。
  “别有用意是真,想知你心意也是真。”他敛眸轻声又道。
  陈颐本就是靠坐在暖池中的石阶上,身后便是南山悬璧,山下是一片开阔平原,他侧倚着池壁,望着山下村落间的点点灯火,神色晦暗不明。
  桑萦在他怀中慢慢直起身,跪坐在他腿上,探出手将他头一点点转向自己。
  “所以这次,除了你的私心以外,你的那些别有用意,可以说给我听了吗?”她轻声问。
  她没等到陈颐的回答,他沉默着,眸中歉意呼之欲出。
  显而易见的,他这次也不会告诉她。
  桑萦松手,她有些失落,但她仍是倾身抱住他。
  “那,陈颐,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陈颐慢慢回抱她,似是在她侧颈轻落一吻。
  “这次只有私心,没有旁的。”他沉声在她耳畔轻声道。
  “我的毒伤如今凡是有大的情绪波动便会发作,幼时我曾为这伤来苍云山求医,也是杜温行照料过我一阵,若认真论起,他算是我半个师父,这些事杜温行知道,但却不知我如今身体如何,他见你我这般,便引你我来此,想试探一下。”
  闻言,桑萦立时从他怀中起身。
  “毒伤?”
  她是第一次亲口听他说,他是受的毒伤。
  且这症状,同她刚看过的那册医经上的记载如此相像。
  “……是卿心?”
  “嗯。”陈颐轻轻应了。
  桑萦紧紧攥着手,抑制不住的有些颤。
  又是卿心。
  又是魔教。
  她在意的两个人,竟都在经受这种早便应该消失在这世间的奇毒。
  原来,他每次内伤发作,承受的都是这样的痛楚。
  而令他这样疼的人,是她自己。
  桑萦垂着头一声不吭,陈颐抬手将她头抬起,却见她已经红了眼。
  竟是要哭了。
  陈颐见过很多女子在他面前哭。
  梨花带雨的,娇怯惹人怜惜的,哭得千人千面,各不相同,南戏班子里的名角都未必有她们会哭。
  可唯有她一个,这个正坐在他腿上一声都没有的缄默少女,只是红着眼朝他望过来这么一眼,他便有一种,他此生都不会好了的错觉。
  若非此刻他体内,她天命剑的内力正在经脉中流转,只怕那卿心又要发作了。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她眼睫间微微有些湿润,陈颐轻轻拭净,便听她低声道:
  “我没哭。”
  陈颐点点头,“嗯,是水汽,暖池中太热了。”
  “嗯,太热了。”桑萦也点点头。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陈颐低低笑了,移开落在桑萦微红双眼上的目光,慢慢道。
  “什么都可以问吗?”她看向他。
  “嗯。”陈颐应了一声。
  “你为何会身中这种毒?”她犹豫片刻,小声问他。
  “自出生时便有。”陈颐望向池壁外南山下,平静地回答道。
  他年少时也曾为此感到不公,为何他生来便要受此折磨,只是到了今时今日,卿心,连同它带来的长达二十余年的痛楚,尽数化作他经历的一部分。
  “那……杜温行说的那个同样身中卿心的病人,就是你吧?”
  “嗯。”想到杜温行说那番话时望向他的眼神,陈颐面色淡淡,“他是故意说了试探我的反应。”
  “他不是你的师长吗?”桑萦有些不解。
  她师门中的那些长辈,待她都是很好的,甚至有几位长老,都是百十来岁的人了,还在她小时候陪着她在玉山上上下下捉山中的灵猴玩。
  “只是算是师长,但到底立场不同,各自都有盘算,不仅他有,我也有。”
  陈颐声音淡淡说道:“这么多年的情分是在的,心中权衡却也是有的。我们心知肚明,倒也相安无事。”
  “真复杂。”桑萦低声喃道。
  陈颐点点头,“是啊。”
  “所以陈颐,你当初原本是想要做什么呢?”她蓦地攥上他手臂。
  “你想要天命剑,我一直都知晓,可便是将天命剑的心法给了你,你又能如何呢?”
  陈颐看着她,而后缓缓说道:“事在人为。”
  “萦萦,我们该回去了。”他微笑着对她说。
  桑萦点点头,正要应声,却忽地想到什么。
  每次都是他引着她,也是他先抽身,好像那些情。事中,只她一人沉浸其中,他想若抽离便半分不留念。
  她只看着他,不吭声也没动作。
  旋即她一只手撑在他的胸口,另一只手探进他交叠的衣领,一路向下探去。
  “陈颐,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想要问你。”
  他隔着自己湿透的中衣,覆住她作怪的手,微微偏头错开她盈盈的眸光,“说。”
  “我想知道,之前这样,”她动了动被他制住的那只手,“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久久无声。
  桑萦失望地想要缩回手,却被男人握住,轻轻吻在手背。
  而后她听到了她期待的回答。
  “喜欢。”
  *
  霞光映下的山谷中,战台之上桑萦望着面前的许珏。
  昨日她已同周景宜对战过一场,那人好像局外人一般,随随便便上了,随随便便输了,将手中木剑一扔,便下了战台去寻旁人喝酒。
  她也是昨日才知,周景宜腰间常常挂着的那柄嵌满明珠和宝石的剑鞘中,竟装得的是木剑,无论断了、坏了还是卷刺了,都随便一扔,然后换把新的装进去。
  只是她也看出周景宜这人,本也不是为了太古承天决而来,她不知他所图为何,这人除了前几日整日跟着她往藏书阁跑,便没再见他对什么旁的感兴趣。
  他不仅输给自己,也输给了面前的许珏。
  桑萦看向许珏,也没说客套话,只道:“请。”
  许珏提剑未动,见桑萦抽出那柄软剑,眸光骤然冷厉下来。
  “桑萦姑娘,得罪了。”言罢,他一剑刺来,竟是先手出了招。
  桑萦一招一式同他对攻,心中却想着方才许珏的神情,只觉着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
  就好像,他认识自己这把剑一般。
  这怎么可能呢?
  她蓦地变了招,一剑一剑皆朝许珏的眼前使。
  只是眼见他眸光落在剑身,却也并无什么异样了。
  桑萦只道自己想多了,她其实并不想缠战,只想同他速战速决,早些将此间事了结,剑招倾泻而出,下意识地朝许珏攻去。
  却见许珏接下了她这几剑之后,神色渐渐阴沉下来。
  他横剑在胸将桑萦剑锋格开,“这归一剑,桑萦姑娘倒是下过苦功了。”
  旋即他站立当场,似是在催动什么心法一般,几息之间,周遭的风声便发出呜呜凄鸣,也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许珏的气势似是也锐利许多。
  桑萦敏锐觉察出许珏似是在动用一种内功法门。
  随着周遭的这些异象,许珏的内力在瞬息之间便提升了许多。
  这大抵是同她的天命剑一般,能强行提升内力与人相战,只是他这门功夫,好像对她体内的内功有所压制。
  她从未见过对天归剑宗本门内功有如此克制效果的功夫,倘若许珏本身实力再强劲一些,只怕同他交手,桑萦要处处受制。
  但是这会,她却想再看看,便由着他催动。
  许珏似是瞧出桑萦面上的惊异,他心中有些畅快,此前几次同桑萦交手,皆在她剑下吃过亏,今日便先讨些回来。
  他冷哼了声,连连几剑朝桑萦劈刺过来。
  桑萦正等他这几剑,看剑锋所至,反手硬挡一剑,两柄长剑碰到一处,桑萦便觉虎口一震,而后许珏的内力便从剑上传来,她这次清晰地察觉到,体内本门源自归一剑的内力尽数被消解,全然调动不出,连内息流转都被抑制地迟缓许多。
  她又以内力硬接几剑,再试着强行催动时,体内的内息已然隐隐失控。
  许珏这门功夫,似是格外针对天归剑宗的归一剑,各处运功的法门都尽数被压制住。
  战至此刻,桑萦已然明了。
  许珏的这门功夫如此克制归一剑,而她又早知许珏是浣溪山庄的人,想来这门功夫,便是陆庭深准备拿来针对天归剑宗的武学。
  到底是一方雄豪,卧薪几十年,自不会再如毛头小子一般,凭着一股心气横冲莽撞。
  只是不知。
  浣溪山庄的这门功夫,对天命剑是否也有同样的克制效果?


第六十七章 还有别的招数吗?再不用你……
  桑萦自在京中地宫的深潭池底将天命剑突破至第三层后;连同对归一剑的掌握都更上一层楼,凭她如今的内功和剑法,仅一门归一剑便已然能应对绝大多数的战局了。
  但显然眼下的境况却并非如此简单;她的归一剑处处被面前的许珏压制;只要剑锋交错;内力同他的一行交汇;她体内的气息便紊乱起来难以平复。
  难怪上次在京中时,褚茯苓说许珏的内息令她感觉不对劲;想必她也是对他这一门强行提升内力的功夫有所感应。
  此地本是山谷腹地;周遭尽是一些来凑这剑会热闹、此时还未离开苍云山的人。
  前两日结束的那两场对战,一场是周景宜和许珏对战;再便是昨日桑萦对阵周景宜,本是备受期待的两场对决,却未曾想那周景宜就差把“不想打”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拿着把破木剑比划一番便敷衍了事,是以今天来看这一场的人并没有前两日那般多。
  这些人不乏有眼力好的人;一眼便能瞧出许珏方才催动的心法似是能引动周遭的异象;自他催动那门心法;原本是占尽上风的桑萦便好像是那热炭火盆上被浇了盆冷水一般,在接下来的几个回合中处处受制,似有万般能耐却无论如何都施展不出来。
  眼见这么打下去便要分出个胜负来了,众人却忽见此间云层翻涌;苍松簌簌,近百十来丈远的松柏林间;随风动而落霜雪,而再望向场中二人却已是另一番景象。
  桑萦体内本因许珏心法克制而施展不出的内力此时尽数倾泻而出,周身俱是澎湃内力化作的无形剑气;甚至桑萦手中的软剑也被内力承托着离了手。
  软剑剑身轻振而鸣,携着桑萦磅礴内力化作的无形剑气,自半空中一并缓缓朝许珏逼近而来。
  许珏神情阴郁,盯着桑萦的目光中隐约带着几分恍然,他唇微动,似是想说些什么,可当下已经不容他再多言。
  大凡剑法皆是追求快剑,稳且精准,何时见过如桑萦这般,不足一丈的距离,寻常人走都走到了,这柄剑还在半空悬而不动,不仅这剑不动,剑锋所指的许珏也沉着脸不动,连立于剑后的桑萦也一动不动。
  但这会全场寂静一片,无一人出言。
  多少人活了这小半辈子,还从未见过能引动天地异象的武学,今日这一场比试竟同时见到两种,如何能不为之感到震惊。
  且明显,光从这异象来看,后面这位的要更为厉害些。
  渐渐有人率先回神,面上震惊之色难消,议论之声渐起。
  “方才这……是天命剑吧?”
  “你问我,我问谁?当世武林哪还有活人见过这门武学啊。”
  “以气御剑,以剑引气,除了天命剑,可没听说还有哪一门武学能做到如此,连天命剑也不是入门便可做到的,定是天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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