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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照里的两人更是亲密无间,俨然就是一对幸福甜蜜的情侣。
而梁诗琪偶然翻到廖书言与自己的合照,都是手指一颤,又默不作声地快速滑过去,偷偷去瞅赵嘉儿。
她见赵嘉儿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连忙将手机收了起来,急急地解释着:“姐姐,你别当真,这些都是装出来的!书言哥哥应该跟你说了吧?我是扮成你和他一起去云南的,是假扮成夫妻,为了不引起怀疑,所以就……就有些亲密……书言哥哥说你心脏不好,你千万不要生气!我们真的没什么的!”
赵嘉儿微微弯起嘴角,缓缓问道:“可以给我再看看么?”
“可以是可以……”梁诗琪紧咬着嘴唇,有些不情愿,“但是,你得保证看了不会胡思乱想,也不能生气!”
赵嘉儿笑道:“我刚才已经看过了,你看我生气了么?你放心,我只是想看看风景。”
梁诗琪犹犹豫豫地递出手机,紧张不安地坐在一旁觑着赵嘉儿的神色。赵嘉儿看得认真专注,神色之间没有丝毫异常。
当赵嘉儿笑着将手机递还到她手边时,梁诗琪反而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总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已经暴露在她面前。
“照片都很不错,学过摄影么?”
梁诗琪有些心虚:“因为要扮成姐姐你嘛,学……学了点皮毛。”
她觉得赵嘉儿看过照片后的反应太冷淡了,没有她预料中的伤心难过。这样一来,她倒成了那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卑鄙小人了。
现在待在这个房间里,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知道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只能吃苹果。
“你是不是饿了?”
赵嘉儿突然出声,吓得她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她稳了稳心神,笑着摇了摇头:“我不饿!”
赵嘉儿依然笑着,善解人意地劝道:“我看你已经吃到第三个苹果了。廖老师应该就快回来了,你要是饿了,就去吃点东西,不用守着我的。”
梁诗琪也不再逞强,顺着赵嘉儿给的台阶下了:“那我……改天来看你咯!”
“好!”
然,梁诗琪一离开,赵嘉儿挂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双手紧紧抓着被角,突然一头埋在了雪白的被子里。廖书言推门进来,没见到梁诗琪,只见到赵嘉儿将整个人藏在了被子里。
他叹息一声,将从医院领来的营养餐放在床边柜子上,又坐到床边轻轻拉了拉被赵嘉儿死死拽着的被子:“又不长记性了?快出来吃东西。”
赵嘉儿猛地掀下被子,举着拳头轻轻地砸在了他的胸口,双眉紧蹙,语气又嗔又怨:“你去哄你的琪琪去!”
廖书言握住她的手腕,微微俯身,问道:“是不是她和你说了什么?”
赵嘉儿气哼哼地道:“是呀!说了你们在云南的事!还给我看了很多照片!存心想气死我!”
廖书言却有点想不通了:“云南怎么了?照片又怎么了?”
赵嘉儿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和下巴,气得发笑:“言言真是傻瓜!被人偷拍了也不知道!要不是看出你们的合照是加工处理过的,我真的会被气死的!”
廖书言瞬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抓住赵嘉儿摸他脸的手掌,愧疚又怜惜地看着她:“我的好嘉儿……小时候,她曾救过我一命,所以,很多事我也没和她计较。对不起……”
“不要道歉!”赵嘉儿笑道,“你说过的呀,关于你们之间的事,不要全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言言,你看,我是不是很听话?”
廖书言怔愣之余,又感到欣喜欣慰。
他握住她的纤纤细指,亲吻她的手背,又俯身去亲她的脸,却被她极嫌弃地避开了。
他的心,陡然凉了半截,低低地唤了一声:“嘉儿。”
赵嘉儿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瞧着他,还在一个劲儿地摇头:“言言的胡子扎手,不准亲我!”
廖书言看她不似在说笑,心里有些失落,抬起双手掰开她死死捂住脸的双手,凑近她的脸,笑问:“我这个样子,你就开始嫌弃我了?”
他故意用下巴去蹭她的脸,时不时亲她两下,语气有点低落委屈:“我是为了我们将来能过顺心日子,好几夜不曾合眼,才变成了这副模样,你不心疼,真的嫌弃我么?”
“没有!”赵嘉儿被他闹得脸上又痒又痛,听他语气委屈,连忙双手捧住他的脸,噘起嘴亲了他一口,“我怎么会嫌弃言言呢?言言这个样子,更有味道!”
廖书言抚了抚她额前的头发,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说谎。先把营养餐吃了,我待会下去买剃须刀,免得你总不让我亲你。”
“那言言待会继续给我讲之后的事呗!”
“好。”
第97章 第32章 聚中散(5)
廖书言将签好的人工流产同意书送到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后,医生又叫住了他:“廖先生,找到与您太太匹配的心脏了。流产手术后,休养一段时间,再进行心脏移植手术。”
廖书言一惊:“捐赠者是谁?”
医生笑道:“对方要求保密,所以,我们也不方便透露。而且,这是对方的一桩心愿。”
廖书言没有多问,回到病房见赵嘉儿歪在床头睡着了,便放轻了脚步声。
他将她手中的阿狸绘本慢慢抽出,又抱着她躺下,盖上被子,坐在床沿静静看了她许久。
听他讲了廖家过去和现在的种种恩怨,她也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她不曾参与过往的恩怨,却因为和他在一起的缘故,受到了太多伤害。
往后,再也没有那样的危险降临在她身边了。
心脏移植手术如果成功,哪怕她仍然不能像普通人那样长寿,起码能陪他继续走下去。
看她睡觉都皱着眉头,廖书言抬手轻抚她的眉间,拨开她额间的头发,倾身吻了吻她的额头。
微信发来一个视频请求,是“父亲”的。
廖书言怕吵到赵嘉儿,翻出耳机戴上,又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点击“接受”后,画面里便出现了new的脸,身后抱着他的那双手,正是lina的。
视频连接上,new便将脸凑近电脑屏幕,脆生生地用法语问了一句:“哥哥,姐姐好不好?我想和姐姐说话。”
“嗯,”廖书言笑道,“她在午睡,等她醒了,你们再视频,好么?”
“哦,”new失落地应了一声,又笑道,“爸爸说,过段时间就接我和妈妈回南京了,到时候我就可以见到哥哥和姐姐了!”
new并不知道廖鹤为什么要将他和lina送出南京,听他询问此事,廖书言随意编了一个谎话,就将他糊弄了过去。
而lina许是怕他又问出不该问的问题,忙将他从椅子上抱下,哄着他出去玩会儿。
new离开后,她才坐到电脑前,忧心忡忡对屏幕里的廖书言问道:“书言,你父亲没事吧?”
廖书言怔了怔,微微笑着回了一句:“您放心,父亲没事。”
lina笑了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父亲……其实很爱你,也很关心少夫人。”
廖书言依旧笑着看着屏幕,并没有接话。
lina看他神情便知他心中所想,抿了抿嘴,还是决定跟他坦白:“你也知道老爷不善表露情感,明明关心你,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去表达,有时候还故意说一些伤人心的话。他苦心孤诣多年,和那伙毒贩子斗智斗勇,也都是为了你去世的母亲和你,将我们都送走,就是不想身边的亲人受到一点伤害……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好一些。”
顿了顿,她长叹一声,对一脸凝重的廖书言说道:“你可能觉得老爷处处刁难少夫人,其实他心里是很感激她的,觉得有个女孩能不顾廖家那些恩怨是非,心甘情愿地照顾你,有些对不起她。所以呀,自从知道她心脏不好后,就一直留意着能匹配的心脏。我想……医院应该已经通知你,可以为少夫人做心脏移植手术了吧?”
廖书言十分震惊,倏地凝目看着屏幕里的lina:“是他找来的心脏?”
lina点头,苦笑着:“老爷本来不让我告诉你,可我不能不说。不管怎么说,你毕竟是夫人的孩子啊,他一直将你看作亲生儿子,你喜欢的人,他当然要帮你留住了。”廖书言心里发苦,静了许久,才微微笑道:“我从来都敬他是父亲。”
哪怕不理解,哪怕有怨念,对父亲,内心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敬。
即使后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也依旧敬重他、感激他。
但是,他也如同父亲一样,在这段父子关系里,不知道怎样去表达自己的敬爱之心。
手术当天,赵家人都赶来了医院,手术室门前回荡的都是一声声低低的祷告声。
索性,手术很成功。
得到医生的“可以进去探望”的通知后,赵嘉儿的床边就围满了人,廖书言反而被挤到了门外。
不过,看到醒来后的赵嘉儿和家人有说有笑的情形,他悬在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探望时间有限,护士将探病的家属请出病房后,又给赵嘉儿服了药。
廖书言赶在天黑前将赵家人安顿好之后,又迫不及待地向医院赶去。
虽然病床边有专业的护士看护着,廖书言仍然不放心。
再说,赵嘉儿醒来之后,他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一句话呢。
赶回医院的路上,路过一家花店,他特意调转了车头,在花店里挑了一篮百合玫瑰,又驱车驶向了医院。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已泛出新绿,在路灯照耀下,泛着光。
他回到病房,护士正给赵嘉儿输液,见了他,护士便交代道:“您太太刚做完手术,需要好好休息,晚上输液不能断。廖先生记得在输液快输完时,换一下输液瓶,不会的话,通知护士科的人。”
“好!麻烦你了!”
护士离开,廖书言便将手中的花篮放在了赵嘉儿的床头,见她一直睁着眼望着自己,那眼中全是迷惑。
廖书言没在意,替她掖好被角,笑道:“睡吧!”
他伸手正想要摸她的额头,她却受惊般地缩了缩脖子,眼神戒备。
“嘉儿?”廖书言伸出去的手僵在她的脑袋上方,唤了一声。
然而,赵嘉儿依旧浑身戒备地看着他,脑袋慢慢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对迷惑不解的眼睛:“你是教嘉清画画的三口老师么?”
廖书言完全摸不清状况,但她防备警惕的模样,正是他所熟悉的样子。
手术前,医生说过,心脏移植手术有一定的风险,即使移植成功了,病人也许会性情大变,变疯变傻都有可能。
但是,赵嘉儿醒来后,依然和从前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和她的家人有说有笑。
她明明记得家人朋友,为什么不记得他了?
不,她还记得他,记得他曾经是陆嘉清的老师。
但是,他想不通,她为什么偏偏忘了相遇之后的事?
廖书言怕自己哪一句话说得不当,触动了她的情绪,单手撑着脸坐着平复了许久的心情,才在她又一次的询问下,抬起脸,微微笑着回答了一句:“是,我是嘉清的老师。”
话音才落,她却突然瘪了瘪嘴,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廖书言顿时慌了神,倾身问道:“怎么了?”
赵嘉儿抽抽噎噎地说着:“嘉清……嘉清他不要我了!都是你……都是你,他才不要我了!我又不认识你,他为什么要我跟你在一起?我才不要!”
廖书言见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语无伦次,连忙安抚道:“嘉儿,你别激动,好么?”
赵嘉儿突然从被子里钻出脑袋,被泪水染湿的双目放出冷冽的光:“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就算嘉清死了,我也只喜欢他!你走!”
这就是手术后的风险么?
虽然心里明白这样的风险,可是,真正面对时,廖书言心里还是十分难受。
而赵嘉儿见他站在床边不动,突然坐起身拿过床头的花篮,使劲朝地上扔去:“不要你送的花!出去出去!”
她这样闹的样子有些狰狞,动静也很大,早已惊动了值班的护士。
主治医生和护士相继赶来,动作利索地给赵嘉儿打了一针镇定剂,又检查了她的身体状况。
看医生和护士忙碌着,廖书言默默将散了一地的花枝捡起,装进了花篮里。
他才走出病房,医生便叫住了他:“廖先生,来我办公室。”
廖书言将花篮放在病房门口,向病房内看了一眼,见赵嘉儿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这才跟着医生去了办公室。
“坐,”医生简单吩咐了一声,翻着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