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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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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倏地在喉间跳动,剧烈不可息。
  她重新松开披风的系绳,垂首看一看自己的胸脯,给自己打气:“你们要争气,将他一举拿下!”
  都护府门前,两列马队齐齐停下。
  薛琅翻身下马,撂开缰绳,自有兵卒上前牵了马。
  他回身做相邀状,同行的官员自是齐齐作揖,跟随他一起进了都护府。
  自有副将们带着长安而来的官员们先去歇息,只留一个比薛琅矮半头的斯文郎君立于一旁。
  从城外相迎一直到了此时,薛琅方露出几分亲昵模样,同斯文青年道:“七郎一路辛苦,为兄先带你去歇息一二,再唤来酒席替你接风。”
  魏七郎忙恭敬道:“何来辛苦,我能得此差事,还靠阿兄相荐,心中喜不自胜,不敢言苦。到了此处,自是跟着火头营一处用膳,已比路上好得多。”
  薛琅不由一笑,“长大了,知道同为兄客气了。”
  魏七郎也是一笑,二人继续往前,未隔几息便见王怀安从前头小跑而来。
  待到了近前,也不需薛琅问,便先低声道:“潘安已到。”
  薛琅点一点头,脚步越发快了。
  魏七郎见他面上忽现两分笑脸,再想到隐隐约约听见王近卫方才所言,似是指一个什么人到了都护府,故而阿兄才这般开怀。
  他不由便想到了在长安时便听来的几句谣传,忙道:“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讲……”
  薛琅脚下不停,只侧首看他。
  魏七郎忙压低声道:“坊间传闻阿兄同人断袖,朝堂已有人借此弹劾,阿兄要提防小人……”
  薛琅不由停步,将他这位表弟多加打量几番。
  他第一回 见此表弟,还是他十六岁入军营的年岁。
  那时表弟才不过十二岁,正是没心没肺的时候,瞧见他,站在人前便大喇喇问道:“听说你便是表姑父的遗腹子?被揣在你娘肚子里一起进了薛家门?”
  那时他毫不客气赏了几个爆栗给这位表弟,有好一阵表弟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一晃数年,表弟从小屁孩到弱冠之年,也知道提醒于他了。
  他上前抚一抚他的脑袋瓜,面上神色不变,只淡声道:“那些个弹劾有何用,为兄自是不在乎。”
  往前行了两步,唇角又弯起,“况且,她并非郎君,乃女子。”
  “女子?如此说来,阿兄已是有了心上之人?”魏七郎不由惊奇,“怎样的女子竟能入阿兄法眼?她是何许人家的女郎?”
  薛琅不由一笑。
  何许人家他虽尚不知,可等见了她,自是会知晓。
  她若继续狡猾着同他兜圈子,那他只有停了赵勇的军服买卖,让赵勇手捧真相来求他了。
  他并不回答,反而问起魏七郎:“你同崔家的亲事……”
  魏七郎忙道:“自是要等五娘。便如阿兄信中所言,五娘年岁尚小,玩心未收,我又值建功立业之时,再等她两年也好。”话毕却微微叹了口气。
  虽说要等,可崔五娘也不知究竟在何处,是死是活,皆未可知。
  那般花容月貌的女子,若出了事,怎生可惜。
  “为兄让你娶崔五娘,你可怨过我?”
  魏七郎忙道:“不敢埋怨,崔家愿意将五娘下嫁,是我高攀。”
  薛琅拍一拍他的肩膀,再不多言。
  直到经过几株并排而生的胡杨树,又有一列营房在前,薛琅方停了脚步,交代王怀安:“先带七郎去歇息。”
  又同魏七郎道:“我备了礼给你,你一定喜欢。我先去房中取,再去同你汇合。”
  他大跨步往前而去,本要直达主将营房,忽又想到潘安便在隔壁。
  他给了她三日时间,她早早便前来,想来已是煎熬许久。
  骗得他那般狼狈,她煎熬一些也是应该的。
  他不由一笑,刻意放重了脚步,咚,咚,咚,待离那房门尚有两丈远,但听“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继而有个全身遮着披风之人从门里抬脚跨出,阻在了他面前。
  披风里的人似紧张极了,全身皆在颤抖。
  她低垂着脑袋,初初只在帷帽之下露出一点尖尖的下巴颏。
  再是一张红唇。
  她慢慢扬首,抬手缓缓拉下帷帽,一张灿如芙蓉的脸便在他面前显现。
  他面上的淡笑凝固,乌如点墨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她轻启红唇,声音都在发抖,“薛琅,我,我……我是女子。”
  他面上没有一点意外的模样,只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一咬牙,身上的披风缓缓滑落。
  她羞涩的、大胆的身形在他面前缓缓呈现,她缓缓抬眼,无畏的目光对上他的深沉的眼眸:“我是女子,童叟无欺,如假包换!”
  什么声音在他胸腔里敲动不息,又有什么东西带着极致的喜悦,顺着他的奇经八脉汹涌流动,化成眼底和唇角的欢颜。
  足足过了好几息,他方往前一步,却忽听得身后有人吃惊相问:“五娘?你怎地会在此处?”
  薛琅脚步一顿,蓦然回首,却见他亲爱的表弟几步到了跟前,面上同他是一样的欢颜:“表兄,你所说的备下的礼,便是替我寻见了五娘?太好了!”
  五娘?
  五娘。
  崔五娘。
  表弟媳。
  薛琅缓缓回首,眸光落在娇艳似霞光的崔五娘面上。
  她的面上同样的震惊,红唇轻启,无声吐出两个字:“表……兄?”
  秋末清晨的风冷得令人发抖。
  他耳畔似有什么嗡嗡声瞬间而起,久久难息。
  作者有话说:
  嘉柔:表兄,弟媳这厢有礼了。
  薛琅:我耳鸣,我什么都不想听见。
  七公主:可惜了本公主阖宫上下的一番心血啊!


第73章 
  这是忙得焦头烂额的一日。
  先是迎接护送罪女到达龟兹的队伍; 又是同副将们总结雪灾经验、并在新一轮大雪前列出新的防御布划。又据探子报,昆仑山近处一片密林里近来有黑衣人出没,是要一举拿下还是放长线吊一吊。
  诸事告一段落时; 已到了二更时分。
  秋末冬初的夜已然冷得滴水成冰; 主将营房燃着的两个火盆也渐渐褪去炭红,多了白霜。
  王怀安轻轻推开房门进来,复又掩上房门,将夜寒阻在外间; 方将手中端着的一碗汤药轻轻放在薛琅面前的桌案上; 轻声道:“将军; 该服药了。”
  薛琅从几页文书上抬首; 端着汤药静静饮罢; 将碗轻轻放回桌案上; 又继续去看文书。
  待等了几息; 察觉王怀安站着并未离去; 方缓缓抬首,黑沉沉的眸子落在王怀安面上,“还有何事?”
  王怀安踌躇几息; 从怀中取出一个请柬,“这是; 姑墨国为其大王子举办亲事而送来的请柬……里头特意提及; 请大都护带潘安一起前去赴宴。”
  他忖了忖; 补充道:“上回的敖包节上; 潘安最后同一人赌钱,那人便是姑墨国的大王子。”
  请柬缓缓放上桌案; 薛琅一眼扫去; “潘安”二字便落入眼眸。
  他盯着那二字看了许久; 倏地轻声一笑。
  这笑落在王怀安眼中,心中不由生了几许心酸。
  他日日跟在将军身边,将军对潘安的情义他怎会不知。
  初初虽是做戏,可这戏做着做着便入了心。
  将军府里但凡有人送来何种稀罕物,将军必定是要叮嘱他给潘安留一份。
  龟兹任何大小节日,但凡能抽出时间,总是要与潘安同过。
  每每见着潘安,眼中总是有褪不去的笑意。
  将军何曾因第二人这般开心过。
  没有过,无论男女,皆没有过。
  只有潘安一人。
  他私下里也遗憾过,潘安为何是男子。
  若是女子,该多好。
  同将军真的结亲,过普通又随心的日子,不受世人侧目。
  没成想,潘安真是女子。
  更没成想,潘安不是潘安,是崔五娘。
  她与潘永年八竿子打不着。
  她的父亲,是前任安西大都护,崔将军。
  她的未来夫婿魏七郎,是将军的表弟。
  那崔五娘真真可恨,将她的身份藏得严严实实。
  明明是女子,扮什么男子。
  明明定了亲事,跑来同将军断什么袖。
  今日清晨,她被魏七郎认出,倒是穿着披风抬腿便走,却将这难堪与伤心留给将军一人。
  他站在边上,等着薛琅回应,心中想着,魏七郎已到来,将军同崔五娘的断袖戏怕是演不下去了。
  只怕今后,那些方脸的郎君又将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继续在都护府门前转来转去。
  薛琅看着这样一份请柬,一整日攒下的疲惫忽然在这一刻纷至沓来。
  他不置可否,推开请柬,站起身慢慢出了营房。
  头顶如墨的苍穹似厚厚的顶子牢牢压在了上方,憋闷的透不过气。天上不见一颗星子,什么东西在透窗而过的灯烛下一闪一闪,凉凉落在面上。
  飘雪了。
  他抬首看了一阵,身后一暖,是王怀安给他披上了一件大氅。
  “将军,夜里冷。”
  他轻轻点点头,抬步往前而去,出了都护府。
  时渐至宵禁,万家灯火尚明,人迹已萧瑟,连每夜最热闹的妓馆都冷清,五弦琴一遍又一遍空空拉就,门前被踩得稀烂的积雪又薄薄盖上了一层。
  街角卖糖人的摊贩冷得只搓手,却仍站在那处,期望归家的路人多少能带一两支回去。
  夜风吹来,哪家铺子的还热气腾腾。
  铺子的掌柜正在收拾锅铲,见门边有人驻足,忙赔笑道:“客官来晚了,扁食已卖罄,只有明儿请早了。”
  薛琅淡淡点头,继续往前,不知不觉,便行到了长安客栈门口。
  客栈边三四丈之远,有一棵合欢树。亭亭华盖向街面笼罩下来,将风雪阻在了外头。
  传说合欢树乃月老亲自栽种,凡是一对有情人立于合欢树下,便可任意亲近,结下喜缘。
  然今夜的树下空空。
  纵是具有摈弃尘世礼法的莫大诱惑,有情人也未能抵住风雪的寒意来这处亲近。
  长安客栈的门尚开着,挂着厚厚的帘子,不见住客进进出出,只从晃动的帘子缝隙里,隐隐可见里头柜上的博士拨着算盘珠子算着一日的账目。
  小小雪片扑簌而下,王怀安左脚换右脚,陪着薛琅站了许久,冷得受不住,终于开口问道:“将军,可要卑职前去……”
  薛琅脚尖一转,已顺着路继续往前。
  尚未走两步,后头忽然传来一声呼唤:“薛都护?”
  薛琅脚步一顿,回转头去,赵勇忙将手中的门板放下,几步跑上前,赔笑道:“薛都护可有事相寻?大冷的天使人唤我前去便可,怎能让你拨冗前来。快,先进屋暖暖。”
  他热情唤了好几句,却见薛琅一动不动,看着他的双眸里阴沉一片,绝不是心绪好的模样。
  他不由松了口,心下疾速想着,是他作坊建的小,大都护不满意了?还是嫌他人手寻得不够,看不上他了?难道那五百件军服的买卖有变?
  他思及此,连忙道:“大都护有疑问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丝一毫不会隐瞒。”
  他的话刚说罢,王怀安却当先冷笑了一声,继而便道:“赵公可真是会做人,一边说着知无不言,一边合起伙来将我家将军骗得团团转。此前还当你是老实人,却原来不仅仅是私德有亏!”
  他说到此,心中暗暗发誓,不尽快把赵勇那些外室相好挖出来,他这个“王”字倒着写!
  赵勇不由咽了口唾沫,无数可能性顷刻间攒聚心头,他顿了一顿,方试探道:“王近卫之言,我不明白,可否再说清一些……”
  “不明白?”王怀安捏紧了拳头,“回去问问潘安,不,她不叫潘安,她阿耶也不是潘永年。至于是谁,你心里清清楚楚。”
  赵勇心下“咯噔”一声。
  阿柔的事,他们知道了?
  他连忙上前,压着声音急急道:“将军,此事有内情,她,阿柔她身份不一般,若传出去被突厥人知晓……定是要隐瞒的,无论她去何处,都得瞒着外头……”
  薛琅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只淡声道:“我明白。”却再也不停留,转身便走。
  一直到进了都护府,他脚步略慢,同跟上来的王怀安道:“她身份之事,烂在肚子里,莫让我听你再提起。”
  他神色冷峻,王怀安忙垂首:“卑职逾越。”
  都护府已是安静一片,岗哨上的兵卒似石头桩子一般按剑在侧,一动不动。
  待转过一排胡杨树,只见魏七郎正哆哆嗦嗦在主将营房门前搓着手走来走去。
  瞧见他回来,连忙迎上去:“表兄。”
  他点一点头,在门前蹭去靴底沾着的厚厚雪泥,推开门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道:“怎地还未歇息?”
  魏七郎跟进去,面上略带着两分羞涩,问道:“我睡不着,想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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