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抱歉,是我冲动了。”冷静下来,宋知砚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主动跟他道了歉。
封赫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那天被你捉到宫里的那个老头……”他斟酌着开口,“那个江湖骗子,是偷了你令牌那个?”
封赫眼里的诧异一闪即逝,随即敛去神色点点头:“是他。”
“那你的玉佩找回来了吗?不是说是阿姐送的吗?”
“没有,他给卖了,卖到哪儿了死活不说。”
“……”
话题又陷入了尴尬,两人谁也不看谁,都盯着马车地板一摇一晃,抿着嘴唇不说话。
来福和来喜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知砚你也被他偷了什么东西么?”封赫抬起头,看着他问道。
宋知砚摇摇头:“这倒没有,只是听你说有小贼偷了宫里的东西还能全身而退,那日被你撞上的老头又实在奇怪,便想会不会是同一个。”
封赫真没想到他居然能把这两件事给联系到一块儿去,心里对他又多了几分敬佩。
“回去再问问,”宋知砚道,“说不定他就想起来了。”
“嗯。”封赫点点头…
是夜,沙口街。
封赫和宋知砚两人皆是一身黑,宋知砚不会武功,封赫便抱着他,足尖轻点在街舍屋顶上来去自如。
“就是那儿了!”封赫低声道,“抱紧朕,试试能不能跳过去。”
封赫抱着人站在处酒楼的屋顶,看着这万家灯火微微勾起唇角。
宋知砚早就被他这一路的颠簸搞得脸色惨白差点要吐,闻言更是变了脸色,颤声道:“太危险了,要不然咱们绕个路?”
“怕什么!”
话音未落,封赫便抱着他跳了下去。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刮着耳朵和脸颊,眩晕感传来,宋知砚觉得自己快要两眼一黑晕过去了。
早知道还不如用脚走过来,这……
两人落到一处宅院,宋知砚晕晕乎乎地被他放到地上,扶着封赫的胳膊弯腰不住干呕。
封赫不给他适应的机会,马上拉着人躲到了一处假山后,伸手捂住了宋知砚的嘴。
宋知砚:“……”
“嘘!”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松开对宋知砚的桎梏,轻拍他的背关切道:“还好吗?我看到钱管事的房间了,我们这就过去!”
宋知砚幽怨地看他一眼,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什么大碍。
封赫放到了几个守门的小厮,拉上面罩,和宋知砚猫到他后窗户,小心地捅破,往里发射一枚袖箭,直中那肥头大耳钱管事的后颈。
袖箭杀伤力不大,却淬了麻药,沾上后就算是只牛也撑不过两息。
屋里轰然一声肉体倒地的声音,封赫和宋知砚对视一眼,小心地从窗户摸了进去。
“这么沉,怎么办?”等把人放倒了,宋知砚看着地上的一摊肥肉,又陷入了新的担心中。
封赫拍拍自己的胳膊:“我可以自己把他整出去,你先在这儿藏好,我先把他扔出去。”
宋知砚担心地看他一眼,想了想又实在是没什么其他的办法,只能如此。于是便找了个犄角旮旯藏好,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下次还是不要跟他一起了吧,自己不会武功,实在是太拖后腿了。
可是不跟着来的话又怕他耐不住性子,万一问不出来什么一怒把人给杀了就麻烦了。
罢了罢了,左右他武功高强,也不怕什么。
宋知砚这么想着,胳膊却被人给拉起起来。
“这儿太危险了。”封赫沉声道,“先把你送出去。”
宋知砚回头看了眼地上的钱管事,略有迟疑。
“放心,没一个时辰他醒不了!”封赫道,“我下足了药。”
宋知砚这才稍微放心,但眼皮确是一直再跳,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封赫已经从窗户跳了出去,站在夜色里朝他伸出手。
这下他没再迟疑,伸出手让他先把自己给送出了宅子。
院墙后是一个死胡同,墙上长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倒是很方便攀爬。
“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封赫把人稳稳当当放到地上,嘱咐道。
宋知砚点点头,自己找了个竹筐,拍拍灰坐了上去。
封赫朝他微微颔首,一跃又进了宅子。
死胡同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几声猫叫传来,格外吓人。
宋知砚有些后悔,早知道在屋里等他了,这外边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人带出来。
身后传来什么人落地的声音,宋知砚以为是封赫出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正要关切两句,却突然后颈一阵闷痛,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他想,封赫不会又要发疯吧……
第三十八章 黄雀在后
翌日,凉州。
“还没醒?”
“回王爷,伤势有些严重,所以……”
“滚滚滚!废物东西!”
耳边传来对话声,宋知砚头疼欲裂,缓缓睁开了双眼。
这是……哪儿?
与此同时,平州客栈。
封赫把桌上的杯盏一股脑扫到地上,大吼一声红着眼睛像是个疯狗。
来喜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劝道:“陛下您别着急,王爷他吉人自有天相……”
“不着急?你告诉朕怎么能不急?啊!”封赫揪起小太监的衣领,一脸戾气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饶是在他身边侍候那么多年的来喜,此刻也是吓破了胆,战战巍巍简直要尿裤子。
封赫松开他,又气急败坏地捶向了桌子,上好的枣木桌就这样四分五裂。
动静太大,底下的伙计很快便上来敲门,来喜抹了把眼泪连滚带爬过去开了门,示意伙计快走不要被误伤。
伙计哪里肯,一看屋里一片狼藉简直要调教大骂,封赫瞪了他一眼,把人吓得闭了嘴呆立在原地。
来喜:“我们会照价赔偿的,您快下去吧,不必担心!”
伙计闻言连忙跑了,多一刻都怕被撕成碎片。
来福走过来,看了眼地面,垂首恭敬道:“人都问清楚了,说当时的委托人是个外邦的,看起来是甚是奇怪。但开的价很高,他又收了对方不少好处,所以便帮人瞒了下来。”
封赫虾现在哪里有心情管这个,指着门口吩咐道:“去,把小殿下先送回到王府,你们俩也先带人跟着回王府,朕要去把摄政王找回来!”
来喜来福互相看了眼,尽管心里也担心地不行,但在这关头也没人敢管他,于是只能领命退了,收拾收拾准备回勋王那儿先安顿下来再说。
“来福哥,你说王爷,会没事的吧?”
“别担心,有个算命的给王爷算过了,他能活到一百岁呢,这次肯定不会有事的!”
来福笑着安慰他,其实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老头给王爷算的命数极其不好,至多有三年的活头……
但是现在这……是不是太早了?
而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实在是蹊跷!
封赫一宿没睡,下巴隐隐约约冒出些青色的胡茬,一身疲惫。
昨夜把那钱管事扛出来后,他没找到宋知砚便小声唤他,谁知除了几声猫叫再无其他。
当时封赫只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不好把两人一块转移走,便先去约定好的地方等自己了,谁知他扛着个胖子到了地方,却并没有看到宋知砚的影子。
于是他这才意识到不对,宋知砚向来说到做到,怎么会招呼都不打就一声不吭离开,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况且哪里都没有他,简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封赫心慌了,回到客栈把人丢给来福,便出来顺着路一遍一遍地找,几个影卫也跟着一起,皆不见踪影。
封赫气得眼都红了,一副煞神的模样,把能调动的人手都派了出去,简直要把整个平州城给翻个面儿!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查到宋知砚的行踪,原来是被宰左给截了去!
封赫本来就恨宰左恨之入骨,听到下属的报告后更是急火攻心,哇地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石风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着他,满心担忧。
至于这么气吗?宰左只要带点脑子,就不会把宋知砚怎么样。
关心则乱啊关心则乱!
“还好吧?”他扶着封赫关切道,“宰左果然不安好心,要不要我现在整军——”
“不用!”封赫抬手阻止他,“稍安勿躁,要是他敢动阿砚一根手指头,我必然要让他全家陪葬!”
石风:“……”
我觉得还是你该稍安勿躁。
“诺诺先麻烦你和嫂子帮忙照看几日,朕要去凉州一趟!”封赫嘴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朕倒是要看看,他把朕的摄政王藏起来,是要干什么!”
石风背后一阵发寒,拱手领命,莫敢多言。
这煞神估计是真疯了,还是不要忤逆他的好。
诺诺抱着布老虎突然冲过来,看到封赫这样子也吓了一跳,险些就要掉头就跑。
“皇帝舅舅!”他叫了他一声,封赫看到诺诺的时候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些。
“这些天你先乖乖跟着石夫人,来福来喜会陪你的。朕有事出门几日。”封赫嘱咐道。
诺诺不解地歪头:“是要去把舅舅接回来么?昨晚上都没有舅舅哄我睡觉……”
封赫揉揉他的头,起身出了门。
“舅舅是不是嫌皇帝舅舅太凶,所以吓跑了呢?”诺诺认真地想。
被吓跑了的舅舅现如今正和被兄长吓跑了的石光霁在酒楼喝酒。
“哎呦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宰左是要把你抓了逼宫呢!”石光霁给他倒了杯酒,低声笑道。
宋知砚冷笑一声:“他还没那胆量,只不过也确实居心叵测,回去后还是要提醒陛下。”
石光霁跟他碰了碰杯,好奇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把你给抓走了?这段时间你不都和封赫在一起形影不了么?他怎么有机会下手的?”
宋知砚叹了口气,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两天前……
宋知砚被打晕后,便被那几个人给扛到了宰左府上,昏迷了一夜才醒。
宰左就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没头脑白痴,上回在宮宴上和封赫闹得很不愉快,空有一身武力。
宋知砚醒来看到他第一反应是完了,这家伙该不会是见拉拢自己不成就要杀人灭口吧!
后来一想不对劲,他虽然蠢但不是一点脑子没有,从封赫身边把自己劫过来,恐怕这会儿封赫就已经在到处找人了。
他不敢现在就造反。
宋知砚心里一凌,看到他的笑后更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宰左原来是一直存着谋反的心思么?那上一世,殷胜……
第三十九章 脱困
他心里隐隐有了个猜测,宰左笑着坐到他床边,一副关切的样子问道:“王爷感觉可有哪里不适?我这手下都是粗人,本王让他们把您请过来,这几个蠢货肯定是会错了意,居然用麻袋把您给……唉!本王一定重罚!”
宋知砚尽管看见他就难受地不行,但此刻还是没表现出来,揉揉后脑勺,果不其然摸到一个大包。
好家伙,下手真狠啊!
这要是再偏一点,自己可就要当场去世!
“不知弘王费尽心思请本王来,有何贵干?”他咬重了“费尽心思”四个字,脸上却是无懈可击的笑,“您这几个手下可真是好眼力,找本王找得这么准!”
宰左脸色没有丝毫不自然,拍拍手叫了几个女婢进来,各自端着水盆衣物之类,显然是要侍候他洗漱更衣的。
宋知砚眼里微微闪过一丝诧异,稍纵即逝。
他今日怎么会安排这么妥当?
难道是……早有打算?
“还请王爷先洗漱更衣,本王在天香楼订了酒席,待会儿还请移驾,我们到时候边吃边谈。”
宰左笑得脸上的肌肉都皱到一起,虚荣又殷勤的样子。
宋知砚一阵反胃,强忍着动手抽他的冲动,笑着点了点头。
“那本王就现在外边等你!”宰左大笑着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为首的婢女看起来年龄不大,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容貌昳丽身姿绰约,一看就是宰左亲自挑的。
整个这些个婢女就没有一个丑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
真是好色!宋知砚这样想,也难怪气质那般猥琐,果然是相由心生。
天香楼不出所料便是石光霁那小子在这凉州的天香楼了,宋知砚不知道封赫那边的情况如何,但怎么想都不会好。
封赫又一向冲动,万一做出些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王爷不远千里来到我们江南,本王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啊!”宰左举起一杯酒,朝宋知砚示意。
宋知砚跟他碰了下,仰头干了,但马上便又吐了出来。
宰左脸色一变,当场就问他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给他面子。
宋知砚连忙解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