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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救的路人甲原来是男二[穿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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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看上去的样子。
  江随舟……她总觉得他看上去温和温柔,实际上却像是一头狡诈的大狐狸,稍不注意便可以把人连骨带皮一块吃掉。
  就比如他刚才信笺里所提,绝不是单单翻阅卷宗就可以得知的——战事就在眼前,其中局势变化,哪里来得及记到卷宗里?
  必得是得了夫人信任,或是其亲信的信任,才可以把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但之前韩岁岁打听过,应管事只是城主府一个再小不过的管事,平日只管城主府私库的药材,算是个再闲不过的职位。能知晓战事细节,必然不是因为应管事原本的身份,而是不知道江随舟做了什么。
  心机城府可见一斑。
  可是……韩岁岁也不得不承认,直到现在,他所做之事却又处处对她有益无害。
  复杂。
  韩岁岁纠结半天,还是决定顺其自然,本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看出来的,慢慢来吧。
  再然后,战争猝不及防地,以它最残酷的模样,走进了韩岁岁的世界。


第14章 生死
  黎明时分,韩岁岁在睡梦中被吵醒。
  巨大的投石声似乎在耳边炸响,地面轰隆震颤,旁边柜子上的簸箩没稳住,被震到了地上。
  天色将亮未亮,蒙蒙的深蓝色笼罩着天空,然而在天空之下,已经有火光亮起。
  韩岁岁把视线从窗子外面收回来,穿好衣裳,从手边拿起了一个黑色布袋挎背在身上。
  这是她为这场战事做的一点准备,里面放了不少符纸,还有一些外伤药品。
  翠花婶在她来之前就把家里仅存的一个储物袋交了上去,用作军需。她心如死灰,韩岁岁却还想离开幻境。
  想了想,她把供在灵堂前的一柄长刀也带在了身上,然后往医馆赶去。
  出门时在栅栏门前看到了一个储物袋,仍是悬在半空之中,这个样子一看便知是江随舟放的。
  既然有了储物袋,她便把身上的黑色布袋一并放进了储物袋中,顺便看了里面一眼,放了不少符篆。
  路上,昔日整齐的街道已经被巨石砸地坑坑洼洼,一家店铺被砸的只剩了半边,抑或是街道上平空多出一个足有两米的大坑。
  尘土飞扬,天上还在不断有巨石落下。
  行人匆匆,许多人拿着刀往城门口跑。
  韩岁岁揪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那人脸上掩不住的焦急,道:“风羽部偷袭,夫人下令青壮年男子一律前往城门支援。”
  说完就走。
  韩岁岁心道:看来形势已经有些差了。
  等她赶到医馆,才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轻了,不是有些差,而是很差。
  医馆门口熙熙攘攘,一改往日没什么人的样子,进进出出,全是运送伤员者。
  云澜大陆与故乡不同,有了法术,运送伤员不必两人抬一人,而是一人运送许多人——将伤员放在一个大的黑色泡泡中,再以法术牵引。
  她看到的这一小会儿,就有三人牵引了十几人进去。
  最多的那个牵引了八人,正是崎生。
  他身上素日干净整洁的白袍子染上了红色,神色疲惫而镇定,见到她来,匆匆忙忙点了个头,随即就把伤员送进了厅堂。
  泡泡飘到病床上,缓缓落下,然后倏然散去,人便安安稳稳躺到了床上。
  “快,用遂宁散止血,再用定神符护住魂魄。”
  “血止住了,但是魂魄要散了,快去叫方老大夫来施针。”
  那人一边喊着,一边又往伤员头上贴几张定神符,然后便转过身去看另一人的情况。
  身上血迹与灰尘混合,黑色的盔甲被击穿一个大洞,腹部的伤口血流不止,很快床单就被染成了红色。他口吐鲜血,眼神涣散,手紧紧护在胸前,嘴里一直气息微弱的说着什么,可惜大夫忙着给他治伤,根本就听不清楚。
  止血散用完,大夫正要喊人再拿,就有止血散递了过去。
  他匆匆一眼,看到是韩岁岁,声音一顿,道:“翠花婶,还需要止血带。”
  韩岁岁点头,听到床上那人喊的是“宝儿”。
  她眼眶一酸,眼前有些模糊。
  无论是什么地方、什么形式的战争,所带来的伤痛都一样沉重。
  韩岁岁抹了下眼睛,便收敛了情绪帮医馆里的大夫们递药打下手。
  一忙就是一天一夜。
  医馆里的人手和工作渐渐稳定下来,崎生一脸疲惫的过来劝她:“翠花婶,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师父特意交代我,不能让你再干了。”
  韩岁岁的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她当时正在帮一个伤者换胸前的绷带,听到崎生的话时下意识道:“好,等我一下。”
  随后才反应过来。
  她闭了闭干涩的眼睛,起身环视了一圈,发现医馆各处确实井井有条,不是刚开始时慌乱而匆忙的样子了。
  她捏了捏太阳穴,被战乱所裹挟的情绪冷静下来,哑声道:“好,我回去一趟。”
  幻境太过真实,蒙蔽了她的思绪,导致她到现在都沉浸在幻境之中,但如果一直跟着幻境走,做战争之中的一粒沙,即使她做得再多,都无济于事。
  已经发生了的,无法回到过去。
  她需要清理一下思绪。
  韩岁岁离开医馆,摸着身上的储物袋,回想起医馆里魂魄消散的伤者,有些担心江随舟,便转道去了城主府。
  没想到江随舟仍在城主府中。
  面前一堆卷宗,比她上次来时还要高。
  她没有打扰,顺手把快要掉落的一个卷宗捞回桌上,然后在最高那摞上面放了一个果子,随后离开。
  翠花婶家位置偏僻,离主城有些距离,所以并没有被波及到。韩岁岁得以安安稳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又起身把窗帘和帘帷都拉上,昏暗的环境明明很适合睡觉,闭上眼睛时却总是想起那些浑身是血的人。
  有士兵,有参将,还有普通人。
  她来时便是战争的开端,昨日战事之至,似乎是命定的结局。
  难道要修改这个结局,幻境才会被破除吗?
  怎么做战事才能够结束呢?
  韩岁岁终究累极,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时头痛欲裂,再去医馆时便听说夫人之前带兵出城,结果现在还没有回来。
  周围之人人心惶惶,最后还是方大夫接到了一封城主府送来的信笺,说城门失守,让大家能出城者尽快出城,不能出城的人藏在地窖或暗道之中,等待夫人回归。
  韩岁岁便和一部分伤者藏在了医馆的一处地窖之中。
  现在正是晚上,地窖在院子东边墙角的一处花架下面,明亮的月光透过隔板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形成了一个细小的亮色圆圈。
  有大夫燃着灯给伤者换药,韩岁岁便守在隔板附近望风。
  半个晚上都能听到外面络绎不绝的砍杀声。
  快要熬到天亮时,伤者中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因为迷迭药失效突然醒了过来,身上的疼痛让他几乎是立刻就哭出了声。
  韩岁岁当时守夜,立刻叫醒了睡在旁边的大夫,眼疾手快在小孩子床边贴了一张隔音符,随后将一张迷幻符纸贴在了地窖的隔板上。
  她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之所以不在之前就贴隔音符并不是忘记,而是因为隔音符本身对声音的隔离类似于一个真空罩,会使一个范围之内的所有声音消失。一般情况下还好,但若是碰上有专门监测手段的风羽部大军,隔音符反而会更加明显。
  现在情况特殊,如果不用隔音符,不用专门手段,只要有一个敌人在附近就会发现她们的所在。
  用隔音符是赌一个机会,却也是迫不得已。
  现在只盼大夫能尽快把小孩子安抚住,然后立即把隔音符撤掉。
  她看大夫已经到了小孩床边,便自己回到地窖口的隔板边查看情况。
  外面天色将明,幽蓝天色已经可以映出花架上藤萝的叶子。
  她手里提着刀,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半晌,似乎只有呼呼风声,连砍杀之声都小了许多。
  应该没事吧?……!
  这句话在心里刚刚说完,地窖口的隔板就被掀翻了,有一柄弯刀直接凑了过来,眼看就要划到韩岁岁的脖子。
  她暗骂一声,往刀上贴了张符,径直往弯刀后面的手腕上砍去。
  翠花婶这具身体灵力稀疏驳杂,只能勉强用灵器和储物袋,却根本无法支撑法诀运行。
  后面的大夫同样不擅于战斗,伤者更不必多言。
  只能拿符篆来拼。
  那人似乎完全没想到迎面而来的一柄长刀,手腕一躲,韩岁岁的长刀就划到他的弯刀上,擦出一串火星。
  韩岁岁看着跳下来的蓝甲士兵,他一头编起的长发,上面用羽毛做装饰,脸上画着蓝白彩色粗线条,身形高大,衣裳上面满是血迹,暗褐色一片又一片,看上去有些狼狈,但韩岁岁更警惕他的经验和镇定。
  蓝色天光从地窖口透下来,不用燃灯也可以把地窖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夫、一群昏迷的伤者,还有一个手持长刀的胖老妇人。
  他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提起弯刀就往韩岁岁头上砍。
  力道带风,韩岁岁知晓不能硬碰,立即弯身躲过,同时手里掏出一串符篆喊着“敕”字扔了出去。
  符篆种类驳杂,既有爆发烈光的炽光符,也有散发寒气的冰魄符,还有迷魂符,定神符……乱七八糟全都砸向了那个蓝甲士兵。
  所幸江随舟给的符篆可以瞬间激发,不用浪费时间念敕言。
  然而那蓝甲士兵也是战场上磨砺出来的,战斗经验丰富,他只被炽光符晃了一下眼睛,便以残影般的速度瞬移到了韩岁岁身后。
  韩岁岁看到他的速度,神色一顿,身体的动作比思维来得更快,她不闪不避,直接用手里的长刀反向一插,“噗嗤”一声,直接插进了那人的肚腹。
  而与此同时,他的弯刀本是预判了她的走位,划向她脆弱的脖颈,韩岁岁的不闪不避没有让他的弯刀正中目标,却也擦到了她的脖颈侧边。
  鲜血涌出,蓝甲士兵尚未察觉到疼痛,眼中得色便已然凝固——插在他肚腹中的长刀骤然爆开,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一黑,手上力气一松,弯刀坠地,他不可置信的永远倒在了这处名不见经传的地窖之中。
  韩岁岁也失了力气,捂住脖子跪在了地上。
  太惊险了。
  躲在一旁的大夫赶紧过来给韩岁岁止血,一边道:“没想到翠花婶这么厉害。”
  韩岁岁心里摇了摇头。
  她掀开袖子,看了眼上面毫无痕迹的样子,心里颇有些疑惑:她明明感到胳膊上有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就是那一瞬间的本能救了她一命。
  难道不是江随舟画的那道字诀?


第15章 交谈
  韩岁岁脖子上的血流得吓人,实际上并没有伤及性命。
  她回过神来伸手一摸,血已经完全止住了。
  大夫道:“遂宁散止血功效虽强,却很伤元气,能不用则不用。等会儿翠花婶你休息一会儿,我和叶启守着。”
  韩岁岁自然对遂宁散的功效毫无了解,但她听出了大夫的言下之意:尽量别再伤到。
  她心道:或许还和“自己”年老有关。
  方才一战虽然时间短暂,却也实在耗费心神,骤然松弛下来,剧烈的疲惫之感便不断涌现。
  韩岁岁没有坚持,进到了地窖里面随意找了个凳子,靠在墙边休息了一会儿。
  两个大夫把坏掉的地窖隔板收起来,重新找了块板子放上,便安静守在一边。
  但是没过多久,地面上便响起了阵阵马蹄踏声,两个大夫一对眼神,面色都有些难看。
  此时城中跑马,非是大军无疑。
  韩岁岁根本没有睡着,自然也听到了声音,她小声道:“把人叫醒。”
  经过方才一战,两个大夫都把韩岁岁当成了主心骨,闻言俱都没有反驳,快速把伤者都唤醒,只有三个孩童,担心他们年级太小控制不住哭声,所以没有唤醒,只是抱在了怀里。
  韩岁岁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从储物袋里又掏出一叠符纸,路过风羽部士兵尸体的时候顺手捡起了他的弯刀握在手上,一点一点往地窖口挪去。
  她快要到时,“轰隆”一声,刚刚补上去的隔板便被震了个稀碎。
  这次没有弯刀往下砍,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道:“夫人回城,安城已复。”声音越来越近。
  后面有人喊:“大人,我们有暗号……”
  话未说完,他口中的大人就已经干脆利落的跳了进来。
  韩岁岁便骤然对上了一双冷酷威严,还隐隐有些焦急的眼神——是江随舟。
  她有些惊喜,名字脱口而出,眼角余光看到还有旁人,随即改口:“江——应管事,安城守住了?”
  江随舟的眼神却落在她满是血迹的脖子和衣襟上,幽暗一瞬,他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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