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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师摇了摇头。
“那可是我姐妹秦飒家独有的包装!”
秦飒鲜花是京市有名的花店,主营各种进口花束,特别是她家的包装,独树一帜。
女老师倒吸一口气:“秦飒是你好姐妹啊?”
吴蜜一脸得意:“那当然,以后去买花就报我名字,绝对能给你打个七折!”
说到这儿,她又叹气加摇头:“一束花而已,真搞不懂闫老师何必藏着掖着!”
女老师被她这么一带,也不由皱起了眉:“该不会。。。。。。”
吴蜜朝她会心一笑:“闫老师到底是国外回来的,只是这男女之间的风月事,实在不该带学校来!”
女老师也随之撇嘴:“就是,让学生们看见了多不好!”
那天,岑颂等闫嗔的短信一直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眼看都快七点了,还是没等来。
最后他实在没忍住,怕发短信闫嗔不回,就干脆打了电话过去。
第一遍的时候,闫嗔没接。隔了两分钟,他又打第二遍,指尖磕在办公桌的频率越来越快,眼看又要忙音,那边终于传来一声“喂”。
岑颂闭了闭眼,无奈叹出一声气:“干嘛呢?”
闫嗔揉着头上的毛巾:“刚去洗澡了。”
闻言,岑颂脸色这才缓出一声轻松:“晚饭吃了吗?”
闫嗔没说吃没吃:“有事吗?”
岑颂被她这三个字堵的,舔了舔唇:“非得有事?”
“没事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她语气不冷不热的。
岑颂气的咬了咬牙:“我想你了行不行?”
作者有话说:
闫嗔:真够勉强的!
第36章 “生日那天留给我!”
他说:“我想你了行不行?”
闫嗔被他突然这么一句直白听愣住。
心里刚一软; 又听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抱怨:“没良心。”
闫嗔轻抿的嘴角一松,心里刚起的悸动顿时被他浇了凉水似的:“你才没良心!”
她音调扬着,带着嗔; 又含着恼; 哪怕隔着电话,岑颂都能想象出她此时生动的表情。
岑颂笑了声:“我怎么就没良心了?”
“让人把花送到学校,你让别人看见怎么想我?”
她的担心,岑颂也不是没想过,主要是她最近排舞,岑颂摸不准她下午的放学时间,只能趁着中午午休的时候。
不过他也是藏了私心的。
所以他婉转地问:“看见的人多吗?”
不管多不多; 学校那种地方; 有点流言就会被散播得很快。下午课间,就有好几个女学生围住闫嗔八卦这件事。
她没好气:“你说呢!学校那种地方;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教导主任的语气,把岑颂教育的半天没吭声。
“你有没有在听?”
都这个时候; 他哪有不敢听的道理; 岑颂应得很快:“听着呢!”
“别说我没提醒你; 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接收了!”她语气虽然放软,但说的话却一点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自己的后路就这么断了; 岑颂眼神转了转; 刚想岔开话题,又听那边问:“听见没有?”
岑颂别无他法; 只能临时敷衍着低“哦”一声。
闫嗔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将毛巾挂好后; 她问:“你还有事吗?”
岑颂就不爱听她说这话,“你不是都洗完澡了吗?”
闫嗔手指插。入湿濡濡的发间:“还没吹头发。”
岑颂顿时在脑海里临摹出她头发湿漉的模样。
他合上电脑,给自己找了个想去见她的理由:“我还没吃饭。”
然后就听她‘无情’地催促:“那你去吃啊!”
就没见过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岑颂咬了咬牙:“你吃了吗?”
“吃过了。”
岑颂不遗余力地追问:“吃的什么?”
“粥和鸡蛋。”
岑颂一听就来‘气’了,带着几分训叨人的语气:“怎么总吃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听得闫嗔想笑:“鸡蛋怎么就没营养了?”
她短短一句话的时间,岑颂已经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烧烤吃吗?”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要过来找她。。。。。。
闫嗔抿了抿唇,没说话。
其实今天能接他电话,主要是因为她从网上查了布朗尼郁金香的花语。
爱的告白。
不可否认,闫嗔依然对他心存幻想,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如今不过一束花,她就在心里又给了他一次机会。
虽然她不说话,但岑颂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那东西味道重,我就不给你打包了,带你出去吃。”
闫嗔虽然没有答应,但她在绕弯弯:“说的好像烧烤比鸡蛋有营养似的。。。。。。”
“起码有肉吧,”岑颂走进电梯转了个身,一边抽掉领口的领带,一边说:“就你那小胳膊小腿的,就该多吃点肉补补。”
人家都是希望女孩子瘦一点再瘦一点,这人可好,一天到晚就嫌弃她瘦。
闫嗔低头看了眼自己,忍不住咕哝:“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离不离谱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特别想马上见到她。
所以开车去悦玺墅的路上,岑颂又把她叮嘱抛到了脑后。
听见门铃响,闫嗔哪里想到会是岑颂,毕竟两人挂断电话到现在连半小时都没到。
结果从视频里看见他脸,闫嗔表情茫然住,这人不是说在办公室吗?
该不会又一路飙车来的?
于是,门一打开,岑颂嘴角刚一往上弯,就见对面的人沉着一张脸质问他。
“你是不是又超速了?”
岑颂:“。。。。。。”
“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吧?”
岑颂:“。。。。。。”
“你这人,怎么就那么不把安全当回事呢?”
岑颂站在门口,目光盯着她那双喋喋不休的小嘴。
真的,要不是之前惹她生气,他现在真想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堵住她嘴。
门口的光线,随着他往前一步跨进门槛而被他隔绝在身后。
影子代替他,将面前的人拢在了怀里。
他脸上笑意很深,低头看她的那双眼睛里,清晰映着她脸。
“不是想赶快带你去吃饭的吗?”他语气丝毫不遮掩对她才有的宠溺:“怕你饿着。”
他似乎很会说这些软人心的话。
刚刚闫嗔虽然语气颇硬,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担心,这会儿,整颗心都被他的眼神拢着,被他的语气绕的。。。。。。
什么气性都没有了。
岑颂看了眼她身上的两件套睡衣:“去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转身前,闫嗔看了眼他身上的衬衫西裤。
他穿的这么正式,她也不好太随便。
再从楼上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看着她一袭小黑裙从院子里小跑着出来,岑颂右腮梨涡凹陷得愈加深刻。
虽说闫嗔肤色白,各种颜色都能被她轻松驾驭,可岑颂却特别喜欢她穿黑色。
不是因为黑色最显她清冷的气质,而是他特别喜欢她在外人面前露出这一面。
在她跑过来的短短时间里,岑颂已经将她从头到脚都深深打量了一遍。不止小黑裙,鞋子也是黑色,上面还有水钻的装饰,头发也有明显被梳过的痕迹。
认识她到现在,小姑娘在他面前还从没有刻意打扮过。刚刚她转身回去换衣服的那一瞬,岑颂突发奇想的,竟然还在心里和自己打了赌,赌她会穿一身怎样的衣服下来。
如果她穿的随便,T恤短裤的话,那他明天就继续把花送到这,如果她刻意打扮了,那他就继续明天的惊喜。。。。。
所以明天他豁出去了!
就是不知两天后的晚宴,如果今天跟她开口,她会不会答应。
闫嗔站在他面前,见他目光失神的定格在自己脸上,她掩掉心虚的羞涩,轻咳了一声。
岑颂这才倏地抽回飘转的思绪,目光游离到她U字型的领口。
雪白的一片锁骨处,空荡荡的。
看着就好像是特意为他准备似的。
岑颂视线在她锁骨和脸型间几度游离。
银色的链,配黑色的坠,或许会被她戴出一种很独特的气质。
想到这,他突然又一皱眉,上次特意拍下来送给她的那条钻石项链,到现在也不见她提,不知她有没有试戴过。
见他半晌不说话,表情还几度转换,闫嗔不由好奇:“你想什么呢?”
岑颂本来不想说的,可她都问了。
“给你的那条项链,不喜欢吗?”他问得婉转。
可他的问法,也让闫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说喜欢的话,肯定就是收下的意思,可是无缘无故收他这样这样贵重的礼物,闫嗔觉得不合适。
可要说不喜欢的话,他会不会很失落?
几度犹豫后,闫嗔只能找了个借口:“挺好看的,但是太贵重了,而且我也没有场合戴。”
本来岑颂还在犯难要怎么跟她提晚宴的事,被她这么一说,反倒得了空子。
“后天晚上有个晚宴,陪我一块儿去呗?”他邀请的不是很正式,故意用这样一副随口的调子不让她有压力。
先是见她微微蹙眉,后又见她眼眸飘转,继而又抿了抿唇。。。。。。
她生动的表情变化让岑颂垂眸笑了声,不过笑归笑,他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生怕她拒绝。
所以他又加了句:“就是业内一个小型酒会,到时候靳洲也会去的。”
闫嗔眼睛忽地睁圆了:“叔叔也去?”
岑颂哑口一瞬,听她这语气,好像特别不想和靳洲见着似的。
他眨了眨眼,表情茫然了一下:“不想看见他?”
闫嗔别开脸,声音虚虚的:“。。。没有。”
岑颂轻拉着她的胳膊,试图让她面对自己:“那你陪不陪我去?”
他表情认真,语气也有些郑重。
要是拒绝。。。。。。
闫嗔抬头看他:“去的都是什么人?”
其实她也就是随口一问,谁知却听见了曲添雅的名字。
她眉心倏地一拢:“她怎么也去了?”
刚刚岑颂的确是故意才会把曲添雅带上,没想到还真有了立竿见影的效果。
“他们曲奉医疗在京市也是个举足轻重的,去这种场合不是很正常吗?”其实他就是胡诌,他压根就不知道曲添雅会不会去。
闫嗔用满含幽怨的小眼神睨着他,语气更是不自觉地酸了:“也许人家就是奔着你才去的呢!”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还能听见她用这种酸溜溜的调子和自己说话。
岑颂心里虽欢喜,可脸上却又故作一副嫌弃的表情:“我管她奔着谁呢,我有多懒得搭理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是他主动拉进来的,脸一转,他又急不可耐地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论这些小心机,闫嗔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撇了撇嘴,口中像是含了一颗溜溜梅:“人家暗恋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没点表示?”
岑颂一听她这话,立马就急了:“我能有什么表示,我又不喜欢她!”
闫嗔收回睨他的小眼神,嘴角悄悄往上跑。
见她表情缓和了下来,岑颂拉着她手腕就往车边去,“我都饿死了!”
像以前一样,岑颂给她开了副驾驶的门,等她坐进去,岑颂这才在心里长舒一口气。
路上,岑颂有些好奇:“别的学校都放暑假了,怎么你们学校还在上课?”
“文化课已经停掉了,现在上的都是专业课。”
“该不会要上两个月?”岑颂眉心皱的紧:“一天假都不放?”
“有啊,不过时间很短,就两个星期。”
见他出了小区往南边开,闫嗔不解:“你这是要去哪?”
这会儿已经不早了,岑颂虽然想和她多待一会儿,可她明天还要上课。
“这附近不是有两个拆迁小区吗,那儿应该有烧烤店。”
这边属于开发区,附近有不少的厂区,车子没开多远,就看见了路边摆了好些个烧烤摊位。
闫嗔突然来了兴致:“我们就在这吃吧!”
岑颂放慢车速,瞧了眼:“吃路边摊?”
闫嗔眼看窗外,脑袋点了好几下:“我看人还挺多的。”
还知道找人多的。
岑颂笑了声:“在英国吃过路边摊吗?”
闫嗔囊了囊鼻子:“虽然那边集市很多,但我很少吃。”
个中原因其实也不难猜。
“因为要保持身材?”
闫嗔扭过头来,笑了笑没有说话。
每次她嘴角挂出清淡的笑而又不说话的时候,岑颂心里就会酸酸的。
路灯透过车窗落在他眼睛里,光影很温柔,他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笑着说:“以后都给你补回来!”
他亲昵的动作,宠溺的语气,都让当时的闫嗔有一瞬的恍惚。
好像他们现在已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可她又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还隔着一层窗户纸,即便薄如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