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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帝十五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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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起来是个让人头疼的麻烦; 但与之对应的,是拥有觉察动向的强悍能力。
  重光夜夺走她自由的呼吸,也予以她游鱼般的洞察。
  只要是见过的人; 哪怕不知姓名; 但凡记得住长相; 便足以时刻看见此人身处何方、行动做甚。
  这一项能力在第一部里已是大放异彩。 
  她只见过追兵样貌一次,便已经能通过对方的眼睛,看见他们骑马奔向何方,在哪里落脚,预备去何处休息。
  几番探听下来,元锦一行人的精力也安排得绰绰有余,逐渐找到行路的节奏。
  到了第二部,应听月的能力才全部绽放出来。 
  她伪作皇帝女官,间或端茶递水,然后隐入屏风之后。
  每一次元锦私下召见权臣,她都能看见他们的全部面目,进而得知他们的所有秘密。
  这并不意味着全知全能。
  一个人精力有限,每次只能选择一个对象同步视听,而需要掌握动向的权臣少也有十余个,需要额外安排确认时机。
  有元锦作为帝王的庇佑,有姬龄的谋划策动,她逐步适应自己隐秘的身份,在报答救命之恩的同时,也逐渐施展自己的抱负。
  这样的故事,在小说的文字里施展方便,怎么拍成了最让导演头疼的问题之一。


第二部最不好拍的,第一是应听月的能力展现,第二是元锦亲临的重光夜,第三是万风集移京的壮观场面。 
  考验的不是演员有多专业,而是导演有多敢想。
  所以当卜导演敲定了要拍一镜到底的时候,大伙儿都觉得导演是不是疯了。
  这……这怎么个一镜到底?
  又不是同一个场景里的复杂变化,显然要搞好几个重要角色的核心场合,表现她视角里像万花筒般变化的世界啊。
  导演,你确定你知道一镜到底的意思吧??
  “镜头当然没法从宫里一口气跑到首辅家里,”卜导演不以为意:“但是首辅的家可以跑到宫里。”
  众人:……
  知道了,通宵肝对吧,我们这就去干活。
  他们还真就拼出来了。
  同一个地方,强行拼出四面不同场景,像是搭一场真实的大型积木。
  苏沉听到消息的时候,还以为他们会把场景选在汉白玉庭那样宽广的地方,拿纸墙分割空间然后各行布置。
  等他拍完别的戏路过御花园,当场愣在原地。
  “那边是——”
  “回头拍应听月戏份的地方。”隋姐会意解释:“先前跟你提过,还记得么?”
  “他们选了御花园?”
  苏沉顾不上换回衣服,拎着长袍小跑过去看个究竟。
  四景四象,自然要显出最具有第二部特色风格的场景。 
  一幕直接选在御花园曲水流觞的辞花渠边。
  这边不用任何装饰,架好机位就可以拍到典雅别致的皇家风景。
  前有梅花引月,后有轩榭亭台,流水弯曲而过,再飘落些花瓣竹叶,整个画面就活了过来。
  第二幕设在左边,是强行垫平道路,做了假的地板地垫,把文首辅的好些家当搬了过来。
  文首辅的演员严思过来看了几次,特意吩咐随行的研究生摄影拍照。
  他一重身份是许多经典老剧的核心演员,年事已高亦硕果累累,如今已经荣任时戏院的院长,轻易不出山演戏。
  若是旁人拍照,场务当场会黑了脸当场过去撕胶片。
  但严院长的学生来拍照,卜导都不好拦着,半开玩笑道:“你该不会要编到教材里吧?”
  “看你这幕戏拍不拍的成。”老院长单手拄着手杖,不紧不慢道:“你野心可不小。”
  “倒也不是奔着奖去。”卜愿哈哈大笑:“年纪大了,是喜欢玩点花的。”
  文房墨宝,松景盆栽,一番工整规矩全都搬来了室外,像是隔空开了个传送门,在御花园里格外显眼。
  正面是曲水流觞,转身是金屋墨宝,这转折叫一个漂亮。
  第三幕是西南风情,亦是他们曾经救走应听月的池沼旁长久栖息的村落。
  这一幕戏原本就是在棚子里搭景,方便吊着威亚拍水下戏码。
  道具组直接把真树假树全搬来,临时搬走御花园的假山,把大半的西南风物强行塞在了这一角。
  一面是繁华京城的典雅精致,一面是原始村落的绿藤老池,区别感登时就上来了。
  最后一幕,是应听月看见的皇庭。
  她能通过人的眼睛看人,亦能通过鸟的眼睛看鸟。
  最后一幕铺了里外绿幕,配备纵向滑轨,让机器得以骤然拉升抬高,如同鸟瞰整个皇都,乃至天下。
  如此安排一番,绿幕最快,西南最慢,文首辅的视野要安排在最后,要特意找个没有风的日子,在室外放好这些本应在室内的摆设,快速打好光快速拍完。
  不然大风一吹,全都稀里哗啦刮到别处,根本拍不了多久。
  现场仿佛四个传送门拼到一处,凑成人间绝无仅有的神奇景象。
  卜导演敢想,剧组敢拼,愣是把文字里都没有写到的幻景给布置了出来。
  这还没拍,单是绕着布景转一圈,都能让人感觉到心潮澎湃,妙不可言。
  这种时候,两个主演反而都没什么存在感。
  他们在曲水流觞那里会露个脸,但最出彩的不是他们,甚至也不是应听月本身。
  而是摄像头所象征的那双眼睛。
  一镜到底的拍摄过程里,从头到尾,应听月都不会出现。
  观众只是透过她的眼睛,看瞬时变幻的四景,看无穷灿烂的世界。
  闻编剧一开始没想到这个小细节会拍得这样用心,在现场看得感慨连连。
  太认真了……她自己都从未设想过。
  但凡是个水平一般,行事敷衍的导演,随便切个镜头展示一下也就罢了,哪里会这样兴师动众,哪里会拍出这样的镜头!
  她看得激动,还有空照顾拍摄的旁余。
  “你们打算怎么转换方向?”
  一镜到底,代表的是全程只用一个摄像机,全靠演员配合、场景变化以及摄像者的走位来完成画面的变化。
  “这次我亲自提着摄影机拍,”卜导演摸了下胡茬,发现已经好几天没剃过胡子了,又拿手背蹭了两下,怪刺得慌:“至于转折时的设计……”
  “扇子。”蒋麓蹲在旁边看剧组忙活,冷不丁冒了一句。
  他难得坐冷板凳,连续三四天都没什么事。
  “拿扇子遮了再换?”葛导演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摇了摇头:“那跟切了镜头有什么区别。”
  “扇子一挡,什么都看不见了,观众也不知道咱这布景有多牛逼。”
  “半遮,”蒋麓扬眸念了句诗:“犹抱琵琶半遮面,你听过吧。”
  “扇子半遮镜头?”旁边的另一个副导演愣住:“那转方向的时候岂不是花得很……”
  “就该花得很。”卜老爷子难得应了次侄子的话:“他说得对。”
  去皇宫,该用宫扇。
  美人香扇含笑半遮,扇沿挪开的同时,是梅花微绽,雪落渠间,美酒歌谣无数。
  去权臣书房,该用蒲扇。
  佯作的谦恭文雅,半真的清贫文气,扇子一打,露出金粉墙,徽州墨,宣州纸,名画半卷,翠玉横陈。
  去西南,该用大扇一般的蕉叶。
  好似应听月从池沼里走回家中,推开重重掩映的芭蕉叶,能看见小孩赤脚跑去,看见妇女河边浣衣。
  转换场景时,镜头由扇子半遮着,一转身画面会如滚筒般急速旋转变化。
  观众看到这一幕时,可不就身临其境,好似自己也得到重光夜的召幸。
  旁人听明白之后,都对这个想法夸奖连连,直声说好。
  剧组二话不说,立刻找来对应的各种扇子,芭蕉叶是直接开车去隔壁影视城的兄弟剧组里现掰的,相当水灵。
  葛导演兴冲冲地捧着跟他一人高的芭蕉叶子回来,大声问谁来应这趟活。
  蒋麓起身伸了个懒腰,发觉所有人都在看自己。
  “我来。”
  他仍是玩世不恭的笑容,转头看向舅舅,心意已是笃定。
  嗯,我来。


第44章 
  下第二场雪的时候; 白玉奖的入围通知被专人送了过来。
  每次千阳影视城下大雪的时候,人们都又喜又忧。
  天然的雪好过棉絮纸屑堆积起来的假象,但这也意味着剧务要快速修改所有人的工作计划; 赶在冰雪消融前把相关场景拍完。
  苏沉反而没什么事。
  他这两天的戏总是很早拍完; 一个人旁观太久没什么意思; 自行找了个空地堆雪人。
  隋姐原本是跑出去买烤红薯了,再拿着信回来的时候人都在哆嗦。
  “沉沉沉沉!”她颤声道:“看这个!快看着这个!”
  苏沉摘了手套; 接过EMS的蓝色大信封,从里面拆出了黑金相间的信封。
  再拆一层,才是洒着碎金; 有组委会评审亲笔签名的入围函。
  “你入选了!!”隋姐抱着一大篮烤红薯,脸都冻得红彤彤:“你才十二岁不到,已经入选白玉奖最佳新人了!万一真评上了; 你会破纪录啊!!”
  苏沉一行行看完上面的字; 讶异时还能保持冷静:“主要是导演爷爷教的好。”
  “对,那当然也是,”隋姐把他猛亲一口:“太厉害了!真的太厉害了!”
  苏沉想到什么; 询问道:“高考之后发成绩也是这样吗?”
  这好像是他的普通一天,又好像是格外不寻常的日子。
  雪照样下; 风继续吹; 什么都没有变。
  “高考?我高考知道自己过了六百分都没这么开心过; ”隋姐把烤红薯篮子交给旁人; 蹦起来笑得不行:“你不知道我们多喜欢你演得元锦——连我姥姥都守在电视前面等着看你演的戏!”
  “你别夸了,”苏沉小声道:“我脸皮薄,听着特别不好意思……”
  “那你先玩着; 我去跟他们说一声!”
  隋姐随口招呼道:“小沈; 给沉沉找根胡萝卜啊; 没看着人家堆雪人呢!”
  苏沉本来想拦,再起身人已经跑没影了。
  东边是工作到热火朝天的剧组,西边是冷冷清清无人逗留的酒店。
  他思考片刻,继续一个人堆雪人。
  自从捉迷藏的事件以后,未成年演员都自觉与他保持距离,非必要连话都不会说,害怕因为他丢掉好不容易得到的角色。
  他的朋友一直很少。
  电视网络之类的东西,在随意接触的情况下会渐渐变得枯燥无味。
  他宁可站在漫天飞雪里,费劲地试图堆个什么东西出来。
  蒋麓收工较慢,听说苏沉一个人跑去堆雪人堆了一个多小时,循着指引过去看。
  擦掉妆容以后的脸总会有些涩痛,需要多涂些羊脂膏才能缓解。
  他捂紧围巾,踩着漫过鞋面的积雪去找那个弟弟。
  一步一步接近的时候,蒋麓发觉苏沉其实已经长高了很多。
  2005年,他们在剧院里第一次见的时候,苏沉还完全是个小孩子。
  个子单薄,面容稚气,但目光清澈又冷静。
  转眼已是2007年,再过几天他就要过十二岁的生日。
  苏沉个子眼看着在往上长,脸庞处在孩子和少年之间,很是温和清秀。
  蒋麓盯着他侧脸看了两秒,快速得出评价。
  还是我帅,真没办法。
  青春期的迷之竞争意识虚晃一枪,甚至还让他目光里带了点同情。
  苏沉专心裹着雪球,过了好一会才发觉是麓哥过来了。
  “让我猜猜。”蒋麓插着兜上下观察:“你准备堆一个野猪,是吗。”
  “……”
  “是雪人,”苏沉皱着脸看他:“你才是野猪。”
  野猪哥哥学他一样皱了下鼻子,转身就走,不一会找清洁工借了个铁锹过来。
  “看着。”
  他噼噼啪啪几下把干净的薄雪都铲起来,跟清理广场似得左三铲右三铲,眨眼垒了个超大雪球出来,完事很得意地拿铲子拍瓷实了,撑着杆看向苏沉:“厉害吧。”
  苏沉予以诚实评价:“没有灵魂。”
  拿铲子堆的雪人根本没有灵魂。
  蒋麓本来以为弟弟会大喜过望,接过他垒好的巨人身躯共同完成作品,没想到苏沉还蹲在那继续弄他的小雪堆。
  这家伙从海选时就这样,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可以独处很久,对什么都淡淡的,也没有太强的功利心。
  蒋麓撑着铁锹看他独自折腾,瘪着脸不说话了。
  苏沉拍拍雪球,一转头看见麓哥像被欺负了一样盯着自己看,无奈道:“你要是觉得冷,先回去吧。”
  “这儿冷。”蒋麓反手戳戳心口:“你哥亲手铲了个礼物,你居然不要。”
  苏沉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你可以自己继续搭。”
  蒋麓就不接话,继续瘪着脸看他。
  苏沉本来还想继续忙自己的,莫名就是没法无视这个乱捣蛋的哥哥。
  ……我要用的好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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