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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你可是觉得本王病了,便好糊弄了?”
这话并不是厉喝,甚至还有些气弱的低喘,却无端让人心生寒意,分外压人。
张福额角的汗滴了下来,赶紧跪在了床边
“王爷,奴才不敢期满王爷,只是。。。”
“只是陛下不准说。”
张福没有那个胆子瞒着他,萧衍的眼底已经一片冷沉,直接叫了外面跟了自己多年的护卫
“属下参见王爷。”
“去将暗一招来,凌轩阁此刻不准出入一人,陛下那里不必知会。”
跪在地上白胖的大总管已经欲哭无泪了,萧衍这样的命令可不就是不准他示意有人去陛下那里“通风报信”吗?
这凌轩阁平时并没有太多的宫人,但是在外值守的无一不是跟了萧衍多年的人,平时看不出什么,但是此刻萧衍的命令下去,便无人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人来的很快,不过一刻钟暗一便跪在了萧衍的身前
“从我到大理寺牢狱的那天开始说,这几日朝廷发生了什么,陛下都做了什么?”
“是,王爷入大理寺的次日,御史台三人,检察院两人,户部一人被陛下抄家本该问斩,但是最后杖毙在了议政宫外,所有朝臣观刑,陛下截获了密信,并搜查了。。。”
“再次日,陛下在议政宫外杖毙并抄家了。。。”
暗一忠于萧衍,将这几日朝中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一边,最后递上来了一份名单
“这是陛下处决朝臣的名单和罪名,除那12名杖杀的,还有28名抄家待审的,9名下狱,此名单是截止到今晨。”
萧衍听完微微闭上双眼,锦被上的手死死握紧,胸口的闷痛愈演愈烈,脸色一片青白,一阵呛咳就这样冲口而出,张福吓了一跳赶紧起身扶住他的身子
“王爷,您别急。”
萧衍缓过了这一阵的咳嗽,已是气的眼前发黑
“好,真是做的好。”
谁也不敢接他的话,萧云昊惦记萧衍,打发了朝臣出去就直奔凌轩阁而来,一进院子看着多出来的守卫就觉得不太对劲,再进内室看着跪着的暗一心里便一阵狂跳,他一抬头便对上了那人幽暗暗沉隐隐含怒的双眸,一下子觉得身上都冷了几分。
萧衍撑着精神出声
“都下去。”
张福和暗一赶紧告退,这屋子里只剩了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个人
“衍哥哥。”
萧云昊看着床上那人的脸色心里虽然是有些打怵但是还是走上了前去,想要扶住他的身子,只是他的手臂刚碰到那人的手臂就被人躲了一下,萧衍想起方才暗一禀报的事情气的眼前都发花
“陛下好大的能耐,这才几天的时间,杀了十几个朝臣。”
榻上那人眼中是怒气难挡,手撑着床榻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声音气喘的厉害,只是目光还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杖杀朝臣,抄家下狱,三天将整个朝廷弄的人人自危,来日史书会如何书写?
萧云昊看见暗一的时候就知道这人是都知道了,但是时至今日他也并不后悔杀了那些人
“那些人迟早也是要动的,那些罪证我一样也没有冤枉了他们。”
萧衍看着他无任何懊悔的意思神情冷了两分,勉强提了一口气出声
“迟早有一天动便接连两日全部杖杀?三日,动了三四十人,你想过没有,你杀了他们,咳咳 朝中人人自危,整个朝廷牵一发动全身,京城百官乱,地方也不会稳,后面,要耗多少功夫去安定,人主之道,静退以为宝,安世之下,当善安善稳,你是第一天登基,第一天亲政吗?”
榻上的人病骨支离,单薄的身子靠在身后的锦被上胸口起伏的厉害,一段话落下已是喘息不定,眼前阵阵发花却难掩怒色。
萧云昊亲政多年,萧衍轻易不插手朝政,此刻大梁朝中上下能用这般训诫口吻和萧云昊说话的却也只有萧衍。
萧云昊看见这人话落便抬手按住心口也怕他真的气坏了身子,想要上前帮他按揉,却被那人的眸光止住了。
两人就僵持在了这里,萧云昊心底的火气和这些天的担惊受怕都也被激了出来,目光渐渐变得偏执起来,声音像是粹了千年的寒冰
“他们动了你,朕是这天下之主,坐拥万里河山,护不住最爱的人,你知道那天我亲自将你送到大理寺的牢狱中的时候在想什么吗?”
一身玄色龙袍的帝王周身的气质越发凛冽疯狂,一字一顿的出声
“凡是参与过这件事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作者有话说:
此处应该有评论吧
王爷这算是小皇帝亲政之后生过最大的一次气了
但是我们昊儿也没在怕,他就是要杀光
想看甜甜的去隔壁看盛总吧
第二百六十六章 硬刚吐血高能
这些日子萧云昊几乎就没睡过几个安稳觉,有时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像是能听见有人说摄政王薨逝了,思及上辈子那人逝世后的日子,他便几乎是寝食难安,这一次他终于留住了这人,和他安安稳稳了这么多年,但是却因为朝堂上的人让他亲手送了萧衍进了牢狱。
两世的偏执加在了一起,感受着可能失去萧衍的痛苦,他几乎没了理智,话出口之后便看着榻上的人,他要让他知道他是他最后的底线,谁也碰不得。
萧衍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萧云昊,目光中甚至有一丝血红,偏执,疯狂,哪怕知道他都是为了自己但是心中还是难掩一丝失望,他似乎被这样的目光灼伤,手紧紧撑着床榻才稳住几乎想要倾倒的身子,吐出的声音已经带了急怒的气喘
“一个也别想活?你要为这件事杀了半个朝堂的人吗?”
这件事的背后牵扯有多广萧衍如何能不清楚?如今北境难得安稳了这几年,兴修水利河渠,迁都这无不是大事,这些事必须建立在朝堂安定的基础上,而萧云昊因为一件事便要大兴牢狱,这般草率的斩杀群臣,引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他如何能看着他这般下去?
萧云昊已经被这几天的事冲了理智,也杀红了眼
“有何不可?”
他自问这些年来没有片刻荒废朝政,所求所愿也不过是一人安稳,就是这样简单的愿望也有人看不得,那就试试吧,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他的刀快。
萧衍被他这句话气的胸口一阵剧烈的抽痛,看着那个一意孤行一身凛冽杀气的人他抬手推翻了身边的矮几摔向了帝王的脚边,上面放着的汤药碗碎了一地,勉力提起的声音已经几近破碎
“荒唐。”
药碗碎裂的声音分外的刺耳,萧云昊也回过了几分理智,看着床榻上唇色已经染了紫意的人心中也闪过了后怕,他连忙上前了几步,想要帮他顺一顺胸口却被那人的手挡了下去,萧衍无力的合了下双眼,气息已经弱了下去
“为君之德,为君之仁你是尽数忘到了脑后。”
胸口的痛意像是可以将人撕裂一般,剧痛之下萧衍却反而清醒了两分,萧云昊看着这人灰败的脸色心里也吓坏了,他握住了他的手臂,才发现他的手臂竟细微的发颤,他才刚刚醒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这般和他顶着
“你歇歇,这些事我们后面再说。”
萧衍却皱了眉,这话语间并未有丝毫的退意,他恍然的合目,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刚刚登基的小皇帝了,是手握万里河山的帝王,他一夕之间便可定人生死,他一日不转念,这朝堂便会乱过一日,而这些的症结竟然是他。
心念几转之间竟多了几分自讽,方才勉强凝起来的精神顷刻间褪去,脆弱的心脉再也经受不住这般的心绪波动,心肺一体,一阵呛咳就这般涌了出来,萧云昊慌了神,再不顾他的推拒扶着人便顺着他的后背
“你别急,别吓我。”
但是低头之间却看见那人掩着唇角毫无血色的手指尖落下斑驳猩红,那血红随着人的咳嗽越来越多,他吓的声音都在抖
“衍哥哥,你别吓我,别吓我,我知道错了。。。”
他实在是慌了神,甚至都忘了叫太医,哆嗦着手握住那人的手,不住的发抖。
萧衍再也无力支撑,但是心里也还急着要做的事,面前压下咳喘却已顾不得这血迹
“臣自问无愧大梁君臣百姓,咳咳,不愿成惑主之人,陛下且回去 好 好好想想吧。”
这一句话让萧云昊的心都凉了一半,两辈子加起来这人也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你赶我走?”
“出去。”
这一句萧衍便几乎耗尽了心力,他知道萧云昊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能任由他这般下去,他不是旁人,他不是平民百姓不是一介朝臣,他是帝王,掌万民生死的帝王,怎可这般生杀系于一人之身,他如何放心的下?
这般不留后路的狠辣最后吃亏的是这孩子自己啊,绝人着终是自绝,他如何舍得?
这一句话落下便已经再无多余的力气,唇边蜿蜒的血线而下,太医进来的时候正看着满地的狼藉,张福也赶紧去请黎沐尘。
只是萧衍不让太医把脉
“出去。”
萧云昊急的眼眶通红,萧衍却闭上眼睛再不看他,最后那一身玄色龙袍的帝王还是红着眼睛出了内室,看见被扶着进来的黎沐尘,躬身行了一礼,声音有细微的颤抖带着请求
“请先生务必救他。”
黎沐尘拱手回礼便进了内室。
他不敢走远只站在门口静静的听着,方才的那股热火下去,随之而来的便是害怕。
萧云昊出去之后萧衍便几近失去意识,黎沐尘把了脉也是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下针,开方子,里面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人。
萧云昊看着黎沐尘出来赶紧问出声
“先生他怎么样?”
“激怒攻心,引了心悸,不可再受刺激,安养几天吧。”
萧云昊想要进去的时候却被萧衍身边的侍卫所阻
“陛下,王爷吩咐不见陛下。”
他愣了一下,他当然可以就这样闯进去,但是他不敢了,思及那人方才的话他心里有些发冷。
“陛下,王爷让您回去。”
回去,回哪去?这几年他都是宿在凌轩阁的,但是那人的脾气他知道,他此刻若是不走,恐怕他就会直接出宫。
萧云昊不知道怎么回的御书房,此刻御书房中的朝臣都回去了,他看见了桌案上那一摞摞的奏折,僵硬麻木的翻开了基本尽是请罪的奏折,竟无一奏请政务的。
那人怒急的模样,话语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人最后的话让他明白了他的意思,自己是将萧衍陷入了这般境地的人。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高不高能
小皇帝是真的刚
这样了还敢说有何不可
王爷没被他气死就算是命大了
看甜的去隔壁的盛总那里
今天莫总底下有番外掉落
可能是大佬合集
快月末了,有没有月票啊
给王爷呗还有5000的花花有吗宝贝们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本王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
萧云昊回了御书房之后一言不发,让人上来了酒就直接赶了所有人出去,不光殿中没有留人,就是院子里都没有留,他自己拎着酒壶到了院中坐下,初冬的天气已经很冷了,但是他坐在青石凳上却是无知无觉一般。
一杯一杯的酒下了肚,似乎时间都在交错,他其实现在也不觉得他做的就是错的,但是思及那人方才的话他也明了了几分他的心思,他承认若是以江山为重他的手段是过激了一些,但是他也是人不是什么大圣人,若是再来一次他恐怕依旧会选择如此。
自萧云昊走了之后萧衍便也没有睡过去,靠在榻上想了很多,黎沐尘在药中加了一点儿安眠的成分,这才让他下午睡上了半个时辰,醒来之后人也精神了两分,侧首吩咐
“着暗一将这几日的消息报上来吧。”
暗卫的线报其实萧衍已经不常理会了,现在人刚刚醒来,本也不该耗精神,但是张福上午亲耳听到了这两位的争吵,现在又哪敢多劝。
萧衍精神差,没办法长时间看字,屋里便由暗一将线报一一报给他
“胡维广一案此刻是什么进展?”
暗一拱手
“陛下上午单独召见了徐尚,徐尚出了凌轩阁便直接回了大理寺,胡维广一案他直面呈了圣上。”
萧衍靠在软垫上,合着双目,手轻轻摩擦这之前裴安送过来的那枚暖玉,他睁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擦了黑,目光轻轻落在了一边的张福身上还是问出了声
“陛下可是回了御书房?”
张福虽然留在他的身边,但是毕竟是大内总管,对于皇上的行踪也是要留心的
“回王爷,陛下从这儿走后便回了御书房,只是遣了所有宫人出来。”
摩擦暖玉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萧衍未在问什么,只是半晌之后突然出声
“着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