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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娇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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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这美人虽然艳色独绝,嘴巴上也是半点不留情面:“自然是因为本姑娘貌美骗骗,仪态万千,比起你这个还没长得、只会咋咋呼呼的小娃娃可强上太多了,步掌柜您说是吧?”
  莫大的帽子就这样扔过来,步寅苦笑,当真是接也不是丢也不是。
  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他把拳头拿在唇边轻咳了声,余光忍不住,好奇再在面前人身上打量了一瞬。
  不显山露水地收回不该有的心绪,他浅笑,娓娓道来:“送您簪子一事是我们东家吩咐的,他还特地交代了,若是怕认不出,就让我们找楼中最漂亮的那位小女郎,定没错。”
  他把话茬吐得简言意骇,不仅立场明了,自己身上也摘得干净。
  旁边诧异的声音也愈来愈大,无不是在感叹他步寅竟然不是取氤楼的主人,他的背后竟然还有个从来没听过的东家,更有人已经压不住音量,开始同友人讨论能让步寅这类笑面虎俯首称臣的东家,又该是个怎么样的狠角色。
  荆微骊抿唇,灵动一笑:“那就替我谢过你们东家吧,只是这簪子我忽得又不想收了。”
  说着,她眸色如鞭,转向了还被周潇潇拿在手里的那支。
  她是个有脾气的,无论穿衣还是佩戴首饰,格外不喜欢与他人用一样的物件,即使这支簪子再怎么深得她的喜欢。
  步寅是成名多年的商人,自然有一套听音辨色的本事,依旧是那张和善的模样,他简言意骇道:“这位姑娘手里的簪子是我们特地准备的赝品,分文不值的。”
  “你们居然放赝品!”周潇潇急了。
  她愤恨地看了眼手里的簪子,胸腔里的跳动猛地加快,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冷不丁攥住,不愿意给她分毫的喘息机会。
  没说完的话被骤然打断,步寅不悦地看过去,视线冰冷。
  “这支金簪是我们的镇店之宝,若是大喇喇地放在这里被偷了又该如何是好,京中不少有名的首饰铺子皆会这般做,在下看这位姑娘衣着不凡,莫非连这都不知晓?”
  原本刷白的脸色又突兀地变红,周潇潇贝齿紧咬,只恨不得不能把手里的玩意甩出去撒气。
  “所以三姑娘大可放心,这支簪子,天底下独一支,仅您一份儿。”
  “独”与“仅”被刻意咬重。
  是在有意提醒。
  周潇潇忍无可忍,将簪子一把甩远,推开人群就跑走了。
  在步寅的眼神警告中,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开了。
  待确定没有外人等着再听走一耳朵后,他才捋捋袖口,不紧不慢地地压低声量说:“我们东家正在旁边绿拂斋用饭,若三姑娘真想感谢,不如亲自去一趟?”
  荆微骊挑挑眉梢,不算意外。
  她从来不信天上掉馅饼的骗小孩故事,既然人家扔出来了橄榄枝,那一定也是想从她这里获取点儿什么才对。
  再说了,既然是商贾之人的东家,指不定也是个逐利至极的满身铜臭味,这样的人,她不喜欢。
  更何况她毕竟是太师府的嫡女,出门在外一言一行皆象征着太师府的颜面,方才同周潇潇争吵已然出阁,若是被人知道她为了一支簪子竟然与素未谋面的商贾同桌而时,还不知道要飘出来多少难听的话。
  到时候怕是要用唾沫星子将她淹死。
  正盘算该怎么连带着一并推辞掉时,步掌柜又说了。
  “东家他还点明,若您不愿意见也无妨,说听闻太师府养了株从灵阑寺移栽的白梨花,到时候一定要登门去见识一番。”
  灵阑寺,白梨花。
  那柄三尺青锋犹在眼前,刺鼻的血腥味再次将她吞噬,脑袋变得晕乎乎,心口开始跃动个不停。
  她有些不敢去猜。
  怕猜错,更怕猜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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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俏风月
  ◎他今日,格外不同◎
  看出来她脸上的犹豫与惶恐,步寅静默一瞬,将原本堆到嘴边的话换了一套:“三姑娘会去吗?”
  深吸一口气,荆微骊不自觉开始用指尖绞袖口的软绵布料,精细的纹路被描绘了一遍又一遍,原本光滑的料子突兀地对出来褶皱。
  “我去。”
  她缓缓道,给出了答案。
  步寅挑眉,心里油然生出一股钦佩。
  起初离得远,他瞧着她生得娇娇弱弱,单纯地以为那位是图上人家小娘子如花似玉的容貌,可后来听她说的话,冒出来的尖刺,才发现这是一只会咬人、且擅长咬人的兔子。
  也罢,他只负责传话,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无所谓地耸耸肩,他又冲店内伙计做了个眼色,后者心中了然,立刻脚底生风,带荆微骊前往了只有十几步远的绿拂斋。
  如它的招牌一般,绿拂斋是家只做素菜的食肆。
  虽寻不见荤腥,却因为顶级的手艺素来备受欢迎,且因“只做素菜”的名号,也算是在这偌大的一条街杀出了血路。
  荆微骊是第一次来这,路过大堂吊了满满一面墙的菜单牌子,无意间瞄到其中一道,立刻就噤声了。
  不过一道糖醋茄子,竟然要卖到十两银子!
  未免太奢靡了些。
  可脑海中刚升腾起这个念头,坐了满满当当的食客喧闹声又立刻将她拉回来,用数以百计的客人让她明白,是自己以往的日子过得多少有些“清贫”。
  太师府嫡女这个名号纵然说出去有排面,可毕竟是教导太子的老师,怎可无度阔绰,正是为了清廉的官声名号,父亲自幼对他们的教导也是这般。
  纵然衣食不缺,但也止步于此了。
  比起那些侯门相府的千金们从骨子里还是差了一截的,最能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也只有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笑得牵强。
  踏着木质楼梯走上二楼,转身便望见排了一层楼的厢房。
  每间厢房门前都挂了一只坠有红绳、银铃的小木牌,上面写的是这间厢房的雅名。
  数过“兰因絮果”和“雪鸿泥爪”,她驻足在“红炉点雪”前。
  小小的一块牌子,木头的独特纹理清晰可见,四个板正又规矩的楷书落于正面,再往后,就是一池不知应不应该踏入的方外之境。
  是瑶池蓬莱,还是断头鬼门关。
  她拿捏不准。
  手指颤巍巍伸出,停在门框几寸前。
  心跳得猛烈,隐隐不受控。
  真是的,不是都想通了吗,为什么临门一脚反倒是怯了。她在心里这般数落自己。
  叩,叩。
  两下敲门声慢吞吞地响起,令在坐在房中的人长长舒了口气。
  还好,她来了。
  “进来。”
  低沉又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荆微骊跟起了静电似的猛一瑟缩。耳根发软,软得一塌糊涂。
  又胡乱揉了把脸,秉着一口气将门推动。
  厢房内燃着熏香,是很浅淡雅致的气味,许是错觉,她竟觉得很像灵阑寺的那十里玉梨花。
  她慢吞吞看过去,果然是樊封。
  年轻的男人静坐圆桌前,一袭绣了靛青云纹的白衣,同他曾经在她面前穿过的玄黯大相径庭。明明只是衣着变了颜色,可荆微骊横看侧看,倒是觉得他连气质都不同了。
  墨发松松垮垮地用木簪挽起,矜贵之余依旧透着股懒散的慵态,因还隔着点距离,她瞧不真切簪上的雕形,但只凭轮廓,猜测那是只莺雀。
  她进来时,樊封手里正端着杯茶水,再往旁边看,竟然还摆了只玉箫。
  声名狼藉的异姓王不完锋刀反持乐器,当真的稀罕。
  因着不算纯的动机,荆微骊小步走近,眸光一闪,乖乖地唤道:“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
  放下瓷盏,樊封的嘴角噙着丝难以差距的弧度,但又被其飞快压住:“本王还以为,你会不敢来。”
  “王爷又不是洪水猛兽,我自然不怕。”她笑吟吟地走得更近。
  荆微骊仗着自己这张讨巧的面容,操持着心里不能见光的小算盘,明晃晃地在他身侧的圆凳前落座。
  “再说了,不是您让我来的吗?若不然,我走也是可以的。”
  她的娇纵此刻被肆无忌惮地展露,不再收敛分毫。
  一是知道左右不会被外人瞧见,二是拿定主意要让面前男人对她的印象更进一步。
  其实就在昨夜,她突然又做了一场诡谲的梦。
  梦里,章兰尽与她解除婚约后,竟然又把矛头对准了先前与他相谈甚欢的温寿熹。
  且因温寿熹背靠丞相府这棵大树,结局并没有太大的偏差,来自帝国的谍人还是将玉国的百姓推进了万丈深渊。
  当今丞相权势滔天,除了羽翼未丰的天子,真正能与丞相制衡的,放眼整个荷京也只有北越王樊封一人。
  理清楚这些弯弯绕绕,荆微信给自己喂下定心丸,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得跟他走得近一些,再近一些。哪怕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威胁,她也不能任由章兰尽那种猪狗之辈反扑。
  盯着她弯如月牙的眼,樊封不明所以地扯了下嘴角。
  他怎么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看见他站在那里,险些就跑走。即便是后来他逼迫她不准动,这双潋滟生辉的桃花眸也是满是惊恐。
  她明明是怕极了他。
  而现在居然都能扯出这种话了。
  他不是傻子,明枪暗箭里走出来,怎么会品不出一闺阁少女的深意徐徐。
  可鬼使神差的,他就是不想点破,就是想被她设下的绳结圈套扯着走,就是想看看她想要的,究竟是何。
  因坐得近了,荆微骊才发现,这人除了面颊尾部的小痣之外,竟然还有耳洞。
  也是小小的一个,且因有些年岁,看着都快要重新长住了。
  视线很快挪开,她轻声慢语道:“金簪一事,多谢王爷了。”
  她语气柔,调调软,每个字都是抚着心肠谓出来的。
  樊封垂眸,凝着她无暇如凝脂的肌肤上透出来的淡淡粉色,心底好像有什么破土而出,且愈演愈烈。
  她生得又白又娇,鬼使神差的,他忽的想到在丞相府那日。她被从水下救上来,一身素色的裙裳早就被浸透,紧紧贴住身体,还隐约能瞧见里头拢着雪峰的芙蓉色小衣。
  玲珑的曲线像是悬在心口的弯刀,明明知道不该看,却还是想尝尝刀尖的血腥味是个何等滋味。
  因幼年的一些经历,他极其反感这些养在深闺的娇滴滴,一想到她们伪善假面具下的冷漠残忍,就掌心发痒。
  可独独面对她时,心肠顿时化为稀巴烂。
  没有应答她的道谢,樊封只淡淡道:“你好像,很讨厌周家的人?”
  一提起那个没脑子的,荆微骊的太阳穴就突突直跳,用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撒娇口吻说道:“是她每次都要跟我较劲,我可太无辜了。”
  眼底删过一瞬的笑,樊封刚想配合地回上一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强迫他将还未出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荆将军留步!王爷正在里面。”
  “我当然知道他在里面,耿唐你给我让开!”
  “恕不能从命……”
  耿唐的话还没说完,外面就有人硬闯进来了。
  门扉因受到的力气太大,脆生生地撞到了墙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荆微骊吓一跳,不受控制地低低“啊”了声,回过神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绯红,想低下头逃避,可当看清楚闯进来的人是谁时,又躲无可躲。
  “大姐。”她喃喃而唤。
  荆秋袅面色铁青,一双与小妹如出一辙的桃花眸此刻凶狠非常,溢满了杀气:“尊贵的北越王殿下,您逾矩了。”
  前面几个字被她冷冰冰地咬重,像是在暗示,又像是在阴阳怪气。
  樊封冷笑,掀起眼睫与之对视:“本王倒是觉得荆将军近来在日子过得太舒坦,怎么,想挪个地方办差?”
  “王爷不必威胁我。”荆秋袅面不改色地走近,一把拉拽起小妹的手腕,将她从圆凳上带离,让她笔直地站在自己身后。
  一副母鸡护犊子的英勇姿态:“北越王殿下身份尊贵,舍妹平庸,比不得当年的采薇公主半点风华,可不敢与您同席而食。”
  手背青筋暴起,樊封眸光凶狠:“荆秋袅,你别得寸进尺。”
  没有回答她,荆秋袅带着荆微骊,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留下因为没拦住人一脸苦哈哈的耿唐胸口憋闷。
  “王爷,属下……”
  请罪的话没说完,就望见自家主子五指划掌,比了个简单的手势,只能无奈地闭嘴。
  没有出言阻拦,樊封眼睁睁地看着小女郎的背影消失无踪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他像个没有吃到糖的垂鬓小儿,慢吞吞坐回了桌案前,一转头,就恰好看见那只已经空落落的小圆凳子。
  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不知道是源于已经快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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