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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帝十五岁-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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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浴血执缰,一路自西南奔回京中,把无数险阻都斩在马下。
  少了任何一个人的计谋和周旋,他们两人如今都已是乱葬岗的白骨。
  元锦,过命的交情,不足让我对你说一句真话吗?
  元锦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按在桌沿,按得骨节发白。
  他清楚他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他们也许能推心置腹。
  但如今他是帝王,他是臣子,何况还即将成婚,今后万事以姬家为先。
  少年帝王喉头滚动,眼中寒意更深,再开口已有决绝之意。
  “你在揣测朕?”
  “我不敢揣测皇帝。”姬龄注视着他的眼睛:“但我担心我兄弟。”
  “我会为他难过,为他两肋插刀。”
  “我不想看见他像个废人一样整日坐在轮椅上,哪怕今后还有任何暗杀,也不值得——”
  “什么值得?!”元锦吼了回去:“你好大的口气!”
  不过是要行婚成家,今后自立门户!
  不过是要得意而去,又来我这里炫耀什么?!
  谁也不会留,我早就知道!
  他反手抄起一本书册,重重掷在姬龄面前,响到啪的一声。
  尖锐书籍直接砸在姬龄额侧,血迹随之淌下。
  姬龄不躲不避,仍皱眉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没有兄弟,只有君臣,是吗?
  元锦,你到头来还是不肯信我。
  你为什么不肯信我?
  他的眼神触怒帝王,后者怒意更深,再度爆发。
  “滚!”
  他一把掀翻桌上所有布置,凌厉道:“滚出去!”
  姬龄站起身,不再顾忌所谓臣子本分。
  “元锦,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你能给我吗?”元锦怒极反笑:“听听你的口气——”
  镜头外,卜导演再无打断,安静拍摄所有画面,看两个少年这么酣畅淋漓地演下去。
  葛导演人都傻了,暗暗比了个大拇哥。
  这才面壁思过十五分钟就反省到换了个人一样……
  这该夸千里马还是夸伯乐啊。
  作者有话要说:
  苏沉:麓哥你头还好吗对对对不起Q…Q


第42章 
  苏沉一从角色里缓过来; 立刻快步冲下台阶,去看蒋麓额前破开的伤口。
  “麓哥——”他有点慌了,不敢让拇指碰到出血的地方:“酒精棉给我一下!”
  刚才演戏时他太过投入; 没来得及注意甩书的角度。
  助理训练有素地帮着处理细小伤口; 苏沉穿着龙袍仍在蒋麓身边转悠。
  “你疼不疼啊。”
  “对不起; 我没想到……”
  蒋麓被关心的非常舒服。
  面上没有显出来,但故意迟迟不说没事; 悄悄观察苏沉的表情。
  他好在意我。
  少年嘴角露了一分笑,语气反而故作冷淡。
  “小伤而已。”
  “我怕你留疤。”苏沉陷入懊恼:“早知道砸歪一点。”
  “他哄你开心呢。”潮哥都看不下去了:“喏,血止住了; 他自己不手痒乱扣就不会有疤。”
  蒋麓暗踩他一脚。
  “哎哎哎,你们继续拍。”助理掉头就溜:“我不打搅了。”
  苏沉看见导演那边的表情,知道自己这场戏是过了; 欢呼一声出去卸妆。
  下班了!我要去睡觉!今天好累好累啊!!
  蒋麓习惯性跟过去; 被化妆师往反方向按:“走了新郎官,换衣服去。”
  蒋麓略有不满:“今天就拍?不是说后天吗。”
  “这不是你和小陛下拍得太顺了,赶赶进度呗。”道具师已经在招呼大伙儿帮忙布置鞭炮喜字了; 忙里偷闲凑过来逗趣:“第一次结婚紧不紧张?”
  蒋麓:“……”
  这些对他而言只是个工作。
  跟端盘子扫大街一样没有区别。
  蒋麓临换衣服之前,回身又望一眼。
  “苏沉呢?”他明显不太高兴:“叫他过来。”
  潮哥当这祖宗是拍戏累了耍小脾气; 跟哄孩子似得糊弄过去。
  “估计是卸妆喝水去了; 你先忙你的; 我等会叫他。”
  蒋麓皱着眉看他一眼; 转身回了化妆棚。
  结婚成家乃人生大事。
  哪怕第一次是在年少,那也得在镜头前拜堂交杯,把功夫做足。
  一切都是假的; 可越是假的; 好像越需要在人群里见到熟悉的人; 多求得几分安定。
  换好喜袍之后,蒋麓坐回镜前,任由化妆师给他描画剑眉。
  长发半束半放,眼眉一提便聚了俊气,正是翩翩风流少年郎。
  蒋麓天生高挑修长,这身板穿着喜服更是显得华贵从容。
  他很清楚,这场结婚的戏,他的父母都不会在场见证。
  舅舅在,但舅舅永远在镜头之外,并不会和他有任何眼神的对接。
  蒋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来由地想起刚才独坐侧殿的元锦。
  难以言说的孤单再次涌起。
  剧组早已提前准备过,现在骤然加快进度,也只是补贴几张喜字,四处洒些金纸喜糖之类,姬家府邸早已布置出喜庆热闹的氛围,群演也是一叫就到。
  葛导演拿着台本引这对少年夫妻彩排流程,把接亲成婚的逐一步骤讲得头头是道。
  郑棉虽然大蒋麓一岁,听得也是耳朵发红。
  ……比起臭着脸的蒋麓,她其实更喜欢沉沉一些,不过也仅是友情。
  “哎,都渐渐进状态哈,”葛导演颇像在导演元旦晚会,一边跟他们确认行进路线,一边招呼着弦乐班子喜舞班子都张罗起来,一个人快掰成四个用:“新娘子多笑一笑,新郎官靠的跟她近点——近点!人家又不吃人!”
  助理过来递纸巾擦汗,又被耳语询问。
  “苏沉呢。”
  “沉沉啊……”潮哥还真不清楚,摸着后脑勺道:“兴许回去了?”
  蒋麓眸色微郁,不再说话。
  他看见郑棉穿着金红嫁衣时,半分情窦初开的感觉都没有。
  像是硬要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拴在一起,凑得越近心里越觉得违和。
  蒋麓此刻心里并无一个确切的形象。
  他只清楚,红帘下的不管是谁,都绝对不该是她。
  “好,咱们最后走一次流程,这次群演跟上,都不用说台词哈,单纯排练四部分的走位!”
  “注意擂鼓吹笙的不要挡住主演的机位!!鞭炮放的时候避开镜头,别炸着摄影师!”
  “所有人回到原位准备!”
  蒋麓翻身上马,视野骤然拔高。
  他的视野穿越人群,忽然看见布景之外的白桦路。
  已换回现代装扮的苏沉背对着他,和隋姐一起在往酒店的方向走。
  苏沉下班之后心情大好,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乐得不行。
  蒋麓长发披肩,身上喜服红的刺眼。
  他屏了气,独自看向四面的镜头。
  高竿上的信号灯由红转黄,新郎迎亲的车马踽踽而行,在热闹街市上穿行而去。
  “大伙儿都笑起来!哎,气氛再热闹点!”
  不同导演的喇叭声在人潮里响动。
  “新娘子那边等会儿同时拍上轿子的戏份明白吧?”
  “喜酒喜帕都准备好了吧?”
  “四号机位再往前推一点!出景了!”
  信号灯由黄转绿,唢呐锣鼓同时响了起来,鞭炮更是放个不停。
  权贵大婚,满城相庆,当真一派红火。
  姬家上下亲眷颇多,在姬逢山竭力救主时犹如死遁,发迹了又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人人争相与当今深受圣眷的少将军攀结关系,哪怕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房,这会儿也全跑出来厚着脸皮讨把喜糖。
  不仅如此,这也是战乱之后雍京第一次四处张灯结彩,过年般喜气洋洋。
  婚事足以冲淡过往的许多血腥气,让所有人吃喝玩乐着过一回正常日子,不必再为旁的事担惊受怕。
  戏一开演,数百人便犹如不同分区的齿轮一般,严丝合缝地紧密配合起来。
  有人街前洒糖,有人连声恭贺。
  鞭炮声响彻云霄,像是永远都放不完一般,红纸更是炸得满街都是,好似遍地开花。
  英气不凡的少年郎迎来了贵门小姐,与她同拜天地,饮喜酒,至此结缘。
  蒋麓面上含着笑,心里半分共情也无。
  他是方法派,这很方便。
  甚至不笑也行,左右给两个温和眼神,反正姬龄也是他这样子。
  红盖头挑起的那一刻,郑棉披着红妆凤冠,对着他粲然而笑。
  蒋麓看了她一会儿,还是承认这姑娘确实好看。
  但再好看也就这样。
  两个演员皆是假笑了一路,演得暗中臭脸。
  什么破婚结起来这么麻烦,床上还洒了好多花生桂圆硌的屁股疼。
  好在导演终究是没让他们演什么吻戏,倒是过门拜堂的戏补了好几个机位,拍得还算顺遂。
  期间不住有人在镜头外赞叹。
  “小少爷穿这身是俊啊!”
  “现在十五六岁就能迷倒一片姑娘,二三十岁万一真喜欢谁了,多少粉丝得哭死。”
  “棉棉也漂亮!你们两是登对啊!”
  “哎哎别乱说,人家父母不放心,特意在旁边看着呢。”
  “嗐,那我闭嘴。”
  另一边,苏沉早早回到房间换好了睡衣,噗通一声倒进了厚实被褥里,困得被子都来不及盖。
  他拍到后面,体力被透支的差不多了。
  今天凌晨五点起了床,然后一直折腾到下午一点,又是哭又是闹又是掀桌子,现在他困得脑子里像是灌铅了一样。
  眼睛一闭,就开始混混沌沌地睡觉。
  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隐约觉得忘了点什么事,他睡得并不踏实。
  再被连环门铃吵醒的时候,他后脑勺还是沉甸甸地发痛。
  门铃叮咚叮咚又响了两声,看这蛮不讲理的按法,大概率是蒋麓。
  苏沉撑着睡意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九点半。
  ……啊,都是晚上了。
  他摸索着爬起来,快步过去给蒋麓开门。
  “麓哥?”
  门一推开,是清浅的米酒甜香。
  导演知道演员都是未成年,吩咐道具只给点甜酒,充充意思得了。
  蒋麓已换回深灰风衣,伸手抓住苏沉脖颈后垂着的星星睡帽,给他扣了个严严实实。
  苏沉一下子被睡帽盖住眼睛,还以为蒋麓在跟他开玩笑。
  “麓哥!”他掀开帽子,看清对方是在生气:“片场出事了?”
  蒋麓很不满意:“我结婚你不来?”
  “啊……?”
  “今天第二场戏就是拍我大婚。”蒋麓慢慢道:“我爸妈不来,你也不来。”
  这辈子第一次结婚,戏份也是主角,却像个最无关紧要的配角。
  谁都不在,谁也不来。
  苏沉还在嗅他身侧的米酒香气,小声辩解:“是姬龄结婚,又不是你。”
  少年勉强接受这个理由,挑眉又道:“你的意思是我矫情了。”
  苏沉还想装傻,猝不及防被掐了脸。
  “下次来不来?”
  “来来来,痛痛痛!”
  蒋麓松开手,没打算再跟他计较。
  “走了,你继续睡吧。”
  苏沉招招手,跟招呼大狗子一样示意他凑近点。
  “你过来。”
  他能闻见哥哥身上的古龙水味,还有身上残留的其他香水味,多半是化妆棚里人来人往蹭的。
  蒋麓比他高出一大截,此刻插兜看他,态度欠奉。
  苏沉却当他是喝醉了,张开双臂把哥哥抱住,轻轻拍了拍背。
  “演戏辛苦了。”他温暖道:“大婚快乐。”
  蒋麓任由他抱着,悄然弯了下腰方便他够得到背。
  像是狼犬收了獠牙,别扭地任由拍拍。
  “快乐个屁。”


第43章 
  第二部的亮点之一; 在于针锋相对又爽点迭起的权谋线。 
  洪家三兄弟连同父亲被姬龄一人夺宫时撂倒,洪党随之倒台,一众党羽混乱不堪; 急于找到新的靠山。
  与此同时; 文党所扶持的皇子被毒蛇诛杀; 同样失去象征正统血脉的标杆,全靠首辅文寻敬的支撑。
  混乱之际; 谁掌握了最强大的情报网,谁就能率先抢走绝大部分的主动权。
  而元锦救下的应听月,一人足以洞听整个京城。
  应听月原本是西南异族女子; 沼泽中沐浴时互逢重光天降,当即眩晕在深沼之中,被水草缠绕困住。
  当时姬龄很废了一番周折才把她捞出来; 却发现这姑娘像是变成了鱼一样; 虽然没有长腮,但再也没法纯靠空气呼吸。
  她身体的一部分必须靠着水,否则会窒息而死。
  遇着这样的麻烦情况; 他们一路逃避追兵伺机反杀,还要一路帮她想遮掩的法子。
  在马车时大可以打一盆水把双手放进去; 后面靠湿毛巾湿帕子之类的也勉强能撑过去; 可一旦行动剧烈; 呼吸便容易撑不过来。
  她看起来是个让人头疼的麻烦; 但与之对应的,是拥有觉察动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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