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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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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柔无奈,只得将他手中的纸扇拉高一些,遮住他一半的脸,这才作罢。
  待酒菜送来时,两个俊俏的龟兹小郎君也已到了门口。
  假母善解人意道:“两位客官只由一人相陪,未免有人要受冷。奴带来的这两人皆十分伶俐,包让两位客官满意。”
  嘉柔大手一摆,那假母去了,两位兔儿爷进来,每人往嘉柔与薛琅身畔一坐,温柔小意先说着话。
  “奴唤恒玉/许良,客官贵姓?看着面生,可是第一回 来?”
  嘉柔随意捏了个姓,只说哪里是第一回 ,只将这龟兹的妓馆都逛遍了。
  那头薛琅却四平八稳板着脸,一个字没有,纵是面上有扇子挡着,也拦不住他周身的冷意。
  嘉柔忙在桌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他的声音这才从扇子背后传出来:“第二回 。”
  这三字中透过来的杀机,登时让陪坐在他身畔名叫“恒玉”的兔儿爷将胡床往边上挪了三挪。
  嘉柔只得拿话安抚恒玉:“莫害怕,他只是看着凶煞,实则,实则……”
  她一咬牙,拼个不要脸,替薛琅美言几句:“待进了被窝,热情如火,缠人得紧。”
  这一句美言又成功让恒玉再往边上挪了两挪。
  嘉柔只得又将话往里头收一收,“今夜他无兴致,只是前来说说话。他可是长安出了名的富户,给二位的赏钱必不会少。”
  恒玉听闻,这才又挪回去,见薛琅不是个话多之人,干脆拎了酒壶斟满一杯酒,小心凑上去,柔而又柔道:“客官尝尝小店中的蒲桃酒,听闻是宫中出来的酿酒方子,比外头酒楼的更醇厚。”
  边上那叫许良的虽未倒酒,却执筷夹了一块蒸鹅肉送到嘉柔嘴边:“客官且尝尝,本店的疱人曾是宫中御厨,手艺是极好的。”
  嘉柔此前虽未被男子如此亲密地服侍过,可今日既是来寻乐子,便已早早放开了自己。此时闻着那蒸鹅肉不知放了何种香料,竟鲜香得紧,正要张嘴,却听边上“哎哟”一声痛呼,她忙看过去,却见薛琅一只手已捏住了恒玉葱嫩的手腕,恒玉手中原本的酒杯已不见,紫红的酒液撒了他满手。
  而薛琅遮面的纸扇不知何时已挪开,半蓬虬结的假须也遮不住他满脸的嫌恶。
  他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那恒玉全身发抖,口中痛呼不止。
  嘉柔连忙放开到嘴的鹅肉,扑上前去要阻拦。薛琅顺势松开恒玉的手,只简短哼出了一个字:“滚!”
  同当初与嘉柔在集市初遇时,话中的冷厉一般无二。
  …
  龟兹夏日的夜晚凉风阵阵。
  嘉柔摇着纸扇慢慢于人群中穿梭,口中含着些埋怨:“既是去习学,就该拿出一颗虚怀若谷的心来。纵是不愿饮他喂的酒,放下便是,怎能动手呢?如今倒好,花了一大笔银钱,什么都未学来。”
  联想到白日在王宫中被七公主堵住时说的话,她不免有些伤神。
  两个男子究竟是何种举止,才能让人尽信呢?
  薛琅继续黑着脸前行,那神色杀机太重,连迎面而来的路人都要纷纷相避。
  传言中说他最憎恶断袖,嘉柔此时倒是相信传言说的是真的。
  方才若非她阻得快,只怕那恒玉的纤细手腕都要被他捏断。
  让一个如此憎恶断袖之人扮演断袖,确然有些为难人。
  可是,这不是他自己主动愿意的?
  两人于街面上行了一阵,嘉柔便有些腹饿。
  正巧前路上有家卖扁食的食肆,支着几方食案在堂上。食客进进出出,显见买卖极好。
  她深吸一口气,轻易便闻出了鲜香。见里头正好空下来一桌,她连忙蹦进去占了那食案,方回转身同他高声道:“此顿我请!”
  碗中雾气腾腾,带着莼菜与羊肉馅的扁食下了腹,嘉柔心中的沉郁也跟着扁食一起咽下去。
  她抬起头来,见薛琅周身杀机也已敛去,虽尚严肃,却远比在妓馆时从容得多,便同他道:“一定还有旁的法子,我就不信以你我二人的资质,竟连小小的断袖之情都学不好。”
  话说罢她却有些后悔。
  从前在长安时,她也不是未遇见过纨绔断袖。
  只她那时年岁小,一心只顾着如何吃好、喝好、耍好,对这些男与男之事,半分不感兴趣,连旁观都未曾观过多少。
  她支着脑袋发了一阵呆,待回神时,却被坐在她前头那一桌的一对男女吸引了目光。
  那是一对黏黏糊糊的有情人。
  女郎正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含羞放到男人面前。男人赞了句“好手艺”,将那荷包亲手挂上腰间的蹀躞带,又挺直腰板给女郎看。
  女郎见自己亲手做的荷包衬得郎君越发出众,满意又欣慰。
  嘉柔看到此处,连忙敲一敲桌面,示意薛琅去看。
  待她再转首时,那郎君的一只手已同女郎十指交缠,另一只手拈着只瓷勺,舀了扁食专程送到女郎的唇边。
  女郎檀口轻张,含羞带臊咬了进去。
  嘉柔不由一愣,联想到方才在妓馆中兔儿爷也是执着于喂食,心中陡然豁亮。
  原来男人同男人,与男人同女人,是一样的啊!
  待她再要继续看,那一对人儿却已吃完了扁食,结了账,手牵手往外行去。
  她连忙给薛琅使了个眼神:走,跟上去。
  两人放下银钱追上去,那对情人倒是善解人意得很,并未走得很远,只在两丈外手牵手边赏景边前行。
  那男子显然十分迷恋女郎,一开始只是牵着女郎的手,未走两步便搂上了女郎的细腰。
  女郎的装扮尚是未嫁女,在民风开放的龟兹,两人这般行径却并无路人侧目。
  女郎幸福的半倚靠在男子的臂弯,趁机便在男人脸颊上轻啄一下,俏皮又大胆。
  嘉柔看到此时,一时有些脸热,收回目光,同身畔的薛琅道:“你说,我们从哪一步开始学呢?”
  她话刚说罢,便见薛琅缓缓向她探出了手。
  那手掌极大,掌上布着几处厚茧。
  若牵起来,定是要剐蹭的她手疼。
  她心下突地一跳,去看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还是那般深沉,未曾透露任何情绪。
  他见她沉默不语,眼中这才染上一丝笑意,低声道:“怎地,不敢?”
  谁不敢!
  她可曾是长安臭名昭著的女纨绔好吗?
  她蹭地便将自己的手拍在了他的掌心。
  他五指一弯,便将她小小的手包了进去。
  作者有话说:
  先发一章,到下午应该还会有二更。


第42章 (二更)
  万家灯火下; 前面的有情人还在前头慢慢而行,男人不知附在女人耳畔说了些什么,女人便一个粉拳打在男人的肩上; 吃吃笑着。
  嘉柔被薛琅牵着手不远不近跟在两人身后; 看到此情此景,不免抬头看看薛琅,“我从前听过个笑话……”
  薛琅侧眸看她,她转了转他掌中的; 自己汗湿的手; 又扭开脸:“……早都忘得一干二净。”
  蓬勃密集的胡须下; 薛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清了清嗓子; “我倒是也听过个笑话……”
  嘉柔心中一慌; 连忙去捂了他的嘴:“你没听过!”
  他唇上的髭须扎的她掌心手痒痒; 一如他牵着她的带着厚茧的手。
  她蹭地移开手; 再往前看,那对情人却已拐了弯,只有衣阙在前路上一闪而过。
  两人连忙加快脚步; 跟了上去。
  这是一条人迹渐少的路,逛完夜市的民众慢慢散去; 背影模糊。
  那对情人沿着街边缓缓而行; 一路窃窃私语; 低低地说些情话。
  行了偌长的路; 却仿似不知道热,两个身子恨不得挤成一个。
  一直到一户人家门前; 两人停了步子。
  男人将一只手撑在墙上; 女人被迫往后靠去。
  夜风吹来; 两人再不说话,只款款地、深情地对望。
  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沿着女人光滑莹润的面缓缓而下,最后停留在女人的唇上流连不去。
  那目光,似也长久地凝注着那唇。
  正要俯身下去,女人的手抵住男人伟岸的胸膛,低声说了句什么,那男人一笑,转首便朝街面看过来。
  嘉柔忙拽着薛琅的手,跳到一间已掩上门的铺子门洞里。
  隔了好几息,她正要往外再探头,铺子门忽然“咚”地一声从里头卸下,斜斜泄出半屋的烛光。
  嘉柔唬了一跳,转首看见赵勇就站在门后,双眼牢牢盯着她同薛琅紧握的手,险些要背过气去。
  竟是不知不觉回到了客栈门前。
  她似做贼险被抓,噌地从薛琅的掌中抽出手,似风一般就往客栈里头跑进去。
  赵勇咬着牙看了两眼薛琅,终究急匆匆抬手一揖,就往里头追了进去。
  薛琅负手而立站在门前,听到赵勇暴怒的声音追问:“怎地还牵着手?被人瞧见怎么办?”
  他又听见潘安的声音理直气壮回答:“断袖不牵手,那要怎样?你还想看什么,儿明日就做给你看!”
  赵勇气得啊呀呀,脚步声更往里头去了。
  薛琅在门前负手而立,忍笑听了一阵,转身顺着街巷前行。
  待行了几步,想起那一对情人。
  转首回望,高挂的月下有一棵相思树,树下靠墙的那一对原本相拥的人儿,已不见了身影。
  …
  嘉柔沐浴过,换上中衣,坐在榻边擦拭湿发。
  过去在长安,便似这些许小事都有女使伺候,出来这般久,她自己靠自己,练习得还有些生疏。
  赵卿儿见她将一把葱嫩油亮的乌发擦的诸般毛躁,便将巾帕接过来替她慢慢擦拭。
  嘉柔背着她,出声央求道:“赵姐姐手这般巧,可能替我绣个荷包?我拿去送薛琅。”
  “荷包简单,几日就得,”赵卿儿放下巾帕,又拿篦子替她一下一下梳通,问道,“可是,你现下既然是男子,男子给男子送信物,也是送荷包吗?”
  这话却点醒了嘉柔。
  虽然她在饭肆瞧见是女子送男子荷包,可如今她身为男子,不善女红,自是不能也送荷包。
  那该送何物?
  赵卿儿问道:“薛都护中意什么?他如今既然是我名义上的义兄,又送了那般贵重的头面,我也该送些回礼,才不显得失礼于人。”
  嘉柔摇了摇头。
  她确然不知薛琅中意何物。
  此前她欲投其所好、说服薛琅同她演断袖时,也曾向王怀安打听过薛琅的喜好。
  然而这位大都护莫看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然却活得极糙。
  不挑衣裳,不挑吃食。
  连姑娘都没有中意上的。
  她便是想送些信物,都不知道该送何样的。
  她想起他曾送给她一枚铜铸的牌子,忙从包袱皮里翻了出来。
  这原本是他听闻她要回大盛后要去西南谋生,便送了她这牌子,好以他在西南的余威护一护她。
  她望着铜牌一侧那匹望月的狼,寻出纸笔写写画画,却一时画不出个什么来,只得又收了牌子。
  待头发干了,躺到床榻上,赵卿儿方问她:“如何?正式做断袖是何种感受?”
  她烦恼地翻了个身,“难,太难了。原来当断袖不止是有一张脸就成,还得学好多好多。”
  赵卿儿倒是第一次听见这话,新奇道:“当断袖还要学什么?”
  “眉梢眼角,全都得做戏。”
  房中一时静下来,外头明月皎皎,如霜的月光顺着半开的竹帘倾斜进来,照在半垂在床榻边上的一段裹胸布上。
  嘉柔回忆了一阵夜晚巧遇的男女的亲密过程。也不知最后男子一手撑在墙上向女子俯身是要做什么。
  可惜赵世伯出现的实在不是时候,否则她就能将整个过程看周全。
  她想了一阵,忽然在衾被底下握住了赵卿儿的手。
  赵卿儿已半睡半梦,低沉着声音喃喃道:“什么?”
  嘉柔又松了开。
  …
  第二日一早,日头升起来不多久,赵卿儿带着博士去集市上采买,嘉柔照常要跟着她前去。
  赵勇在门口板着脸交代她:“不许乱跑,到集市散散心就跟着回来,可知道?”
  “知道知道。”她搪塞着就要走。
  赵勇却对她态度极不满意,追问道:“你可知不让你往何处乱去?”
  “都护府,不让儿去见薛将军,让儿同他当牛郎织女。”
  赵勇气得又一个趔趄,将她扯到一边,语重心长道:“要当断袖,明面上当一当我也无话可说。背过人,没有必要。”
  “儿何时背过人也断了袖?”
  “昨夜黑灯瞎火手牵手,牵给谁看?那不是背过人?”
  嘉柔同薛琅说不清楚此事,也学他板着脸道:“赵公,你再这般咄咄逼人,儿便立刻与薛都护了断,只出去同世人道,薛都护抛弃了潘安。你猜猜,那些排着队要给你赊欠布匹、菜蔬和肉食的铺子,他们会如何?你这客栈的买卖会如何?”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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