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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棋-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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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忙着呢?”江通走上前去打了个招呼。
  见他过来,众人皆是笑着应和着,看起来与他关系不错。
  “江大人来啦!”
  “这里没摆着我不能看的东西吧?”
  中间那大汉手一挥,道:“哪里的事,怎么不能看?!我们正商量着怎么把底下那些东西安置好,您来了正好也能出出主意呢。”
  “出主意就不必了,有什么忌讳和讲究您比我清楚,都按您的意思来就行。”
  说着,江通也凑上去看了看,道:“你们继续吧,我闲着无聊,旁听一会儿。”
  于是人们又继续热火朝天地讨论了起来,而江通则认真比对着那张图纸上呈现的东西与祭祀台实际的建造情况。
  这张图看起来只记录了祭祀台本身的建造要求,个中细节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于是他只能在已经涂涂改改多次的图纸上极尽所能地查找着有用的信息。
  一一比对过后,他终于在图中祭祀台的位置发现了一些没有看到相应实物的图示。
  在图中,祭祀台的位置上被画了一些垂直的竖线,这些竖线从顶层的平台上贯穿到地面上,又向外圈散射了出去。
  “这是什么?我刚刚怎么没有看到?”
  “哦,江大人,这是用来排水的管道,是建在台子里面的,看不见。”
  说着,还有人殷勤地给江通指了指一些不起眼的角落。
  “这些雕镂的部分其实是洞口,地势会比别的地方稍低一些,您看,这周围的纹饰线条也是顺着画向这些小口的,就是为了导流雨水。”
  “原来是这样,可真是好办法。”江通嘴上夸着,心里却觉得蹊跷。
  这高台上本就不会储水,为何要导流?再者传位仪式必然不可能选一个阴雨天……
  胡乱猜测一会儿后,他又强迫自己收回神来,聚精会神地看起了图纸。
  等到夜晚与别人交班后,江通一个人回到家中,便立刻将头脑中已经记忆了无数遍的图纸画了下来,然后特意将那些管道用朱红色描了出来,并在旁边标注了几句。
  接着,便有人将这张图纸连夜送到了郡主府。
  虽然不是简臻最想要的,但好歹也是祭祀台的图纸,总是能发现一些细节的,比如简鸣就将自己夜探祭祀台后发现的炸药埋设位置从上面标注了出来。
  再按照当天工匠们所在的位置和运送来的炸药的数量,他和简臻很快就推测出了一部分炸药的位置。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祭祀台周围的地面上很快被标出了一圈红色的记号。
  作者有话要说:
  简臻——大魏全年无休冤种打工人


第132章 白豹(一)
  “姐姐; 这些地方应该就是当天埋设的炸药的位置。另外我也特地注意了一下,在这层圈子往里十几步的地方,地砖有一些不平整。”
  说着; 简鸣用沾了朱红的毛笔在红圈的内部又画了一个小圈,将祭祀台套在了中间。
  “我怀疑炸药是一圈套一圈的,按照那天埋设的数量,以及这两层炸药圈之间的距离,祭祀台周围至少得埋设四圈; 才能保证将当天围观的人通通炸中。”
  “嗯; 应该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说着,简臻又仔细看了一眼那些管道。
  “傅霭肯定也没想放过孔宥延; 所以这些管道; 说不定是到时候用来放置引线的。”
  这倒是合理的猜测。
  无论是他们之前捡到的药筒还是简鸣亲自埋设的药筒; 都是没有引线的。
  “那么他们会用什么作为引线呢?”简臻喃喃自语道。
  “要么是用来制作火药的东西本身; 要么就是他们另外购置了可燃的物品。”
  “看来还得继续查。”
  只一个眼神; 简鸣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很快点头应了。
  而简臻转而又从书架上找出了两幅卷轴,其中一幅是她专门让人绘制的以祭祀台为中心的街景图。
  “其实早就该发现的; 祭祀台虽然不是中心地带; 但它的周围没有河流; 住户也不少; 而且很多都是群居的穷苦人; 在这跟前还紧挨着一处集市; 一旦发生爆炸和火灾; 必定死伤惨重。”
  京城毕竟不同于桥芷和芜城; 这里的居民往往更加拥挤繁多,一旦出事; 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幅卷轴也被简臻铺展开来,覆盖在了祭祀台建造图与街景图之上。
  这是一张京城布局图,是她废了好大劲才从简家的藏书阁里找出来后让人重新复刻的。
  在布局图上,祭祀台所在的地方被重重涂上了一大块红色,如同京城上的一处创口,正不断地涌出鲜血。
  除此之外,京城布局图上还另外在三个地方画了小红圈。
  这正是李潜在那天晚上跟踪丹桑信徒时发现的地方,这几处地方也被埋设了炸药。
  可这毕竟只是一个晚上的收获,想想傅霭的“雄心壮志”便能知道,这些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此时在简臻的眼里,她似乎已经看到这布局图上如同梅花般绽放的无数红色小圈。
  而这每一处都将燃起一片火海,每一处都将被人们的鲜血染红。
  因为琢磨这些东西,简臻又是一晚难眠。
  才扛着困倦在院中练习完刀剑,就又有人送来了孔炽的邀请。
  “惠王邀您去府里坐坐。”
  “惠王?”
  听到这个封号时,她还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他们指的是孔炽。
  “先回绝吧,就说改天,我今天没空。”
  “惠王说他新得了一个稀罕畜生,让您去瞧瞧,”那下人有些犹豫地补充道:“来报信的人说了,今儿惠王府已经闭门谢客了,王爷只想见您。”
  言尽至此,孔炽那天在灵堂里失魂落魄的样子仿佛又浮现在了她眼前。
  “说起来,葬礼之后还没去见过琰甫。”
  刚去取布巾的简鸣此时已经折返了回来,他一边将布巾递给简臻,一边抱怨道:“有什么事不能直说,非要找这么个借口。”
  院中凡是长了耳朵的无一不被他的酸劲儿给熏到,但碍于身份,只能憋着暗笑。
  无奈之下,简臻瞥了他一眼,妥协道:“那你跟我一起去?”
  眼见得逞,他也不推脱,抿嘴笑了。
  “嗯。”
  “不过去之前你得先紧着将消息告知山庄,看他们能不能商量出一个办法来,否则只是知道大概的位置,然后让人们躲开是远远不够的。”
  ……
  惠王府的后院里,摆了山高的一堆木箱,很多箱子连绸花都还没有拆,就被搁置了。
  这些都是孔炽被册封为惠王时孔宥延以及一些高门大户送来的东西。
  但他没什么兴致去拆,下人们又收拾不过来,为了安置这些东西,甚至连府里的仓库也已经满了,需要重新整饬一番才能继续往里填充。
  眼见如此,孔炽干脆闭门谢客,免得礼物越积越多。
  承袭王位后,孔宥延之前一直跟他提的事情他都默然接受了,无论是祭祀台的督建,还是人们信仰的筛查,他通通收入囊中,如烂泥一般再不挣扎了。
  在被礼物占领的院中,还摆着一个铁笼,其中正是孔宥延送给他的白豹。
  只是,这白豹自打送来以后就不怎么吃喝,反倒是时不时就要冲撞笼子,看起来气性很大。
  即便是已经找了几个民间驯兽的行家来看,也是没辙。
  此时的白豹大约是有些累了,勉强喝了一点水后,伏在笼中不动了。
  “对嘛,乖乖的啊,一会儿臻臻来看你,可别吓到她了。”
  “琰甫。”
  惠王府的老管家早就得了消息,都没来得及通报,就直接将简臻和简鸣他们引进来了。
  一到院中,简臻还没顾得上对那堆积如山的礼物做出反应,就见孔炽正伸着一只手指冲院中的白豹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些什么。
  “你来啦!”
  院中衣着华贵的年轻王爷转身看过来,笑得眼睛弯弯,一如从前的模样,总有种说不出的单纯。
  但这么久了,他脸上的疲惫还没有尽消,让整个人都少了一份恣意的神气。
  点头示意后,简臻的目光就被那稀罕的白豹吸引住了。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家伙?”
  “对,不过你可不要离太近啊,它脾气不大好。”
  这倒是不用提醒,简臻压根没有上前一步的想法,只是站在原地观望着,正对上了它的眼睛。
  同孔炽一样,这白豹也是疲惫的。
  不过到底是野兽,瑰丽如琥珀般的眼瞳里始终蛰伏着煞人的凶光。
  才对视不过一会儿,那白豹却突然暴起,猛地冲撞起了笼子。
  哐啷啷的声音在场的人皆是一惊,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唯有简臻不动如山,仅有的一点惊讶在她的眼眸中掀起了一丝波澜,后又过早地恢复了平静。
  “姐姐。”
  身旁的少年伸手将她护了起来,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那白豹,生怕它破笼而出伤到简臻。
  一同受到惊吓的王府下人在孔炽的指挥下忙不迭地去请驯兽师了。
  所幸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少次,孔炽也有了一些经验,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没吓到你吧?这畜生实在是养不熟,不吃不喝的,还经常这样撞笼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院中的铁笼在白豹的撞击下不断地晃动着,与地面相互碰撞、摩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没过多久,白豹的头上身上就出现了几道血痕。
  可它没有停歇,仍旧用力地撞着,仿佛感知不到疼痛一般。
  “啧,怎么回事儿?”孔炽有些担心,也有些不耐烦了,冲下人吼道:“人呢?还没来吗?!”
  然而没等那驯兽师赶来,白豹就已经倒在了笼中。
  起初还没人敢确认,可简臻眼见着它轻微起伏的肚皮没了动静,才发现不对。
  一丝浅浅的微风吹动了白豹的毛发,它的身体已经僵硬,令风都冷了不少。
  旁边的下人在孔炽的指挥下,拿了根长棍去戳,意料之中的,白豹已经在一次次的撞击中死去了。
  “真是可惜了,希望二殿下不要怪你。”
  “那倒没事……”孔炽蹙着眉看着那白豹,神情竟有些落寞,“奇怪,我从来没有打杀过它,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它怎么就活不下去呢?”
  “它要的不是这个。”
  简臻的声音淡然,仿佛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结局。
  “兽饮水食肉,为的不就是活着吗?生存是兽类的本能。”
  “它要的是——活着,而且自由。重点在自由,而非活着。”简臻的目光钉在白豹的尸体上,恍惚间,似乎有绯红出现在她的眼底。
  “当无法用生命来享受自由时,那就在压迫下走向最后的‘自由’。死,是它最后掌握的自由。”
  说完,她竟然笑了,只是笑得很苦。
  纤白修长的手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香囊,她用拇指缓缓地摩挲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你的想法?”孔炽面对着她,有些钻牛角尖似的同她辩驳起来。
  “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他一手指向那白豹,“若是这豹子不死,兴许还有重新奔跑的机会。”
  “兴许。”简臻重声重复了这个字眼,打断了他。
  “什么时候才是‘兴许’?若是没有兴许呢?等待又有什么意义。”
  匆匆赶到的驯兽师听着两位贵人互相对峙,心中不禁疑惑——不就是死了个畜生吗?虽说金贵,但也不至于因此争执吧?
  然而孔炽沉默片刻后,话题却急转直下。
  “臻臻,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但我不傻,你为什么非要至自己于这样的境地?你不要命了?!”
  院中的下人都是机灵的,听到这儿就已经识相地都退下了,临走前连带着将刚请来的驯兽师也拽了下去。
  而院中被质问的简臻这才醒悟过来。
  本来她也没想跟孔炽谈这些的,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开始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去。
  “臻臻,我爹已经没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亲人朋友了。”他的眼底似有泪光闪烁,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此时更是猩红。
  “咱们是一同在宫中长起来的,除了我爹,就只有你和芸今最了解我了……你别任性了好么。”
  没承想这话正戳中了简臻,原本已经打算偃旗息鼓的她又被激了起来。
  “那你就甘心这样吗?作为一个软弱无能没有自己选择权的人?!”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又失言了,十分后悔地闭了闭眼睛。
  其实她清楚得很,孔炽一直以来的做派只是为了保全家族。
  不论是作为世子还是惠王,他都不能因为一些变故就随意改变自己的派势,否则只能引来杀身之祸。
  “可这天下毕竟是皇家的天下,我们不过是蝼蚁,一朝踏错满盘皆输。你想寻死,那你弟弟呢?他也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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