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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莹珠会吃,她能吃,这不就叫强强联手、珠联璧合吗?
后面陆陆续续又上了几道菜,傅莹珠每道菜一一尝过去,最后上的是一道开水白菜,解了解嘴巴上的腻味。
很不错,这宴席的水平,果然很不错。
傅莹珠酒足饭饱后,便心满意足,觉得不虚此行了。
是以,也到了该告辞的时候。
傅莹珠对着丹宁郡主说道:“多谢郡主的款待,莹珠在此恭贺郡主生辰快乐,诸事顺心,万事如意。”
顿了顿,傅莹珠继续道:“只是……只是我身子骨不好,实在是体乏无力,不敢冲撞了贵人。余下的时候,莹珠只怕不能在旁伺候,怕是要去找郎中看看,开方喝药了。”
此时的丹宁郡主还沉醉在寻找到知音的喜悦之中,听见傅莹珠冷不丁提起这句话,才想起来,刚才她的一番笑言,说是要带傅莹珠去见见她堂哥。
丹宁郡主是少女心性,但又不是个傻子,傅莹珠一再推脱,她哪能看不出来傅莹珠的不情愿呢?
之前纯粹觉得好玩,要带傅莹珠去气一气她堂兄和那满花厅的贵女的心思占了上风,忘记了考虑傅莹珠的感受。现在既然已经把傅莹珠定为知音,又看出了傅莹珠的为难,她又怎么能为了自己好玩,让知音为难呢?
当下,丹宁郡主便道:“莫怕,正巧我今天也不想看见我堂哥了,一面都不想见,我们就不去见他了,只管自己吃喝玩乐,不用管旁人。”
傅莹珠:“…… ”
听出了丹宁郡主语气中浓浓的嫌弃。
其余贵女听了,简直要瞠目结舌的程度。
特别是傅明珠,一颗心都碎了。
好端端的,怎么又不见了?那她的如意算盘,岂不是还没打,就又碎了?
瞻前顾后想了那么多,全是无用功!
可恶的丹宁郡主,果然如同之前一样难伺候,阴晴不定,喜怒不定,气死人了!
丹宁郡主都如此说了,傅莹珠倒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
留下来倒是一件好事。
毕竟,一会儿还有饭后点心呢,嘻嘻。
吃完了点心,宴席才算是真正吃完了。
饭后还要消食,所以王妃还准备了一些游戏,只等着让女儿和其他贵女消遣消遣,正当丹宁郡主纠结要玩什么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小丫鬟。手上还拿着漆红雕花的盒子,静立着。
小丫鬟穿着统一,都是同样的制式,同样的花纹,代表着同样的身份。
可以看得出来,她们身上的衣服,和所有贵女的丫鬟所穿着,都不同。
这些人,是宫中的宫女。
傅莹珠眨眨眼,继续静看。
丹宁郡主看了她们几眼,问道:“你们几人怎么来了?我堂哥呢?”
这几人,正是宸王的宫女。
丹宁郡主没去找他,他倒是找来了。
男女不同席,只不过宴会却是同步的。女宾这边吃完了,男宾那儿自然也吃完了。
像宸王殿下这种人物,哪怕是来了,也不是轻易见着的。此时,是六王爷正在做陪。
“奴婢见过郡主。”宫女们朝丹宁郡主见了礼,“回郡主的话,宸王殿下让我等过来给郡主送礼。殿下说,五件礼物,郡主只能挑一样。其中有一个盒子是空的,郡主若是挑中,就多担待了。”
送礼物还送得如此大费周章,可以看得出来,为了讨这个妹妹欢心,宸王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果不其然,越是遮掩,越是设置难度,丹宁郡主就越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和胜负欲。
不过丹宁郡主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拿捏的人,她是寿星,条件和规矩,哪儿能全让宸王定呢?
她想了想,说道:”行,不过我今天是寿星,只有我刁难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刁难我的份儿。这样吧,你们回去回话,我要与堂哥比试比试投壶,若是我赢了,他就要额外答应我一件事。若是我输了,他就要多加一件礼物。”
“……”
不管怎么样,丹宁郡主都是稳赚不亏的。
还没等宫女应下什么,丹宁郡主自己又想起一事,“哎呀”一声。
她可是说过了,今日和宸王一面都不见。
答应了傅莹珠的事,若是做不到,岂不是要让傅莹珠小瞧她了?
这不行。
丹宁郡主又加了几个条件:“还有,男女有别,我的生日宴自然要听我做主,投壶由专门的老嬷嬷来计数,我投完了,堂哥再投,互不见面。”
丹宁郡主如此任性,几个宫女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按着她的要求回话,没多久功夫,带着宸王的话回来了。
“殿下都答应了。”
丹宁郡主刚翘了翘唇角,又听回来的宫女说道:“殿下还有一句话要说,你们每次比试,郡主总是输多赢少,今日生辰,就不欺负郡主了。你们各自派人去投,不亲自下场。”
听了这话,丹宁郡主简直咬牙切齿起来,感觉自己的面子狠狠被宸王踩在了脚底下,她咬牙恶狠狠道:“行!”
丹宁郡主一双眼在众人眼中来回巡视,问道:“在座诸位,有谁善于投壶的?投得好的,本郡主重重有赏。”
是,她是输多赢少,所以自己的生辰宴上,就不去丢脸了,派个能手出去比赛,赢下来,也好杀一杀她那个堂兄的威风。
宴席中,贵女们看出了丹宁郡主的心思,却不敢冒进,唯恐惹出祸来,给宸王留下不好的印象,也得罪郡主,丫鬟们瞧着自家主子不出头,便也不敢出头。
所以,自告奋勇者,只有两人,还全是傅莹珠认识的,一个是傅明珠,一个是……青桃。
嗯青桃。
大意了,把青桃给忘了,没提前教导她。
而青桃则是胸有成竹,跃跃欲试,姑娘不是一直很宝贝她的小金库,为了去别庄过得好一点攒着银子,不舍得花钱吗?放她出马,赚来更多的宝贝,让她家姑娘日后就是落魄了,又穷了,也不至于兜里比脸干净,也要过得滋润富裕。反正银子真能赚到那就给姑娘花,要赚不到,丢脸她一个人丢,出了事她自己扛着。
哼,以她的本事,很难赚不到啊!
傅莹珠眼皮登时一跳,心想她真的把青桃给惯坏了。
好在今日的场合算不上大,不过小打小闹,很难闯出什么祸来,而且青桃力大无穷,运动天赋简直点满了,玩个投壶想来也不在话下。这样一想,傅莹珠也就只是摇了摇头,由着她去了。
就是有点心疼要和青桃比试的傅明珠了。
024(富贵险中求的滋味如何。。。)
以前青桃曾和傅莹珠说过自个儿的事。
说是自小在乡下长大; 当成男孩子养的。力气大,要干粗活。
青桃自小上树摸鸟蛋,下河摸小鱼; 用弹弓打麻雀的事情也没少干,准头自然是好的。这一点,从青桃曾给傅莹珠打下小鸟; 要给她尝尝鲜的事情中,知道一二。
青桃要上; 傅莹珠由她去了; 对结果倒是浑然不在意。郡主赢,或者宸王输,都不是紧要的。
谁还能来威胁一个即将下别庄的人呢?
京城里的王孙贵胄们; 自怕连乡下的路怎么走的都不知道; 当然不会把心思放在小人物身上。
别人都担心会令宸王不悦; 或者惹郡主不快,傅莹珠都是无所畏惧。
傅莹珠坦然,青桃成竹在胸; 有人却咬牙切齿,目露凶光。
别的贵女们不认识青桃是谁的丫鬟; 可傅明珠却熟得不能再熟。
青桃一跃入到她的视线,她立刻有些心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怎么是这个憨货?
去江南之前,青桃就在傅莹珠的授意下; 给她捣了不少乱,也是因为这个认死理、根本不收人好处不被人收买的丫鬟存在; 她娘亲和她想彻底除掉傅莹珠才会变得如此艰难。
青桃别的不行,就是能打; 一个壮汉都打不过她。
有些时候,陈氏不是没想过用强的,直接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傅莹珠归西去,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青桃一横在那里,就如同横在阎王殿的一道门槛,让傅莹珠始终跨不进去。为此,陈氏和傅明珠暗地里不知咒了青桃多少回,偏偏拿这个丫头毫无办法。
今日,青桃竟然又跳出来坏她好事?
八成又是傅莹珠授意的。
傅莹珠就是见不得她好,非要和她作对,吃的也好,用的也好,家里也好,外头也好,只要是能让她不快乐的事情,傅莹珠就要去做。
傅莹珠就非得要把她最后能与丹宁郡主交好的机会给斩了!
傅明珠简直气到发疯,简直要维持不住作为大家闺秀的端庄仪容。
只是傅明珠气不气,对丹宁郡主来说,并不重要,她也不在意。她只想找到一个投壶的高手,找回自己的面子,自然是站出来的人越多越好。
见青桃站出来,丹宁郡主问傅莹珠:“你这丫鬟投壶如何?”
傅莹珠心知青桃是个手法稳力气大的,但也知道给人期待值太高若是达不到会更失望的道理,话不能说得太满,免得失策下不来台。
傅莹珠只笑着答话道:“待会儿你一看便知。”
丹宁郡主“嗯”了一声,又将目光投向了傅明珠,“傅二姑娘,你们二人,谁去?”
投壶这种活动,是贵女集会时常有的消遣,也是难得能出风头的好时候,傅明珠可谓个中好手,每回哪家宴会上要是有投壶的游戏,定少不了她赢得满堂喝彩的身影。
别人害怕输了惹郡主不快,傅明珠自然也怕。可她对自己的准头和技术有十足的信心,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为了和郡主搞好关系,傅明珠只能拼了。
只是她胸有成竹,哪想到半路杀出了青桃这个程咬金,要来抢一抢她的风头。
傅明珠气愤不已,可想着陈氏的教导,很快镇定下来,想出了新的对策。
傅莹珠想抢她的风头,那也得拿出真本事来。投壶都是贵女间的游戏,做丫鬟的哪有什么机会接触,更别说能玩得好了。
也罢,既然傅莹珠如此认不清自己的本事,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想派个粗俗的丫头来,就想压她一头,那就让她尝尝厉害,摔摔跟头。
“郡主,让她先去吧。”傅明珠温柔体贴地说道:“青桃是我姐姐的丫鬟,代表的是姐姐,我这个做妹妹,当然得让着才是道理,哪里有抢在姐姐前头的呢?”
一番话说得体贴温柔,合情合理,让人无法拒绝。
“好。”听傅明珠这样说,丹宁郡主的视线便落在了青桃身上,“就由你代我前去。”
青桃猛地点头。
不过是去投壶,她离开的背影硬是有着上战场般的架势。
对青桃来说,可不是上战场吗?
她这可是要为她家姑娘打江山去了啊。
傅明珠看向青桃的背影,对自己的安排隐隐得意。
宸王可谓人中龙凤,本事定然不低,青桃想为郡主争来面子,可不容易。
让青桃先上,可谓一箭双雕,一来,显示出她的善良大度、不争不抢的节操,二来,等青桃失败了灰溜溜地回来,她再去救场。
到时候不仅傅莹珠丢了脸,青桃的没本事还能衬托随后上场的她,如此以来,丹宁郡主定然会对她异常感激,她又能像往常那样出尽风头。
何止一箭双雕,简直一举多得。
傅明珠只觉堵在心口的一口浊气散开了,心情明朗许多,就等着青桃灰溜溜地回来,她再动身上前了。
姐姐啊姐姐,今日就让你明白,蠢人自作聪明,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放哨壶的地方在一处宽敞的空地,两边都是回廊,四下人迹罕至,只有宸王与丹宁郡主两边各自派来计数的嬷嬷作为公证人,正在投壶用的哨壶旁边站着等候。
她们身后,站着两边派来比赛的人。
一个便是青桃,另一个则是宸王派出来的小太监。
比赛场地搞得如此清冷,是因为丹宁郡主放话出来,要隔空比试,不与宸王见面。因此,观战的地方,还围上了纱帐,影影绰绰,瞧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宸王虽不明所以,但也从了,乖乖听话,规矩全按丹宁郡主说的来。
计数的嬷嬷来宣布这场比试的规矩,宸王与丹宁郡主两边,每人各投出去五支无镞之矢,多者胜。
若是投的数量一样多,哪便看谁投得漂亮。
至于如何评判谁投得更漂亮,那要听那人投壶时,外面的呼声是否更响。
嬷嬷每人发了五只箭矢,做好标记。
眼瞧着就要开始了,一直佯装镇定的丹宁郡主终是忍不住紧张了,低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