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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嗔抬手在自己的脑袋上拍了下,自言自语地恼了自己一嘴:真是没骨气!
所以,当她调整好心态,准备接下来继续把那天的气性再拾起来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香气。
她皱了皱眉,目光在视线所及范围内梭巡一圈。
直到她走进卧室,看见床头柜上的花束。
她目光顿住,原地愣了几秒后,她一步一步走过去。
粉哈娜是花店很常见的品种,但是花苞能开出双心的却不常见。
二十九朵已经开炸了的花苞簇在一起,伞状般大小几乎都盖过了床头柜的柜面。
凝眸看着那些连在一起的双心,闫嗔垂在身侧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指尖不过轻触,薄薄花瓣好像被惊扰了一般,抖颤了一下。
闫嗔的心也像是触电了似的。。。。。。
又是吃醋又是送花,现在还在厨房做起了晚餐。
闫嗔不禁在想,他今晚该不会是要跟她告白?
心里期待又忐忑,闫嗔在房间里绕着圈地走来走去,连续两声“叩叩”声让她咬在齿间的手指抖了一下。
也不怪岑颂来敲她的门,从她进了房间到现在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
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那么心虚,闫嗔几乎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后,门把被她握在手心里很久才一点点往下压。
看着只从门缝里露出的半张娇俏小脸,岑颂低笑一声:“你躲房间里干嘛呢?”
闫嗔被他这一声‘躲’说的,脸颊不自觉的红了红,可又忍不住嘴硬:“跳了一天的舞了,我洗个澡。。。。。。”
岑颂往她身上看了眼:“衣服都没换,你洗哪儿了?”
闫嗔:“。。。。。。”
岑颂往旁边站了点:“吃完饭再洗。”
“你。。。你都做好了吗?”
岑颂却不答她,往旁边偏了偏脸。
闫嗔这才想起自己没洗手:“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做好的晚餐已经都摆在了岛台上,闫嗔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岑颂正在往一份椭圆形的橙黄色上浇着流汁。
闫嗔静静看着从他手里的金属器皿里缓缓倾泻而下的透明液体,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蜂蜜。”说完,岑颂放下手里的器皿,走过去给她抽出岛台下的椅子:“过来坐。”
“不去餐桌那儿吃吗?”
餐桌是圆形,坐她对面的话有点远,坐她旁边又看不见她表情。
岑颂坐到她对面:“我喜欢这样,”他声音比平时要温柔很多:“坐你对面,好吃与不好吃,我一眼就能从你脸上看到答案。”
闫嗔垂眸笑了笑:“表情也会撒谎,你不知道吗?”
“你不会,”他语气笃定:“起码在吃的上面,你表情会很诚实。”
这话听起来,好像她在其他方面骗过他似的。
闫嗔轻撇嘴角:“撒谎可是你们男人爱干的事儿。”
“可不包括我啊,我在你这儿就是一透明的。”
闫嗔抬眼看她:“那你之前还跟我说曲添雅对我叔叔有意思?”
还挺会揪他的话。
岑颂垂头笑了声:“还真没骗你,当初我还真以为她是喜欢靳洲的,就连靳洲自己都这么以为。”
“却没想到她是借着叔叔来接近你?”
岑颂笑着看她:“小脑袋还挺聪明!”
闫嗔“嘁”出一声:“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对你的心思的?”
岑颂没有立即回答她:“那你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自己感觉到的还是有人在你面前挑拨离间了?”
闫嗔也没瞒他:“早就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但是也有人故意在我面前提这事。”
“谁?”
闫嗔鼓了鼓腮帮子:“你问这干嘛,难不成你还要找人麻烦啊?”
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你如果因为这事生我气,那我自然得问问那人,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闫嗔仰起脸看她:“那你觉得我现在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岑颂眼角含笑,凝眸看她,看了好一会儿,嘴角往下一滑:“反正不高兴。”
“谁不高兴了。。。”她声音低出几分咕哝,眼眸垂下,拿起筷子:“你还吃不吃了?”
说着,她夹起一片被煎到金黄的带鱼,一口咬下去,能听见牙齿触碰表皮时酥脆的“嚓嚓声”。
岑颂却没有动筷子,目光从她下垂的眼睫落到她嘴角,再将她脸上所有的微表情都抓住。
眉棱微挑,看来味道不错。
“再尝尝这个,”他朝刚刚浇了蜂蜜的红薯抬了抬下巴:“现在还不是红薯的季节,甜度很淡,所以给你放了蜂蜜。”
那顿饭,说不上丰盛,但每一道菜都很精致。
闫嗔每吃一口都带着期待,却又在咽下去的那一刻生出失落。
一直到生出饱腹感,她都没等来她想听的话。
“我下午去了趟超市,水果都给你洗好放在冰箱里了,吃之前再用水冲一下。”
闫嗔低“哦”一声。
“给你买的鲜奶只有七天的保质期,不要忘记喝。”
见他一样一样地交代,闫嗔皱眉了:“你又要出差吗?”
“哪有这么频繁,”岑颂笑了声:“我这不是刚回来吗?”
“那你干嘛说这些?”听着就好像又要出远门似的。
“这不是随口叮嘱你几句吗,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着你。”
闫嗔掌心握着盛着果汁的玻璃杯,拇指指尖来来回回地刮噌着杯壁。
岑颂看出她情绪的不对,歪头看她:“怎么了?”
她脸上的失落一点也没藏着,可却摇头说没什么。
虽说岑颂有时挺能猜中她的小心思,可那是在没有其他事情干扰的情况下,像今天,前面提到了曲添雅,这就很容易给他造成错觉。
他绕过岛台,去了闫嗔身边,拿走她手里的杯子,刚想去拉她的手腕,就被闫嗔躲开了。
岑颂先是一愣,目光扫过她那双微噘的唇瓣。
小情绪表现的这么明显,不是明摆着想让他哄吗?
他在心里笑了声,刚刚落空的手再次握住闫嗔的手腕,带着不由分说的力道,将闫嗔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闫嗔哪里会想到他这么蛮不讲理,立马去掰他的手,可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挣得过岑颂。
“你放手。。。放手——”
结果岑颂却反手将她的手扣到了背后,瞬间,属于男人身体的滚。烫贴紧了她。
闫嗔心跳忽地一窒,立马不吱声了。
“为那种不值一提的人生气,值得吗?”
闫嗔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的话,眼睫眨了眨,又听他说:“我要是对一个人没心思,从前不会有,以后更不会有。”
闫嗔这才听明白。
敢情这人还以为她在吃曲添雅的醋!
刚刚如果说是委屈是失落的话,那她现在就又多了几分小气性。
“你可真会自作多情!”说完,闫嗔偏开脸不看他。
岑颂只当她是嘴硬不好意思承认,他追着她的视线,嘴角含着一缕坏笑:“我自作多情的时候还少吗?”
闫嗔:“。。。。。。”
反正这人十句话没有一句说在正题上,闫嗔不想理他了:“你放手。”
“不放。”
闫嗔抬眼瞪他:“放不放?”
“不放!”
闫嗔心里憋着一股气,抬腿就是一脚。
被她完全没收着力地踩在脚趾上,岑颂“嘶”出一声的同时,扣着她的力道随之松了几分。
也正好给闫嗔钻了空子,挣开了他的束缚。
看着她一步一跺脚地回了房间,岑颂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可他也仅仅只是意识到,却没想明白。
感情上的事,他也没什么人能分享的,除了靳洲。
靳洲:【你怎么老是把人惹生气?】
岑颂也是对自己相当的无语:【你以为我想吗,我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跟她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呢,又被她关门外了。】
靳洲:【所以我说你们不合适。】
岑颂:【小情侣之间生生小气不是很正常吗,怎么又扯到合不合适上面去了?】
靳洲:【你俩在一起了?】
岑颂:【就差一层窗户纸了。】
靳洲:【那趁着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之前,我劝你再好好想一想。】
岑颂:【没什么可想的,你这个叔叔我认定了。】
靳洲:【你脸皮可真够厚的!】
岑颂:【放心,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嘴上积点德吧!】
靳洲直接不回了。
岑颂两指夹着手机,在闫嗔房间门口来来回回地转悠着。
就这么转悠到听见了里面的水声。
岑颂看向门把,犹豫了片刻,他走过去,握着门把的手往下一压。
没压动。
岑颂被气笑了。
真可以,竟然把门给反锁上了。
既然不让他进去,那她总得出来吧!
岑颂转身去搬了把椅子过来。
这次,闫嗔没有像之前那样去留意外面的动静,因为别人的无动于衷而生气实在是不值得,所以一洗完澡她就躺上了床,也的确是因为累了,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合上了眼。
岑颂这段时间出差,也没能睡上几个好觉,抱着胳膊坐在门口,也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被困意席卷。
这一觉,闫嗔前半夜睡得很安稳,到了后半夜,她就睡的有点不太踏实,几度翻身后她突然睁眼。看一眼未拉严实的帘缝,闫嗔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屏幕上干干净净,一条短信都没有。
她在心里哼哼了两声,心想着这人还真是心大,明知她生气了还不知道来哄。
所以昨晚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走的?
一想到他连走都没跟她打个招呼,闫嗔气的把手机往枕头下一塞。
结果等她把门一开,看见门口坐着的人,闫嗔在原地呆怔住。
只觉得那一瞬,心脏被触动了一下。
可是很快,她就蹙起了眉。
想不通,宁愿睡在她门口都不敲门,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低一下头就这么难?
问问她具体生气的原因就这么难以启齿?
想到这,刚刚还软趴趴的心瞬间又硬了回去。
既然这么能端架子,那就一直端着好了!
岑颂这一觉睡得沉,最开始的时候,他坐的是硬座的椅子,没坐一会儿就觉得不舒服,于是又把客厅的那把雪茄椅挪了过来。
被皮质包裹着的靠垫软硬适中,特别助睡眠。
就这么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一看时间,都八点二十了。
一声“坏了”刚从他嘴里沉出来,对面敞开着的房门让他愣了一下。
等他反应过来跑进去。。。。。。
哪儿还有什么人,连床头柜上的那束花都不见了。
岑颂左右张望着,找了半天最后在门口,就在他躺着的雪茄椅旁边的地上看见了。
就这么被小姑娘的气性给气笑了。
岑颂关合了两下房门,也是,这门当初选的是实心门板,很重,因为门高两米六,所以里面的合页就用了纯铜来固定,特别丝滑,开关门的时候除了锁芯会有一点声响,其他一丝杂音都听不见。
“什么鬼设计!”岑颂暗咒一声又去客厅找人。
哪还有什么人影,岑颂看着鞋柜里那双被摆进去的可爱小拖鞋,又被气笑一声。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连打三遍,都没有人接。
也是,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更别提接他电话了。
岑颂抬手抓了把头发。
想到今天是周六,她应该没有课,可又不确定,晚上都能在学校加班加点地带那帮孩子排练,讲不好今天还是会去。
临去学校前,岑颂又去了闫嗔的房间,其实昨天下午他就是在她这洗的澡。看见自己的行李箱还立在衣帽间里,他嘴角又忍不住弯了一下。
还可以,没把他行李箱也给扔出去。
快速地冲完澡,临走前,岑颂又看了眼地上的那束粉哈娜。
虽说明显看得出来她是故意把这束花搁在这的,可岑颂又忍不住去想,难不成是不喜欢这个品种。
若不是因为花苞里的双心,的确是普通了点儿,昨天去凑齐这29朵的时候,几乎每家花店都有这种花。
那等下就去给她买点不俗的。
十点近半,岑颂抱着一束寓意相思的红豆沙厄瓜多尔玫瑰站在了星怀学院门口的保安室窗口。
值班的工作人员将访客登记簿递出来:“姓名、电话。”
岑颂刚拿起笔,就听对方问:“你怎么还捧着束花?”
岑颂抬头看了眼对方:“女朋友生气,我来哄哄。”
对方一听,二话不说就把本子抽了回去。
岑颂愣了一瞬:“什么意思?”
只听对方义正言辞:“这是什么地方?哪能让你坏了风气!”
岑颂听得想笑:“哄女朋友怎么就坏了风气了?难不成放任不理啊?”
“那你也不能来学校哄啊!在家干嘛了?”
岑颂被堵的一时无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