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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白过来之后,自己心里却越发难受,因为那时她的眼睛里就只看得到司空詹白了。自己不是没想过放弃的,跟司空詹白斗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努力还是忘不掉她。既然忘不掉,那就去得到她,于是就有了后来的计划,如果没有宿炎浦的配合,自己也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就把她带到越照国来。
而宿炎浦还以为自己已经报了仇了,认为他把叶舒楠弄死了。不只是他,大概这世上的其他人都以为叶舒楠
以为叶舒楠已经死了,包括司空詹白。就让他们互相去斗吧,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到时候自己才是最后的赢家。
“起风了,我们进屋去吧。”温塔也彦轻声对叶舒楠道。
叶舒楠笑着点点头,二人并肩离开了后花园。
温塔也彦对叶舒楠的确很上心,自从她说想要在园子看到梅花之后,温塔也彦就找来了越照国最好的花匠,并且在这座宅子里专门清了一块地方准备改建成梅园。而与此同时,那个红衣女子来这里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你的面色越来越好了,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红衣女子看着叶舒楠笑道。
叶舒楠上下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真的很喜欢红色。”从来没见她穿过别的颜色的衣服。
红衣女子风情万种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妩媚一笑,“只有红色才配得起我,你不觉得我穿红色很好看吗”
的确,面前这个女子的确很适合穿红色,妩媚而风流。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叶舒楠看着面前的女子轻声道。
“你问吧,但是我不一定会回答。你知道的,温塔也彦那个人脾气很不好,如果我说错什么被他知道的话,我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在这外面的人眼里,我是已经死了吗”
木媱闻言一双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叶舒楠。说实话,她到现在也不能肯定这个女人究竟被自己的琴音蛊惑到哪种程度了,这个女人比以往自己遇到任何一个人的心智都要坚定。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叶舒楠的话,而是反问道:“那叶姑娘自己觉得呢”
叶舒楠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我连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木媱和叶舒楠都是沉默下来,这时听到外面的侍女在跟温塔也彦请安,叶舒楠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平时淡漠平和的模样。
“你们两个在聊些什么”温塔也彦笑着在叶舒楠的身旁坐下,看起来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木媱红唇微启,脸上已是笑意盈然,“叶姑娘问我一些关于外面的事情。”
果然,温塔也彦听到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就不见了。
叶舒楠却只当没看到,目光转而放到窗外,轻叹了一口气道:“是啊,好久都没有出去过了,我好像都已经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的了。”
木媱看到温塔也彦的脸色,已然知情识趣地离开了房间。叶舒楠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窗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少了一个人。
这种沉默的压抑的气氛在整个房间里蔓延开来,最终还是温塔也彦先开了口,“我知道这段时间让你一直呆在宅子里,你有些闷了,如果你真的想出去的话,就再等一段时间吧,到时候我陪你好好出去玩儿玩儿。”
温塔也彦并不确定自己的身边是否还留有司空詹白的眼线,虽然昊泽国那里并没有什么动静,自己安插在昊泽国京城的眼线也说司空詹白一直呆在澹王府里,并没有什么异常。但是他还是不敢放松警惕,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她带到自己身边,不能再让任何人破坏这一切。
他知道叶舒楠现在还没有爱上自己,但是时间久了,她自然就会对自己产生感情的。以前她见了自己,哪一次不是剑拔弩张的,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可是如今,她时常都会对自己笑了,这不是说明她已经开始有些喜欢自己了吗终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只要她能一直呆在自己身边。
叶舒楠终于转过头看向温塔也彦,“为什么要等我听说再过不久就是秋灯节了,我很想去看看,不可以吗”
被这样一双清澈如山泉水的眼睛盯着,温塔也彦觉得说出一个不真的很难,他思索了半晌之后,终于点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秋灯节那天带你出去,但是出去之后的一切事情你都得听我的。”
“好,我答应你。”叶舒楠笑着应道。
这是叶舒楠到这里以来,第一次这样开心地笑,不是那种敷衍的淡漠的笑,而是发自内心地那种笑。温塔也彦看着笑得这样开心的叶舒楠心中亦是一动,为了她这一笑,做什么也值得了。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叶舒楠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坐起身来,伸手抚摸着墙上那几十道刻痕
秋灯节当日,温塔也彦找了人来给叶舒楠易容,叶舒楠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任由那个人在自己的脸上捣鼓。她知道温塔也彦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怕有人会认出自己来。
之前说要看梅花的那件事,其实她是故意的。一来,是想放松温塔也彦的警惕;二来,她想如果有人想要救自己出去的话,可以混进那些花匠里,但是却始终没有人来救自己,也许他们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易容之后的叶舒楠变成了一个容貌普普通通的女子,放在人群中丝毫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今天我就不陪你出去了,你自己好好玩儿,我会让人陪着你的。”温塔也彦一只手搭在叶舒楠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道。
叶舒楠闻言心中一喜,他不陪自己一起太好了
但是面上叶舒楠却并没有显露出什么,只是淡淡点头应道:“我知道了。”
说是找人陪着,其实就是监视,
就是监视,而且叶舒楠相信不止是身边这几个侍女,只怕暗中还有人盯着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终究是从哪个小樊笼里出来了,看着久违的繁华的街道,叶舒楠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街道上华灯琳琅满目,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手里都提着一盏灯,样式各种各样。这情形让叶舒楠想起雪神祭的时候,昊泽国的京城也是这般热闹。
脑海中有关雪神祭的画面一闪而过,接着是痛感袭来,叶舒楠忍不住伸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头,旁边的侍女见状连忙道:“怎么了”
叶舒楠冲她们摆摆手,“没事,只是冷风吹得头有点痛。”然后指向前方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问道:“那么怎么有那么多人”
其中一个侍女应道:“哦,他们是在争今年最漂亮的花灯。”
“最漂亮的华灯我们也去看看。”叶舒楠说着就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侍女们只好跟上,主子已经吩咐过了,寸步都不能离开这位小姐。
叶舒楠挤到人群的最前头,果然看到了台上有一盏漂亮的花灯,两个年轻的公子正在台上争得面红耳赤。
她从旁边百姓们的口中得知,这两位公子都是越照国京中高官的贵公子,此时正为了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而争这一盏灯。
这盏灯呢,是灯坊为了今年的秋灯节特地准备的,据说是五个工匠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完成的呢。而且这盏灯是不卖的,只有以诗胜出的人才可以赢得这盏唯一的花灯。
叶舒楠看着台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两个人,心中生起一计,随即大声道:“你们这两位公子作的也能叫诗简直狗屁不通,你们的先生没教过你们如何作诗是不是还是先回家去重新学起吧,作的那都是什么破诗。”
被叶舒楠这么一说,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旁边的侍女连忙小声道:“小姐快别说了,台上这两位公子的身份可都不简单,我们还是不要惹麻烦了。”
叶舒楠当然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不简单了,光是看他们身后那些侍卫就知道了,平常人家哪里带得出像那样的侍卫。
“你这么个长得如此难看的女子还敢说本王做的诗狗屁不通胆子不小啊。”站在台上右侧的锦衣男子怒瞪着叶舒楠道。
自称本王身份果然尊贵。叶舒楠犹嫌他的怒火不够旺似的,继续大声道:“怎么自己作得这等粗劣低俗的诗,还不许别人说了如果不会作诗就不要出来丢人了,想要花灯,自己出钱买就是了。我看你们二位应该都是出得起大价儿的人吧,把平常鱼肉百姓的那些银子拿出那么一丁点不就够了”
“你究竟是哪家的女子竟敢跟本王这么说话”真是气死他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呢,这女人是不是不想要她自己的那条命了
“你管我是哪家的呢不会作诗就赶紧滚回家去好好学学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叶舒楠的话让在场围观的百姓都是哄笑出声,再看台上的两个人眼睛里都已经要喷出火了,叶舒楠嘴角闪过一丝笑痕,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站在叶舒楠旁边的侍女见势不好,连忙拉着叶舒楠欲走,一边劝道:“小姐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台上这两位可都是不好得罪的,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的。
但是台上的那两个人哪里就那么容易允许他们离开,只听那个刚刚自称本王的男子指着叶舒楠怒声道:“你还想走没那么容易,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但是现在看来今天要破例了。”然后对他身后的侍卫道:“把那个女人给本王抓住”
台上的另一位公子冲他大喊道:“温塔锐,你别跟我抢,这个女人由我来教训。”
那个叫温塔锐的男子回了他一句什么,但是叶舒楠已经听不清了,她心中暗道:姓温塔那他就是皇室中人,但越照国的国君只有温塔也彦一个儿子,那他是
还未等她理出什么头绪,她旁边的侍女已经把她拉走,试图离开这里,但是密集围观的百姓们阻拦了她们的去路,而后面那两位公子的侍卫已经追了上来,很快跟那几个侍女交起手来。
台上的温塔锐目光犀利地看着跟自己侍卫交手的几个侍女,这几个侍女的功夫都不简单啊,比之自己的侍卫可丝毫不差。
虽然这几个侍女都是温塔也彦精挑细选出来的,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处于劣势。眼看着叶舒楠就要被那两位公子的侍卫抓住,被温塔也彦安排隐在暗处保护的暗卫终于现身,跟那些侍卫缠斗在了一起。
叶舒楠见状,心中雀跃,太好了,这可是稍纵即逝的时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随即转身往人群外围走去。
“不好了,小姐,快抓住她”有侍女注意到叶舒楠已经准备悄悄溜走,心中着急,对着自己的同伴大喊道。
但此时她们亦是有心无力,被这两位公子的侍卫纠缠着,根本就脱不了身。更何况这里人这么多,挤都挤不出去,她们只能干着急,一点办法都没有。
现在她们总算明白,刚刚叶舒楠为什么会那么出言挑衅台上的两位公子了,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现下该怎么办
她们在这边干着急,叶舒楠却已经挤出了人群,她现在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尽快离开这里,好在这段时间都有好好吃
都有好好吃饭,身体养得还不错,此刻她觉得自己的身上仿佛充满了力量。
叶舒楠跑着冲进附近一间成衣铺,随便拿起一套衣裙,拔下自己头上的玉钗递给已然惊呆的掌柜,“这个钗子给你,足够买下你这一间店铺的了。”说完径直跑进里间迅速换好了衣服,然后又火速离开。
那成衣铺的掌柜看向一旁同样目瞪口呆的伙计,犹豫地问道:“刚刚你看到有人出去了吗”
伙计缓缓点头,“看到了,她给的玉钗,不正在您的手里吗”
叶舒楠出了成衣铺就往刚刚相反的方向跑,虽然她不知道前面是哪里,但是现在只要能逃离温塔也彦就行,以后的时候以后再说。
眼看着前面就是城门了,叶舒楠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离开了京城之后,温塔也彦就不好找自己了吧,那无异于大海捞针啊,叶舒楠几乎要大呼赞美主了。
但是下一刻,她脸上的笑意就僵住了,等等,那是谁这不是刚刚在台上争那个花灯的男子吗就是自称本王的那个,天啊,他怎么会在这里主啊,刚刚的一切,你都是在耍我吗
叶舒楠心下一定,转身就往别的方向跑,可是下一刻自己的衣领已经被人拽住,只听到耳边传来男人恶狠狠的声音,“还想跑你跑得掉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叶舒楠向来能屈能伸只见叶舒楠一咬牙,面上满是歉疚的笑意,转回身来看着那男子道:“真是抱歉,其实我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