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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偏偏能躲。
我拧足揉身一让,躲过了这道水喷!
言风逸却腮帮一动,竟又喷出一道细腻激流!
这次竟是毫不留情地冲我眉心而去!下手狠辣至极!
而我这次不躲了,不让了。
瞬间抬手、狠发!
一掌热风急速拍出,与这道激流撞射在一块儿,仿佛岩浆遇清泉,瞬间爆发出漫天洞彻的水雾!
雾与水晶莹明透地碰撞,在台上无遮无拦地弥散,经由日光一照,竟还折射出霓虹般美轮美奂的霞光!
霞光水雾之下,言风逸闪身上飞,仿佛把自身融进水雾,这幻影中便如有一百个他、一千个他!千重影子里的他从水雾中拍出,而我视线受阻之下,只凭着直觉,迅速再拍一掌!
便如行云遇狂风,流水遇断刀一般,漫天水雾瞬间被我掌风拍散、蒸发!
然后我本欲一掌狠推而出。
却在此刻不经意间扫了台下一眼。
只见不知何时,人群中混入了一位黑衣老哥沈玄商。
他此刻悄无声息地接近在台下看我的仇炼争,若不是我借着地形一览而下,几乎瞧不见他。
而仇炼争此刻在看我。
他一动不动、神情专注。
好似全然没有察觉到一旁靠近的危机。
可等黑衣老哥再近一步的时候,他却毫不犹豫地。
一掌疾出,狠狠地拍向那沈玄商的胸口!
我不可能长时间分神,而这一切发生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立刻在台上惊呼一声“不要”!
这二人马上停止,一个个面色惊异地扭头看我。
看仇炼争那惊惶的眼神,我正觉怪呢,忽感到背后有一道奇风袭来!
言风逸从水雾中退下,不知何时钻到背后,迅速给了我一脚!
这一脚凌厉果决之至,甚至于脚尖上还藏了刀片!
而我只觉背部一阵钻心剧痛,那刀片几乎是瞬间没入了脊背,从我胸□□烈而出!
我只觉胸口一阵滚刀切肉的狠痛,喉中一阵腥甜,却本能地反手一击,抓住他的肩膀,手上一碰,又猛然一缩!
原来言风逸在里头穿了带刺的甲片!
防着的就是这一抓!
我掌心受痛一刹那,他袖中一道闪光倏忽而过!
一道匕首如天外流光般一闪而过,直刺我胸口!
果然够狠心啊!
背部受重创,小刀切胸过,不管是谁受了这等重伤,多半都躲不过这一道。
他哪里是想分出什么胜负?
分明就是想在此地杀了我!
我瞬间右掌一抬,几乎是在十分之一秒内截住了匕首锋芒,然后指尖一转!
匕首登时四分五裂!
我左掌强行蕴热,狠狠一攥他脖子,掌一发热力,言风逸登时面红脖涨,如气血在体内一瞬间沸腾!
我再把人瞬间举起,出脚重重一踢!
把他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踢飞到了台下!
等这人在台下几个翻滚,整个人热气澎湃,一边喉咙冒烟,一边吐血惨呻之时,我也再按不住喉头的甜,猛吐出一口血,踉跄着、摇晃着,往台下倒了下去。
被仇炼争抢先接住。
然后被沈玄商扯住。
接着被高悠悠给攥住手腕。
被梁挽和冯璧书给扶住了下盘。
几个人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我扶正,更别提赵曦宁、几蝉道人、三清剑、苏浩然、蒙千幽、舒艳发,就连虚弱的阿渡也硬是撑着走了过来。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围住,乌泱泱地把我视线中的天空都遮了,我却听得他们麻雀一般地叽叽喳喳,问的话从我的耳中一边出一边走,感觉脑袋都快炸了。
我气喘几分,瞪上一眼,仇炼争立刻领悟了什么,马上把我从人群中抢了出来,把梁挽带上,到另外一边,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一扒,露出被贯穿的后背与前胸,只见胸口血流如注,背后创口可怕。
他看得双目通红,眼见沈玄商瞬间而至,愤怒地起身想打,我却立刻道:“你,你不要伤他!”
仇炼争一愣。
他转头看我。
几乎不敢相信我说了什么。
“就是这个人刚刚靠近我,要杀我……”
我虚弱至极,却仍是倔强道:“他靠近你也未必是杀你,你不要再动手了……”
我只看向沈玄商,沈玄商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瞪了仇炼争一眼,然后蹲下身来,一掌握住我的脉门,开始给我输送同门同源的赤热内力,目光焦灼而急切。
而在他这么做之后,仇炼争忽然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向了我,又看向了他。
他好像把一切都明白了。
“是你……那个星霄山的黑衣人……杀了林雪堂三人,又险些杀了我的人……是你!”
沈玄商只冷冷地瞪了仇炼争一眼,道:“是我又怎样?”
仇炼争冷眼攥拳,几乎一掌欲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想动手,但又想起当日由这人引起的种种仇恨、误会、背叛,想强行压制也不能够,双目通红含恨,似乎已在爆发边缘!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在当日发出那两道暗器……我怎么会,怎会几乎杀了他!”
沈玄商怒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敢提当年!如果那一日不是我出手,他早就已经被你拍死了!”
我刚缓下来的一口气差点就咽下去,眼看这二人根本压制不住新仇旧恨,梁挽细细一查看,却见我的伤口处血越流越黑,他登时目光一变,惊道:“不好!伤口有毒!”
仇炼争目光一冷,沈玄商面色一怒。
而高悠悠面无表情地听完,然后几乎是瞬间奔向了那倒地打滚的言风逸,想逼着他交出解药,却只见这人喉咙冒烟,情形凄惨,意识不清,哪里是个能说话的呢?
他就和随后赶到的小常一起,在这人身上搜来搜去,果然搜到了一些个瓶瓶罐罐,带了回来。
梁挽不能立刻分辨,只拿过瓶瓶罐罐,细细闻看,他给了仇炼争一个眼色示意,仇炼争忽然推开沈玄商,冲着虚弱的我说了一声:“得罪了。”
啊?得罪什么?
你说话从不管不顾的,现在咋忽然这么客气?
我还在晕头涨脑呢,结果仇炼争忽然一俯身,一低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直接用嘴唇,在伤口处吮吸起了毒血。
吸掉毒血虽然是个老桥段,但它是个好习惯。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直接从胸口那一点处开始吸!?
沈玄商一愣,惊怒万分道:“你,你这不干人事儿的恶贼!竟敢众目睽睽之下白日宣淫!让开!我来!”
说完,他马上就要去把仇炼争给推开,然后自己来!
结果小常拦在他面前,怒冲冲道:“你算老几?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来下一个也该是我!”
沈玄商怒道:“我当然有资格来!你是什么东西,闪开!”
……
……
不是,我说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台上台下都是修罗场爆发勒XD
第114章 最后一战
两个健壮大汉争执不休,轮流要求去吸另外一个男性青年的艿这种事,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别说亲身经历了,光是想想就一身的鸡皮疙瘩要抖下来了,结果我还没开口呢,一直沉默的阿渡忽开了口。
“你们抢着去吸前面的毒血做什么?不是还有后背的毒血可以吸么?”
他目光亮堂堂,像鼓励似催促的一点星火掉入油锅,顿时炸起了更大更猛的火焰,因为沈玄商和小常对视一眼,彼此都深深戒备警惕对方。
一个依然怒冲冲地说:“你先说说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给小唐吸这毒血?”
一个还是冷森森地讲:“他知道我是什么人,他能护着我就证明他够信任我!”
眼看二人争执不休,我脸色越来越黑,那阿渡就抚掌一笑,大大咧咧道:“这有什么好争的?你们把仇炼争推开,一个吸前面,一个吸后面,这不就平分了么?”
二人一盘算,似乎觉得这确实是个办法,一个个的眼神都繁亮明灿如灯火了,眼瞅着就要往我这边走,吓得我一把抱住把头扭开的仇炼争,硬是不让他离开我的胸口。
“不……不用你们二位了!这种事……有仇门主帮忙就够了!”
万一他们真的来,我就要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前后夹击地吮吸伤口,到时我左右为男,满身大汉,进退两男,汉流浃背,那情形我连想都不敢想,这,这分明是强人所男啊!!
我这么一开口,这二人虽面有不服之色,但总算还是乖乖退下了。
在一旁拱火的阿渡感觉到了有点点可惜,不过还是找了个好位置,非常开心地坐下来看仇炼争帮我吸掉毒血。
也不知为何,总觉得他看到此类场景,好像异常地兴奋。
而仇炼争仍在帮我,我也知道他是出于好心,是为了治疗。
但这过程依然是地十分诡异、奇怪。
他两片薄唇努动,在伤口处吮吸毒血,然而伤口和左边胸口那要命的一点又挨得太近,他上嘴唇总碰到那点,让人觉得又酥又麻,又疼又痒,又烫又冷,像有五百种滋味汇聚于红胀尖挺的一点。
而他吸掉三口毒血就别开头去吐掉一口毒,那脑袋在伤口前一扬一伏,像一叶小舟在海天巨浪中沉沉浮浮,他嘴唇离开创面伤口的一刹那,我便觉得伤口温度一下子升高,越烫越酥痒,需要被柔软的东西所填满、所啃咬,温度才能冷静下来。
所以一开始我是有些抗拒的。
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呢。
后来小常看出了我害臊,就人高马大地往我身前一挡,还让围观人群统统都散开,连阿渡也被他给瞪了一瞪。
我就有些安心了,开始配合仇炼争的治疗了。
后来发展到他一别开头,我面色是很平静,但胸口主动一鼓,身上的伤口仿佛很期待他回来吮。
仇炼争看出了这变化,因此更加卖力。
不多久,伤口的毒素已被完全清理,流的血也不再是漆黑如墨,而是透出些健康润气的红。他就擦了擦嘴,去背后吸了一会儿毒血,不过一会儿,背后的伤口也不再流黑血了。
这时梁挽细细分辨之下,大概确定了解药是哪瓶,让我先吃一枚试试,我照做,果然感觉到渐渐麻木的四肢恢复了点儿气力,于是再吃一枚,紧接着胸口的窒闷感也少了许多。
大家松了口气,梁挽再给我在伤口处一包扎,我终于能站起来了。
这时我再回头看,发现言风逸不知何时已被人抬下去治伤了。
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恨我,就因为我当初骂了他一通然后和他绝交,把他上门赔礼道歉用的礼物全都捏碎了、烧焦了?
这人表面光风霁月的,为何心眼总和针尖一样小?至于这么恨我、害我么?
我再看向仇炼争,只见他连番运作下来,面色已有些病态的苍白,阳光洒下来,倒像细细切碎了的白玉碎屑似的敷在他两靥,衬得他的眼神依然锐利有光,但动作有明显的迟滞疲倦,这人坐在一旁不怎么动时,就如一座封闭了自我的石像似的。
我便把小常递过来的衣服往我身上一披,把我身上原来穿的那件衣服,给披在了他的背上,然后问:“如何了?”
仇炼争淡淡道:“看见仇人却不能杀,我不好。”
我看了一眼远处,沈玄商已经不在人群里了。
这家伙神出鬼没,说走就走,说出现就出现,招呼也不打一声,倒是方便了他自己,苦了我和仇炼争。
我只道:“多谢。”
仇炼争淡淡道:“谢什么?”
我叹道:“你刚刚本可以杀他,但是因为我,你选择了救人……”
仇炼争忽然唇角聚起一丝尖利的嘲笑:“你想说的就这些吗?”
他看向我,目光一冷道:“你知不知道,我这一年来日思夜想地除了叶小颜,就是这个卑鄙暗算的黑衣人!我到处搜罗情报,我连夜里做梦都想要去杀了他!而他!在那一日侥幸逃生后,也从没有想过放过我!
“可今天,就因为你的一句话,我就停了杀他的动作!”
他顿了一顿,目光像锥子般在我脸上一刺,字字吐露如刀!
“唐约,我需要一个解释!”
都开始叫我本名了。
其中之气愤、焦急,显然已经达到了顶峰。
我坐下,靠近他身旁,这人却好像知道我要做什么,别过冷脸不看人,一双眼瞪天瞪地也不瞪我,他好像知道自己容易被我勾引,因此怎么也不愿被我眼神蛊惑。
那我能怎么办?
就只好伸出手,轻轻拍在他肩膀,然后在他没受伤的那肩头慢揉浅捏,五指挪移之间,我只觉他骨架惊人、被衣服紧紧包裹的肌肉格外壮健,我使力一捏,也感觉像是在捏一块儿钢铁。
我又安抚了会儿,他终于回头,赏了我一眼怒瞪。
“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