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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暗恋太子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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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了想,又去拉姜葵的手,安慰道:“皇弟妹,你别生气了。我们先不想这些,下学了,皇姐带你去东宫玩!”
  于是谢瑗拉着姜葵一路鬼鬼祟祟地从皇城最西边前往宫城最东边,最后从无人看守的偏门遛进了东宫。
  “皇姐,你不是说带我看谢无恙吗?”姜葵歪着头,一下一下地剥着莲蓬,“结果他人没看见,倒是先吃上了他家的东西。嗯,不过东宫的莲蓬真好吃。”
  东宫后苑有一方开阔的荷花池,池水引自城东南的曲江,并与宫城以北的皇家禁苑相连。此时是夏末秋初,粉白荷花已经零落一池,接天莲叶间,许多新鲜莲蓬冒了出来,含着露水,翠绿欲滴。
  两个女孩儿褪了履袜,揽起衣摆,踩进午后沁凉的池水里,手挽着手采摘莲蓬。水浅的这一片池畔,莲蓬被她们摘了个干干净净,堆成一座小山放在岸边。
  待到早秋的凉意渐渐起了,两人便出了水,肩并肩坐在池边石砖上,一边剥着莲蓬吃,一边晃着腿。足尖划过水面,带起银亮的水光。
  姜葵头一回吃到这么好吃的莲子:剥出来,咬下去,带一点甜,一点夏日的清新。
  “别着急,谢无恙等会儿就来。”谢瑗埋头剥莲蓬,含糊不清地说,“规矩是新人不能在大婚前见面,我也不能直接带你去找他。嗯,东宫的莲蓬太好吃了。”
  姜葵此刻很确定,谢瑗带她来的东宫的目的绝对是偷吃莲蓬。
  “来了来了!”谢瑗忽然小声喊了一句,沾着莲蓬气味的手掌摁在姜葵的脑袋顶,一把将她摁得低下头去。
  两个女孩儿脑袋挨着脑袋,在青荷如盖的掩映下,借着枝叶间的缝隙往池中央望去。
  远方一座九曲桥,弯弯折折地连接着湖心小亭与青瓦水榭。一名白衣小厮抱着一张古琴,领着一位白衣公子,徐徐沿着小桥走到池中央的小亭内。
  谢无恙换下了皇太子常穿的绛纱袍,只留一件简单的白绢中单,外罩月白色大氅,分明是早秋,却仿佛畏着深冬的寒意。
  他一身白衣如雪,一步一步,静静走在初秋阳光里,恍若穿行于微凉月华中。
  “怎么样?”远处,谢瑗悄声问,“我弟弟好不好看?”
  姜葵心道:隔得这么远,根本看不清。
  口中却答:“好看。”
  小厮将古琴放在亭内一张案几上,而后恭敬地侍立一侧。谢无恙整理衣袍,盘膝端坐于琴前,手指一拨,琴音响起。
  秋光如水,荷花池上一色青碧。水声潺潺,琴声也潺潺,悠悠漫漫,拉长了夏末的光阴。偶尔一尾金鱼点水,叮咚一响,绽开一小朵银花。
  天地间彷如安静了,唯有一缕琴音如诉。
  姜葵轻轻眨了下眼睛。
  “他是弹给你的。”谢瑗小声说。
  望见姜葵的神情,谢瑗急忙摆了摆手:“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说他知道你在这里偷听,而是他的琴是弹给你的。”
  她意识到自己解释得更糊涂了,于是补充道:“谢无恙每日午后在湖心亭抚琴,却不让我们几个皇兄妹听。他说,他的琴是弹给心上人的。你是他的心上人,他的琴不就是弹给你的?”
  没等姜葵回答,谢瑗很是兴奋地继续讲了下去:“虽然现在全皇宫的人都知道了谢无恙喜欢你,但是我是第一个知道的!你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姜葵下意识地追问:“怎么?”
  谢瑗神秘一笑:“那是几年前某一场秋日宴……”
  敬德五年的那场秋日宴,由温亲王主持,设宴席于曲江。姜葵是将军府唯一的女眷,尽管不情不愿,还是在父亲的要求下出城赴宴。她对世家贵女的攀谈一向没什么兴趣,于是自顾自缩在角落。
  她只记得那场秋宴上新科进士举杯对饮,流出了许多好诗,却对谢无恙毫无印象。
  “谢无恙那天一直在悄悄看你呢。”谢瑗眯起眼睛笑,“他很小心,只有我一个人恰巧发现了。从那天起,我就猜测我那个弟弟喜欢你了。”
  于是一段遥远的回忆扑面而来。姜葵隐约记起那日秋色美好,丝簧之声嘈嘈切切。她抬头的时候,不远处那张案几前的年轻公子失手打翻了鎏金小樽,清冽的酒光溅了一地。
  乱作一团的人影里,仿佛当真曾有一道目光,静静地朝她而来。
  姜葵甩了甩头,决定问问谢瑗一件更为要紧的事:“皇姐,你可知今年长安城最大的一场秋日宴,会是哪家?”
  谢瑗愣了下:“你是问我皇兄的秋日宴?”
  姜葵也愣了。
  能被谢瑗称为皇兄的唯有一人:岐王,谢玦。
  秋日宴,就是岐王宴?
  蒲柳先生认为害她落水之人会赴岐王宴?
  “皇弟妹,我同你一道去。”谢瑗点点头,又想到了什么,朝姜葵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微笑,“谢无恙近日身体不适,原本未必赴宴——如今他的心上人要去,他必定会去。”
  袅袅琴音里,姜葵转过头,望着湖心小亭里那个弹琴的侧影。
  潋滟的光影投在亭前,摇摇曳曳,飘飘渺渺。
  “你们在这里聊什么?”
  背后一个清朗的少年声音悄然问。
  谢瑗和姜葵同时吓了一跳,只看见背后的少年一袭锦缎常服,一张清隽的脸,小心翼翼地绕过堆了一地的莲蓬,探头探脑地走来。
  “止渊!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被东宫护卫发现了。”谢瑗拍了拍胸口,小声问话,“我是遛进来的,怎么,你也是?”
  “皇姐,我也是。”少年小声回答,“母妃说我的琴弹得难听,我便溜进东宫来听皇兄弹琴了。”
  谢瑗飞快地为两人做了介绍。原来这少年是淑妃所出的三皇子谢宽,字止渊。在谢瑗的要求下,谢宽对着姜葵恭敬地喊了一声“皇嫂”。而后,三个人在荷花池畔坐成一排,认认真真地听谢无恙弹琴。
  不巧,琴声突然停了。
  三人同时一怔。
  “我觉得他发现我们了……”谢宽用口型说。
  “跑!快跑!”谢瑗一手拉一个,“那家伙最讨厌别人偷听他弹琴!别被他抓住!”
  三个人匆匆忙忙地跑出偏门,背后已经有一队太子亲卫追了上来。
  扑扑的脚步声好似一阵秋风卷叶,呼啦啦地漫过寂静的林道,震得鸟雀惊起,掠过远方明亮的琉璃瓦。
  姜葵眨了眨眼睛:她在长街上被追着跑,怎么在宫城里也被追着跑?
  荷花池外是广阔无边的皇家禁苑。一路穿林而过,谢瑗跑得气喘吁吁,姜葵假装跑得气喘吁吁,谢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还在竭力指路:“皇姐,前面石山下有个石洞……躲进去避一避……”
  三个人挤成一团,冲进了前方的石洞,同时呼呼喘气。
  洞外泉水叮咚,洞内一片沉寂。倏忽间,只有三个呼吸声回荡在四壁。
  猛地,姜葵察觉到不对劲。
  一道石门轰然落下,耳边尖利的箭啸声骤然而至!
  作者有话说:
  注:策问改自《李翱集》卷三。


第10章 误闯
  ◎江小满,这一回你该欠我多少?◎
  东宫,荷花池。
  琴音一停,水声愈发清亮。
  荷叶间一对水鸟并肩飞起,雪白的羽翼擦过水面,划出两道交相缠绕的银线。
  “殿下,”侍立在一侧的洛十一低声说,“亲卫来报,公主殿下又来听琴了,要赶人吗?”
  谢无恙低低一笑:“赶。那家伙哪里是来听琴?她是为了宫里那几个莲蓬。赶一赶,最好吓得她不再来东宫,往后我这些莲蓬才留得住。”
  “可是殿下,”洛十一接道,“这一回她是和江少侠一道来的。”
  按在琴上的手指微微一动,勾出一个颤悠悠的弦音。水光微漾,只听见弹琴的人轻声说:“原来她在啊。”
  “殿下?”
  “不赶了,”谢无恙右手勾动一根小弦,左手按出一段绵绵的颤音,“让左右卫率收队。”
  琴声又起,抚琴公子唇角含笑,白衣小厮垂首聆听。秋光越过湖心小亭,连同低回婉转的琴声一起,在风里传出去很远很远。
  “殿下,”从九曲桥上大步走来一名一身银甲的护卫,抱拳行礼,“臣等奉命巡逻,路遇公主殿下一行人……他们从偏门跑出,冲入禁苑,似乎误闯了……石山陵寝……”
  琴声一滞:“误闯了何处?”
  护卫低着头:“石山陵寝。”
  话音未落,抚琴的人已经转身离去,留下一道如霜雪般的背影。
  风里,琴上一根细弦还在轻颤。
  …
  箭啸声传来的前一刹那,姜葵已经足尖发力,双手同时伸出,一左一右拎着谢瑗和谢宽,飞身跃起!
  她在半空中轻盈地打旋,青色的衣摆甩动若蝴蝶振翅。下方无数箭矢如暴雨扫射,叮叮当当地击打在石洞四壁。
  箭矢声一停,她带着两人“啪”地落下,踩在一地弯折的箭头上。一线天光从上方洒落,锐利的箭头反射着清寂的冷光。
  她环顾四周。洞内只有他们三人,箭矢似乎是从石壁某处的机关发出。
  谢瑗满脸苍白,喃喃道:“皇弟妹……你会飞?”
  姜葵呛了一下:“我会武功……”
  “可我听说你……常年抱恙……身体羸弱……全长安城不都是这么说你的么?”谢瑗茫然道。
  她忽然想起今晨姜葵打算装病逃作业,又想到她毕竟是将军府小姐,而将军府上下人人会武实在不是什么稀奇事。
  “你装的?”谢瑗瞪大眼睛,“你装病了那么多年?”
  眼前的英气少女正俯身拾起一枚较为完好的箭矢握在手里,动作轻快凛然,之前那副小鸟依人的神态荡然无存。她掂了掂锐利的箭锋,点头道:“勉强能用。”
  这一刻,寒冷的银光映着她明艳的容颜,锐利如刀锋。
  谢瑗捂着胸口,缓了缓神,想起今日她居然还说过“皇姐罩你”这种大言不惭的话。
  她一把抱住姜葵的手臂,仰头道:“皇弟妹,罩我。”
  姜葵歪了歪脑袋:“那……好?”
  “先不说这个……”谢宽才缓过神来,抬手颤巍巍地指着前方的石门,“我们……好像被关在这里了……”
  洞前的石门是与箭矢一同启动的,此时已经把整个洞口封闭得严严实实。寂静的石洞内,空气潮湿,说话的声音在四壁之间回响,幽幽荡荡,传进深不可测的黑暗尽头。
  偶尔有水声叮咚,从洞深处回应而来。
  “怎么办?”谢瑗紧张地问,“原地等救援吗?还是另找出口?”
  “另找出口?”谢宽用那根颤抖的手指指向身后那片黑黝黝的洞窟深处,“除非你愿意进那个隧道……”
  石门下坠的同时,正对面的石壁上悄然洞开一条隧道,里面漆黑一团。
  “都别动。”姜葵回答。为了避免再触发什么机关,她提气轻轻踩在满地的箭矢上,一步一步走到紧闭的洞口前,丹田下沉,双掌运气推出,缓缓抵在石门上。
  谢瑗和谢宽同时屏住呼吸。
  石门纹丝不动。
  姜葵默默转身:“我们原地等待救援。”
  望见身后两人失望的眼神,她叹了口气:“别这样。我会武功,可我又不是神仙。这扇门怎么说也有上千斤吧?”
  话未说完,箭矢呼啸的声音再次响起!
  “跑!”在箭矢的追逐下,三个人一齐高喊,朝着黑暗的隧道里跑去。姜葵留在最后,边走边退,手中的箭矢挥舞成圆,形成一片雪亮的扇形光芒,为前方的两人挡住飞来的箭雨。
  金属碰撞之声如同一阵急雨,带起的细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动了动鼻尖,在满室的杀气中,隐然嗅见一点白梅的香气。
  “我还是想原地等待救援。”谢宽的声音闷闷地回荡在隧道里。
  “除非你想被戳成马蜂窝。”谢瑗给了他一个白眼,尽管知道他看不到。
  死寂的黑暗里,三个人摸摸索索地沿着一人宽的隧道向前,谢宽为首、谢瑗在中、姜葵殿后。走了许久,洞口上方的一线天光已经离他们远去了,隧道里漆黑不见五指,三人都看不见对方,只能靠说话的声音彼此分辨。
  “前面似乎过不去了。”谢宽忽然说。
  话音方落,一点火光自前方亮起,寂寂地照亮了来路。
  隧道尽头是一扇高大的青铜门,火光自门缝间流淌而出,把扇形的轮廓勾勒成燃烛般的暗金。整扇门的形制苍然而古老,门上以刀刻有繁复华丽的花纹,四角写满古朴难辨的文字,一笔一划,犹如咒语。
  “我们……似乎闯进了一座墓。”谢瑗轻声说。
  “什么意思?”姜葵一怔。
  “看两侧。”谢瑗回答。
  青铜门缝间漏出的火光如流水般贯穿整条隧道,打亮了两侧肃穆而立的石像。那是十二对一跪一立的石兽,神情庄严,如同武士驻立于左右。
  “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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