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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徵羽诧异的微微长大了眼,没想到顾清寒喝醉之后这样热情奔放,这还是那个非礼勿视连和他睡觉都穿着整齐的顾清寒吗?
他迟疑了:要不要就此而止,否则明天这人清醒过来,指不定要羞愤的以头抢地。
但仅仅是迟疑了瞬息,宫徵羽便没出息的败在了美色之下。
以头抢地就以头抢地吧,又不是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大不了……顾清寒羞愤的时候他也跟着以头抢地好了……
他没有阻止男人,任由上身的衣衫脱落,露出一身紧致修身,恰到好处的肌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疤痕,简直就像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刻出来的身子。
故意挺着腰,炫耀似的把自己的好身材凑到了男人面前,“好看吗?你是不是一早就想着脱我衣服了?之前还装的那么正经,嗯?”
“小羽……”男人微凉的指尖碰触上分外炙热的胸口,引起一阵颤意和瘙痒。
宫徵羽正想说你要不要亲一亲,摸一摸,顾清寒却只盯着那心口的地方,手指已经隔着皮肉,找到了他心脏的位置,嘴角下垂,“还疼吗?”
男人的眼中全无半点下流的心思,而是满含着心疼和懊悔。
宫徵羽一愣,“顾清寒……”
疼当然是疼的,魔尊也是有血有肉的,哪里不会疼呢。
他生来便是魔界之主,诞生之时便是如今这般模样,旁人所谓的父母亲情,他一概都没有体会过,即便是受伤了,起初被好友安慰过一两句之后,他便学会了忍耐,总归是死不了,挨过这一阵子,魔族强大的自愈能力便会把伤口抚平,他就不会再感到疼了。
顾清寒,还是第一个这样关心他会不会疼的人……
哪怕是醉酒了……
宫徵羽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涩,说不上来的滋味,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顾清寒,你怎么这么好啊……”
他现在真的很想好好的亲一亲顾清寒。
修真界,他该早些来的。
宫徵羽心里怎么想的,便如何做了,捧起男人的脸颊,虔诚又细密轻吻一点点从男人棱角分明的眉峰,到锋利凌冽的下颚,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
*
仙船始终保持着速度往玄清派而去,即便离开了顾清寒的把控,却依旧有条不紊的靠着灵力运转着。
无人打扰,日上三竿宫徵羽才兜兜转醒。
船舱里的唯一的小舷窗里能瞧见外头火热刺眼的日光,他微微一愣,竟有种宿醉之后的恍惚和不真切感。
低头看了一眼,左胸口上全是密密麻麻已经不能看的紫青色痕迹,全是顾清寒留下的,昨夜不小心掉马了秘境自杀,本以为会生气,没成想竟是让对方心疼了好久。
宫徵羽无声的笑了一下,心里甜滋滋的。
顾清寒,他可喜欢死顾清寒了。
宫徵羽眼眸一动,侧身滚进了男人怀里。
顾清寒闭着眼睛的模样格外的俊美,如墨的长发静静的流淌在他的枕侧,将他清冷淡漠的气质削弱了一些,平日里的淡然和冷峻被尽数卸下,竟看出无限的温柔和缱绻来。
醉酒后的男人撇弃了口是心非,几乎是宫徵羽说什么便做什么,早就听话的解了衣衫,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松垮垮的露出大片胸膛,正平稳缓慢的起伏着。
顾清寒即便是醉酒后昏睡潜意识里也依然保持着警惕,几乎是宫徵羽一动作,他便睫羽微颤,猛的扣住那只伸过来的手腕,睁开了眼,刹那间清明。
四目相对,竟有一些茫然。
“小羽?”
顾清寒愣愣出声,头疼般的抬手捏了捏眉心,而后琥珀色的双眸看见青年胸口上没一块好肉,连脖子上都缀了几朵红梅,霎时如遭雷劈。
“我吵醒你了?”宫徵羽跟着坐起来。
男人的反应有点大,不过还在意料之内。
“我……昨夜……”顾清寒攒了一下眉,脸部微微发烫,向来冷淡平静的眸子狠狠一颤,一双眼睛不知从何看起,便干脆紧紧闭上了。
白皙细长的五指不自在的抓着被褥蜷起,克制又不安,脑子里一团乱麻,隐约飘过几缕画面,足够令他羞愤欲死。
“昨夜你……”宫徵羽见他羞愧窘迫的恨不得以头抢地的模样,不着调的话连忙收回,认真道,“你喝醉了师尊。”
师尊……
顾清寒四肢紧绷,模糊的记忆再次被唤醒,他忽的又抿住了唇。
实在是没有为人师表的模样。
实在是……太放荡了……
宫徵羽替男人抚平了皱起的眉心,“别皱眉呀顾清寒,我又不笑话你,之前清醒的时候不是也亲过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喜欢你亲我的样子。”
宫徵羽脸皮厚,说起话来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顾清寒招架不住,被他说的更加羞耻,求饶道:“小羽……”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继续睡觉行不行。”
宫徵羽又躺回了被子里,没到玄清派之前,是不打算起来了。
倒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顾清寒这么脸皮薄,要是他再顶着一脖子的痕迹招摇过市,只怕玄霜仙尊,从此就要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见人了。
毕竟如今这屋子,虽名头上还有江疏浅的一席之地,但实际上可只有他和顾清寒两个人住,昨天夜里,好些人看到他追着顾清寒回去的。
宫徵羽看着顾清寒穿戴好衣裳出去,美滋滋的睡起了回笼觉,待再次醒来,已是日落西山。
顾清寒不知何时回来的,静静坐在小桌几的对面,见人转醒,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从乾坤袋里拿出一盒外涂的药膏。
“小羽,擦点药。”
宫徵羽浑身透着懒劲,直勾勾的看着男人,“那就有劳师尊啦~”
顾清寒抿了抿唇:“……”
还是败下阵来,绕到榻前蹲下,极为小心的掀开一角被褥,只将脖子和胸口露出来,玉刮板轻轻挖了一勺药膏,动作温柔缓慢的一点点在所有痕迹上涂抹了一遍,而后又目不斜视的把被褥盖上。
宫徵羽看见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就想笑,好似这些地方不是他啃出来的一样。
口是心非。
呵——
眼角眉梢染上了笑意,“问离尘要的?你怎么和她说的?也说给我听听呗。”
顾清寒闭嘴不言。
宫徵羽撑起头,随意问道:“什么时候到玄清派?我们待几日去蓬莱?”
顾清寒说话了:“明日巳时前,若无急事,传讯告知蓬莱岛主,三日后便可去。”
这倒是会回话了。
宫徵羽笑了笑道:“三日啊……那你究竟是怎么和离尘开口的呀?”
顾清寒叹息一声:“……她看到了。”
顾清寒抿着唇,抬手撩起耳后垂下的墨发,耳根下和领子交接的地方,一点红色便映入眼帘,半藏在领子处,逃不过心细之人的法眼。
宫徵羽愣愣的看了一眼,约莫已经想到了离尘的表情,大抵是同那一次他自己掐出来的红痕一样,追着问顾清寒这是不是他咬的。
“噗哈哈哈哈!”
“小羽。”顾清寒羞恼的低呵了一声,毫无威慑力,无措的抓了抓拳,干脆拉起被褥将青年整个盖住了。
第71章 我看我未来道侣你管得着吗
赫连慕修巳时不到,便带着一众弟子等在后山,迎接他们平安归来。
“师兄。”
顾清寒淡淡颔首,瞧着师弟月牙白的长衫空了一些,冷淡的眼眸微微柔和,“你辛苦了。”
“不辛苦,玄清派在师兄的管理下井然有序,我不过挂个名头。”赫连慕修微笑道,“为春殿已备好了酒席,就等你们回来了。”
他命身后的弟子让开一条道,先容那些从船上下来的弟子去梳洗,又侧身让顾清寒过去。
等所有弟子全部下船,一黑一蓝的身影才从船内走出来,桀骜的神情和大刀阔斧的步伐,让在场的弟子骤然如煮沸的沸水沸腾起来。
碧血宗少宗主谢无极,那乖张跋扈阴晴不定的行事风格,早就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谢无极,你来做什么!”
谢无极负手从船上跃了下来,轻蔑一笑,赫连慕修呵了一声,手中甫一出现了一把半透明的水剑。
温如玉随和的笑笑,“我们是来做客的,”
可不是来做客的,还是腆着脸来的,他累死累活救了几千条人命,就为了混进玄清派,说出去狗听了都摇头。
赫连慕修:“做客?”
顾清寒道:“不必管他们,若是魔宗伤人,本座自不会手软。”
顾清寒警告的看了两人一眼,顿了顿脚步,等宫徵羽跟上,才和他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后山。
谢无极意味不明的盯着宫徵羽的背影,趾高气扬的对着赫连慕修道,“本少主来玄清派也是为了宫徵羽,住的地方能将就,离他近就可以了。”
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唏嘘。
“天呐,宫师兄到底是什么人物啊,谢无极是魔宗那边响当当的人物了吧!”
“我之前见过宫师兄拿出来过一块墨金色的令牌,自称是碧血宗的堂主……”
“对对对!就是为徐周师兄出头打了陈章的那一次,你们是没瞧见,一个没有修为的人呀,硬生生的把一个火系灵根的给揍得半死不残!陈章现在还瘫痪在床呢!”
“哎呀,那宫师兄真是魔宗那边的呀,我还以为他说随便掏了块牌子瞎说的!”
“魔宗不能够吧,不然掌门就不会收他为徒了……他究竟是什么大人物啊,上辈子拯救了修真界吗?”
还未得知真相的玄清弟子瞠目结舌,有人说起了那日比武台之事,勾起了许多人的回忆。
恣意傲然的红衣青年,仅凭借双手和一把算不上上品的灵剑,将火系灵根横行霸道的陈章给打的半死不活。
谢无极动了动耳,听着那些琐碎的议论,大概也能拼凑出事情的原委来。
不愧是他认定的大魔老祖,即便毫无修为,也能越阶挑战修士。
谢无极扬了扬头,仿佛那些话是在夸他一般。
“来人,带他们去最近的客房住下。”赫连慕修不悦道。
但他纵然对上一次被偷袭重伤的事情耿耿于怀,顾清寒已经发话了,来者皆是客,只能先将个人恩怨放下。
至于住近水峰?想的倒是挺美。
赫连慕修所说的最近的客房,离后山最近,恰好又是离近水峰最远的。谢无极却以为他说的是离近水峰最近的客房,满意极了,露出个笑脸。
谢无极是修真界派的上名号的人物,模样自然也不差,笑起来时摒弃了眸中常年的压抑和阴鸷,倒是让人觉得俊俏极了,看红了好几位人群中的女修。
那弟子领命,一个人心惊胆战的带着两个魔宗来的年轻大魔头,到了清雅的客房——玄清派的客房时常有洒扫弟子打扫,即便常年无人居住,也干净的毫无灰尘。
谢无极推开门,那领路的弟子就要走,他清了清嗓子,温如玉便笑眯眯的把人给抓了回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
“小胖子,本少主问你,宫徵羽除了喜欢喝酒,还喜欢干什么?”谢无极不紧不慢道。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不是想要打探玄清派的内部消息!”
温如玉面不改色的抛出了十块灵石。
那弟子犹豫了一下,紧接着男人又拿出了五块。
对方给的实在是有点多了,宫师兄的爱好,应该不算内部消息吧……
他收下灵石,将宫徵羽卖了个彻底:“宫师兄喜欢和江师兄打架,喜欢在玄清派各个地方找死,还喜欢和我们这些外门弟子混在一起聊八卦。”
温如玉:“……”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在顾清寒面前得宠的?
谢无极问:“他一般喜欢聊谁?”
“聊掌门啊,哦,还有江师兄以前遇到的糗事,对了,还有……”弟子神神秘秘,欲言又止,谢无极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人,一把抓出一袋子的灵石往他怀里一扔,“说。”
“谢谢!宫师兄还有的时候会跟我们讲讲魔界和神界的事情,说什么在几千年前,神界还被什么结界封印着,里面有位城主偷跑下界当了皇帝什么的……宫师兄不去写话本,还真是屈才了呢,听他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
那弟子说完笑笑,见两人神色怪异,只以为魔宗的人都是这样的神经兮兮的。
瞧了眼日头,时间已经不早了,洗尘宴该开始了,听在戒律堂的好友师兄说,今天有场大戏要看呢。
“就这么多了,没别的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弟子喜滋滋的掂了掂灵石,那么多,足够他这半年都不用下山做任务赚灵石的了。
魔宗的人出手可真大方,和传言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宫师兄可真是他的福星。
*
为春殿是大殿,主座只有三个位置,分别是掌门和两位峰主的坐席。
顾清寒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