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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你懂什么,男人没有例外,有一个算一个,谁不喜欢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包的那么严实,是怕人偷你肉么。”
“他……应该不会喜欢吧。”
“他是不是男人?”
“……是啊。”
“是就喜欢。”
秦月斩钉截铁,挑了个郁星禾的尺码,“你买不买?不买我买,送你。”
郁星禾急了,抓住她手,“哎哎——你别急啊,我再想想。”
“有什么可想的,给你上上课,女人的内衣分两种,一种是用来穿的,一种是用来看的,这个嘛……穿不太实际,要着凉,待会再给你挑两套别的。用来看可就了不得了,哪个男人扛得住。”
她声儿小了些,“我男朋友为什么不爱出差,不爱回自己家住?”她凑近她耳朵,悄声说:“因为他离不开我。”
她又说了一句话,郁星禾羞得脸都红了。
秦月恨铁不成钢,“亏你还在国外待那么多年,怎么还这么保守。”
“……”
直到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郁星禾还在纳闷,怎么听了秦月几句忽悠,就买了这么贵的几片布呢?
她不当销售真是可惜了。
这个时间路上有点堵车,出租车比平时多花了十几分钟才开到郁星禾的小区。
她拎着纸袋乘电梯,还在想怎么避开贺幼霆把东西运上楼。
还得偷偷穿一下,试试效果再给他看吧。
他应该……会喜欢吧。
电梯到八楼停下,郁星禾拿了钥匙开门,刚打开一个缝就觉得有点不对。
怎么没开灯呢?
她一脚迈进去,马上感觉到脚底有阻碍,她摸到开关,摁开大灯。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粉色。
她忍住想尖叫的心,捂住嘴巴,睁大眼睛看着屋里的一切。
满地粉色和白色的气球,棚顶上也都是拴着彩带的气球,窗帘上挂了几串彩灯,贺幼霆站在屋子中央,挺拔帅气,看着她笑。
她已经猜到他想干嘛,下意识把手里的纸袋藏到身后。
贺幼霆向她伸出一只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郁星禾咬着唇,慢慢走过去,在他面前站定。
他握住她的右手,低声说,“你也太好糊弄了,什么都没有就答应跟我结婚。”
郁星禾心跳的不行,明明很激动,又不太好意思表现出来,佯装镇定,“你怎么还弄了这些啊。”
他垂着头,打开手里精致的戒指盒,取出一只大到离谱的钻戒。
“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是一时冲动,不是脑子一热随便跟你说那些话。”
“我想,应该有一个稍微正式一点的求婚,如果你喜欢更热闹的,给我点时间准备一下,我都能做到。”
他捏了捏她的手,“这个戒指,时间太紧迫,我也不知道哪个好,只能哪个大选哪个了,你先凑合戴一下,以后我们再买喜欢的。”
郁星禾鼻子有点酸,轻轻摇了摇头,“很好看。”
贺幼霆笑了,想要屈膝跪下,郁星禾抓住他手臂,“不要跪。”
他还是单膝跪了,仰着头故意逗她,“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郁星禾被逗笑。
贺幼霆慢慢严肃起来,握着她的手,郑重将戒指戴上去,“我要说什么,你应该都知道的,我最庆幸的事,就是当初转到我们的学校,遇到你。以前都是你保护我,从现在开始,换我来保护你,我会一辈子照顾你,爱你,不让你孤单,不让你失落,每晚都哄你睡,不惹你生气,不拈花惹草,不看别的女人,当然,你也不许看别的男人——”
郁星禾又被他逗笑,搀了他一把,“行了,快起来吧。”
贺幼霆站起来,心满意足看着她手上的戒指,“大小正合适。”
她低头打量,“钻太大了,戴不出去。”
“为什么?”
“万一被人抢走怎么办。”
“东西随便抢,人给我留下就成。”
她又笑了。
今晚她笑了很多次,是真的很开心。
她左手一直背在身后,贺幼霆注意到,顺手探过去,“手里什么东西?”
郁星禾躲了一下,“没什么。”
他不信,大手往她腰下一穿,直接伸到她身后,捏住纸袋,“明明有,神神秘秘,我不能看?”
郁星禾脸都红了,挣不过,只得松了手。
贺幼霆打开袋子翻了两下,眼睛慢慢就直了。
他单手拎出来,从上到下打量这件“衣服”。“星禾,这是你送我的……结婚礼物?”
“我还……怪喜欢的。”
36、第036章 。。。
贺幼霆确实很喜欢。
他把换完衣服的她往床上一扔; 黑色蕾丝薄纱,丝滑轻柔,女人白皙完美的身体陷进柔软的床榻上; 秀色可餐; 待人采撷。
郁星禾属于那种明显的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类型,看着瘦,骨架小,一摸肉肉的,贺幼霆最喜欢捏她; 胳膊; 肚子; 腰下; 胸口,逮哪捏哪。
他有点忍不住了,血直往头上冲。
他舍不得脱那件“衣服”,隔着就去疼爱她; 反正那么两条窄窄的布料也挡不住什么东西。
今晚的他; 格外温柔。
满足后,他把郁星禾放在自己身上; 让她趴在自己胸口; 手往下滑,一下一下捏她的腰线,“星禾。”
她已经累得有点说不出话了; 嗓子很轻的应了一声。
贺幼霆说:“早知道你这么放的开,我早就——”
她睁开眼睛,“早就什么?”
他的手顺着背部划上去,捏了捏她的脖子,“我家里有很多东西,改天给你看看。”
“什么东西?”
“比这件衣服,还好玩的东西。”
“……”
贺幼霆后来再次光顾那家店的时候,到底忍不住,买了几种老板推荐的东西,至今还在家藏着没敢让她知道。
今晚的郁星禾让他刮目相看,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婚事定下后,两人分别通知双方家长。
贺季常并不意外,早在东北老家,他就看出这小子认了真,就算当时他马上提出这件事,贺季常都不意外。
他的意思是,两人年纪都不大,结婚尚早,但他们既然决定了,他也没有意见,如果郁星禾父母那边没问题,就找时间两家人见一面,定下婚期和婚礼的相关事项。
郁父那头倒是着实意外。
他知道郁星禾有男朋友,但没见过,多少有点不放心,郁星禾简单跟他说了贺幼霆的情况,想了下,“我房间床头柜上有一本杂志,封面就是他,要不,你先看看他长什么样子。”
郁父:“……”
电话那头继母惊诧的声音:“什么?”
然后就听见腾腾腾的地板声,没一会继母的声音由小变大,呼哧带喘,“这个?这人是星禾的男朋友?!”
还记得之前她给郁星禾介绍男朋友时说过的话:你能找到这样的也行,你能吗?
这下好了,直接带回来结婚了。
对此,郁父明显淡定很多,“条件倒是没得挑,但你们是不是急了点儿?这才几个月,应该再好好了解下。”
郁星禾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抿了抿唇,“反正,就决定结了,你见到他就知道了,他很好的。”
郁父的思维拐到了别处,试探着问:“星禾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啊?”
郁星禾没懂:“什么?”
“是不是有孩子了?”
“……”真会想,郁星禾无奈地笑了,“不是啊,想哪去了。”
那头明显松了口气,“不是就好,未婚先孕,怕到了婆家不受重视,爸爸提醒你,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记住没有?”
作为父亲,话说到这里就够了,再深说也不合适,他想了下,“这样吧,这阵子我忙完,回国一趟,见见他。”
他的腿伤康复后,马上投入工作,现在那个项目实在走不开。
一直在一旁挤着偷听的贺幼霆忙给她打手势:我过去就好。
郁星禾看了他一眼,对电话那边说,“爸爸,他说他要过去看你。”
郁父:“不用了,他现在来,我也没时间招待,我回去,也顺便看几个老朋友。”
挂了电话,贺幼霆就把人抱在怀里,“你爸以为你怀孕了?”
她搂着他脖子笑,“嗯。”
他忽然就不说话了,看了她一会,“星禾,”他语气有点认真,“你喜欢孩子吗?”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早上没刮胡子,现在他下巴上冒出了一点硬茬,摸上去有点疼,郁星禾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那里,痒痒的。
见她不说话,贺幼霆搂着她腰的手用了些力,“问你呢。”
郁星禾盯着他:“你呢?你喜欢吗?”
“喜欢。”他回答的很快。
她低了头,“我也喜欢。”
他高兴了,“我们结婚后,马上生一个好不好。”
“不好。”
“嗯?”
“你还没戒烟呢。”
贺幼霆马上举手发誓,“现在就戒。”
“人家说,戒烟要至少半年后才能要孩子。”
“谁说的,要那么久?”
“网上说的。”
贺幼霆忽然烦躁起来,早知道就早早把烟戒了,不,应该一早就别学抽烟。
根本没有影子的事,他还正八经郁闷起来,郁星禾觉得好笑,拽了拽他的头发,“为什么这么着急,我们还年轻呢,晚几年也可以。”
“年轻好,现在生,等孩子长大成人,我们也还没老,到那时把公司什么的交给他们,我们两个一起天南海北去旅行,多好。”
他啄了她的唇一下,“到时你就是个小老太太,我还给你买花裙子,我们手牵手,想到哪就去哪,一起吹海风,一起看日出,一起爬山。或者在一个有山有水的小地方买个房子住,你种菜,我给你擦汗,你洗衣服,我给你捏肩,你做饭,我给你扇风,多好。”
他畅想的太美了,郁星禾甚至都有点期待自己变成小老太太那天了。
她满脸笑意,眼睛弯弯的特别水灵,“听起来不错。”
他点头:“是吧,所以越快越好。”
她轻轻靠在他肩上,手指对着他下巴戳戳戳,“嗯。”
他搂着她,笑的身子直颤。
郁星禾捏他胸口,“你笑什么呢。”
“没事,你想吃香蕉么,厨房有,我去拿。”
她坐起来,“我去吧。”
撑着他肩膀站起来,往厨房走了两步,郁星禾才觉得有点不对,她回头瞥他,“你刚说,谁种菜,谁洗衣服,谁做饭?”
贺幼霆一本正经:“我,都是我,你只负责臭美就好了。”
她佯装生气,撒娇般把一根香蕉扔他怀里,刚走回他身边,就被人一把拉过去,他把香蕉扔一旁,对着她耳朵吹气,“这个不好吃,给你吃我的好不好。”
郁星禾脸腾一下就红了,咬牙,“脸呢?”
他指指自己,“这呢。”
她一巴掌推他脸上,“大早上就不正经,我得出门了。”
他喉咙滚了滚,“去哪?”
“去思龄姐家,周末白天上课。”
他只好松开她,闷闷的问:“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吧,你要跟我去吗。”
贺幼霆摇头,“不去了,要看两个策划。”
小米的钢琴课中途停过一段时间,最近又恢复了,贺思龄的情绪好了很多,外人看来,她似乎已经走出了离婚的阴影。
课间休息,郁星禾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贺思龄在翻看一摞资料,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看的什么。”
贺思龄递过去一些给她,郁星禾翻了翻,都是些英文资料,很多专业名词郁星禾不认识,但能看懂大概,是旅游方面的资料。
她有点奇怪,“你看这个干什么?”
贺思龄挠了挠头,似乎很发愁,“我大学同学的工作室最近人手不够,想让我帮忙翻译一些资料,但我已经几年没做过了,怕弄不好。”
“翻译?”
“嗯,我学英语的。”
贺思龄英语专业八级,当年是她们班综合成绩最好一个,学校有意将她留校任教,也有外面特别好的公司找上她,但她那时谁都没选,毕业就结了婚,放弃了最喜欢的专业。
当时她的老师和认识她的领导都很惋惜,如果继续深造,她很可能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翻译官。
她的学校c大虽然不在首都,但也是重点院校,在国内很有名。
郁星禾把资料放在茶几上,看着她,“思龄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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