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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天收回掌心,指甲刀铬在掌心,他垂下眼。眼中已无光,“找我有什么事。”
她放下琴弓,从一旁方凳上拿过来一个纸袋递给他。“这个女人我很不喜欢。”
纯天心中讥笑,果然她还只想着把自己当枪使,这么些年了,他着实也太无怨无悔地顺应她、捧爱她,她要天上的星,他给她;她要一颗人头,他给她而唯今,他不想给了。
还是接过纸袋,几张照片几页纸,
看到照片第一眼纯天一愣。昨儿那个女警
纸上资料写着:元小春,26,二桥警所
“她怎么招你了。”纯天面上淡然地将这些放回纸袋,
女孩儿重新拿起琴弓,搁在弦上,注视一个点,眼中显出冷漠,“她占有了一颗不该属于她的心,很讨厌。”说完,垂眼,继续拉琴。
纯天看着她,心中其实有疑惑,
这么说,应该是情敌,
但是又不像,
如果这个女警是那人的谁,她表现出的绝对不是这般淡漠的恨意,一定是嗜其血噬其肉的恨意,恨不能碎尸万段
那又是谁呢
无论是谁,纯天此时内心也已毒辣起来:好吧,算这位女警幸运,我定叫她看场好戏齐阳悦,他们说的没错,我掏心掏肺对你这么多年,时至今日,在你心里我依旧薄如纸贱如狗,招之则来挥之则去。好吧,那就叫你的仇人亲眼目睹你的惨境吧
纯天起了身,“放心,我会为你拔去这根刺。独奏会快到了,你安心练习。”
“谢谢你,纯天,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纯天转身离去,赶在心再次滴血前从眼中抹去了她这张依赖的笑脸,她用这副面孔迷惑自己太久了
元小春这天照样和凉子例行街巡。
吉义街附近,一个女孩儿拦下了他们的警车,
“怎么了姑娘”
女孩儿看上去很羞怯,见开车的是个男警,副驾上是女警,还特意绕到副驾这边,很小声,“姐姐,你帮帮我”
小春忙开了车门下来,“怎么了,慢慢说。”因为小姑娘泪光闪闪,
“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今天美玲剧院有场演出,可是我不敢去,我前男友一直缠着我”小姑娘说着说着真哭起来,
小春轻拍她的背安抚,“他现在也在剧院”
女孩儿点头“他是我同学,我觉得他这几天精神不正常,我怕去了有意外,可是今天的演出又很重要警察姐姐,我实在没办法了,不想叫学校知道这件事,你,你能跟我一起去么,他看见有个警察跟着,也许会怕”
“好,别着急,我陪你去。”
上了车。小春低声简单跟凉子说了下,“一会儿我陪她进去,先去看看那男孩儿什么状态,有问题,你再进来咱们带走他。”
“好,你小心。”凉子点头,开往了美玲剧院。
来了才知道真是一场挺隆重的独奏会。
外头花篮都摆到街面上,豪车排着队进场。
他们也顾不上看这到底谁的排场,绕到侧街,小春和那个小姑娘下车,跟随她从剧院侧门入场。
一路上小春也没多想,小姑娘有通行证,走得都是工作人员通道。
一路上很平安,并未有人出来骚扰她。
楼梯口,小姑娘指了指最靠里一扇门,“姐姐,谢谢你陪我上来,那里就是我的化妆室了。”小姑娘终于露出稍许放心的神色,小春也很欣慰,“好好演出,加油。”小姑娘感激点头,不过又露出点担忧之色,“姐姐,要不你再多留一会儿,我上场后就好了,哪怕演出完他再骚扰我,起码我完成了演出任务”小春点头“别担心,我再站站。也别怕他骚扰你,他如果今天在这里,我会处理这件事。”“谢谢你,那你先去里面等我一下好吗,我想上个洗手间”她抬手指了指那扇门。“去吧。”小春微笑。
洗手间在走廊这边,小春看她进去,然后向那扇门走去。小春想先进去看看也好,都是出于保护小姑娘
也许事后小春也有过自省,太过轻信人,
但是,话说回来,事儿重头来过她还是会陷入这个圈套呀,毕竟她在执勤中,这是她的工作
小春推开门,
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在那里
血腥扑来,
化妆桌旁,一个美丽的女孩儿晕迷仰靠在椅子上,
最惊悚的是,
她摊在桌上的左手,掌心向上,赫然插入一把匕首
小春本能进去救人,却手还没碰着她,就听见身后,
“啊杀人了”
几个女孩儿的尖叫足以惊动一栋楼石榴裙下
第63章
其实事情肯定能说清楚,有太多破绽,只是此一时现场局面混乱,倒显得有些百口莫辩。本书醉快更新抓几书屋。不过小春没乱阵脚,她侧头朝肩载对讲机。“出事了,三楼化妆室”却话没说完,几个保安进来不由分说就把她控制住
人越来越多,眼见此一幕的人俱是震惊瞪大眼
“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阳悦阳悦阳悦”
“她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好大的胆子”
小春知道这时候保持缄默最好,她需要做的,就是最大限度记住现场一切细节直到两人闻讯匆匆赶上来
“阳悦”
齐律群和郑云的出现这才叫元小春一时惊怔在那里。
想起来,“这是我女儿阳悦。”“哇,真漂亮,男神的女儿就是不同凡响。”魏晴天那日的夸赞浮现在耳旁小春看向依旧昏迷不醒、显然被下过药的女孩儿,她今天化了演出妆,确实一眼没认出来
齐律群夫妇肯定先看顾女儿,
看见左手被那样扎伤惊惧不已,又不敢轻易挪动,太大的恨气,扎穿了,刀刃还嵌进桌子里
郑云扭头怒视小春,“你为什么要伤害她”走近。“你是警察有什么积怨要报复在我女儿身上”
小春能理解她此时的心态,任何女人看见女儿这样都不会冷静,再,她处在那样一个职业地位,自己又是她系统内的一个下属,联想到“积怨报复”也不足为奇。
而此时小春心栗的是,怎么会是他们一家人这个圈套是针对上元寺那件案子么,可我根本就还没正式参与进去呀只是和老杨难道是老杨
齐律群当然也看到了小春,一瞬的震惊立即也还是被女儿的惨状压制了下去,他内心里也一定很不平静,也不相信这是小春所为,但是这种状况下不能与小春相认,只会叫事情更复杂
就在小春心湖终因齐律群夫妇的出现稍有打乱,一人的突然到来,更将小春推向了悬崖边。内心再也不复平静
“怎么回事,”
几个军装男人走进来,
郑云看见领头的这位,颇为激愤的神情也不得不稍微收敛了些,
“袁部长,不好意思。还惊动了你”
领头这位,年岁不大,近四十的模样。能得郑云如此,看来来头不小。他首先看到的是桌边齐阳悦的惨状,似有不悦,眉心微蹙,“谁胆子这么大,”顺着众人的眼光看过去多么明显的一愣
是的,这种怔愣甚至略带恍惚好像多年未见,熟悉的,有些陌生;陌生的,又那样熟悉
“小春”
小春看见他,
那模样,犹如一个孩子看见了未知的绝路,僵硬,稍稍的空茫
郑云还在惊疑难道他认识她突然这位就变了脸色,狠绝无情地盯着小春,“是你害的人”
小春本能摇头,
他不待她任何反应,扭头看向郑云,神情十分严肃,“现场一定要保护好认真查,不放过蛛丝马迹地查这事儿是谁做的,一定要弄得清清白白她,”也不看人,直指元小春,“我会把她关得死死的,如果查出来真是她做的,”一字咬一字,“决不轻饶”
稍一使眼色,身后两个军管人家管儿不小呢,亲自上来押解元小春
押下楼时,正好凉子匆忙赶上来,
“小春”
却见小春犹如丢了魂一般,任人抓着两只胳膊夹在中间,
凉子想都不想上去掰扯,“你们是谁凭什么抓她”
却被推搡到一旁,
就这,小春好像都没多大反应,好似被人重击一拳现在还是懵的来休上巴。
“小春”凉子在后面喊,眼见着他们强势带走她,
惊愤的凉子立即侧头对肩载对讲机,“总部么,请求支援”
却,这时,身后,
“你们是哪个部门的”
凉子回头按着对讲机的手慢慢松了,大睁着眼一姐,那还是认识的
黑色猎鹰吉普在月夜下驰行。
车里,
小春坐在右侧,靠着,两手摊在腿上,
那人坐在她身旁,侧坐着,身子完全面向她,腰直着,显得紧张又焦虑,
推一下她肩头,“真是你做的”
小春没反应,扭头看着车窗外,
那人刚要伸手去揪她的脸,小春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往旁边一甩,“袁毅,现在连你都敢对我大呼小叫了”
看看这位吧,
就那么一瞬,眼中好像突然划过一抹华彩,特别艳亮
被她甩开的手也就那么摊着,
牢牢盯着她,
“小春,你变怂了。”
小春又靠向椅背,眼睛看着窗外,玻璃反射出她的眸子里抠红得有多涩多涨,掉不下来一滴泪,却,好像早已泪流成河
见她如此,男人也不放过她,
躬身靠近她耳边,
“看你怎么办,你把向前现在的小情人伤成这样,他饶得了你”
向前,
向前
这个名字终还是再次灌进了她的耳朵里,
十年了,
小春一开始狠劲地拔,拼命地拔,将这个名字从骨血里拔出去,
拔得两手都见了骨,
拔不出去,
唯有一死,
可惜,冰冷的江水还是没将她淹没,软之救起了她,
后来多少次她想摔得粉身碎骨,被车撞得粉身碎骨,这样,骨子里的那个名字也就灰飞烟灭了吧禾晏又一次一次把她抱了下来,背了回来
十年,
她没有了妈妈,
她嫁了人,
她活得好像一年比一年轻松,
为什么,这个名字又回来了,又要来吃我的骨头,喝我的血,掏空我
向前,
向前,
横折弯钩,正好十五笔,
笔笔都是他的一言一行,一弯唇,一挑眉,
小春,你可以没有爸爸妈妈,但你不能没有我。
小春,上来,你一天不亲我,我都烦透了。
小春,我的心肝肉肉,快点来把我从这些醉生梦死里拯救出去吧。
他妈谁敢碰她不知道她是我的命
小春,我玩厌了,你越大越没气质了,我怕看见你老的样子。
小春,别缠着我了,你知道我喜欢鲜嫩的,你现在身子嫩,心却已经老得像妖精了,我很烦。
滚你他妈还要不要脸,老子不要你了
小春合了眼,
炼狱的样子她早已见过了。石榴裙下
第64章
软之从地下车库出来,正低头看手机,突然肩头被人一拍,他一回头一股刺鼻烟雾喷得他睁不开眼“你们是谁”人已经被两个块头男手脚利落地捆手扎脚丢进小轿后座
车里,软之当然挣扎。“你们是谁,是不是秦木阳他给你们多少我翻倍”
两个块男一左一右将他夹坐中间根本不为所动,警告他“闭嘴,再叫割了你的舌头”软之遂不敢出声,他们并未掳走他的手机,看来有逃的机会
事实,着实挺叫人摸不着头脑。说绑架又不像,车竟然一路开至香颂凯悦,绝对的超五星大饭店
下车前,一男再次警告,“安静随我们走进去,叫一声崩你的头”
他被一人抓着胳膊肘快步走进,穿过富丽堂皇的大厅,直向“傅家厅”走去。
傅家菜是清末官僚傅忠奇的家传筵席,因其是同治三年的榜眼,又称“榜眼菜”。此菜迄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是香颂凯悦斥巨资独家买下版权经营的着名官府菜。
奢华牌楼下的门前,有个颇为绅士的侍者在迎宾,
“这位是”
抓他胳膊的块男松了手,“秦软之。元小春的未婚夫。”
侍者微笑朝里一比,“秦先生受惊了,不好意思,因为时间仓促,只能以这种方式请您过来赴宴。您不必疑虑,进去后自然知道怎么回事。”
随后上前来另一个年轻侍者,也是非常客气,把他领进了餐厅。
大庭广众,也没受多大伤害,手机还在手上,软之早已不再惊怕,剩下的,也全是好奇了他们刚才提到自己。补充的是“元小春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