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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握着李虎的手,“好兄弟,大哥这条命就交给你了。”
几日后
冯府
冯道站在窗前,听着李虎的汇报。
“风儿口中李叔,就是当年陛下身边的侍卫长李齐,他还活着?”
“卑职和他都出自晋王府,自小一起长大,绝对不会认错人的,他因为枪法好,后来被先帝编入银枪效节军,当年宫变前,他是御林军副指挥使。”
冯道叹了一口气,“虽然御下无能,不过到底跟陛下同生共死一次,你怎么没带他回来,风儿的事,我还要问问他。”
李虎张张嘴,“那个……相爷……您还记得当年宫中那场大火不,其实……”
冯相转头,“当年那场火是他放的?”
李虎尴尬地说:“也是为了先帝尸身不被乱军损伤。”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冯相走过来; 伸手握住枪杆,只看了一眼,就抬起眼; “这枪; 你哪来的?”
林风刚要回答; 突然第六感警觉; 话到嘴边顿了一下,“这枪……呃,我花钱买的。”
“买的?撒谎!”冯相突然冷声斥道; “还不说实话。”
林风只觉瞬间压力倍增; 整个人都快吓尿了,自从见冯相; 冯相一直是那种淡雅温和的人; 对他很亲切,可现在,看着面色冰冷的冯相,林风突然觉得,他下一句要说不好,冯相可能要弄死他。
林风几乎哆哆嗦嗦地说:“一个长辈送的。”
“什么长辈?”
“隔壁李叔。”
“多大年纪?”
“和您差不多。”
冯相松开手,看了林风一眼,“少用这把不吉利银枪”,转身回去。
冯相一走,林风一屁股坐地上,呜呜; 刚刚冯相太吓人了。
林风觉得整个人都要被看透了; 别说撒谎; 连点停顿都不敢; 这就是当朝宰相么,果然能不愧是能坐上这个位子的大佬。
“对了,李叔!”林风突然一骨碌爬起来,他刚刚不小心把李叔卖了。
林风忙跑回自己院子,“小安,小安!”
小安正在给林风收拾屋子,忙跑出来,“小郎君,怎么了。”
林风一把抓住小安,低声说:“你快偷偷出去,回老家一趟,见到李叔,让他出去躲躲,告诉冯相可能会找他麻烦,顺便问问他,他是不是和冯相有什么旧怨。”
小安一脸懵然,“啊?”
林风掏出一块银子塞小安手里,“别问了,你快去。”
小安虽然平时傻傻的,好在足够听话,立马拿了银子,就往外走。
林风在后面小声叮嘱:“出去别直接回家,偷偷绕两圈,注意别让人跟上。”
……
冯相回到前院,直接进了书房。
进了书房,冯相走到一排书架前,从其中一个格子中拿出一本书,然后走到里面桌子后坐下。
坐下后,冯相翻开书,从中抽出一张户籍文书,如果林风在这,就可以看出这张就是他给曹刺史的那张。
冯相拿着这张户籍文书看了看,尤其在家中人丁和住址还有里长担保几处停了下。
“李虎!”冯相叫了一句。
一个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立刻进来,冯相把手中的户籍文书给他。
“去查查这张文书上所有的人,包括街坊邻居,尤其是一个姓李的中年男子,另外,林风这十七年的怎么生活的,见过什么人,有什么人去找过他,本相要详情。”
“是,”李虎接过文书,什么都没多问,就拿着出去了。
冯相略微沉吟了一下,从旁边拿出一张纸,提笔给卢质写了一封信。
*
林风在屋里焦躁不安的走来走去。
他一会好奇冯相到底认不认得李叔,两者有何恩怨,一会又担心李叔会不会被冯相找麻烦。
毕竟一个是宰相,一个是普通百姓,要两人真有什么,李叔肯定是没招架之力的。
林风在心中默默祈祷,小安可跑快点,并且躲掉冯相的人,去给李叔提个醒,让李叔能躲起来。
只可惜林风此时还是小市民思想,以为查人都像电视剧那样派人跟踪,派人打听,却忘了,对于冯相这种身份,直接让手下调个档案,审问个里长,林风整个人,就能被扒得一干二净。
不过,林风此时还没想到这些。
所以他还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干着急。
终于,在忐忑不安一天后,林风实在受不了了,林风一咬牙,决定去问问这把银枪到底怎么了,顺便打听一下,冯相和李叔到底有没有过节。
林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去前院找了冯相。
找到之前,因为早晨的事,林风还在寻思冯相会不会不高兴,可等找到冯相时,透过书房的窗户,看到冯相正悠闲在书房里看书。
一国宰相都这么闲么?
林风嘀咕了一句,敲了敲书房开着的门。
“进来吧!”冯相看着书,随口说。
林风抬脚迈进门槛,就看到一排排书架,林风有些诧异,这冯相的书房,怎么和个图书馆似的。
林风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就见每排书架都摆放着许多书卷,不同的书被分类摆放,还有标签,林风一眼扫过,发现经史、典章、游记、话本一应俱全,越看越像个小型图书馆。
不过想到这是冯相的书房,林风忙收回眼,书房可是很私密的地方,尤其还是宰相的,他可别看到不该看的。
冯相正在看着书,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没事,你要喜欢看书,随时来都行,本相向来不在家中处理公务,这书房,只是本相平日看书的地方。”
林风诧异,寻常官员,尚且在书房存些重要书信、处理一些不方便处理的公务,堂堂宰相府的书房,却从不处理公务,可以随便进?
林风半信半疑,走过去,就看到冯相正在看一本话本。
林风瞄了一眼,竟然好像是个断案的。
冯相看林风瞅,“这是刑部员外郎和郎中写得《疑狱集》,刚出了第二卷,很不错,你有空可以看看。”
林风嘴角抽了抽,原来冯相也追探案小说,还是连载。
不过看着冯相心情不错,林风压力也小些,就小心翼翼说:“相……爹,我可以问您件事不?”
冯相看着书,“你是想问你那把银枪?还是想问别的。”
林风老老实实说:“都有点想问。”
冯相看了林风一眼,“那关于银枪的事,你知道多少?”
林风摇摇头,“枪是李叔借我的,我就觉得这枪挺好的,是枪中精品,我原来想买把好枪,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比这把好的。”
冯相看着林风,突然笑了,“这把枪岂止是枪中精品,它是枪中极品,天下的银枪,还真没其他枪能比得上它。”
林风张大嘴巴,“这么好?”
“这枪,从开始,就只有八千杆。”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他娘出生时; 正赶着前朝灭亡,各地藩王纷纷独立,外加契丹入侵; 旱灾涝灾不断; 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哪怕后来几个藩王你争我斗十余年,最后胜者为王; 成功建国立朝,整个天下也是一团糟,林情儿怀上林风那年; 那唯一的开国皇帝; 居然还被兵变挂了。
就在林情儿都觉得自己不该在这乱世生孩子,不该让孩子一出生就和她一样做乱世人时,谁曾想到,一位圣人横空出世,没用两年; 就让这满目疮痍的天下成了太平盛世。
所以林风从会走路起,周围就一片祥和; 大家日升而出; 日落而归; 街上买卖; 地里耕田。
别说兵乱; 活到十六,林风连大型的打架斗殴都没见过几场。
因此之前出来时李叔让他注意山匪; 林风嘴上虽然答应; 心里却是不以为然。
如今这世道; 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落草为寇啊,又不是实在吃不起饭。
可谁想到,今儿偏偏就让他遇上了。
林风停下马,侧耳倾听。
林风虽然没有多少打斗的经验,可好在他有个经验丰富的李叔。
李叔曾教过他,如果是整齐的马蹄声,那是骑兵,有多远躲多远,因为骑兵有骑阵,进退有序,单枪匹马压根没用。
如果是杂乱的马蹄声,那是散兵或者马匪,这种遇到不要慌,快跑,他乱你也乱,只要你跑得快,他就追不上。
如果对方没有马,那就轻松点,可是要小心整齐的步兵,步兵亦有军阵,一旦被围上,哪怕你骑马,也插翅难飞。
而剩下的,没马还不整齐的,就是虾兵蟹将或者山匪,这样的,真撞上也不用怕,你可以单挑。
林风侧着耳朵听了听,很好,没有马蹄声,没有骑兵,砍杀声也不整齐,不像正规军队,再加上最近没听过有什么战事,看来他刚开始的判断没错,应该就是山匪。
确定前面确实是山匪后,林风的第一反应是往回跑报官。
林风的耳朵由于习武比较灵,以他听到的声音,事发地离他最起码得有三四里。
这样的距离,那群山匪绝对还没发现他。
既然没发现他,那他干嘛吃饱了撑的往前凑!
打山匪很好玩么?
这又不是玩通关游戏!
遇到危险找警察,啊不,找官府才是正路。
不过刚要撤,林风又停住了,这古代不是现代,可不具备五分钟出警的速度,如今那边正在打劫,等他叫来官府的人,那边黄花菜都凉了吧!
所以,现在他应该是跑去报官,还是救人?
小安在后面骑着马,见前面自家郎君突然停下,便也跟着停下,只是等了许久,却不见他家郎君动弹,不由问:“小郎君,怎么了?”
林风回过神,“前面可能有山匪。”
“啊!山匪!”小安大惊,“那咱们?”
林风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
“咱们悄悄去看看。”
这里离最近的县城有十来里,就算骑马,也得大半个时辰,等到官府衙役来,只怕前面也完事了,不如他先偷偷去看看,万一他自己可以解决,他就去拔枪相助一下,如果对方明显实力很强,那没办法,他只能回去报官搬救兵了。
……
茂密的草丛中,林风悄悄伸手拔开草,看向下面山路上正打得激烈的两队人。
只是等看清后,林风一愣。
来之前,林风还以为是山匪仗着人多势众,打劫过往落单的路人,可来之后,林风才发现,山匪打劫的,居然是一支护卫周全装备精良的车队。
而且这车队的护卫,甚至比山匪人数还要多点。
只是山匪明显更凶悍,护卫的车队又好像有点经验不足,才落了下风。
不过生死之间,落了下风就是要命的。
果然,林风看着时候,车队这边,就已经有两个被砍伤。
林风捂眼,这到底哪家的商队,弱成这熊样。
另一边,马车上,一个身穿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护卫,素来矜持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焦急。
旁边一个贴身护卫看着战局越来越糟,随手挡住山匪丢来的刀,“郎君,小的护着您先突围吧,兄弟们快挡不住了,您是金玉之躯,闪失不得。”
中年男子看着不断倒下的护卫,心中摇摆不定,他也想突围,可他一突围,这后面带的东西肯定带不走,想到这里面的东西,中年男子额头冒汗。
这后面几车都是弓/弩,这要落入山匪手中,就算他出身世家,朝廷也弄死他。
中年男子咬咬牙,狠心道:“把后面几车烧了,烧干净咱们再突围。”
弓/弩被毁,押运不力虽然也是重罪,可家族好歹能保他一条命,要是朝廷的配发给他府弓/弩的落入山匪之手,他就只能直接抹脖子,省得连累家族了。
旁边的贴身护卫也知道事关重大,立刻拿起火折准备突围到后面的车去烧车。
可谁想到他一拿出火折,山匪就立刻明白他们要烧车,迅速把他围了起来,没几下,这个护卫就被砍倒了。
“郑坤!”中年男子惊呼。
叫郑坤的侍卫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显然是不行了。
中年男子一个踉跄,跌在车里,绝望地闭上眼。
今天他郑言,郑家嫡支,怕是要折在这里。
突然,一声大喝从上方传来。
“下面的商队,谁是领队,你猪脑子啊!遇到敌袭,不知道聚在一起对敌,分散开围着车子干什么!”
中年男子忙睁开眼,就看到让他一生震撼的一幕。
对面的斜坡上,一个手持银枪身穿白衣的少年骑在马上,用枪指着他们的车队,大喊:“聚集!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