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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狂-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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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种本该截然不同的心法,可以互相融合、提升。这件事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你们切记不可告诉外人。”栾秋说,“此外,苦炼门的千江怎么会知道只有我和师父、师娘懂得的暗室开启方式,也是我困惑的。”
  于笙:“还有那日船上沈灯提的问题。”
  谢长春:“什么问题?”
  “在师父组建诛邪盟之前,苦炼门在大瑀根本籍籍无名。它远在金羌,而且从不到大瑀兴风作浪。”于笙说,“师父为什么要对付这个帮派?苦炼门又是如何得知大瑀有人打算对付他们,并千里迢迢派人到大瑀,刺杀师父?”
  栾秋点点头。他眼中没有一丝犹豫,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所有人。
  “于笙,谢长春,浩意山庄你们负责照看。渺渺,曲洱,我不在的时候,凡事多听师姐的。”他转头看栾苍水,“苍水,我没有随你回家,是因为我确实不想再跟栾家扯上一星半点关系。但我是把你看作兄弟的。浩意山庄最秘密的事情已经都告诉了你,以后若有人找山庄麻烦,你多多帮忙。”
  栾苍水奇道:“什么叫‘你不在’?你要去哪里?”
  “我想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栾秋回答,“十日后我会带上商歌,去金羌,去苦炼门。”
  (上卷·群山青·完)
  ……………………………………………………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卷结束啦。从明天起请假一周,6月20日起更新下卷。
  一是为了歇息,50天写了近20万字,是有点儿累的。
  二是为了腾一点儿时间写《狼镝》的签名,特签总共手写14万字,现在只写了一半,月底就要寄给出版社了,现在心情很紧张,捂脸。
  总之20号再见!是在湛蓝天空和金色沙漠之间展开的,栾秋去追寻李舒的故事!(轮到陈霜靳岄这些老朋友出场了)
  ………
  看完上卷的朋友可能对曲青君有各种各样的想法,比如她太坏了太过分了等等。相信我,看完下卷你们会发现,原来最糟糕的人不是她。


#下卷:此生盟
第47章 水鬼(1)
  一根细得可怕的手臂;像削去了皮肉,只剩骨头和一层痂。
  五指似铁,狠狠抠紧栾秋的脚踝。
  那手是从水里伸出来的;长而瘦;力气惊人。
  周围一片惊呼之声;栾秋紧握佩剑,忽然抓住那手臂,要把人从水中扯出来。不料立刻又有更多的手从水中探出,枯枝一样刺向了他!
  这是栾秋和商歌在金羌边境大湖——勃兰湖度过的第一夜。
  他万万没料到;才入金羌境内,就遭遇这样怪异的水鬼。
  从大瑀去金羌;必须经过西北边境的封狐城和城外要塞;白雀关。
  封狐城曾遭遇金羌部队进犯,城中百姓流离失所,西北边防军中的精锐部队“莽云骑”更是全军覆没。即便是不问朝廷事的江湖中人;也从无数自西北逃到中原的百姓口中,听过许多关于莽云骑和西北军统领的故事。
  莽云骑如今已然重建。过去的西北军统领姓靳,是大瑀赫赫有名的忠昭将军,如今的新统领则是个还未有大功绩的年轻人,宁元成。
  宁元成似乎是明夜堂;或者说岳莲楼的朋友。栾秋和商歌在大瑀境内紧赶慢赶,一路上不断搜集可疑线索;足足走了两个月才抵达封狐。在城门亮出岳莲楼写给宁元成的信,士兵很快便把他俩带到了宁元成面前。
  宁元成行伍之气十足;锐利目光在栾秋和商歌身上扫过;立刻盯紧商歌。
  盛夏炎热,商歌赶路时不戴帽子;如今进了城才用笠帽面纱伪装。她本想用易容药膏等物装扮成面目正常的人,但被栾秋劝阻:封狐也热得不同寻常,没必要再加重自己负担。
  宁元成命令商歌摘下帽子,商歌犹豫片刻才照办。宁元成打量几眼,愈发狐疑:“你是带她去……看病?”
  栾秋按照信上岳莲楼的说法解释:“这位是我妹子,她家在金羌,多年未回,我带她去寻亲。”
  有岳莲楼的信,加上栾秋一脸正派,宁元成很快在通关文牒上盖了印。
  他送二人去白雀关,一离开军部,话便渐渐多了起来。
  封狐城百废待兴,不久前西北边防军击退了再次来犯的金羌部队,莽云骑唯一幸存的女将军手刃金羌带头大将,还把头颅挂在城墙晾了多日,这故事被写作嘌唱词儿,大街小巷都在传扬。
  在军部对面的面摊上吃了碗水滑面,耳边听到的,尽是什么“白霓”“忠昭将军”“狼面侯”“小将军”之类的事儿。
  不是边境大将,就是朝廷人士,栾秋全无兴趣,商歌倒是竖起耳朵,津津有味。
  宁元成说了不少事儿,三言两语之间,忽然偏见栾秋腰上的东西。
  “……炎蛇剑?”他看看缠在腰上的软剑,又看看栾秋。
  临行时岳莲楼叮嘱过,宁元成此人绝对可靠,可以说出一部分实情。
  栾秋便解释,这是一位苦炼门人遗留的东西,原本被云门馆馆主曲青君收在囊中。如今云门馆散了,曲青君失踪,此物由明夜堂保管。他此次上路,岳莲楼和沈灯便交给他,让他防身。
  “苦炼门啊,听过、听过。”宁元成说,“金羌埋伏在大瑀的暗针身上,也有着这东西。”
  宁元成告诉他,被割脑袋的大将送了不少暗针潜入大瑀,炎蛇剑便是身手卓越的暗针们用以防身、自刎的工具。他谈兴正浓,又聊起自己在封狐城内抓探子的事儿,栾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
  “狼面侯最近到西北军来练兵,他也是岳莲楼的朋友。”宁元成为二人付了面钱,继续带他俩往前走,“我介绍你们认识。”
  栾秋认为自己必须说清楚一件事:“我和岳莲楼不是朋友。”
  “我知道。”宁元成立刻道,“他那样的混帐东西,哪里来你这般正派的朋友?”
  栾秋:“那你……”
  宁元成:“我们几人凑在一起,说的全是岳莲楼的坏话。你若有兴趣,一同喝酒聊聊。”
  栾秋迟疑好一会儿才谢绝。
  “岳莲楼面子真大。”骑在马上的商歌说,“西北边防军统领,那得是多大的官儿?还一路把我们送出白雀关。”
  两人此时已经告别宁元成,离开了白雀关。
  白雀关外便是周王坡,长而陡峭,易守难攻。当日西北军便是在此处与金羌激战。宁元成描述当日情形,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等说完这些,他又问栾秋大瑀的事儿,尤其是江湖事儿。栾秋此时才懂,这人一路远送,其实是为了听江湖故事。
  “边地贫瘠,难得遇上可以说话的人。”栾秋回头,远远看见宁元成还率着几个士兵在身后徘徊,“何况我们有明夜堂阳狩的信。”
  迎面有炽烈热风吹来,地面砂子被烘出热烫的熏蒸之气。
  “踏入此处,什么明夜堂、阴阳狩,可就全无作用了。”商歌摘下笠帽与面纱,干燥的风扑到她的脸上,皮肤很快就红了起来。她忍耐着这种熟悉的痛楚:“虽然我教过你金羌话,但你实在说得太烂。除非必要,你不得开口说话。行事、沟通,都交给我。”
  带商歌来金羌,栾秋等人思索了许多说服她的理由。
  不料栾秋刚一提议,商歌便立刻答应了。
  快得让他们几乎要怀疑:她心中另有盘算。
  实则这个怀疑直到现在也没有消除。来的途中商歌教栾秋说过一些金羌话,栾秋方才逮着商歌不注意的时候,一一与宁元成验证,才知都是真正的金羌调子。
  没有熟悉道路的人带领,栾秋根本不可能找到接近苦炼门地界的路径。为什么你心甘情愿为我带路?栾秋曾问过商歌。
  商歌诧异,又觉得十分好笑:我并非为你带路,而是我自己想回苦炼门。这是我唯一能回去的办法。
  栾秋想起启程时于笙和谢长春千万叮咛:一定要警惕商歌的毒手。
  上路后不久,商歌主动坦白:我不会对你下手,因为我打不过你。
  极其简单,但十分真实。
  栾秋忍不住又问她为什么这样迫切地要回苦炼门。
  “南方潮湿,多呆一日我都觉得自己即将腐烂。”或许是在浩意山庄里并不需要掩饰自己身上的伤口,商歌已经能够坦然地以真实面貌面对栾秋,“这是我必须回到金羌的最重要原因。其次,李舒把我带到大瑀,却没能把我带回家。会有他招架不了的人找他麻烦。”
  栾秋对苦炼门几位长老并不算熟悉,李舒招架不了的人……他皱了皱眉:“星长老?”
  商歌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星长老绝不会伤害李舒。我说的是别人。”
  栾秋只抓住了前一句,也不晓得要怎么往下问,只在脑中反复咂摸“某某绝不会伤害李舒”。
  商歌适时补充:“不像你。”
  栾秋:“……”
  两人一路无话,夜落时抵达了金羌和大瑀边境的勃兰湖。
  勃兰湖周围许多商旅扎营,这是金羌、大瑀、北戎乃至白原和其他地方的商人停歇的必经之地。勃兰湖周围已经形成许多小小城镇,原本十分富庶繁华,但因为连年征战,纷纷凋敝了。
  如今战事暂时停歇,以勃兰湖为中心,重新焕发生机。
  两人在城池中歇脚,主要依靠的是明夜堂和栾苍水的资助。栾家财大势大,大瑀各个大城都有商铺产业,有栾苍水信笺为凭证,可以随便住下。但出了大瑀,栾秋便开始节省着用钱。两人一商量,干脆在勃兰湖边歇脚。
  不少囊中羞涩的旅人也同他们一样,在湖边烧起篝火,用彼此都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聊天、交换天南地北的干粮和美酒。
  澄澈湖水中灿烂星河横跨,天上地下,共看九天之鲸。
  异事发生在栾秋和商歌闭眼歇息之后。
  察觉有东西抓住自己脚踝的栾秋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从湖水中伸出来的、黑而长的一只手。
  湖水在夜间悄悄上涨,几乎淹到脚背。
  那黑色枯手力气极大,一只接一只,眼看就要把栾秋拖到水里。泥沙湿滑,栾秋无法踩定用力,忽然感到腰身一紧,紧接着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摔在地面上。
  离尘网嗖嗖作声,被商歌收回掌中。她歇息的地方与栾秋拉开一段距离,听见声音才赶来救了栾秋。
  和栾秋陷入同样困境的还有五六个睡在湖边的独行旅人,虽然个个身怀武功,但黑手袭击太快,人一旦被拖入水中,立刻因呛水和窒息,无法有力地抵挡。
  栾秋手起剑落,当即削下几根枯瘦黑手。
  他拎着两个落水之人回到岸上,听见湖中传来人的哭嚎之声。
  心中大惊,栾秋回头看商歌:“这些黑手……是人?”
  他此时才发现,湖边骚乱引来不少围观之人,但下水救人的,只有他一个。
  就连商歌也无动于衷,静静站着。
  漆黑的水面站起几条人影,无一例外,都是枯瘦、漆黑,如地狱恶鬼。
  他们立在较浅的坡面上,只有膝盖以下浸没于水面。
  鬼的目光正盯紧栾秋。
  栾秋丝毫不惧,他从不信鬼神,更何况看见其中两人捧着枯瘦手臂,手中淌下鲜血。
  “你跟那位宁将军嘀咕我教的金羌话是对是错的时候,他没有说过‘勃兰湖水鬼’的事吗?”商歌冷笑,“难怪你执意要睡在湖边看星。”
  栾秋:“……你早知道湖里有这东西?”
  他回头看围观的人,心中已有答案。
  在这里宿营的大部分人,都知道湖里有“水鬼”。但没人提醒。
  似是看出栾秋身怀上乘武功,那几个“水鬼”没有继续进攻。它们缓慢后退,渐渐隐没于湖水之中,像石头一般静静地沉没了。
  栾秋察看几位伤者的伤势,扭头问围观者要金疮药。
  忽然有人开口:“你不该救人。”
  原本沉默的人群骚动起来,纷纷:“是的,你不应该出手。”
  栾秋难以置信:“为什么?”
  无人回答他的问题。人们议论声渐渐稠密高亢,带着埋怨:“你激怒了水鬼,倒霉的是所有人!”
  戈壁地区天亮得很早,栾秋和她的马儿被水鬼拖入湖中,只好步行启程。
  湖边商旅陆续出发,但没有一队打算捎带栾秋和商歌,且纷纷避而远之。唯有昨夜被栾秋救过的那几个人要和他们一起走,“听商人的语气,水鬼指不定还有同伙,会报复你”。
  栾秋婉言谢绝。他来金羌有自己的特殊目的,不方便与其他江湖人同行。
  和众人告别后,商歌忽然幽幽地说:“他们的意思是,死三五个旅人,换得过路商客数日安宁,是值得的。只要是人,只要踏入勃兰湖地界,就要有成为献祭之物的准备。”
  所谓的“勃兰湖水鬼”,全都是金羌败军。
  那位被大瑀女将军割了脑袋的大将,虽是金羌名将,但生于大瑀、长于大瑀,是背叛了大瑀的叛徒,金羌人对他并不完全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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